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進來的一大幫人之中,首當其衝的是一個穿著打扮比較華麗的婦人。看她怒目圓瞪的樣子,仿佛別人欠了她好幾千萬。


    剩下的,花彼岸看著像一家四口,因為最後那兩個十幾歲的青年少女,容貌很好的遺傳了中間那兩位成熟夫婦的麵容。


    不過這對夫婦穿著打扮都比較含蓄休閑,一看就是比較得體知禮的人。但是,這幾個人中,除了一個想要攔住人卻攔不住的文澤外,花彼岸一個人都不認識。


    秋水看著來勢洶洶中,帶頭的那名婦人,毫不顧忌地對著花彼岸上下打量的樣子,他迅速地就上前擋住了花彼岸的身子,倒是忘記了,花彼岸是一個武力值比他還要厲害的人。


    文澤卡在秋水和那麵像惱怒的婦人之間,他有些怕雙方打起來。不然的話,他不好跟奇康交待啊!


    他除了是花彼岸他們的翻譯員外,還有兼職照顧他們倆的任務。


    文澤看著帶頭的婦人,給她介紹著:


    “秀娜夫人,這是奇康先生給長翁懂事長從華國請來的醫生。”


    秀娜夫人不屑地回著:“難道我們t國的醫生都入不了奇康的眼嗎?還要從國外請?”


    文澤尷尬地看向了花彼岸,花彼岸倒是無所謂,被人看低的話,她不是聽了一次兩次了。再說,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內心脆弱,衝動易怒的人。


    文澤對著她和秋水做了個抱歉的神色,才對著他們倆一一介紹道(華語):


    “花醫生,秋水助手,這是長翁老先生的二兒子,姆努先生的妻子,秀娜夫人。”


    接著,他再往後介紹著那對夫婦,“這是長翁老先生的三女兒,瓦妮達小姐,還有她的丈夫溫末先生以及她們的兩個孩子。”


    花彼岸輕輕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瓦妮達帶著她的兩個孩子走近長翁的床邊,看著還是在昏迷當中的他,露出了為人子女該有的擔憂之色。


    反倒是秀娜夫人,就這麽單單地站在床尾處,僅僅是遠遠的撇看長翁一眼,似乎也不怕讓在場的人都感受得出來,她對長翁沒有什麽擔憂的關懷之情。


    溫末跟在瓦妮達的身後看了一眼,目前還在處於昏迷狀態下的長翁,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隨後客氣有禮地對著文澤說:


    “文澤先生,你能幫我問一下這位醫生,我嶽父現在的病情怎麽樣了嗎?”


    秀娜夫人嗯哼著溫末說:


    “這奇康也太不懂事了,大嫂也不說說他,請個國外不知名的庸醫過來,到時候耽誤了爸爸的病情,我們全家都要他負責!


    你現在在這問她有什麽用,她不過是奇康請來給爸爸看病的幌子而已,指不定,這臭小子是存在著別的什麽目的呢!”


    文澤又是一臉的尬色看向了花彼岸。秋水聽不懂秀娜在說什麽,但是從她的語氣和文澤的表情來看,他能猜出,秀娜說的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花彼岸繞過秋水,走到文澤的旁邊,泰然冷靜地用t國語跟著他說:


    “文澤先生,麻煩你告訴這幾位家屬,長翁先生需要安靜的休息氛圍,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盡量不要讓太多的人在病房裏走動。


    我現在有點事情要找院長,你就在這等我們吧。


    還有,剛才的事情,你如實稟告給奇康先生就好!


    秋水,我們走!”


    文澤還是一如既往地尷尬著。聽著花彼岸一口流利的t國話,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秀娜嗯哼地努了努嘴角,便向著沙發走了過去坐著。


    秋水跟著花彼岸一出病房,他大鬆了一口氣跟著她說:“彼岸姐,我怎麽感覺,這一家人好奇怪。”


    花彼岸停下腳步,對著他認真說著:


    “走吧!在這,我們隻管治病救人就好。其他的,一律與我們無關!”


    隻是有點跋扈的秀娜,也讓她暗暗記下了。


    秋水嘻笑又認真地點頭:


    “嗯,好,彼岸姐,我知道了。”


    病房裏


    瓦妮達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秀娜說:


    “二嫂,剛才你不應該那麽對著醫生那樣的沒禮貌,畢竟,他是奇康請來給爸爸看病的。”


    秀娜翹著二郎腿,不屑道:“你二哥都說了,醫院的醫生說爸爸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也不知道奇康這小子在瞎折騰什麽勁。


    現在可說好了,以後爸爸要是出現了什麽問題,你們直接找奇康就好,別賴到其他人的身上。”


    瓦妮達麵色不快地說:“二嫂,現在畢竟是奇康負責在管著爸爸,他要怎麽做,我們也不能說什麽。


    畢竟這也是爸爸下的命令,我們也無可奈何。


    隻是爸爸現在這樣,我們一家應該團結才對,至於公司那邊,我想……”


    溫末稍稍地扯住了瓦妮達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說下去了。秀娜卻是急了眼,嘲問道:


    “怎麽,別跟我說,你想再把當初你自己讓掉的股份再拿回來。”


    看著翻臉不認人的秀娜,瓦妮達也不想跟著她在她爸爸的病房裏吵,就任由著溫末把她拉到了一旁。


    “爸爸,媽媽。我想去上個廁所。”瓦妮達的大女兒婷婷說。


    瓦妮達應道:“去吧。”


    “我也去上,姐,等等我!”她的小兒子華可跟在婷婷的後麵跑出了病房。


    院長辦公室裏,原山院長聽了花彼岸的話,麵色擔憂又詫異地說:


    “花醫生,必須在今晚做手術嗎?”


