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清冷地看向奇康,“我們認識,難道不能見麵嗎?”


    奇康哼唧冷笑,“認識?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我怎麽感覺你們沒怎麽說話,不熟呢!


    認識的人能陌生到……不打招呼成這樣!”


    花彼岸反駁道:“他還不是一樣認識你,我也沒看到他多跟你說一句話!”


    “我能一樣嗎?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半夜三更,你們孤男寡女的在海邊見麵,是個正常人都會懷疑你們!”


    花彼岸氣到不屑,“懷疑什麽?!你倒是給我說個明白!我還沒有拷問你,你為什麽要跟蹤我呢?”


    “你怎麽知道!”此時智商有些下線的奇康,就這麽不打自招的回了這一句。


    她隻是根據內心的推測,炸一下他而已,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


    無奈中帶著糾結暗歎的心氣,而後改為平常平淡的口吻,靜靜地問他:


    “你為什麽要跟蹤我?”


    這時奇康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看著她半真半假地說:


    “我隻是準備出門找阿榛的時候,看到你大晚上的正從房間走出去。


    而後看到你下樓,就上他的車,我擔心你有危險,所以就跟著你了。


    隻是我還是慢了一步,我到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和歹徒動手。


    等我報警後,就去幫助你們,誰知道,他們居然還有一個人,本來我們是有贏的勝算的。”


    花彼岸也不戳穿他,她知道有些事實被他隱瞞了。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他們被困在這裏,該如何自救。


    那三個歹徒,要把他們帶到什麽地方?目前她所能感知到的是,他們三人處在汪洋大海之中,船隻正在海上前行,她不知道外麵是個什麽情況。


    目前她所能做的心態,就是華國人在突然去到陌生的環境時,經常念叨的一古語。


    ——既來之,則安之!


    “花醫生,綁架我們的人,你知道身份嗎?”


    想了許多的奇康,擔憂地問她。


    但她淡淡道的道:“和上次攻擊我的人,是一夥的吧?”


    這口吻中,一點都沒有被追殺的恐懼和害怕。反而她隻是在疑惑,為什麽這次迷暈她這麽好的機會,他們沒有選擇動手,反而把她帶去某個地方。


    但不管是什麽,她都不會讓背後的那個人得逞的。


    奇康背靠著柱子,盯著頂上小窗透過來的一點點月光,陷入期望又糾結的沉思。


    檸知道他不見後,應該會動用家裏的關係尋找他的吧?他們這麽好的關係,不會見死不救的。


    花醫生是個好人,希望她能脫離這次的困境!


    此時他放下所有對她的懷疑,隻想著他們都能活著回去。


    奇康由衷地對那束月光做了合十禮的舉動,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剛才他內心所表達的期望。


    隨後在靠著靠著,他隻覺得內心非常得安靜,什麽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當晨間的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原本幽暗的船艙也變得明亮起來。雖然比不上外麵的白熾,但是也是屬於白天特有的亮色光芒,什麽都看得見。


    花彼岸就這麽醒來了。她把右手臂抬起,輕輕地晃動幾下受傷的臂膀,忽然感覺疼痛感沒有那麽強烈了。


    想來,應該是她的傷口因為得到休息,準備開始結痂的緣故。


    隻是她怎麽覺得右手臂晃動的位置有點空,什麽都碰不到,有些不對勁。


    她猛然半轉個頭往右看,才發現原本坐靠著的野良,不見了!


    想著昨晚他昏迷不醒的樣子,花彼岸急得起身尋找他的身影。


    “你醒了……”


    尋著聲音看去,她才發現,野良站在船壁的麵前。隻是他背對著她,讓她覺得莫名的不快。


    這男人,還故弄玄虛什麽?


    不過聽著他話中的中氣不足,她還是擔心的開口: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還好!不過……難得你能這麽關心我,我挺意外和高興地。”野良邊說邊轉著身朝她走來,而他背上反射出來的白色逆光,讓她反而讀不懂現在他的真實表情。


    覺得這人,從上至下,都存在著一種神秘感。與初見時,誤認為他是沒畢業的大學生的俊秀陽光的樣子,相距甚遠。


    野良在她麵前站定時,她便問:“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野良看了看還沒有睡醒的奇康說:


    “差不多有十幾分鍾了吧……


    我看你和他睡得挺香的,就沒叫你們醒來,反正我們現在也出不去。”


    兩人正說著話,旁邊坐靠著的奇康突然沒形象的撐了個大懶腰,在睜眼的那一刻,看到盯著他望的花彼岸和野良。


    就默默地把手放下來,故作淡定:“你們醒來得挺早哈!”


    往日他那副嚴肅正經的模樣,已經拋擲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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