山海經第五卷,中山經中山一經記載:又北四十裏,曰霍山,其木多穀。有獸焉,其狀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朏朏,養之可以已憂。


    “哼哼,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我可是在山海經上有過記載的神獸。”朏朏一爪叉腰一爪指天,渾身都散發出了中二的氣息,然而……


    “沒聽說過。”x3


    三隻貔貅幾乎同步搖頭。


    朏朏尬住:“我……我自然不可能和你們比,畢竟你們那麽家喻戶曉嘛。”


    掃興的收起架勢,朏朏心裏暗暗撇嘴:一點不懂得啥叫配合,我們網上的默契哪去了?


    “所以你到底為啥大過年的跑過來呀?要奔現也不是這個時候啊。”百解才沒心思去配合朏朏,他目前隻想趕緊把這位祖宗送走,萬一這貨突然抽風的話,自己可就百口莫辯了。


    “老,呃……百解別急嘛,這個事說來話長了。”朏朏一順嘴差點喊出老婆來,好在及時刹車改了口。


    百解被這一個老字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避開天祿辟邪的視線狠狠瞪了朏朏一眼,那警告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要敢喊出來,今天我就跟你拚了!


    朏朏幹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她剛才光顧著看萌物了,一不留神差一點說禿嚕嘴了。


    又瞟了一眼三隻貔貅,朏朏心中依舊忍不住的尖叫:不管看多少遍都好可愛!三胞胎啊!還是各有特色的三胞胎!這誰能頂得住不犯迷糊啊!


    朏朏覺得自己賺大了,拐一送二,而且還都是如此級別,要不是顧慮到現在發癲可能會被趕出去,她當場就能把這三隻勾人的小神獸rua禿。


    “喂,喂!又走什麽神呢?”


    脆生生的童音在耳邊響起,同時還有一隻粉嫩的小爪子於眼前晃來晃去,朏朏抬起頭,與百解那雙碧藍如洗的眸子對視,內心一跳,她不由想把眼前的獸狠狠蹂躪一番,蹂躪到小珍珠之掉,蹂躪到在自己懷裏哭著求饒,最後才把他蹂躪到屈服。


    “不是你那又是啥眼神啊?!”百解被嚇得連連後退,如果說朏朏在門口時的眼神隻是讓百解感覺不妙的話,那她現在眼中透出來的光就是讓百解汗毛倒豎渾身雞皮疙瘩直冒的程度了。


    “好了,快說吧,你到底為什麽來?”辟邪將百解拉到身旁護著後開口,他本身對朏朏還算熟悉,玩遊戲時百解偶爾就會把他拉上一起玩,看樣子和弟弟關係還挺好的,隻不過辟邪想不通,網上挺正常一隻獸,到了現實裏怎麽奇奇怪怪的。


    看見辟邪的動作,朏朏清醒過來,她心知自己的行為過激了,於是趕忙接著辟邪拋過來的話茬轉移話題:“我其實是無家可歸了,才來投奔你們的。”


    聽聞此言,百解愣了一下:“你不是說你家主人對你很好的嗎,出什麽意外了?”


    朏朏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她找男朋友了。”


    三隻貔貅頭上同時蹦出一個問號。


    “我知道了,你主人的男朋友不喜歡貓,所以想方設法的把你趕出來了?”天祿一拳砸到爪子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百解轉頭看了天祿一眼:你丫不隻看直播還看小說了!還是女頻小說?!


    “沒你說的那麽狗血啦。”朏朏搖了搖頭。


    “那是啥?難道是你不喜歡你主人的男朋友?”天祿腦子一轉,又想出一種可能。


    朏朏再次搖頭:“這個也不是,其實是因為主人的男朋友他……貓毛過敏,很嚴重的那種。”


    沉默……沉默……沉默……


    “你這狗血程度也不比天祿說的好哪去啊。”沉靜半晌後,百解第一個開口吐槽,他還以為有啥呢,原來就是貓毛過敏而已啊。


    “你當我想啊,可是現實就是這麽狗血啊。”朏朏一攤爪子,滿臉無奈。


    “行吧,所以就因為這個,你被拋棄了?”百解試探性的詢問。


    “那倒不是,我和主人和平分手了,雖然不能在一起但還可以做朋友的,她還準備等結婚了邀請我去喝喜酒呢。”朏朏一副灑脫不羈的表情,看那樣子完全不像是主寵分離,反倒像是和前女友和平分手。


