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有點擔心的問著奇康,“你覺得你們安努集團的勝算大嗎?”


    奇康蹙了蹙眉,“這個還不好說。我和伯森律師對每家參與競爭的公司,都一一做了了解。


    有一家公司競爭實力挺強的。至少五年來,他們公司的營業額是遞增的情況。


    而我們安努集團雖然是一個大企業,但是目前,卻有些外強中幹,近幾年發展下來,倒還存在營業利潤下滑的風險。”


    檸點頭道:“嗯……聽你這麽一說,的確是有點壓力。”


    花彼岸卻暗暗不解地看向了奇康,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是保密的嗎?怎麽他還隨意的在飯桌上把它給說出來。


    賀安娜在那裏也直接說起了他們,“果然是男人,在外麵吃個飯談論的還是工作!”


    隻是她抱怨的層麵卻和花彼岸的疑惑天差地別。


    花彼岸在桌下踩了踩賀安娜的腳尖。


    “沒事,你們說你們的,我們吃我們的。不用管她。”花彼岸直接看向突然被賀安娜說愣了的兩個男人。


    賀安娜用著疑問的眼神望了望花彼岸,花彼岸回瞪給她一個更嚴肅的眼神。


    其實奇康也不知道怎麽就和檸聊到了這件事情。檸是他的好朋友,是他信得過的人,但是目前就花彼岸和賀安娜來說,就像是連朋友都不算的人。


    “娜娜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下次我們會注意的。”奇康嘴角彎彎地說著。


    又一次在花彼岸腳踩賀安娜的情況下,賀安娜一副無所謂地爽朗說著:


    “嗨!沒事。那個……是我自己做得不對才對。我這個人的確是不怎麽會說話。”


    奇康淡淡一笑,“沒有,沒有!”


    檸直直地盯著賀安娜看著,“聽說……娜娜小姐是一位大學老師?”


    “你怎麽知道的?”賀安娜看著檸問。


    檸看著賀安娜一身時髦的打扮,嗬嗬笑道:


    “娜娜小姐你這麽年輕,我還真想不到,你居然是個大學老師。”


    賀安娜被檸突然而來的讚美弄得有點不好意思。她一改剛才的大大咧咧,溫柔地笑著回檸道:


    “沒有,沒有,其實……我和岸岸差不多大,我們應該……比你和奇康先生大那麽一點點……已經不年輕了,嗬嗬……”


    檸露出溫柔的麵容,“沒有,你和花醫生看來起來,還沒有我奇康大呢?是吧?奇康……”


    說著檸的肩膀還碰了碰奇康的手臂。


    奇康氣惱地看著他,示意他你自己說話就說話,扯我幹嘛?


    花彼岸就在一旁,也不吃飯了,靜靜地看著他們三個人的表演。


    “哎……娜娜小姐……”


    “你叫我娜娜就好了,娜娜小姐,娜娜小姐的叫著我,聽著怪別扭,怪生疏的。”


    賀安娜直接打斷了檸的話,豪邁地改著他對自己的稱呼。


    檸反而有些靦腆地回過她的話,


    “好的,娜娜……不過,我有個侄女也在上大學,不知道你是在哪所大學任教?”


    “我是在c大學。”賀安娜說著。


    “啊……這麽巧?!我侄女也在c大讀書,今年大三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她,她叫納莎。”


    賀安娜搖搖頭道:“納莎……不知道。她應該不是我的學生吧。”


    檸道:“啊?是嗎?下次我見到她的時候,問一下她認不認識你。”


