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些人就要上前,薑虞眠佯裝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拔下頭上的簪子,轉身便抵在紀岩脖子上。


    “往後退,我的手不穩,傷著二當家了可不好。”


    紀岩任由她挾持著往後退去,整個人好似沒有半點掙紮,山寨裏的人見紀岩沒什麽反應,也不敢貿然逼近。


    薑虞眠帶著紀岩一路直接去了先前那瘋女人的屋子。


    一進門,就將紀岩扔在了地上,也不怕他跑了。


    隻見那瘋女人坐在桌子跟前,聽到聲音這才抬眸看過來。


    “裝的可真累。”薑虞眠坐在那瘋女人對麵問,“柴房還有人?”


    瘋女人頓時愣住了!


    那雙絕望的眸子中,在這時溢出淚花。


    她沒想到,這個膽小又畏縮的女子,竟然猜到了她的暗示!


    迅速的點了點頭,此刻一顆心跳的飛快。


    她來了三年,逃跑無數次,隻成功了兩次。


    每一次被發現,下場都會很慘,時間越久,她越發的絕望。


    白枬寨不大,地勢複雜,任憑她怎麽跑都跑不出去。


    這次她們真的能逃離這裏嗎?


    視線又落在了紀岩身上,見他被仍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隻能幹瞪著眼。


    “給他下了點藥,好叫他安分點。”薑虞眠隨意的說著,“你叫元喬?”


    山寨裏的人都叫她瘋女人,許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以至於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神情茫然了片刻,瞳孔微微一震。


    “你......認識我?”眼中強忍著淚花。


    “不認識。”薑虞眠搖了搖頭,她確實不認元喬,但她認識元澤。


    元喬見她不想多說什麽,也不好多問。


    薑虞眠起身走到紀岩跟前,緩緩蹲下身子,拿過紀岩腰間的鑰匙。


    “知道柴房在哪嗎?”


    元喬點了點頭,見薑虞眠背對著自己,“知道。”


    說著就邁開腳往外走,腳下有些慌亂,門一開便愣在那了。


    隻見屋外被團團圍住,元喬回頭看了一眼薑虞眠。


    隻見她帶著紀岩就往外走,眼底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


    完全沒有了先前那副害怕的模樣,側眸看著紀岩,“你說他們會不會為了你放我們離開呢?”


    聽著薑虞眠的話,那些原本還在遲疑的人,見紀岩一個眼神掃過來,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讓出了一條路來。


    “隻要你放了我們二當家,我們願意放你離去。”


    在他們心裏紀岩終究和薛忠有些不同的,對於薛忠他們有敬重,有感恩,可對於紀岩……


    他們有的隻剩畏懼!


    薑虞眠輕輕一笑,真當她是三歲小兒好糊弄。


    他們說的是你,不是你們。


    誠意是有的,可到底還是差了些。


    她是要走,也要帶著元喬她們一起走。


    “帶路。”薑虞眠看向元喬。


    元喬這才往前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極其小心。


    見眾人沒有半分動作,這才放鬆了下來,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些許。


    柴房外上鎖了,門外倒是沒人守著。


    看著也不像有人的樣子,薑虞眠將鑰匙扔給元喬示意她去開門。


    隨手將紀岩扔在一旁,任由他躺在那,坐在台階上,活動著手腕,隨意的閑談著。


    “二當家如此得人心,怎麽會甘心屈居人下?”


    紀岩恨的牙癢癢,平生第一次著了道。


    若是往日,他早就將人抹了脖子,可偏偏,此刻卻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了。


    元喬拿著鑰匙,一把一把的試著,薑虞眠有些無聊的看了一眼。


    又瞧了一眼四周的土匪,“去把胡憶帶來。”


    這才偏過頭看向紀岩,“二當家不是想知道殷姐姐是怎麽死的嗎?”


    眾人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將胡憶帶來了。


    胡憶被帶來的時候,見紀岩倚靠在台階上,身旁坐著薑虞眠。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更多的是不解。


    “二當家。”胡憶有些緊張的喚了一聲,一開口就急著辯解,“不是我做的,二當家您相信我。”


    薑虞眠笑了笑,“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胡憶臉色頓時煞白,仔細回想著,那日她可有遺漏什麽?


    卻什麽也沒發現,這才看向薑虞眠,以為她在詐自己。


    又見薑虞眠和紀岩兩人坐在台階上挨的很近。


    “虞姑娘先前還同三當家交好,卻不見姑娘麵上又半點傷心的神情,反而勾搭上了二當家,比起我,虞姑娘似乎更有嫌疑?”


    胡憶先去被關在屋子裏,對如今寨子裏情形並不知曉。


    隻是為了撇去自己的嫌疑,一番胡亂攀扯。


    可她忘了,薑虞眠今日才上山,殷紅梅被殺害時,正在大廳,她一人又如何能殺害殷紅梅!


    眾人對此都心知肚明,卻一聲不吭。


    薑虞眠坐在那隻是為了方便挾持紀岩,好叫山寨裏的人有所顧忌。


    薑虞眠隻是笑了笑,“我們當時去時,隻看到屋內有打鬥的痕跡,以及躺在那的殷姐姐。


    沒人注意到,當時刀鞘是落在進門那一側,地上還有一盆打碎了的香魂。”


    “這也不能說明是我殺害了三當家。”胡憶不滿的看著她,聽她繼續說著。


    “紅色的香魂對土壤的要求極高,隻有七色土方能存活,偏偏你的腳下沾染了。”薑虞眠挑眉的看向胡憶,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胡憶下意識的就看去,天已經黑了,四周早已燃起了火把明亮的很。


    腳下沾染的泥土,在光線下暈出七色的星光點點。


    眾人看向胡憶的神情頓時就變了,“平日裏,三當家對你極好,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殺害三當家。”


    “三當家哪裏對不住你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言,胡憶頓時就慌了,急著找補。


    “腳下的泥土是我進去時沒注意沾染上的,著也不能說明我就是殺害三當家的凶手。”


    薑虞眠忽然抬手,隻見薑虞眠手裏握著一角碎布,“那這總能證明。”


    胡憶看了一眼衣角,殘缺的地方和薑虞眠手中的碎布正好吻合。


    她不知道是殷紅梅什麽時候扯去的。


    胡憶的臉色難看的很,她知道再怎麽辯解都無濟於事,垂著頭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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