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奇康的這一舉動,特別是從車裏看到了那兩個身材彪悍的保鏢後,瞬間急了眼色。


    他嚐試著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但無奈奇康已經上鎖,他拉不開。他知道奇康的這輛車子隔音效果極好,無論他怎麽叫喊,他們在外麵都是聽不到的。


    慌亂地從他的衣兜裏掏出手機後,直接給車外的奇康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兩秒被接通,他緊張地撐在車內手刹的麵上,望著車外的奇康質問他,


    “奇康!你什麽意思?你要帶花去哪裏?”


    奇康用著無畏的口吻回他:“你放心,我不會把花醫生怎麽著的,我就是請她上去談點事情,有你在,可能會影響我辦事的進程。


    所以,就委屈你一下,在車裏照顧好花醫生的助手,不出意外的話,我半個小時候就能把她從我的辦公室帶出來。”


    “你談事情就談事情,叫上保鏢是幾個意思……嘟嘟嘟,喂喂喂!”


    奇康說完直接利落的掛了電話,任由艾德在電話那頭喂喂喂的叫著。


    麵對突如其來的狀況,花彼岸並沒有露出不屑的眼神,而是周身都是冷冷地緊張戒備的神經輸張。


    但她很巧妙的運用霜降的氣質蓋住了她表現出來的謹慎。她並沒有轉身看身後的保鏢,她從小就學習了跆拳道,知道後麵兩人身上散發的武力值不容小覷。


    她冷靜著麵色,用英語問著奇康,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是你們t國的待客之道嗎?如果是的話,那也太新穎了點。”


    奇康腹黑般挑挑眉角,“抱歉,花醫生。這僅僅代表著我的個人行為,並不上升我的國家。


    就是在進醫院之前,有點事情想要和花醫生你談談而已。”


    她往前走進一步,哼笑著,“看來,你這事情還挺不好談。”


    “是啊!就怕半途讓花醫生給逃跑了!”


    其實奇康也就是想在氣勢和局麵上先打壓花彼岸而已,這樣他後麵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花彼岸嘲諷,“看來我一介女流之輩,在你的眼裏,還挺不好對付。”


    “畢竟,你們當醫生的,都是拿刀的嘛!”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臉溫和有禮對著花彼岸


    “please!”


    花彼岸走在中間,跟著奇康上到了他們裝修公司二樓一間叫總裁辦的辦公室。公司裏除了他們四人,也沒有別人。


    辦公室的外牆是典型的落地窗,不過此時窗簾已經全部拉起。裏麵的空間不大,大概就是一間平常人家的臥房大小麵積。


    入門進去的左邊是一張放置著電腦和文件的棕黑色辦公桌。


    辦公桌的對麵不遠處放置一張黑白配的茶幾,茶幾的四周放著距離得當的黑灰色簡易的商務沙發。


    “坐!花醫生。”


    奇康把她帶到了茶幾處的沙發上坐著,兩名保鏢很嚴肅威嚴地,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辦公室內的門邊上。


    奇康從他辦公桌裏的左邊麵上的第一個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棕色的文件夾。


    慢悠地走到花彼岸的對麵坐下,並把文件放在茶幾上往她的麵前一推。


    花彼岸問:“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花彼岸伸手拿起推到她麵前的文件打開後,就看起了裏麵紙張上的內容。


    且是一式兩份,全英文打印。


    甲方的名字,已經填寫上了奇康的t國名,而乙方,是空缺的,顯然,這個乙方,就是她花彼岸。


    a4紙上的內容不多,就隻有就幾條,但是對於花彼岸來說,這就是赤裸裸的霸王條約啊!


    這簡直,就是沒有她說話的份,真是好笑,她隻是答應艾德過來幫一個忙而已,可沒想把自己搭進去啊!


    況且,三天後她可是還有一台腫瘤切除手術呢!這台手術,都準備很久了。


    她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才會答應艾德過來。到這來了就算了,她還什麽都沒有做呢!就被懷疑居心不良了。她還是第一次在醫品道德上受人懷疑呢!


    嘭!!!


    花彼岸把文件謔的一下按放在了茶幾上,猛然起身,很冷屑地看著奇康說:


    “你這種變態的遊戲,訴我不能奉陪!我的時間,有多寶貴,我想,你可能不知道!


    您爺爺病,您另謀高就吧!反正我現在也還沒有正式的見到過你爺爺,你大可放心他的安危!”


    奇康很悠閑地往沙發上一靠,翹著二郎腿,手指在有意無意地扣玩著,但口中的話卻是有些陰冷,


    “花醫生,自從你跟我踏進這間辦公室開始,哦,不!或者說,從你答應艾德,並踏入t國境內開始,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花彼岸也冷笑,“是嗎?我這個人,最不相信的,就是別人安排好的命運了。”


    奇康雙手在空中打開一攤,腹黑嘻笑,“是嗎?你可以試試看,我拭目以待!”


