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千秋嶺正在翻閱著古書,想著研究一下地陰。


    翻著翻著竟然翻出了當年師父留下的親筆書寫。


    千秋嶺將其一頁頁的翻看著,發現師父當年其實已經研究出了地陰,隻是地陰危害太大,就沒有將其宣告於世,隻是將其記載在這本書上。


    上麵寫著,隻要找到異世鈴鐺就可以控製地陰,而異世鈴鐺就在暗室的一地陰腳下的機關裏,隻要配合自己的意念在搖晃鈴鐺,地陰就會任其支配。


    千秋嶺翻著翻著卻發現少了一頁,不過千秋嶺倒是沒有管,覺得應該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這天晚上,千秋嶺就去到了暗室,一行行一列列的地陰看起來和尋常人沒什麽兩樣,雖然尖嘴獠牙,但也不難看出曾經也是稚嫩的青少年,每個地陰都有血有肉的,甚至連眼睛都是睜著的,他們手裏都有著長長的大刀,身上有成片成片的血漬,不過這血漬貌似不是他們自己的。


    每個地陰額頭上都有著統一的標記,想必是地陰族先祖設置的。


    千秋嶺忽然覺得自己眼前有一群可悲的人,他們一個個就像被操縱的木偶,沒有了操控的人,就也沒有了生命,或許從未有過生命。


    千秋嶺定睛一看,突然發現那麽多地陰,卻有一個地陰是半蹲著的,千秋嶺想莫非那異世鈴鐺就在這個半蹲著的地陰腳下?


    千秋嶺走了過去,發現半蹲著的地陰腳旁有一個機關,千秋嶺將機關慢慢扭動,隻見地陰被移到了一邊,而剛剛地陰的下方卻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坑,裏麵放著一個漆黑的盒子。


    千秋嶺將盒子拿了出來,拂了拂泥土,便將其慢慢打開,竟然發現裏麵放著一個瓷製的鈴鐺。盒子裏的凹槽將鈴鐺狠狠給固定住,這鈴鐺,是白玉的顏色,晶瑩剔透的。


    千秋嶺想這應該就是那異世鈴鐺了,便將鈴鐺拿了出來,沒想到隨著鈴鐺的搖晃,地陰竟然動了起來,千秋嶺嚇了一跳,趕忙製止住鈴鐺的搖晃。


    又想到師父的記載中寫道要配合意念搖晃鈴鐺,便又耐不住好奇將鈴鐺搖晃了起來,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果然陰兵跟隨著自己的意念動起來和停下來。


    千秋嶺喜上眉梢,沒想到地陰就這麽研究出來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是這救人的本事地陰好像是沒有什麽用。千秋嶺將異世鈴鐺放入盒子裏,揣在懷裏,帶回了地陰殿。


    千秋嶺回到地陰殿時,不知怎麽的感覺身體裏翻江倒海一般,最後竟吐出一口鮮血,正巧被洪倚天見到。


    洪倚天趕緊衝了過去,攙扶著千秋嶺,將他扶到寶座上:“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


    “把手伸出來。”洪倚天一臉嚴肅。


    “洪老,這次怕是什麽藥都治不好了。”千秋嶺嘴角掛著血漬笑著,像個孩子一樣。


    “胡說!”洪倚天將千秋嶺的手拿了過來,給他把脈。


    “你這脈……”洪倚天一臉疑惑蹙著眉。


    “怎麽了?我就說什麽藥都治不好了吧。”千秋嶺還沒心沒肺的笑著,殊不知別人有多擔心。


    “這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千秋嶺無所謂的笑著,呼吸變的微弱起來。


    “不行,我得告訴木離。”洪倚天說著就要走,他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麽,隻有木離治的了他。


    “別去。”千秋嶺一把拉住洪倚天。


    “你老實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洪倚天一臉嚴肅,一臉不問出個所以然誓不罷休的樣子。


    “洪老,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木離好不好。”


