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從兜裏拿出一包餐巾紙遞到花彼岸的麵前,“沒有,還差半個小時呢!你先擦擦吧,看你睡得滿頭大汗的。”


    “謝謝!”她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餐巾紙。


    邊擦邊轉著頭看著飛機窗外,雲層上方空曠藍黑的夜空。可能是到了t國境內的原因,她覺得自己有些熱,忍不住用手把自己上飛機之前穿得板板正正,捂得嚴嚴實實的毛妮衣服領口稍微用手打開了一點。


    t國是個處於熱帶地區的國家,一年四季如除了雨季外,基本上在過夏天,沒有冬天,常年溫度最低都是在十幾度以上。所以這會不僅僅是花彼岸感到熱,比她穿了一件還要厚的黑色羽絨服的秋水,更是熱得苦不堪言。


    他已經把外麵的羽絨服給脫掉了,就隻是剩下了件中厚的針織紫色毛衣。


    花彼岸不習慣在外麵的場合脫衣服,所以隻能強忍著悶熱,坐等飛機著陸。反正這會離目的地蔓古的機場沒多遠了。


    二十多分鍾後,他們兩人到達目的地,蔓古機場。從飛機場出口出來,花彼岸就看到了艾德拿著個寫著她名字的牌子在不停地張望舉著,應該是尋找她的身影。


    她很平靜地順著夜間的機場人流,朝著艾德的方向走過去。但在走過去的途中,她感覺到了一股審視的目光打量在自己的身上。


    她順著直覺感官看過去,與站在艾德身後的奇康來了個空中眼神的交匯。


    或許是第二次見到泰國男性的原因吧,在奇康英容剛毅的樣貌下,她對著他有些詭魅又略帶正經樣子中,濃眉大眼的帶加男性沉著氣息的麵像悄悄不動聲色的愣了0.5秒。


    但她神色如常,就在身穿黑色皮衣夾克的奇康身上停留兩秒的時間候,走向了艾德。


    雖然花彼岸長得低於秋水的身高幾公分的樣子,但她冷雅霜威的氣場比較大,很自然的就把路人的目光略過秋水,引注在她的身上。


    因為覺得t國太熱了的原因,讓一下子從冬天過渡到夏天的秋水熱得受不了。他就拿著他黑色背包裏的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外套在飛機的廁所裏給換上了。


    此刻他背著他的黑色背包,手裏拿著他的黑色羽絨服跟著走在花彼岸的旁邊。在他看到了艾德的手中舉著的華語“花彼岸”三個大字時,忍不住轉頭示意地讓花彼岸看前方,


    “彼岸姐,我看到你的名字了!那個就是你在t國的朋友嗎?長得真帥!”


    花彼岸沒有看他,“嗯,走吧。”


    花彼岸協同秋水走得離艾德近了,出口路口的他也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她,高興地直接叫喊地朝著她高高的揮手,


    “花~,我在這呢!”


    花彼岸和秋水在艾德高興的目光中,走到了他和奇康的麵前。艾德對於已經兩年沒有見麵了的醫學偶像,又再次的開啟了他那自來熟的套熱乎方式。眉開眼笑的用華語說∶


    “歡迎來到t國,一路辛苦了!”他瞄了眼站在她身邊陽光帥氣的秋水,接著道“這就是你的同事了吧?”


    他知道花彼岸不習慣與旁人觸碰,所以強忍住想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心思,於是把熱情都毫不保留的轉嫁到了秋水的身上。


    不等花彼岸回他的話,他很是利落地伸出右手在秋水的麵前,“你好!我是花的朋友,艾德!”


    秋水基本沒有看到一個人,還是男性,很是親昵熱絡的把他們高冷的花主任獨獨稱謂一個“花~”字,她還不帶加反駁反對的。


    秋水哪裏知道,花彼岸不是不去反駁,而是反駁無效。他們剛開始認識那會,艾德就很自來熟的對她單叫一個字“花”了。說了幾次艾德還是不改口後,她也就隨他去,懶得說了。


    而對著艾德的熱情,秋水稍微愣了一下之後,才伸出右手稍微有些靦腆緊張地與艾德很友好地握了一下。


    “你好!我叫秋水。是彼岸姐的助手。不過,你華說得真好!”


    艾德溫和帥氣的樣子謙翩有度的一笑,收回手後喜悅說∶“真的啊!我還以為我兩年都沒有去華國,我的華語退步了呢!還好還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花彼岸艾德太高興了,所以導致他都忘記了他後麵還站了個最主要的人物——奇康。


    “我親愛的艾德朋友,請問你還要在這跟你這國外的朋友們站著聊多久?”


    奇康一口很純正的t國話在艾德的身後幽幽地脫口而出。


    艾德好尷尬地轉身,用著t國話看著奇康說:“啊!奇康,不好意思,我見到我的朋友,實在是太高興了,雖然我們不是一個醫學專業的,但是她是我的偶像啊!


