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白程幻說著就吻了上去,任憑小齊怎麽推搡硬是沒有任何作用。


    小齊雖然極力的抑製著自己的喘息聲,可是白程幻的強勢攻占令自己沒有半點餘力,去顧及那微小的細節了。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即使如此,二人卻已然是忘我的境界了。直到外麵傳來了隨從的聲音:“大公子,族長命我們在此暫歇。”


    小齊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白程幻,嘴裏微微喘著粗氣道:“我去外麵透透氣。”


    白程幻先是有些發懵,不過看著小齊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卻又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那表情似乎還有一絲得意。


    不一會兒,白程幻也出來了透氣,卻看到小齊在一河邊,不斷的往水裏扔著石頭。


    白程幻走了過去,撿起一顆石子,往河裏扔去,霎時間,那石子就像個飛鏢一樣,掠過層層波濤。


    小齊見狀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因為這正是自己想要達到的效果。


    小齊笑臉盈盈的轉過了身,隻見是白程幻,小齊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好像被這徐徐微風吹走了似的。


    小齊道:“是你。”


    白程幻笑道:“不是我你還希望是誰?”


    白程幻見小齊轉過了身,不同自己講話,便又道:“你在這幹什麽呢?一個勁的扔石頭,石頭惹你了?”


    “我這是打水漂!!!”小齊氣惱道。


    “啊哈?”白程幻不可置信的笑了。


    小齊看白程幻這分明是嘲笑自己,撇了撇嘴,與白程幻擦肩而過,向前走去。


    “小齊,我教你啊,你沒看到我剛剛那個打水漂多完美。”白程幻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跟在小齊身後像個蜜蜂一樣嗡嗡嗡的叫著。


    地陰族裏,木離捂著胸口,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大殿。就在這時候,千秋嶺走了出來,看見木離此副慘狀,連忙上前攙扶著木離:“阿離,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沒……事。”木離艱難的說著。


    “你去哪了?你是不是又去找白楓眠報仇去了?”千秋嶺便把木離扶到了寶座上,邊說著。


    “千秋,我碰見南辰了,南曦的弟弟。”


    “什麽?”


    “可是他竟然護著白楓眠那惡人!”木離說著,一隻手狠狠的拍在了扶手上。


    “這不可能吧。”千秋嶺不相信也想不通,世上從來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親眼所見。”木離斬釘截鐵的說著,眼神變得愈發凶狠。


    南辰活著,木離本來應該高興的,應該喜極而泣的,然今日瞧見那情景,木離倒希望南辰從來沒有存在過。


    “阿離,先不要想這麽多了,傷口要緊。”


    “嗯。”


    ……


    白楓眠等人到了西門族後,進西門族大門的時候,畫七良卻被一門童給攔住了。


    這門童道:“西門族不允許戴麵具入內。”


    另一門童連忙擺手打斷那門童道:“不對不對,族長說的是遇到戴麵具的入境者,必須請示他。”


    “這是我的人,就不必請示了吧。”白楓眠忽然開口道。


    “這……”一門童看起來有些為難。


    隨後另一門童湊在那門童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那門童這才眉開眼笑道:“不……不用,你們請。”


    白楓眠等人進族後,就直接去會見了何挽年,隻不過何挽年看起來卻好像忙的團團轉。


    “挽年兄,好久不見。”白楓眠拱手道。


    何挽年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隨後白程幻和小齊也有說有笑的走了進去,白程幻興高采烈的拱手道:“何伯父。”


    隨後白程幻又給小齊使了一個眼神,小齊也連忙拱手道:“何伯父。”


    何挽年立即將二人扶了起來:“安全到了就好。”隨後何挽年又說:“幻兒,這位青年才俊是誰啊?”


    “我朋友。”


    “噢,好好好。”何挽年高興的哈哈大笑,隨後瞥見了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畫七良,臉色忽然黯淡了下來,將畫七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道:“這人怎麽那麽像他?而且也戴著麵具。”


    那個“他”是何挽年十五歲那年結識的,雖然二人身份有別,“他”是西門族的奴仆,而何挽年是老族長器重的弟子,但在那個童真年紀,兩人還是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隻是後來不知因何緣故,“他”離開了西門族。


    何挽年直到現在也經常能偶爾想起“他”,20年過去了,何挽年時常想“他”過的好不好,會不會又讓人欺負了去。


    畫七良察覺到何挽年異常的情緒,卻沒有說話,緊接著何挽年走近了畫七良道:“你是?”


