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琪走進罌粟田,伸手摘下一片罌粟葉放在鼻間聞了聞,再次確定就是罌粟後,開口問慕森:“種植這麽一大片罌粟,就沒有人發現嗎?”


    “你當江洪的人都是瞎子?”慕森一把將她拉到懷裏,手臂緊緊摟住她的細腰,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知不道我為什麽帶你來這裏?”


    “為什麽?”


    她認真的表情像個勤學好問的學生,不知道是該說她傻還是善良;慕森覺得今晚得把話跟她說清楚,不然再拖下去,她想走都走不成。


    “我是要你明白,不要被麵前的表象所迷住,你把江洪縣和尊皇會所想的都太簡單,把華璽集團的人想的也太過善良。”他的手指向麵前這片罌粟田:“你們女人在這裏就像這罌粟一樣,隻是生財的工具。”


    “在他們那些爛人眼裏,女人是物品,可以用來買賣,更加可以通過長期的給她們喂食毒品,讓她們產生依賴,將她們變成為了吸毒,可以放棄全部的尊嚴跑去出賣身體。”


    見她聽的很入迷,慕森繼續說:“今晚去尊皇你也見到了海哥跟六子他們都是怎麽對待那些女人的,你這張臉,你覺得你去了邦南園區,他們能讓你隻打電話搞電詐?”


    陸司琪聽出來了,他今天鋪墊那麽多的目的都是為了讓她回去。


    “不管去邦南是讓我做什麽,我都不會回去。”她眼神格外堅定,“你再看不上我,我也得留這兒。”


    “還真是頭強驢!”慕森直接揭穿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邦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查你爸背地裏有沒有跟華璽集團合作開賭場?”


    自知瞞不住他,陸司琪沒有為自己辯解。


    “我安排人幫你查,你乖乖回北城等著。”


    又是讓她等……


    警校畢業,她以優異的成績進了特區警局,但是因為她不擅長與人溝通,也不會跟隊友打配合,局裏的各種任務都是派給別人,她就像個吉祥物,每天待在警局裏整理檔案。


    她想像其他同事那樣出任務,上級跟她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再等等。


    等了一年又一年,第三年才等來跟慕森去江城抓人販子。


    結果,執行到一半,又突然把她的行動叫停。


    回到北城陸司琪才知道,同事們私下都在傳她爸跟華璽集團合作,在邦南開了不少的賭場。


    華璽集團在邦南臭名昭著,她根本不相信父親做這種違法的事。


    但是身份的敏感性,為了避嫌,她隻能辭職離開警局。


    辭職後的這半年裏,她打聽到慕森來了邦南邊境的江洪縣。


    以她對慕森的了解,不會平白無故的過來。


    “我知道你是收顧師哥的錢為他辦事。”陸司琪想趁著這次跟他把話講清楚,“你當線人過的都是踩刀尖的生活,你臥底在這邊,給顧師哥送消息,他按照消息給你錢,我也給你錢,你也可以為我辦事。”


    慕森聽後笑了,“你準備給我多少錢?”


    她說了一個數字,將近8位數,見他滿眼不屑,“顧師哥那邊給你多少?”


    “你覺得隻給錢能請的動我?”


    之前聽同事講過,他跟顧時有過命的交情,不單單隻是為了錢才當線人;陸司琪問:“除了錢你還要什麽?”


    “我要人。”慕森衝她輕蔑的笑:“聰明,知變通的人。”


    話說完,沒給她任何緩衝的時間,一把將她推倒在身後的油菜花田裏。


    毫無防備下,陸司琪倒在油菜花上,慌措起身,被慕森一個跨步給壓住。


    “你給我起來!”她徹底怒了。


    慕森抵著她的頭,將她雙手摁在頭頂:“需要我給你提醒的再詳細點?”


    他一字一句的重複:“聰明。”


    “知變通。”


    “的女人。”


    月圓夜,靜寂的油菜花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漩渦,在步步引誘麵前的女人往裏麵陷。


    都是成年男女,有些話無需講的太直白,一個要,一個給。


    要的人已經拋出誘餌,就看給的人願不願意上鉤。


    沉思片刻,陸司琪問:“為什麽是我?”


    “這話你得先問你自己。”抬手撫摸她這張清冷的純欲風臉,慕森輕笑著說:“你自己買張機票也能從北城飛過去,為什麽非得來江洪通過我去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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