    請原諒我剛才暫時性的遺忘了你,嗬嗬……”


    奇康:“……”


    在艾德和奇康用t國語交流的時候,秋水有一種在看t國劇的感覺,他忍不住地靠近花彼岸的身子,低著聲問她,


    “彼岸姐,你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麽?”


    而且剛才在艾德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奇康就一直在打量著他們,或者說,在明目張膽地打量著花彼岸。所以他就一直暗暗地在想,這人是不是也是來給他們接機的。


    花彼岸剛想回話,艾德就把身後的奇康往前一拉,與他站成了一排對著花彼岸他們。她也就閉口不說了。


    雖然她沒有來過t國,但是t國語,她是既能看懂,也能說得的。畢竟,當初她那一口流利的t國話,就是讓艾德以為她是t國人而去“多此一舉”救的自己,讓她自己平白的欠下了一個人情。


    她會好幾個國家的語言,除了經常用到的英語外,t國語也不例外。


    可以這麽說,華國周圍國家的語言,她基本上都是會的。


    艾德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華語對著花彼岸介紹奇康說:“花~,這是我的好朋友奇康。這次請你過來,就是為了給他爺爺看病的。”


    艾德準備再把奇康介紹給花彼岸的時候,奇康不似艾德的熱情,隻是客套有禮地把他的那隻骨架略硬長的大手四指並攏,遞到了花彼岸的麵前,用一口很流利英文對著她說,


    “你好!歡迎來到t國,我叫奇康!今後,請多指教。”


    奇康以為花彼岸不會t國語,所以很是自然的就用英語跟她說話。這也是後來他感覺自己被花彼岸當著小醜玩耍了的原因。當然,這是後話了,現在的他們,才剛剛認識。


    秋水雖是聽得懂也會說英語,但這會聽著奇康這話,怎麽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雖然花彼岸不喜歡與旁人接觸,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輕輕地把手指碰到奇康的指尖,用英語回他,“你好!”


    隻是花彼岸沒想到,在她收回手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奇康略微用力的卡握著她的手一秒後才放開。


    她雖心生不快,但選擇的默不作聲。奇康的眼神裏,也沒有表現出好色的韻態,她輔修過心理學,也考有心理學從醫資格證。


    所以她一眼就能從奇康的眸裏看出了存屬故意的試探,並沒有揩油的意味。


    奇康收回手後方向一轉,也有禮地用英語跟著秋水打招呼,


    “你好!”


    秋水覺得自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也伸手跟著奇康回握了一下,


    “你好!”


    與秋水放開手後,奇康悠閑地樣子把手放回了褲兜裏,回憶著剛與花彼岸握時的感覺,故意地摩擦了幾下手指。


    他沒想到艾德的這個外國醫生偶像朋友,臉不僅看著白,連手指也是一樣的白皙細長。膚色一點都不像亞洲人的黃皮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穿的衣服太厚了的原因,她的手指還軟熱軟熱的,與她這副高冷的身姿一點都不匹配。


    艾德沒想到他的偶像居然和奇康握手了,雖然時間不足五秒,但是他還是好羨慕好酸啊!


    想當初他也想跟花彼岸握手來著,得到的就是花彼岸很冷硬的話語,“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與旁人觸碰。”


    就這樣,他們四人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後,就離開了機場出口,走到了機場公交站台。


    艾德去開車了,站在站台上的人就變成了三個人。沒有艾德這個中間人的存在,氣氛好像有些尷尬。


    “花彼岸小姐,你這次過來,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嗎?”


    很是空曠安靜的深夜機場站台之下,花彼岸的旁邊響起了奇康的聲音。一口很流利又意味不明地英語。


    花彼岸的全身上下除了一個背著護照的時尚黑色斜挎包,再無其它。


    長途飛機坐得她很勞累,不想說太多話,本身她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但畢竟這個人是病患的家屬,後麵跟她說明病患情況的的人,出於禮貌,她很簡短,不苟言笑的回了他一句,“不需要!”


    她隻是來看一下病患的情況,確切的診斷一下病患的病情已經治療的方式而已,她一兩天就能回去了,她不明白帶那麽多的衣服幹嘛?


    所以她除了身上穿的這套,什麽衣服也沒有帶。


    雖然秋水也帶了一套了換洗的衣服,但是也覺得奇康這話說得,怎麽有些奇怪,像是他和彼岸姐來了就不能馬上回去似的。


    奇康又看了她一眼道:“花彼岸小姐,你看上去好像很熱?”


    秋水:“……”


    看著不自覺拿著妮子衣領開了開透風的花彼岸,奇康又一句不陰不陽的英語話冒了出來。


    這次花彼岸毫不客氣地給了奇康冷冷的一記白眼,並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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