    “你先說。”洪倚天將千秋嶺的手放下。


    “你不答應,我是不會說的。”千秋嶺喘著粗氣道。


    “好……”洪倚天這才無奈的答應。


    “我已經遭反噬了,這是天道的懲罰,我知道遲早有這麽一天,卻沒想到來的這麽快。”千秋嶺說著擦了擦嘴角的血。


    “反噬,你怎麽會被反噬呢?”洪倚天急了。


    “我用了邪術救的木離,這個邪術耗損太大了。”千秋嶺蹙眉道,臉上漸漸浮現痛苦的表情。


    “什麽?”洪倚天憤然,同時又很心疼,他和千秋嶺相處這麽久心裏早就已經把他當成半個兒子了。


    “洪老不必如此,人遲早是會死的。”


    “早知道,我是寧死都不讓你救她了。”洪倚天眼裏泛著淚花拂袖憤然說著。


    想當年千秋嶺將木離從萬骨窟救出來的時候,哄倚天剛從外麵雲遊回來,而當時木離真的就隻剩一口氣。


    “你當初讓我把把木離交給你,你說有辦法救活木離,我當時救人心切就沒想那麽多,沒想到你這傻孩子竟然……這和一命換一命有什麽區別。”


    “事已至此,我無怨無悔。”千秋嶺咳了咳又道:“隻是不要告訴阿離了,依她的性子,是肯定接受不了的。”


    “你也知道,你還這樣做?”洪倚天質問道。


    “我沒有辦法不管她。”千秋嶺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你看你和木離根本就是一樣的人。”洪倚天憤然。


    “瘋子,都是瘋子。”洪倚天嘴裏大叫著,拂袖而去。


    是啊,比起妖魔鬼怪,默默消失的人好像更讓人覺得可怕,默默做著一切為你好的事,然後再默默的消失,然而你卻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為什麽消失。


    近日來,小齊覺得白程幻甚是奇怪,竟然沒有來騷擾自己了,換在往日,時不時就要來自己這串串門,借口說是談公事。


    這幾天,倒是沒有來的那麽勤快了,這倒讓小齊有些不習慣了,小齊決定這會要去瞧個究竟,看這白程幻又在憋著什麽壞。


    “白程幻你最好不是移情別戀了,不然我滅了你。”小齊嘴裏喃喃的說著,嘴角微微上揚,眼神閃過一絲邪魅。


    小齊輕叩著白程幻的房門,可是白程幻遲遲沒有回應,也沒有來開門,隻是屋子裏時不時有類似棋子落下聲音,小齊對這個聲音最敏感不過了。


    可見這個屋子裏肯定有人,於是小齊又重重的敲了幾下,裏邊的人終於回了一聲:“來了來了,誰啊?”


    一語落,門已開,白程幻看見是小齊,突然有些慌亂,小齊見狀笑了,往裏屋瞄了一眼:“你幹什麽壞事了?”說著就要進屋去。


    沒想到白程幻擋在門口,並沒有想讓小齊進去的意思,小齊見狀便更加好奇了,直接推開白程幻,就走了進去。


    “誒!”白程幻無奈的叫了一聲,不過為時已晚,便隻好關了門,衝在小齊前麵,不知道在收拾什麽東西:“有點亂,我收拾一下。”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突然掉出一些零零散散的白子黑子,清脆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齊看著遍地星辰,又定睛看向白程幻手裏的一堆東西,卻一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棋盤,小齊一眼就可以認出,畢竟用了好幾年,上麵已經留下了斑斑駁駁歲月的痕跡。除此之外,小齊還看到了自己一直在找的那本書。


    “等一下,這不是我的棋具嗎,還有我的書,怎麽在你這?”小齊一臉疑惑的看著白程幻。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什麽證據?”


    “那個棋盤後麵還有那本書上麵都刻我的名字。”


    白程幻看了一番,還真是,頓時說不出話來。


    “敢情要學棋的人是你啊。”小齊恍然大悟,隨後大笑起來:“你學便學,怎麽和做賊一樣。”


    “我哪有,這東西還要學?笑話。”白程幻懷抱雙手,輕笑著。


    “那來一把?”小齊挑了挑眉。


    “來就來。”


    “得有一個賭注,不然沒意思。”


    “那你說。”


    “這樣吧,輸的人叫贏的人師父,怎麽樣?”


