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從包裏拿起電話出來一看,是一個t國的陌生號碼,但是電話號碼卻沒有歸屬地。


    不過在猶豫了一小會兒,她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她的聲音中帶著空寂的清冷。


    “我是。”


    “不知道!”


    “是嗎?”


    “嗬!”


    奇康邊開著車子,邊豎起耳朵聆聽花彼岸說的話。因為她說的是t國語,所以他聽得懂。


    隻聽花彼岸拿著電話用短短的話語應著,就是口吻越說越肅冷。


    等她把電話徹底掛掉之後,奇康才看著眸色冰冷的她問著:


    “花醫生,是誰打來的電話?看你臉色不太好!”


    “沒什麽!”


    奇康也沒有多問,看了她一眼後,就專心的開車了。


    他們回到別墅時,大概是差不多22:00。花彼岸在下車之前,邊解開安全帶邊向後喊著秋水,


    “秋水,我們到了。快醒醒,要下車了。”


    嗒的一聲,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往東院的客廳而去。


    秋水在花彼岸叫他的時候,立即醒了過來。他看著還在車裏的奇康,恭敬地用英語對他說了句:


    “奇康先生,我先下車了,晚安!”


    奇康在秋水下車前,也對他溫和有禮地回了一句晚安。


    花彼岸穿過東院前的花園小徑,直直地朝東院的客廳而去。隻是她沒想到會在客廳遇見敏姨。


    因為平常她回來得晚的時候,敏姨和耶芬都早早的入睡了。


    “敏姨,您還沒有休息嗎?”花彼岸看著在客廳進門處的敏姨問著。


    敏姨恭敬地給花彼岸行了一個合十禮,緩緩道:


    “花醫生,是這樣的,我有東西要給你!”


    她不解地望著敏姨,“有東西要給我?”


    這時,秋水也走到了花彼岸的後麵,看著與敏姨在說話的她問,“怎麽了?彼岸姐。”


    花彼岸淡淡道:“沒什麽,你先上樓,待會我來找你說點事情。”


    “好的,彼岸姐!”


    看著秋水越過他們,朝著二樓的樓梯處上去後,她接著問向敏姨,


    “敏姨,你是有什麽東西要給我?”


    敏姨一臉溫和地笑笑道:“花醫生,你等著啊!我就去拿來給你。”


    “好的。”


    隻見敏姨慢悠悠地走過客廳,進到了廚房裏去。


    兩分鍾的時間,敏姨就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淡粉色的小方盒,有點類似於手表盒的款式。


    敏姨遞給她道:


    “呐!花醫生,給你!這是奇婉妲小姐讓我給你的。”


    花彼岸伸手接過盒子,“小婉妲給我的?”


    “是啊!我還納悶了好一會呢!估計是來感謝你的,上次你不是去西院救過她一次嗎?”


    她把盒子拿在手裏轉動地端詳了一下,便溫婉笑笑道:“好的,那謝謝你了,敏姨。我就先上樓去了。


    時間也不早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花醫生。”


    敏姨看著優雅著身姿往二樓走去的花彼岸,嘀咕了句,


    “這花醫生真有氣質!”


    花彼岸漫步上到二樓的客房,打開燈之後,就往著她的床上坐下,把奇婉妲給她的禮盒打開。


    躺在禮盒裏麵的,是一張折疊得方方正正的藍色紙張。她把紙張拿出來,盒子放在床麵上,便把藍色紙張攤開。


    藍色紙張大概像十寸紙張那麽大,上麵是奇婉妲用鉛筆寫著的工整字跡。


    “姐姐,我是奇婉妲。這兩天你過得好嗎?昨天晚上我本來是要去見你的,但是被爸爸發現了,沒能去成。


    也不知道你在我們的秘密基地等了我多久。爸爸跟我說,明天晚上可以跟你見一麵,他不會告訴媽媽。


    前晚上你問我想要什麽禮物,我想了很久,有種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的感覺。


    雖然我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每天都需要待在別墅裏,媽媽也不讓我出門,說是外麵有壞人。


    但是不管是過生日的時候,還是平常的時候,哥哥們和瓦妮達姑姑他們都對我很好,經常買東西來送給我。


    不管是吃的,穿的,還是用的,可以說,我其實什麽都不缺。不過,姐姐,雖然家裏人都很愛我,可我還是很孤單,因為我沒有朋友,我每天都好想有個人陪我說說話。


    我有很多的心裏話,都想找個信得過的人述說著。分享著我的傷心,難過與快樂。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我每天都想和姐姐你見麵聊天。


    和姐姐你在一起,我感到很輕鬆,不用考慮和防備太多的事情。這樣吧,你送給我一本日記本。


    我要把我每天的心情都寫下來,把好的不好的情緒都描述在裏麵。


    這個樣子,就像是我還和姐姐你在聊天對話一樣。


    還有,我真的是很喜歡姐姐你。”