    畫七良看著已經鬢角花白的何挽年撲麵而來,就仿佛十五六歲與何挽年相識的那個夏夜裏的徐徐涼風跨過二十年的光陰吹到了現在,吹在了自己的臉上,恍如當年少年初見。


    畫七良沒有出聲,也不敢出聲,即使相認,也隻是難堪而已。從前何挽年是眾人喜愛的首席弟子,而自己卻是髒臭不堪的挑糞奴仆,如今,何挽年是尊貴的西門族族長,而自己現在也隻是除了一具麵具,什麽都沒有,自己和何挽年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楓眠見畫七良久久沒有說話,這才說話:“他是我的手下。”


    何挽年聞言,沒有再說話,吩咐了奴仆帶白楓眠等人去廂房後,就離開了這裏。


    白楓眠等人跟著奴仆去往廂房,不然走到半道的時候,何千遇正巧碰到了他們。


    何千遇定睛一看,隨後揮著手叫道:“白大哥!”


    白程幻起先並沒有反應,還是小齊先反應過來,碰了碰白程幻胳膊說:“你瞧,那女子是不是叫你?”


    白程幻聞言連忙轉過了頭,有些迷惑的看著何千遇,隨後就像想起了什麽一樣:“何千敘?”。


    何千遇隨即便直接跑了過去:“白大哥,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


    “你是何千敘!”白程幻語氣變得十分堅定。


    “你眼神是不是不好啊,我是何千遇。”


    “怪我怪我,誰讓你倆從小就長得像。”白程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依一呢?依一怎麽沒來?”何千遇說著不斷在眾人中張望搜尋著。


    白程幻笑道:“她最近偶感風寒,所以沒來。”


    “好吧。”何千遇說著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出一陣咳嗽聲,何千遇看了過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忽略了白楓眠這個長輩,於是連忙給白楓眠行了一個禮。


    “小遇幾年不見長這麽高了。”白楓眠的眼睛笑成一個月牙狀。


    “父親,她哪高了。”白程幻說著用手在何千遇頭上比了比,隨後又笑道:“才到我下巴這。”


    “反正我還會長的,你可就不一定了。”何千遇說著撇了撇嘴,輕聲嘀咕道。


    在一旁的畫七良心道:“這是何挽年的女兒?倒是有幾分她父親少年時的風采。”


    白程幻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何千遇的眼光落在了白程幻身後的小齊身上:“白大哥,你金屋藏嬌啊,有這麽好看的朋友,不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他是小齊。”白程幻說著,自己往旁邊挪了挪,一臉得意。


    小齊不語,微微笑著拱了拱手。


    “我們就不陪你閑聊了,我們先去看看住的地方。”白程幻說著指了指前方的路。


    “去吧去吧。”何千遇說著擺了擺手。


    白楓眠眾人跟著奴仆,已經分配好了廂房,小齊和白程幻的廂房是緊挨著的,然而小齊的廂房卻又是緊挨著白楓眠的,這不禁令白程幻有些煩躁。


    白楓眠道:“幻兒,你怎麽了,臉色不是很好啊,累了就去休息吧。”


    “嗯嗯,好,父親您也去休息休息吧。”


    白楓眠點了點頭,就進去了房間。


    白楓眠走後,小齊也正要走,白程幻叫道:“你去哪?”


    “我也累了,我去休息。”說著就走進了屋內。


    白程幻見狀也跟了上去,正欲要踏進小齊屋內之時,門卻被關上了,屋內傳出小齊的聲音:“白大公子快回您自己的房間吧。”


    “那你好好休息。”白程幻隻好作罷,最後不甘心的叫喊了一句。


    “知道了。”


    花影正走在去找何千遇的路上,卻聽見三兩個奴仆坐在一湖邊有說有笑的說著什麽。


    一個穿翠綠色衣服的女子說:“今天清淵族來了好多人,還有兩位俊俏的公子。”那人說著,竟嗬嗬的樂了起來。


    “真的,你說的是白大公子吧,他我兩年前還見過一次呢。”另一個穿鵝黃色衣服的又說。


    “白大公子比以前還要好看,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的。”那翠綠色衣服的又說。


    “你碰到哪個男的不是這麽說的。”一穿紫顏色衣服的笑道。


    花影聞言,正要湊過去,和她們八卦一番,就在正準備邁出一步時,卻又聽見那翠綠色衣服的說:“我說的是真的,我還看到了二小姐和白大公子有說有笑的,他們好般配啊。”


    花影聽到這,頓住了腳步,卻又聞……


    “你說族長會不會讓她們……”那紫衣服的說著,便兩隻手都伸出了食指,兩根食指像按了磁鐵一樣的靠近,然後緊緊相碰。


    “我估計不會,咱們族長貌似和清淵族族長關係並沒有多好。”那鵝黃色衣服的又說。


    “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誰也攔不了啊。”那紫色衣服的道。


    “你就知道他們郎有情妾有意了?”鵝黃色衣服的道。


    “那是,當年白大公子回家的時候,二小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呢!”那翠綠色衣服的又說。


    “那都多久的事了。”那紫色衣服的又說。


    “對啊,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那鵝黃色的應聲附和著。


    ……


    花影聽著聽著,心裏嘀咕道:“這些人,一天天的,就知道操心別人的事,怎麽不操心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


    花影最後還是沒有再聽,不過她也沒有再往前走,而是往回走去,然後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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