    “一言為定。”白程幻心想今天這句師父小齊是叫定了。


    二人相對而坐,白程幻執黑棋先落下一子,繼而小齊緊隨其後。二人一來一回,你追我趕,你堵我逃,最後白程幻被逼到小胡同,被直壓牆角,被堵住氣息,本以為死路一條,小齊也一臉勢在必得,不料白程幻一子落下,又有一線生機。


    小齊瞠目結舌,沒想到白程幻果然還有些天賦。小齊不慌不忙,又再次將白程幻圍個水泄不通,白程幻眉毛緊蹙,額頭浮出細細的汗珠,汗珠順勢滑落,滑至白程幻喉結處,他微微咽了咽口水,看起來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棋終,最終新手白程幻還是敗下陣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白程幻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心想小齊下了這麽多年的棋也不是白下的,心裏忽然釋懷了。什麽輸不輸,贏不贏的,已經沒那麽重要了,反正小齊看起來下的挺開心,那這就夠了。


    “我贏了。”小齊一臉得意,隨後站起身來湊到白程幻臉跟前輕聲挑撥:“乖,快叫師父,改日師父送你一些好的棋具。”


    “師父。”白程幻淡淡的說著,不懷好意的笑著,小齊見狀連忙離遠了一些:“你下棋的技術有待提高哈。”


    卻被白程幻一把拉進懷裏:“師父,你可要多教教我。”


    小齊有些慌亂:“你幹什麽?”


    “雖然我下棋的技術不怎麽樣,但是我別的技術好啊,師父要不要試試?”


    “白程幻,你真無恥。”


    “我想在師父身上下棋。”白程幻幽幽的說著,便落下深深的一吻,緊接著便是一吻再吻,就像落下一子又一子一樣。


    小齊不安分的抓住了桌上的棋盤,不想,棋盤驟然翻覆,霎時間屋子裏劈裏啪啦的落子之聲此起彼伏,彼時黑白再難分你我,混然交雜,猶如群星璀璨。


    ……


    事畢,小齊累得癱在床榻,而白程幻已整理好著裝,收拾起地上落下的棋子,坐在桌邊,陷入沉思當中。


    “你在幹什麽?”


    “我在複盤。”


    “你還記得棋局?”


    “當然。”


    一年後……


    西門族清禾街裏,一個身著破爛的男人被一家店裏的夥計給推倒在地,那男人叫侯護,祖上曾經富饒過一段時間,到了自己這裏就變成這副窮困潦倒的模樣,自己的妻子也帶著女兒跟人跑了。


    “你沒錢還想來這裏吃霸王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夥計向那個侯護惡狠狠盯著侯護。


    “啊呸,狗仗人勢的東西。”侯護一瘸一拐站起身來,啐了那夥計一口,然後向人群中悄然離去。


    侯護來到街邊一個小攤上對著小二叫道:“小二,來壺酒 。”心想大魚大肉吃不起,這一杯濁酒還喝不起?


    小二應了一聲,提了一壺酒出來,放在那男人桌上。侯護突然重重的一掌落在了桌子上:“你當我付不起錢啊?啊?再給我上一壺。”隨後又將幾個銅錢扔在桌子上。


    “是,是,是。”小二顫顫巍巍的回應著,心想又來了個沒錢又愛裝逼的。


    就在這時候突然走進來一個人:“喲,這不是侯護嗎?誰惹你發這麽大火氣。”


    “是你?”侯護一看這人不是自己以前的鄰居阿暉嗎,隻不過自己後來搬家了。


    阿暉在侯護桌子邊坐了下來:“好小子,竟然在這碰到你了,有什麽煩心事說給兄弟聽聽。”


    “哎,別提了。”侯護甩了甩手。


    阿暉打量了一番侯護:“你說你祖上也不是沒錢的主,怎麽你就混成這個熊樣。”


    “那是發的橫財,不然哪輪得到我們這些人。”侯護用筷子將一粒花生米丟進自己口中道。


    “橫財,此話怎講?”阿暉一臉疑惑道。


    “販賣狐皮,當年狐皮可值錢了,尤其是那種剛有一點靈氣狐狸的皮,光澤姣好又沒有什麽很重的邪氣。”侯護笑道。


    阿暉一聽雙手一拍:“侯護啊,這可是發財的好機會啊。”


