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三隻貔貅的家中,朏朏趴在被他收拾幹淨的狗窩裏熟睡著,忽然,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傳了過來。


    朏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喵啊~誰呀?”她打著哈欠爬起身。


    來到門口,朏朏開門看去,隻見一小狼崽正抬著爪子,看樣子是想繼續敲門。


    “你誰啊?”看見開門的是隻白貓,月天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是老大的家沒錯呀,而且這山頭上也沒其他住戶了自己也不可能找錯,所以這貓是誰?


    朏朏打量著眼前的狼很想上去rua一把,不過被最後還是忍住了,麵對小可愛提出的問題,朏朏思考了片刻後抱著逗弄的心態開口:“我是……這家的新成員。”


    此話一出,月天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的腦洞運轉,自動腦補出了一係列離譜的劇情:家裏的新成員,又是個女孩子,難不成是某位當家的夫人?三當家不可能,二當家又不像會找對象的獸,難道是老大?!


    想到這裏,月天看向朏朏,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是,嫂子!”


    朏朏一愣:這狼腦回路有問題啊,不過……我喜歡。


    幹咳了兩聲,朏朏開口就準備好好逗一下這隻狼,但還沒等她說什麽,身後就突然出現了辟邪的聲音:“你來啦,我飯還沒做好,你先玩一會吧。”


    朏朏被嚇得一激靈,她回頭瞄了一眼心想:這位怎麽走路都沒聲的?


    月天麵色古怪的看了看辟邪和朏朏,而後的答應一聲走進了屋子。


    辟邪很顯然沒聽見剛才一貓一狼的對話,他隻是告訴月天“百解天祿還在睡懶覺可以把他們叫起來一起玩”後便去廚房做飯了。


    待辟邪走後,月天打開了臥室門,正如辟邪所說,床上躺著兩隻睡懶覺的貔貅,而且天祿還在抱著百解的爪子啃,看表情是夢到吃金條了。


    “二當家三當家起床啦!”月天上前開始叫醒服務,他先是喊了兩聲,發現兩位當家沒反應後,他伸爪探向百解。


    “噗哈哈哈哈哈哈誰撓我?!”百解被瘙癢感驚醒,醒來的第一件事,他就一把拍開了月天的爪子。


    “你咋又跑來了?”被弄醒後,百解揉揉眼睛無語的看了眼月天,這家夥自從得知自家位置後就隔三差五往這邊跑,就差搬過來住了。


    月天一攤爪子表示很無辜:“我就是想來找你們玩嘛。”


    百解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明明就是來找辟邪蹭飯學藝的。”


    月天張了張嘴想解釋,然而他發現百解說的沒毛病,自己還真就是為了這個。


    “好了,先把天祿叫醒吧。”百解看向仍舊抱著自己一隻後爪啃的天祿,他伸爪拍了拍這會兒的頭,開口說了一句:“吃飯了。”


    這一句話像觸發了什麽開關,天祿猛地睜眼坐了起來:“吃飯啦?有啥好吃的,我要吃!”


    現場一片沉默。


    天祿睡眼朦朧的眨了眨眼,那雙大眼睛中透露出滿滿的茫然:“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飯還沒做好,有啥吃的你得問辟邪。”百解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月天在一旁圍觀著兩兄弟的日常互動,他無意間掃了眼周圍,突然發現少了一隻手:“哎?那隻白貓呢?!”


    聽見月天的驚呼,百解疑惑的看過去:“啥白貓?”


    “就是你們家今天才出現的那隻白貓啊,我記得他跟我一起進屋的。”月天四處張望,還用力在空氣中聞了聞,他確認這裏確實有那隻貓的味道,那問題來了,貓呢?


    “我在這裏。”朏朏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三獸同時低頭,隻見一隻渾身沾滿了灰塵的白貓從床下爬了出來。


    月天不解的問道:“你鑽床底下去幹什麽?。”


    “咳,沒什麽,找東西而已。”朏朏幹咳一聲掩飾尷尬,隨後,他將目光轉向床上的兩隻貔貅:“我昨天給你們的東西呢,放哪去了?沒找到啊?”


    “哦,你說,嗚!”天祿話還沒說完百解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後麵的話強行奪了回去。


    “呃哈哈,回頭會還你的,別急嘛。”百解強裝鎮定的笑著,同時還不忘狠狠掐了天祿一下心裏暗罵:你這家夥說話怎麽就不過腦子呢?還好我反應快。


    月天瞧著兩隻貔貅奇怪的反應,不由狐疑的問道:“什麽東西啊,神神秘秘的?”


    朏朏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這是秘密喲,不能打聽的。”


    百解嘴角抽了抽,他覺得朏朏這麽曖昧的說話絕對是故意的,但偏偏自己又不能說什麽,這種事解釋起來隻會越描越黑。


    月天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眼見麵前三隻獸都不打算告訴自己的樣子,他決定回頭去問問老大試試看。


    時隔不久,早飯做好了,而在這期間,月天也得知了朏朏的來曆,明白真實情況後,他很慶幸自己沒草率的喊出嫂子這樣的稱呼,要不然這臉就丟大了。


    飯後,月天想帶三隻貔貅一起去村裏玩,然後熟悉的一幕上演了,百解再次懶癌發作不想出門,而且這回還有隻是陪他,也就是朏朏。


    天祿辟邪算是見識到為什麽百解和朏朏在網上關係這麽好了,一樣的宅,一樣的不喜歡出門,甚至連理由都一樣的:懶得動,想在家裏玩手機。


    到了這個時候,就該天祿出場了,一頓撒嬌賣萌下,百解敗下陣來,就連一旁的朏朏也決定一起出門了,雖然天祿的目標根本不是她。


    去往彩雲村的路途中,辟邪百解還有朏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而天祿和月天這兩個活寶則鑽進了路邊的草叢中邊玩邊趕路。


    “哈哈哈抓不到我。”天祿一躍躲開月天的撲擊,他得意的笑著迅速跑動起來,身形靈活的穿行在樹林間。


    月天緊跟不放的追在天祿身後,同時口中不滿的嚷嚷著:“二當家你耍賴!我剛才明明碰到你了!”


