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昏迷到蘇醒,感覺就像是一瞬間的事。


    一桶涼水潑下來,花彼岸從頭到腳,濕了差不少。


    額前的和兩鬢的頭發上掛著的水珠正在一顆隨著一顆的,順著臉頰往下滴。


    對他潑水的人,是昨天晚上和她對打的那個歹徒。


    他看到花彼岸被潑醒,卻沉靜著眼神對著四周打探觀望。一點都不害怕現在自己所處的陌生環境。


    此刻花彼岸的麵前,兩三米的距離外,就“悠閑”的站著三個男人,而k,就在其中一個。


    相比他兩邊兩個歹徒的粗壯,k顯得瘦弱得像一根竹竿子,比花彼岸所認為纖瘦的野良還要瘦上那麽幾分。


    隻是與兩個精裝歹徒不同的是,k應著他的那一身黑裝打扮,戴著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


    除了那雙犀利的眼睛,花彼岸真的看不到他任何的麵容。


    “這女人還挺厲害,看到我們仨,居然不害怕!”


    向他潑水的歹徒,露出對她一抹邪氣的光芒。


    另一個歹徒要比他沉穩一些,帶著戒告的口吻說:


    “行了!少說話。”


    花彼岸被關在一個廢棄的茅草屋裏。頂上的瓦是草,牆壁是帶著泡腐氣味的木板牆壁。


    不知道這屋子,在島上經曆了多少年的風吹,日曬和雨淋。


    底下也是一條一條木板鋪著的地板,隻是原本棕黃明亮,已經變成發黴的棕黑色。


    反正到處,都透露出一股黴味。


    花彼岸雙手抵在後背,被綁在中間的一根圓柱房梁上。她直接無視k身邊的兩個歹徒,帶著一抹嘲諷看向他說:


    “我們交手那麽多次,你倒是每次都把自己的樣貌保護得很好!”


    她狼狽的體態,譏諷的眼神,加上她淡定的模樣,反而給人一種,別有一番風趣的柔媚。


    這可是讓率先出口的歹徒,垂涎地舔了舔嘴唇。


    察覺到他的目光,花彼岸刻意地朝他冷笑兩眼,隨即把目光轉向k。


    “你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k幽深的聲音向她緩緩呼出,似乎是在讓她對這世間留下最後一句話,存作遺言。


    “我那兩個朋友呢?”花彼岸問。


    “喲謔!居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反倒是先擔心兩個大老爺們。夠意思!夠味!”


    那歹徒又帶著調釁的話語看向她,一點都不在意現在自己的樣子多像流氓。


    k不理他,而他的同伴則是再次的用眼神警告他,讓他收斂些。


    k麵無表情的狀態緊盯著花彼岸,緩緩道:“他們很好!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再過一會,你就得和這個世界永遠的告別了!”


    “和她說那麽多幹什麽?一槍繃了不就行了!”話少沉穩的歹徒帶著急色,催促著k動手。


    “我有一個朋友身體不好,也受傷了。我想知道他的情況。”花彼岸悠悠地望著k開口,一點都沒有將死之人的恐懼。


    但是k還是那句話,“他們很好!”


    旁邊鮮少說話的歹徒,從後腰處拿出一把黑色手槍。


    啼嗒兩聲上膛,就把槍遞給野良,“呐!動手吧!動手完我們大家都好交差。”


    歹徒的手舉起槍就這麽穩穩地抬在他的麵前,眼神示意著k馬上接槍。


    “哎……等下,有點話想跟你到外麵說說。”另一個歹徒直接把那把手槍接下,就拉著那歹徒向門口走去。


    很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屋內隻剩下k和花彼岸兩人。


    “喂,你們這裏,似乎還有人不想我馬上死掉。”


    花彼岸譏諷的麵容再次看向k。


    k倒是城府幽深,他也帶著一絲嘲諷開口:


    “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來,他對你是什麽意思。”


    花彼岸反問,“你覺得他有那個能耐?”


    “可你再有能耐,也掩蓋不了,你現在是魚肉的事實。”k道。


    花彼岸冷笑:“有你在,我死不了!”


    “你是不是把事情搞反了?”


    “我們可以合作,隻要我不死,你也就不會死。而且,回去之後,我不會追究你的罪責。”


    花彼岸神情無比認真地望著k,淡定地等著他的回答。


    茅屋的五六米草叢處,剛才舉槍的那名歹徒聽完自己同伴的意思,不由得不悅蹙眉。


    “你瘋了!有些人就算是快要死了,我們也是碰不得的!


    再說,你前兩天不是才找了個女人嗎?”


    那歹徒帶著邪淫地目光說:“那娘們,哪會有這屋裏頭的女人夠味啊!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漂亮的女人,落在我的手裏呢?”


    ……


    一切安排妥當,檸就隻身一人走出客房,準備去找亞峰,畢竟,他要向他借船和人。


    隻是剛走出酒店,看到出現在酒店門口的奇榛和賀安娜,他不由得暗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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