    花彼岸懶得廢話了,她直接往門邊走去。見此,兩個保鏢迅速往中間靠攏,攔住了花彼岸想要走出辦公室的意圖。


    “begone from my sight!(從我眼前滾開)”花彼岸帶著戾氣的口吻對著攔著她的兩名保鏢說著。


    麵對她的叫囂,兩名保鏢不置一詞。或許是因為奇康沒有開口吩咐,又或許是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把看起來精瘦的花彼岸放在眼裏。


    雖然,花彼岸在女生中,長得的確不算矮。


    “隻要你把這個契約簽了,我自會帶你出去。”


    奇康的聲音坐沙發上很是平靜地響起。可這聽在花彼岸的耳朵裏,卻是讓她厭惡至極。


    除了他們醫院裏那個搬弄是非的羅醫生外,還沒有誰讓她產生厭惡的感覺呢!現在好巧不巧的,奇康成了第二個。


    “讓開!”這是花彼岸第二次與兩個保鏢對視著。


    見動口無效,花彼岸就直接動手了。她蠻力的抓過右邊一個保鏢,就把他給甩出了兩三米外,那個保鏢一個後滑下蹲才讓自己的身子穩了下來。


    那個保鏢沒想到看起來單瘦單瘦的花彼岸,力氣居然這麽大,還是個練家子。他是沒有防備,才讓她拉拽了自己這麽一下。


    另一名保鏢看到他的同伴被花彼岸丟拉的樣子,就知道她不好對付了。麵對她再次伸過來的手,他一個往後退,暫且躲過了她帶風過來的手。


    但他這一退,就把門把的位置漏了出來,他一個健步上去,就拉住了花彼岸的黑色斜挎包的皮帶。這包裏麵有她的手機和護照,她是萬不能舍棄了包。


    她一個往後一退,就貧著感覺踩上了那保鏢的腳,保鏢神經吃痛的放開了抓著她皮帶的右手,但左手也補上去抓住了她肩膀的衣服。


    她一個躬身旋轉的同時,跳躍地踩上了那保鏢的右腿處,再以一個極快的空中翻轉的同時雙手勒住保鏢的脖子,把他往後勒壓按摔在了地方,發出身子高空墜地時碰撞的悶嘭聲。


    在保鏢腦瓜子被摔得有些懵的兩秒時間裏,花彼岸迅速的跨壓在保鏢的身上。


    她明明看著很輕,可是在她的扣押下,那保鏢卻是感覺自己好像動彈不得,就像是,因為被她按壓住了某個穴位的原因。


    就在她揮起拳頭快要揍到那保鏢的頭的時候,之前被她拉開的那名保鏢已經跑上前來,準備伸手去拽拉住花彼岸。


    花彼岸一個迅速地往前一個翻滾,躲過那保鏢的襲擊。


    被花彼岸按壓的保鏢晃過神來後,在他的同伴拉扶之下站了起來。他們倆一同站到花彼岸的對麵,同時做著揮拳出擊的準備動作。


    兩人各經過花彼岸的一次吊打,直接不敢掉以輕心了。亮起了高級戒備的出擊狀態。


    與此同時,車內的秋水醒了過來。看著車內僅有的他還有艾德,他緊張地打開車門,想要下車,居然發現車子鎖上了,他開不了。


    “帥哥,車門被我朋友鎖上了。開不了!”


    艾德半轉著身子看著秋水。


    秋水害怕地看著艾德,一口流利的英文問著:


    “彼岸姐呢!她到哪裏去了?為什麽你朋友也不見了?還有,為什麽這個門打不開?”


    “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一下子問我這麽多問題!”


    秋水有些緊張害怕地再次盯著艾德問,“彼岸姐去哪裏了?為什麽隻有我們兩個在這,你們不會把她怎麽著了吧!”


    艾德暗歎了一下,“你放心,要是奇康那家夥把花怎樣著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我和你一樣被鎖在這裏,也很惱火得很!”


    秋水緊緊地抱住他的羽絨服,“那我彼岸姐呢?她到底去哪裏了?”


    “喏!”艾德指了指麵前亮著燈的裝修公司。“這是剛才我那個朋友的裝修公司,那個……他請花上去談點事情去了,一會他們就下來了,不用擔心。”


    秋水看了看艾德指著的裝修公司,除了亮著的燈光,他什麽都沒有看見。他有些自責的往後一靠,暗想自己怎麽的就睡得這麽死,居然連花彼岸離開他都不知道。


    “哎,我說,你怎麽睡得那麽死?到現在才醒。”


    艾德直接把秋水的心裏話問了出來。


    秋水更是自責的說:“今天中午的時候,陪著彼岸姐做了五個小時的手術。後來彼岸姐跟我說她有急事要出差,說已經和院長說好讓我跟著出差了,還要立馬出發。


    在飛機坐了五個小時才到了這裏,所以我就累得睡著了,隻是沒想到我會睡得這麽沉……”


    聽著秋水的話,艾德更是自責了。他暗暗決定,奇康可別做什麽過分的事,不然,別怪他翻臉不認人。


    花彼岸是因為他才來的t國,答應給奇康的爺爺看病的,若是她出了什麽事,他是難辭其咎的。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奇康坑了一把,“受害人”還是他的醫學偶像,如果奇康現在是一隻螞蟻,我想,他一定馬上就想把奇康給捏碎了。


    奇康萬萬沒想,花彼岸給他的“驚喜”還不小。他倒是小瞧了她了。


    看來,他們華國人,真如“傳聞”那般,都會功夫啊!


    在花彼岸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把最後一個保鏢給打趴下之後,他一個邪魅危笑起身,就給站立到了花彼岸的對麵。


    花彼岸扯了扯妮子衣領,暗暗不爽,她今天穿的這件大衣,實在是太影響她發揮動作的效率了。


    花彼岸不理會奇康的觀望,而是很不屑和冷漠地走向了辦公室門邊,把手放在了門把。


    可該死的是,門卻打不開。她還沒有來得急轉身質問奇康,就被一個他胸襟撞擊,把她壁咚抵在了門上。


    她剛想反抗,右側太陽穴上就抵上了一個冷硬的東西。透過門麵裏照著的模糊畫麵,她看到了,那是在他們華國,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危險物品——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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