    了解完前因後果,三隻貔貅麵麵相覷的互相看了看,而後他們便把目光匯聚到朏朏身上。


    “既然你沒地方去,那就先到彩雲村住著吧,我去跟村長談談,給你安排個……”


    “不要。”


    辟邪話還沒說完就被朏朏打斷,他疑惑的看向眼前的白貓。


    “我都說了,我是來投奔的啦。”朏朏加重語氣,強調了一遍自己的目的。


    聽到這話,百解和辟邪心中不約而同的泛起了不妙的預感。


    “這話是啥意思啊?”沒等兩位兄弟說話,天祿就當先一步好奇的開口問道。


    朏朏深吸一口氣,下一秒,她的畫風突變。


    “喵~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貓,讓抱讓擼會賣萌脾氣好親主人,求收留,要求不高,包吃包住就行。”朏朏在地上打了個滾露出肚皮,她,將將腦袋一歪,做出一副任由擺布的模樣。


    三隻貔貅都看愣了:你剛才的灑脫不羈呢,哪去了啊?!


    “行不行嘛~”朏朏滾到百解腳邊賣起了萌,他刻意將嗓子夾起發出嗲嗲的夾子音,還試圖用頭往百解身上蹭,不過被躲開了。


    “這事你得問辟邪啊。”百解不自然的將視線移開落到辟邪身上,天祿和朏朏也緊跟著看了過去。


    辟邪表情一垮:“你們倆一個笨蛋,一個懶蟲,我照顧你們還不夠嗎?!”


    辟邪的語氣有些犯衝,顯然之前找兩個弟弟幫忙結果被拒絕的怨氣還沒散去。


    被訓了的兩隻貔貅心虛的低下頭,其中百解還悄悄給了朏朏一個眼神,那意思是:看吧,不行的,你還是另尋出路吧。


    朏朏看了看黑著張臉的辟邪內心不由嘀咕:這位大舅哥不太好相處啊,不過沒事,我朏朏就沒有攻略不了的獸。


    朏朏天賦能力:解憂(發動)。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不用麻煩別人,而且還能幫忙打理家務什麽的,求求你留下我吧~”朏朏雙爪抱在胸前乞求的看著辟邪,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獸看了就心軟。


    看著朏朏,辟邪心裏的負麵情緒莫名消散了一些,他察覺到這是眼前這隻貓的能力強。


    “可以已憂嘛,而且還能幫忙做家務,似乎也不錯。”憂愁被消去,再加上朏朏的一係列操作,辟邪不自禁的有些動搖。


    看到辟邪的臉色,百解感覺不妙:不會真要把這個定時炸彈留下來吧?


    “嗯……暫時收留你也行,不過你得幫忙做家務,而且要趕緊找到其他住處搬出去。”辟邪斟酌著開口說出了朏朏住下的要求。


    “好好好,沒問題。”朏朏滿口答應,至於說盡快搬出去什麽的她直接忽略了:隻要臉皮夠厚,我就能一直在這住下去。


    “真要把他留下啊。”百解覺得自己要完了,他在網上幹過的各種沒臉見獸的事朏朏可都知道,萬一這貨哪天腦子一抽說出來……


    百解整隻獸都不好了:就朏朏剛見到自己時那個表現,這種事說不定他真幹的出來。


    “對了,我睡哪呀?”朏朏開口打斷了百解的思緒,她打量著三隻貔貅,心裏盤算怎樣才能混上這三兄弟的床:不管是哪隻都好,隻要能抱著軟乎的貔貅睡覺就行。


    “我們家沒多餘的床給你,不過窩倒是有一個。”胡思亂想被打斷後百解回過神來,他聽見朏朏的問題下意識回了一句。


    “窩?什麽窩?”朏朏疑惑。


    百解沒說話,他轉身走入雜物間,很快,一個東西被拖了出來。


    “你們家為什麽會有狗窩啊喂?!”朏朏驚了。


    “這算啥,狗盆也有。”百解在亂糟糟的狗窩裏翻了翻,一個盆被他掏出來扔到了地上。


    在狗盆砸地的哐啷聲中,天祿默默的把臉扭開,沒錯,這些玩意是給他用的,每次惹禍導致百解生氣,天祿都會遭遇到不許進臥室不許上桌吃飯等一係列帶待遇,因此才買了這些東西。


    朏朏看了看破舊的狗窩,又看了看缺了一角的狗盤,臉上寫滿了無語:“你讓我一個女孩子睡這種地方,真的合適嗎?”