    花彼岸聽到納莎這個名字,卻是忍不住蹙了蹙眉,好似今天在國際超市的時候,撞他們購物車的那個女孩,就叫做“納莎”,她似乎聽到野良是這麽叫的。


    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在她看來,這件事情與她,並沒有什麽關係。


    以後,她遇不遇到納莎還是另一回事。不過,她看著和檸在滔滔不絕講著話的賀安娜,就有一種感覺,這是賀安娜和檸的相親會。


    “我去上個洗手間!”花彼岸說了這麽一句話後,就起身往衛生間去了。


    這家西餐廳奢華高調,廁所也是如此。地板磚用的都是上好的瓷磚,牆麵也刷的是上好的棕灰色粉牆。


    清潔阿姨把地板磚拖得很幹淨透亮,花彼岸走在廁所過道上的時候,瓷磚麵內直接印上了她曼妙的身影。


    上好廁所,她走到洗手台邊,對著那裏敞亮的大鏡子對照了一下自己的妝容之後,便走出了廁所。


    隻是,才出廁所沒一分鍾,她就在廁所門口給停住了。因為奇康就靠在離她五六米遠的走廊牆壁上。


    雙手插著褲兜,在衛生間內有些幽暗地,昏黃的燈光環境之下,他身上沉穩又自帶了一種魅惑人的氣息。


    特別是他看著花彼岸的那種邪痞中,又帶著成熟的優雅眼神,讓她覺得,這會奇康有點與眾不同,但至於不同在哪,她也說不上來。


    毋庸置疑,奇康是長得帥的,而且還是那種剛毅英俊的男人氣概,而不是秋水那種“花樣”男生的俊秀。


    她對於這種帥氣的男人樣貌還是挺欣賞的。所以,她愣怔地看了奇康好幾秒。


    “花醫生,你好了?”


    當然,前提是在奇康還沒有開口說話之前。


    這不,奇康一說話,之前看到在他身上打著的燈光,一下全無。


    她邁著步子在離他一米遠的位置停住。


    “你怎麽會在這?”


    花彼岸問他,隻是,看他的樣子,就是在刻意地等著她。


    奇康並沒有起身,還是慵懶地靠在牆壁上並未起身。


    不過,他倒是很直接,“我來等你啊!”


    她稍稍愣了一會,用嘲諷的口吻說:


    “你是怕我趁機跑了,還是怕我在這路上遇到“豺狼虎豹”的攻擊?”


    奇康眼瞼輕輕壓了一毫米,嘴腳微微一抿,神情認真般地像是表白的鄭重口吻,對她輕呼道:


    “我都怕……”


    花彼岸內心訝然地對望著奇康的眼眸,內心劃過一絲慌亂的悸動。隨即,她快速地調整自己,讓自己表麵趨於平靜,冷淡。


    “我目前不會走,這次……我會把長翁先生治療蘇醒了,我才會離開。


    所以,你就放心吧。”


    奇康似是不為所動還保持背部靠牆的動作看著她。


    花彼岸感覺,貌似她的這個回答,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她也不會考慮奇康的感受的,因為在她給自己的認知當中,她和奇康,還很不熟。


    沒有什麽理由,還要去顧慮他的感受。他們,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醫患家屬的關係而已。


    她平靜的對他輕喚了一句,“走吧。”


    於是就邁著步子從奇康的身邊離開。隻是,她卻是僅僅的邁了兩小步,就停下了。


    因為她放在大腿根步的左手,被奇康的左手給拉住了。


    在感受到奇康的皮肉在她手上的磨砂力度時,花彼岸的身體為之一怔。


    心髒瞬間悸動非常……帶給她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感。


    她知道她有這種心理活動,是因為她突然遭受了奇康的雄性荷爾蒙“攻擊”所致。


    這是一種正常的心理現象。因為她基本很少與其他男子有過像與奇康這樣的“親密”接觸,所以,這是她這樣屬於生理第一次,很正常。


    但是,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本是一個非常淡性寡欲的人,她也非常喜歡成為這樣的人。


    因奇康的“冒犯”舉動,而生出的感覺,讓她心裏抗拒著,抵製著。


    而她上麵這番讓她壓力生大的心理反應,不過也就才幾秒鍾的時間而已。


    在她平靜的麵容之下,稍微把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不少後,她望著奇康拉著她手上的四指,就是猛然地發力,準備抽出來。


    然而,她的手指都還沒有上升到一厘米,就被奇康在半秒的時間裏,快速又更加用力的握住。


    她都能感受到奇康的四指肌肉在她手上的緊繃力度。


    讓她平複下來的心,又為之一怔,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抨擊心靈的荷爾蒙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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