    “哪有碰到我,而且我也沒說碰到我你就算贏啊。”天祿頭也不回的大喊著,腳下的步伐也絲毫沒慢。


    月天氣急:“你讓我抓到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兩獸繼續在下山小路的附近追逐著,又一次跑過聊天的百解三獸身邊時,天祿心中一動忽然停了下來。


    “哈!抓到你了!”趁著這個機會,月天猛然衝上前撲到了天祿身上。


    天祿被撲的一個踉蹌,他腳下站穩抓住月天不滿的說道:“撲那麽用力幹嘛?害的我差點摔倒。”


    月天沒回複,而是抓緊天祿滿臉警惕的問了一句:“二當家,這算我抓住你了吧?”


    “算算算,你快從我身上下來。”天祿雙爪扒拉著月天。


    確認二當家的這回不打算耍賴後,月天方才放心的鬆開了爪子,末了還好奇的問道:“對了二當家,你為啥突然停下了?”


    天祿看向小路上聊天的三隻獸:“我想把百解和辟邪拉過來一起玩。”


    看著天祿的表情,月天意識到了他想做什麽:“這……我不敢惹老大啊,萬一他生氣就糟了。”


    月天慫了,百解倒還好說,但辟邪他是真不敢撩撥,才不是因為怕了什麽的,隻是單純對老大的崇敬而已。


    “用不著你,我來就行。”天祿無所謂的擺了擺爪子,而後他俯下身開始悄無聲息的靠近聊天的三獸。


    山間的小路上,百解辟邪還有朏朏邊走邊聊著,絲毫沒意識到某隻獸的接近。


    路邊的草叢晃動,一道藍色的身影猛然撲了出來,他一下子落到百解身上,嘴中還在大喊著:“百解一起來玩啊。”


    百解被這突如其來的撲擊嚇得身體一抖回頭發現是天祿,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幹嘛啊,想嚇死我嘛。”


    “嘿嘿,百解膽子真小。”天祿扮了個鬼臉,兩隻爪子故意摁到百解身上,留下兩個灰色的爪印。


    百解臉皮一抽: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生氣就上當了。


    眼看百解竟然沒立即發火,天祿兩爪一動頓時更加過分,他直接摸向百解的癢癢肉。


    “噗哈哈你又撓我!”


    在天祿的各種撩撥下百解終於是受不了了,他惱怒的掙紮起來,看模樣是準備好好揍天祿一頓。


    目的得逞,犯完賤的天祿兩爪在百解背上一撐轉頭就跑。


    “你給我站住!不是想玩嗎,陪你玩個夠,有本事別跑啊!”百解生氣的喊著,一個轉身追了上去。


    “傻子才不跑呢,想打我百解就追上我啊哈哈哈哈哈!”天祿嬉笑著逃跑,而那笑聲落到百解耳裏怎麽聽怎麽覺得賤。


    看著兩個弟弟鑽進山林裏消失不見,辟邪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倆又開始鬧騰了。


    轉身繼續趕路,辟邪倒也不擔心兩弟弟跑太遠,天祿雖然很皮但本事還是有的,就算真跑丟了也能安全的把百解帶回來。


    行走了一會,天祿突然從一棵樹後跳了出來,他落到辟邪身上用力一蹬躍進了小路另一邊的山林中。


    辟邪被踩的一個踉蹌,沒等他反應過來,同樣從山林中衝出的百解就繞過他追向了天祿。


    “你沒事吧?”朏朏關心的湊上來,一隻爪子還順勢摸了摸辟邪被踩中的背部:嗯,手感真好。


    辟邪拿掉朏朏摸著自己的爪子說道:“感覺還好,不用擔心。”他看了眼兩弟弟消失的位置,神情間顯得有些鬱悶。


    令辟邪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這隻是個開始。


    在後續途中,天祿時不時就會從路邊跳出,一會繞著辟邪跟百解玩秦王繞柱,一會兒拿辟邪當踏板,總之就是各種折騰,最終辟邪也是忍無可忍了,他一把拽住又從身邊晃過的天祿吼道:“你到底想幹嘛?!”


    天祿反手抓住辟邪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就想拉辟邪一起玩嘛。”話落,他拽著辟邪跑進了山林裏,下一秒,一道金色的身影衝過隻圖留下了一句:“天祿你給我站住!”


    看著三兄弟莫入樹林間,朏朏陷入了沉思:我是不是也該去跟著一起玩,這樣說不定還能rua到兩把。


    想到這裏,朏朏抬爪就準備跟上去,但就在這時,月天忽然從路邊鑽了出來。


    “哎?你沒跟著他們一起玩嗎?”朏朏停下腳步困惑的問道。


    月天身體一頓有些尷尬的回答:“三位當家的玩一起去了,我插不進去呀。”


    朏朏愣了愣:這麽說的話,我玩耍順便揩油的計劃泡湯了。


    “對了朏朏。”


    月天的說話聲喚回了朏朏的注意力,她,看向忽然變得扭捏的小狼。


    “咳那個,我叫你嫂子的這事能別跟老大說嗎?”月天不好意思的問道。


    朏朏的神色變得有點微妙,她想說“你叫的其實沒毛病,或者想叫我哥夫也行”不過考慮到這話說出的後果,朏朏終究還是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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