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窗外的花彼岸毫無察覺,並沒有感受到危險的降臨。


    沒一會,園長就推著門進來了,他問著屋裏的奇康和花彼岸:


    “懂事長,那個……天黑了,你們還要回去嗎?”


    花彼岸看向了奇康,並未說話,奇康便回著說:


    “大叔,我們的朋友明天才來接我們,我們明天再回去。”


    園長笑笑地說:“那既然這樣,你們二位就隨我去食堂吃晚飯吧。我老婆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奇康看了看花彼岸,接著問園長,“大叔,莊園裏麵有多餘的房間給我們住一晚嗎?”


    園長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說:“莊園裏的員工大部分都住在後麵小河邊的宿舍裏,可是,宿舍基本上都住滿了,倒是有剩個一兩間,但都沒有整理,亂得很。


    要不……一會吃完晚飯後,你們跟我老婆去我家睡上一晚吧?我兒子和女兒都到鎮上工作去了,你們可以睡在他們的床上。


    我家離莊園不遠,走個十幾分鍾的路程就到了。”


    花彼岸覺得這樣冒然去別人家睡別人的床不好,於是想了想,從窗邊向著園長走過來問道:


    “大叔,請問你們這邊,有賓館旅社之類的嗎?”


    園長摸著他的頭思索地想了一小會,抬頭回她說:


    “貌似……離這裏大概20分鍾路程的一個隔壁小村莊,有一個靠湖的度假村,那裏有獨特的田園風酒店。


    那裏的生意也挺不錯的,我還看到很多的外國人去那裏旅遊住宿呢!”


    花彼岸接著問:


    “那那裏好找嗎?一會吃完晚飯後,我去那裏住一晚就好,就不去您家叨擾您了。”


    園長並沒有覺得是花彼岸嫌棄他家,而是理解她不習慣睡別人的床,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的顧慮,總是要多一點。


    於是他溫和地看著她說:“也沒有什麽岔路口,很好找。


    在莊園出門往左,有一條瀝青的大路過去,你就會看到一個靠湖的度假村了。


    過去的路段沒有人家,大路的兩邊都是田野。


    不過好在的是,政府為了兩個村莊人夜間的行走,都已經修建了那段路的路燈,也不黑。


    既然你要過去,晚上吃完飯後,我就叫上阿奮,開著莊園裏的麵包車,送你過去一趟。”


    花彼岸淡淡一笑,回了一句“好的,謝謝”。


    奇康有些不快地看著她,因為她的字裏行間,說的是她自己一個人去,並沒有帶上他。


    在他們過去食堂的路上,花彼岸的電話就響了,是秋水打過來的。


    “喂,秋水。”


    此時東院的客廳沙發上,秋水的旁邊挨坐著奇榛,耶芬夫人則是盯著他手中的電話坐在了他們的對麵。


    秋水尷尬地看了他們倆一眼,接著跟花彼岸說著:


    “彼岸姐,你和奇康還沒有回來嗎?”


    他實在是懷疑,耶芬夫人和奇榛能聽懂他說的華語嗎?都是一臉認真地盯著他看。


    花彼岸靜然地邁著步子走在奇康和園長的後麵,接著應聲,


    “沒有,明天才回來。”


    他問:“是有什麽事情還沒有辦完嗎?”


    “沒有,是車子壞了,保險公司的人因為堵車來不了,所以隻能明天才回來了。”


    秋水就像是家裏的家長突然不在家,僅剩自己一個人一樣的心境。表現得很心酸,很難過,很孤單般地落寞的語氣,怏怏地說:


    “啊……好吧。我知道了。”


    “明天我會叫奇康叫個人接你去醫院的。你就照常去醫院給長翁先生做一些護理工作,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定時地去病房裏查看一下是否有什麽異常之類的。


    你在醫院等我就好,明天我就回來了。我會叫奇康叫文澤在醫院陪你的。”


    秋水一如往常乖巧地點頭,“好的,彼岸姐,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在醫院等你。


    我會在醫院好好照看長翁先生的。”


    花彼岸欣慰地點了點頭,“嗯,那就這樣吧!明天見!”


    “嗯,明天見,彼岸姐!”


    耶芬夫人看著秋水跟花彼岸掛了電話之後,一臉認真地朝著奇榛問說:


    “阿榛,秋水助手跟花醫生說了什麽?”


    奇榛毫無尷尬地回望著耶芬夫人道:


    “啊,伯母,我也聽不懂他說了什麽,等我問問啊!”


    “嗯,你快問問,怎麽奇康和花醫生去了那麽久還不回來?”耶芬夫人催促著奇榛。


    奇榛側轉著身稍微再挨近了秋水一點,用著英語問他,


    “秋水,剛才花醫生和你說什麽了?她和奇康哥,今晚還會回來嗎?”


    秋水落寞搖了搖頭,“彼岸姐說,他們今晚不會回來,因為車子壞了。”


    奇榛重複地問出聲,“壞了?!”