    “有啥問題嗎,天祿也睡過這個窩,你也算跟貔貅有同樣的待遇了……等等,你剛才你說你是啥,女孩子?!!”百解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問題,他震驚的看向朏朏,露出一副見了鬼般的表情。


    “呃……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我的性別吧?”朏朏嘴角一抽,她看了眼另外兩隻貔貅,發現這兩位也是一副驚訝的神情。


    “我難道沒說過我是女孩子嗎?”朏朏滿頭的問號。


    “你說過嗎?”三隻貔貅異口同聲說完都盯著朏朏。


    “呃……好像確實沒說過。”朏朏雅然,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在網上一向都是薛定諤的性別,可男可女。


    “那也不對呀,我都跟你們聊這麽久了,從聲線就沒聽出不對勁嗎?”朏朏又仔細想了想,還是發現了盲點。


    “我……我以為你是聲線比較細。”百解弱弱的回答。


    朏朏的眼神變得古怪: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所以說想比老婆你果然更想要個老公吧。


    “嗯……你是女孩子的話……那你是不是帶了女裝啊?”反應慢一拍的天祿到這時才開口,而他搞明白情況的第一句話,直接就把百解應激反應幹出來了。


    “你怎麽還在惦記這事啊?不是已經過去了嘛!!”百解背後汗毛倒立腳步不自覺的後退,他看向天祿的目光如同遭遇了什麽變態一般充滿了慌張。


    聽見兩兄弟的對話,朏朏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她的情緒莫名興奮起來。


    “女裝我當然有啦,你想要什麽款式,女仆裝,學生裝,護士裝,我這都有。”朏朏從行李箱裏刷刷刷掏出三件衣服,表情顯得很是亢奮。


    百解麻了:“你怎麽還真有啊?一身的毛用得著衣服嗎你?!”


    “我一個女孩子喜歡打扮很正常吧。”朏朏一叉腰滿臉的理直氣壯。


    百解看了一眼那三件衣服:我信你個鬼!


    “既然有的話,那百解穿給我看吧。”天祿拿起女仆裝另一隻爪子抓住百解防止逃跑,他手機已經被沒收了,為了不白付出代價,女裝的百解天祿看定了。


    “不帶你這樣欺負獸的天祿!”百解使勁掙紮,然而天祿這回是下定決心了任憑弟弟怎麽掙紮,他就是死活不肯鬆爪。


    “到底怎麽了?”辟邪狐疑的看著突然鬧騰起來的百解和天祿。


    “唔~辟邪,天祿要強迫我穿女裝,你快管管他啊。”眼看事情朝著不妙的方向發展,百解慌忙求助向辟邪。


    聽完百解的話,辟邪愣了兩秒,在消化完全部信息後,他上前了一步,正當百解以為要得救的時候,辟邪抓住百解的胳膊把他架了起來。


    百解傻眼了:“辟,辟邪你,你,你……”


    你了半天,最終百解總算顫抖的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也想看是吧?!”


    “咳!”辟邪幹咳一聲把腦袋扭開。


    天祿見到這一幕眼前一亮,他原本還擔心辟邪阻攔自己來著,現在不用了。


    兩隻對弟弟不懷好意的貔貅對視一眼,而後他們合力架起受害者走向臥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變了,你們都變了!說好的不欺負我呢?!”百解被架著兩隻後爪亂蹬試圖掙脫魔爪,但可惜以他的戰鬥力這注定隻是徒勞。


    朏朏雙眼放光的跟在三隻貔貅後麵,不要誤會,她隻是以批判性的視角去看看兩位舅哥的罪行,絕對不是其他的什麽。


    砰的一聲,臥室門被關上,猝不及防的朏朏便一頭撞在了上麵。


    “咚!”


    “喵嗚!”


    條件反射的倒退了兩步,朏朏晃了晃腦袋看向眼前緊閉的臥室門。


    “不讓看就不讓看嘛,就不能直說,害得我還撞了一下。”嘀嘀咕咕的抱怨了兩句,朏朏回頭收拾自己的新窩去了,雖然看不到百解女裝很可惜,但她也不急於一時:要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你們三兄弟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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