    “不行啊,狐妖可是會殺人的。”侯護搖頭道。


    “怕什麽,你當西門族說著玩的嗎,伏魔師起家,還怕那些小妖?”阿暉眉飛色舞的說著。


    隨後又見侯護有些遲疑便又道:“到時候若是那些小妖來尋仇,直接去請西門族的人,將他們捉拿起來,根本不是問題。”


    “這……”


    “你是要窮一輩子,還是冒一次險到時候榮華富貴傍身,你自己想。”


    侯護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重重放在桌子上,站起身道:“自古富貴險中求,我幹。”


    “我阿暉從今以後就跟你幹了,大哥。”阿暉舉起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一飲而盡。


    “我們今晚就去。”侯護幹淨利落道。


    “好”


    郊外,侯護和阿暉背著弓手裏拿著箭,在草叢裏穿行著。


    “看見沒,那個發著藍光的狐狸就是剛有靈氣的狐狸,那時的人都管這叫夜光狐狸。”侯護指著不遠處的一隻狐狸笑道。


    阿暉點了點頭,就伸手拿箭往狐狸射去,沒想到還真射中了,於是第二天兩人便把狐狸剝了皮,曬幹,處理幹淨,拿到集市上去賣。


    “這狐皮的成色真好。”一身著華麗的女人拿起狐皮嘴裏喃喃道。


    “夫人,這狐皮可是剛有靈氣的狐狸皮,成色自然是極好的。”阿暉諂媚笑道。


    “噢?是嗎?”那女人疑惑的看了阿暉一眼。


    “千真萬確。”


    “多少錢,我買了。”那女人一臉豪氣。


    阿暉說出了一個很高的價格,沒想到那女人還真是買下了,心想著這些有錢人的錢真是好掙啊,隻要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阿暉和侯護嚐到甜頭後,後來的每一天晚上都會去捕殺夜光狐狸,每一晚過後就會有許多夜光狐狸的皮拿到集市上去賣。


    剛開始是是十幾件,到最後直接是幾十件,阿暉和侯護就像是殺紅了眼的士兵一樣。


    侯護賺了錢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當初把自己趕出來的那座酒樓,他今天定要將裏麵的東西大吃特吃一頓。


    侯護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這時候,出來了一個夥計前來相迎,侯護遠遠的就看出這人就是當初將自己從酒樓裏趕出來的那個人,侯護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侯護雖然搖身一變,變得有錢,穿著也不凡,可是那人走近,定睛一看,就認出了侯護。因為這個酒樓,來來往往的都是有錢人,突然有一天一個身著破爛,兩手空空的家夥不知天高地厚的進來蹭吃蹭喝,難免印象深刻。


    “是你?”那人一臉震驚的看向侯護。


    “怎麽,不歡迎?”


    “歡迎歡迎。”那人連忙將侯護迎了進去,同時也有點心慌,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這會想必是攤上事了。


    侯護勾唇一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對那人大手一揮道:“把你們這最好的都給我來上一份。”說完就將一堆碎銀扔在了地上,讓那人去撿。


    那人雖然覺得麵上掛不住,也隻好耐著性子去撿起來。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的食物都已經上桌,就在這時候,那人端著一壺酒朝侯護走去,侯護露出狡黠的大白牙,伸出一隻腳,將那人絆倒在地,霎時間酒水稀碎一地。


    “你……”那人指著侯護有些憤然,隨後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


    侯護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憤然大叫道:“你怎麽回事,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不一會兒,酒樓裏的人聞言皆往他這看去,酒樓管事的也循聲而來:“怎麽回事?”


    “你是管事的吧,你這夥計笨手笨腳的,把我的酒打翻了,還拒不認錯。”


    “是嗎?”管事的側目看向那人。


    “不是。”那人急的連連擺手。


    侯護聞言就要上手給那人一巴掌,卻被管事的給攔住:“公子,酒水我再添給您,您要多少給多少,免費,權當補償,你看這事就過去了,可以嗎?”