    “嗯,是的。”


    於是,奇榛轉著頭回看耶芬夫人說:


    “伯母,奇康哥和花醫生今晚不回來了,因為車子壞了。”


    耶芬夫人納悶地嘀咕了句,“車子怎麽會壞呢?”


    “這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自己打個電話問問奇康哥吧。”


    “行,晚些的時候,我再打給他吧。我去看敏姨把晚飯準備好了沒有。不過阿榛啊……”


    奇榛看著她說:“嗯,伯母你說!”


    耶芬夫人起身,看了看秋水說:“你在這裏吃晚飯吧,陪陪秋水助手。花醫生不在,文澤也回去了。


    我也不會說英語,我怕他會感到無聊不自在。這語言不通的,交流起來還挺費勁的。”


    奇榛有禮地笑笑說:“ok!沒問題。今晚我就在這陪陪秋水。”


    “那伯母就先過去了,之後你就帶秋水過來。”


    “嗯!”


    耶芬夫人走了之後,奇榛一臉嘻笑地挨近秋水說:


    “哎!秋水,今晚我就跟你一起睡,我不回去了。”


    “為什麽?”秋水納悶地問他。


    奇榛很理所當然著,“因為花醫生不在啊!我怕你一個人在這,又語言不通的,不方便啊!”


    秋水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彼岸姐在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人睡的啊!


    我用不著人陪。再說了,文澤幫我下載了一個語言的翻譯軟件,可以在兩個不同國家之間進行語言的切換。”


    奇榛像是小孩耍賴一樣的,兩隻眼睛賊溜溜地盯著他說:“我不管,反正我已經答應伯母在這裏陪你了。


    我一個人回北院直接無聊得很,要不……你和我過去北院也行。


    我的床比你客房的大,容得下兩個人的!”


    秋水:“……”


    奇康和花彼岸跟著園長到食堂後,這次帶著他們進了廚房裏的一個小隔間,並不在食堂的大廳裏用餐了。


    小隔間裏麵擺了一個放菜的圓桌,菜已經擺滿,凳子也放好了。園長招呼著他們倆坐著。


    不一會兒,園長的老婆就端著米飯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她端著飯碗因為手的抖動,不停地在搖晃著。


    但好在的是,碗雖然跟著抖,卻也是扣得緊,沒有掉落。


    全部人都坐下了之後,她看著園長的老婆抖動地左手一眼,問著園長說:


    “大叔,阿姨這個樣子多久了,你們去醫院檢查來了嗎?”


    一問到這個,園長和他老婆都不由自主的眼神晦暗了下去。


    園長心疼地朝著他老婆看了一眼,跟花彼岸敘述說:


    “我老婆,得這個病應該有一年多了吧。


    這一年多來,我們也去看了不少的醫生,用了不少的草藥了,但就是沒有見好。”


    奇康在旁邊附和地問說:“你們沒有拿去大醫院檢查一下嗎?”


    園長老婆哎歎了口氣,解釋說著:


    “去的,我出現這個症狀有一兩個月的時候,我兒子和女兒就帶我去大醫院做檢查了,也拍了很多片子。


    就是,好像也查不出我是因為什麽樣的問題才導致身體這樣的。”


    園長在旁邊接話道:


    “是啊!就一直都是沒什麽起色。有時候聽說哪裏的民間醫生用藥好,我們都會去求一兩副來用,就是一如既往的沒什麽起色。”


    他突然眼神期待地看著花彼岸,拉著他老婆地手問問她,


    “花醫生,既然您也是一個醫生,你能幫我看看,我老婆這是得了什麽病嗎?”


    花彼岸又看著園長老婆不停地在抖動的手,考慮了一小會才說,


    “我覺得阿姨的這個症狀很像是帕金森,你們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去大醫院再次檢查確診一下,看是不是這個病。”


    在坐的三位都是一臉懵地看著她,奇康納悶地盯著她問,


    “帕金森?


    這是什麽病,怎麽我好像從來沒有聽過?”


    園長也依著奇康的話問她,


    “是啊!花醫生,這個……帕金森是什麽病啊?我們也從來沒有聽過。”


    花彼岸回看著他們三個說,


    “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因為這個病並不是常規病,所以知道的人還很少。


    帕金森病,又稱為“震顫麻痹”,是一種常見的老年神經係統退行性疾病,具有特征性運動症狀,包括靜止性震顫、運動遲緩、肌強直和姿勢平衡障礙等,


    還會伴有非運動症狀,包括便秘、嗅覺障礙、睡眠障礙、自主神經功能障礙及精神、認知障礙。”


    奇康看著聽得有些懵了的園長夫妻二人,他也是懵著說:“你可以說點我們都聽得懂的表達,不用太醫學。”


    “就是說,阿姨手抖和腳顛簸的表現符合帕金森病的特征,但也不排除是其他的病症,比如原發性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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