    在結尾處,奇婉妲還給她畫了一個溫柔地笑臉表情包。


    把奇婉妲給她寫的信看完,她又把藍色紙張像打開之前折好,重新恢複原位放在粉色方盒裏。


    隨後把粉色方盒放在床頭旁的一個抽屜裏後,她便起身打開房門,朝秋水的房間走去。


    賀安娜和艾德的車子停在她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是花彼岸和奇康回到別墅20分鍾後的事了。


    賀安娜從車裏走出來的時候,艾德也從車裏走了出來。他撐在他的車子駕駛座的車身外,一副好奇又慵懶地樣子問著賀安娜,


    “喂,你家住在這啊?”


    賀安娜對他翻了一個白眼,繞過她自己的車頭,走到艾德的麵前,


    “我不叫喂!我叫賀安娜。我看你的父母都是和藹可親又有禮貌的人,怎麽你一點教養都沒有!”


    艾德作做無奈般的樣子歎了口氣,“好,賀安娜小姐。既然你安全到家了,那我就回去了。”


    “行!慢走不送!”賀安娜一副刁蠻大小姐的口吻說著這句話,讓艾德自嘲般地哼笑了聲,


    “賀安娜小姐,我記得,貌似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吧?


    為什麽我覺得,你對我的敵意不是一般的大呢?


    我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


    賀安娜惱怒地盯著他吼道:“你是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但是,你卻做對不起岸岸的事了!”


    “喂,你說話要憑良心啊!我什麽時候做過對不起花的事了,我除了這幾天忙於工作,沒怎麽照看到她以外,可沒有怠慢過花的。


    你別以為你是花的好朋友,就可以莫名其妙地替她來指責我。我在華國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可好著呢!”


    賀安娜往她的車頭輕輕一坐,雙手交叉抱於胸前,一臉高傲的模樣盯著他道:


    “都是因為你的原因,讓岸岸遇到了棘手的事。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說。你叫艾德,我看你以後是愛而不得。”


    艾德雖然在華國待了兩年,但是賀安娜的最後一句諧音梗沒怎麽讓他給反應過來。


    隻得倍感疑惑地追問著賀安娜,“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因為我的原因,讓花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去問岸岸吧。我懶得跟你扯這些亂七八糟又不痛不癢的話,明天我還要給學生上課呢!就不跟你在這理論了。”


    說完她就邁著大跨步往她公寓樓進去,留下艾德一個勁地在後麵喂喂的叫喚著她。


    開車回去的艾德,想著賀安娜的話,越想越不對,越想越不冷靜,越想越煩躁。


    特別是回想起剛才賀安娜那嘲諷又責怪的話語,他直接猛踩刹車,把車子停在路邊,準備打個電話給花彼岸,問問她,賀安娜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當拿起手機來看,已經深夜22:45,很晚的時間了。他便忍住想打電話給花彼岸的衝動。


    把手機丟往車頭的收納槽裏一放,啟動車子朝他的公寓而去。


    此刻,秋水在房間裏聽完花彼岸說的事情之後,他不確定地問著她,


    “彼岸姐,我們明天真的要走了嗎?”


    不知怎麽的,秋水炸然一聽花彼岸的這個決定,內心居然有種空落落地感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怎麽?你不想回去啊?”花彼岸看到了他眼中的猶豫。


    秋水倒也誠實地回答她,“也不是,彼岸姐!就剛剛在這邊適應了下來,猛然一聽到我們明天就回去,突然有種舍不得的感覺似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花彼岸聽到後,抿唇淡而不笑地說:“沒事,這很正常。這次我們在t國待的時間的確也長了點,你有這樣的心理反應,很正常。


    不過……”


    秋水不解地望著她,“不過什麽?彼岸姐。”


    花彼岸回道:“我們要回國的事情,你不許告訴奇康。明天一切,你聽我的指揮就好。


    還有,我們回去的時候,你帶過來的衣服,就不要拿了。隻要帶著你自己身份證件,護照就可以了。


    等回到華國,我給你錢,你再重新添置幾身新衣服。”


    秋水的頭上直接圍了一圈問過,“為什麽要這樣啊?彼岸姐。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背著奇康回國嗎?”


    他怎麽覺得,花彼岸說的話,就像是要逃命一樣。


    花彼岸靜靜地頓了頓道:“如果你告訴奇康,我們就走不了了。而且,在這邊還要另外待多少天,還是個未知數呢!


    我很擔心我在華國的工作,所以,我得回去看看。”


    秋水很想知道,奇康不讓他們回去,準確的說,是不讓花彼岸回去的原因,不過,他沒有多嘴的問出口,而是抿嘴微笑地回了一句,


    “好的,彼岸姐,明天,我聽你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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