    侯護聞言略加思索後,指著那人道:“可以,不過這個人不能在這幹了。”


    那人急的連忙下跪,拉著侯護的衣擺:“大爺,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侯護一把甩開那人,絲毫不給任何機會:“不然這事沒完。”


    管事的為了平息事端,隻好作罷,於是便對著那人道:“你,跟我來。”


    後來那人收拾了東西,管事的還是好心的給他結了這個月的工資,隨後真的就被辭工了。那人很不理解,明明自己是遵從酒樓的命令行事,最後滾蛋的卻是自己,真是有苦都不知道怎麽說。


    侯護吃完東西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酒樓。


    沒幾天後侯護的妻子聽說侯護賺了大錢後,也屁顛屁顛的帶著女兒回來了。


    這更讓侯護覺得欲罷不能,他第一次覺得金錢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有錢就可以擁有一切,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錢可以擁有一切,卻不一定能擁有別人的真心。


    “姥姥,救救我們吧。”隻見一群夜狐狸爬進一狐狸洞,對著一千年狐妖央求道。那狐妖看起來有些年紀了,修為也比較高,所以這一帶的狐狸都管她叫姥姥。


    “怎麽了?”千年老妖站起來急道。


    於是一隻夜狐狸便把同伴相繼被獵殺被做成狐狸皮販賣的事告訴了姥姥。


    “什麽?”千年老妖勃然大怒。


    隨後又道:“當年末世妖王好意留那侯家一條血脈,沒想到竟不思悔過,倒成了禍患。”


    “是啊,再這樣下去怕還沒等我們修煉成人形了,就要滅絕了。”一隻夜狐狸急道。


    “孩子們,別急,且我今晚去會上一會。”千年老妖安撫道。


    “是。”


    “對了,你們可否找到手中有紅色的水滴印記的妖。”就在一群小狐狸唧唧歪歪的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千年老妖突然叫住。


    “沒有。”小狐狸一個接一個的說著,頓時嘈雜一片,可就是沒有那個妖的消息。


    “你們下去吧。”千年老妖無力的擺了擺手,看起來就像夏日炎炎裏蔫了吧唧的小草一樣。


    隻見姥姥來到侯護的家裏,發現侯護和妻兒在一張桌子上吃著喝著笑著,好不快活。多麽和諧的美好生活,可姥姥卻直看的怒火中燒,這一切看來都是那麽的可笑。


    便開口道:“這飯菜好吃嗎?”


    “好吃。”侯護一邊吧唧嘴一邊點頭。


    侯護看到自己妻子和女兒都驚恐萬分的看著自己的身後,他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一回頭竟然發現一頭發蒼白,一口獠牙,眼睛發著紅光,手上有著長長的爪子的千年老妖站在自己身後。他頓時就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跪下來來求饒,他的妻子和女兒見狀也跪了下來。


    “是你殺我狐子狐孫的?”千年老妖伸出雙爪湊到侯護麵前。


    “我……我……再也不敢了。”侯護不停的磕著頭,這個人顫顫巍巍的。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還有下次,別怪我手下無情。”


    “是……是……”侯護久久不敢抬頭,聽見聲音沒了,這才慢慢的抬起頭,發現千年老妖已經離開了,這才長長呼了一口氣,癱坐在地。


    隨後侯護就像發瘋一般跑到院子裏將狐皮給扔在地上。


    侯護的妻子見狀趕忙攔住他:“你幹什麽?”


    “以後這索命玩意再也不賣了。”侯護一臉驚恐道。


    “不行,這才賣多久啊,我給你講要是沒錢我就帶女兒走。”侯護妻子拉住侯護的衣服大叫道。


    “你……”侯護憤然又無奈。


    “你怕什麽啊,咱們明天就去找西門族捉拿那妖怪。”侯護妻子安撫著侯護,見侯護沉默不語,便又道:“看著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就煩。”


    “隻能這樣了。”


    侯護覺得西門族作為同類怎麽著也會站在自己這邊,說不定真能將那千年老妖給就地正法。


    這晚,侯護就去找阿暉商議著先不賣狐皮了,也暫時不提賣狐皮的事,先想辦法把那千年老妖給殺了,到時候就一勞永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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