    花彼岸道:


    “反正,時間上肯定越早就越好。我隨時準備就緒。


    這件事,你跟奇康先生說一下吧。反正,我隻負責診病治病,其他的,既不輪到我管,我也不會管。”


    院長倒是對她很客氣地說:


    “好的,花醫生,我會和奇康先生說的,辛苦你了!”


    花彼岸點頭:“嗯,那我就先走了。”


    花彼岸帶著秋水剛走出院長辦公沒多久,半路上,就在走廊上遇到了瓦妮達的一兒一女——華可和婷婷。


    不過她卻沒有給予理會,直接越過了他們姐弟。


    “醫生姐姐,你等等!”婷婷卻是叫住了他們。


    但是她裝作沒聽到,還是往前走著。秋水在旁邊小聲地說著:“彼岸姐,她好像在叫你呢?”


    他這話剛說完,婷婷就跑到了花彼岸的麵前,張開雙手攔住了她,華可雖然不懂他姐的操作,但也跟著她跑到了花彼岸的麵前站著。


    花彼岸比婷婷高了一條脖子一個頭,由於站得太近,婷婷必須以一種仰視的方式才能與花彼岸對上眼。


    她懊惱地往後退了兩步,紮著的高馬尾也跟著晃了晃。


    婷婷有著屬於她這個年紀的膠原蛋白,整張臉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她俏皮的眼珠在眼眶裏左右一轉,問著花彼岸,


    “你真是華國來的醫生?”


    花彼岸反問:


    “有什麽問題嗎?”


    婷婷道:“我想知道,我外公現在的病情如何了,他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花彼岸很平靜地再問她:“你今年多大了?”


    “17!”


    “我16!”華可在旁邊自顧歡脫地報著自己的年齡。


    “你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好好學習,至於你外公的病情,我是一名負責任的醫生,自然會盡我所能。”


    花彼岸一回完這句話,就越過他們兄妹倆,冷逸昂然地往前走去。


    “那就拜托您了!醫生姐姐!”


    婷婷也不管花彼岸回不回頭,有沒有看到,就在她和秋水的身後給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華可不解地看著婷婷,“姐,你幹嘛特地在這,等著跟那個醫生姐姐說這個話啊!”


    婷婷不耐煩道:“你懂什麽!剛才舅媽那樣的態度,我怕她生氣了不給外公好好治療,中了二舅媽的計。”


    “不至於吧?”


    “不至於?哼!二舅媽隻要一開口,我就知道她要搞事情,爸媽顧及二舅一家,我可不怕。


    反正外公的公司,又不是二舅的,他們在那裏工作又怎麽樣。”


    華可拉著她的手,左右看了一下走廊,小聲的說:


    “姐,這話你還是少說的好,被咱爸媽聽到就不好了。”


    婷婷不屑道:“你這個熊樣到底遺傳了誰啊!”


    華可聽她這話,一點都沒有生氣,畢竟他已經聽得生出了免疫係統了。


    他抱婷婷的手臂,把她拉向病房處走著說:


    “是是是,我是熊行了吧!我們快走吧。不然爸媽該著急了。


    不過……你覺不覺得,那個醫生姐姐好酷啊!又漂亮又高冷的樣子……”


    “好,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解散吧!”


    隨著奇康的一聲令下,會議室裏來會的人員就陸續的拿著桌上的文件,離開了會議室。


    伯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賞道:“奇康先生,你做得很好!等長翁先生好起來了,看到你這樣,他一定很高興的。”


    奇康什麽都沒有說,隻回給了他一個釋然的微笑。他其實並不想擔下這個責任,但是為了自己想要求證的事情,他接下了長翁硬塞給他的這份艱巨的任務。


    即使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家族企業這一塊領域,但他現在也沒有退卻的理由了。


    他跟著伯森從會議室剛走出來,就看到了走道不遠處,應該是刻意在等著他的姆努。


    他嘴角自信上揚地朝著姆努走了過去,給他行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問候禮,


    “叔叔好!”


    姆努盯著他深沉地看著,問他:“今天還習慣嗎?一來就開了那麽多會議?”


    “還好,我感覺我精力很充沛,麵對接下來集團的各種問題,能應付!”


    姆努用長輩沉穩地口氣回說:“那行,反正你後麵要是有什麽不懂的,你就來問我,叔叔一定……”


    “爸!爸!


    你跑哪裏去了?


    我怎麽聽說奇康那小子變成集團的代理懂事長了!”


    姆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奇康後麵跑來的奇明給打斷了。


    他忍不住瞪了奇明一眼,隨即朝著對麵的奇康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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