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條信息不是奇康給她發來的,但是這內容也挺讓她吃驚的。


    秋水在這邊等了一分鍾還不見花彼岸給他回信息,簡直感覺度秒如年。


    他可是下了好大的決心,給自己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建設,才告訴她,自己已經在醫院辭職的事。


    就在秋水越發感覺自己心裏沒底的時候,花彼岸給他回了信息。


    “為什麽要辭職?”


    秋水想了想,回道:“在這裏待得不快樂。”


    她問:“被人欺負了?”


    沒有等到秋水的回話,她又發了一條過去問:“誰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不想在這裏待了。”


    花彼岸感到很無奈,故意嘲笑他一句:“真是個小屁孩!做事情都不用考慮以後的。”


    秋水:“自從你離開了醫院,我感覺看誰都很虛偽,當然,除了孔醫生除外!”


    花彼岸還是無奈:“拋開其他不說,那裏的工資待遇還是很不錯的。你要是離開了,以後你再找工作,或許就再難找到這麽好的薪資了。”


    “所以,我要來投奔你,我去你的醫院工作。”


    花彼岸沒想到秋水在這裏等著自己呢,她感到有點惆悵,自己的醫院頂多算是比診所大而已,和在京都的大醫院來說,規模根本沒法比,對於他的事業來說,她那裏的發展局限性有點高啊!糊口倒是沒啥問題。


    “我的醫院還在裝修中,而且才開始起步,規模也不大,你要來的話,工資一開始可不高哦!”


    秋水:“沒事,以後你隻要能給我漲就行,我相信你是不會虧待我的。


    畢竟……


    你還是我以後孩子的幹媽呢!”


    “……”


    反正她醫院到時候也會招人,秋水她又知根知底,用起來放心。於是,她就答應了。


    “行,我答應你。讓你來我醫院工作。不過,我現在不在國內,等我回國了,就通知你過來。你可以先回家看看叔叔阿姨。”


    秋水疑惑道:“那你在哪?”


    “我在t國。”


    “t國,你怎麽又跑到那裏去了。等等……難道你是去見奇康先生去了?”


    花彼岸扶額:“想什麽呢!我來這邊是因為工作。”


    雖然她今年最初來t國的原因,就是因為奇康。但她就是不想告訴秋水,她現在可不是給長翁看病了,說破天了都不能說是因為奇康,反正他不在這邊,也聽不見看不到。


    “好吧,那我就在國內等你回來。”


    花彼岸給他發去一個ok表情圖。


    秋水這下心滿意足的給她發來最後的信息:


    “那我就先睡了,彼岸姐,晚安!”


    花彼岸:“晚安!”


    她現在的時間是晚上22點多,那秋水在國內就是23點多了,的確挺晚了。


    是該睡了,她也該睡了。


    最後再看一下她給奇康發去的那條“睡了嗎?”,歎一口氣,手機一關,床頭櫃一放,就關燈睡覺了。


    第二天


    花彼岸剛到醫院,還在辦公室外的走廊呢,她就收到了孔覺新發來的信息。


    “嗨!彼岸,告訴你一個,一定會令你十分震驚的消息!”


    她邊走邊回他的信息,“怎麽?秋水離職的消息你現在才知道?”


    那邊先是給她發來一個震驚的動畫表情圖,才接著發信息。


    “你居然比我先知道...你居然比我先知道?!”


    花彼岸笑道:“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你還差一遍沒說呢!”


    孔覺新也不理采她的刻意挖苦,回道:“草率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其實吧,他們護士站的事情,我應該不會知道那麽多的,但誰讓他之前是你的小跟班呢!


    你不在醫院了,我就給你留意起他了。”


    花彼岸:“其實,我也隻是比你早了幾個小時知道而已。”


    孔覺新無奈:“行吧,我知道。肯定是秋水跟你說的。


    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見到朵唯?”


    花彼岸:“沒有,從上次之後,就沒在遇到過了,怎麽?你們吵架了。”


    孔覺新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是,最近工作有些忙,有些冷落到她,所以她有些耍小性子了。”


    “那這事我可幫不了你,再見!”


    孔覺新嗯哼道:“再見!沒人性的家夥!”


    和孔覺新結束聊天後,她突然好奇起來,和外國人談戀愛,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離得這麽遠,不想異地都不行,感情能談得久遠嗎?


    她還是挺擔心瑪卡的身體狀況的。主要是她的心理。她剛來找自己調節沒幾天,就遭受了這樣嚴重的暴力事件,內心可能更封閉了。


    情感太過細膩的人,在情感的挫折裏,走得出來還好,走不出來,就是在虐自己,深陷自己的精神世界不可自拔,甚至會有結束生命的可能。


    瑪卡不缺錢,其實早可以從那個男人的手裏跳出來,至於為什隱忍這麽些年,應該是被拿捏住什麽事了。


    果然,花彼岸去看她的時候,看似閑聊,卻是在套她的話裏,得到了這麽多年來她隱忍的答案。


    瑪卡躺在床上,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日子,那些畫麵像是放電影似的,一幀一幀的從她的腦海裏閃過,直達心底。


    她口吻裏帶著不甘又帶著釋然,她說:


    “自從我出來打拚事業後,和他就像斷了聯係一樣,他也不經常來找我。


    就是和他提離婚的話,他是從來不會答應,他也不和我在一塊,當然我也不會給他機會重新複合的。


    在經曆了他和我後麵的那段感情後,我就杜絕了談感情心思,一心在自己的事業上,女兒的成長和學業上下功夫。


    雖然他不允許我把女兒帶走,但在她不在家的時候,孩子奶奶是允許我和孩子相見的。


    他為了讓自己不吃虧,孩子在學校的學費和費用都是我這邊在出。孩子是我自己的,我自然是心甘情願付出的。況且我的事業也如日中天,對於負擔孩子的費用,沒有什麽壓力


    好在孩子在長大後。並沒有聽信他家裏人的讒言,還是和我交好,我們母女感情還是不錯的。


    大概十年前吧,他突然就開始問我要錢,而且數目還很大,我自然是不同意。


    他家裏我女兒有我養,他隻負責養他的父母親,而且他的父母親還是個比較省的人,在生活開支上根本花不了什麽錢,就算他在怎麽懶,一年隻上半年工,養他們一家人都綽綽有餘。


    他突然問我要這麽大筆錢,一看就是拿去幹什麽不好事,我能這樣想,是因為他除了吃喝玩樂,還有一個賭博的壞習慣。


    可是,他當時就威脅我了,說我要是不給他錢,他就把主意打到我女兒頭上,那時候我女兒才十幾歲呢,就算我千防萬防,總有漏著的時候。


    不過我和他也做了約定,給他錢後,一年之內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敢要求時間太長,他那個混球,混起來的話根本不和你講什麽道理。


    就這樣,我這十年間給了他許多錢,可是今年他不知道怎麽回事,年初我已經給他錢了,這沒過多久,又要來找我要了,我自然是不肯,誰知道他就發了狠。”


    花彼岸很納悶,“這事,你女兒一點都不知道嗎?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威脅你這麽多年,總會出現個紕漏。”


    瑪卡說:“女兒從小到大,讀的都是寄宿學校居多,大學讀得遠,工作也了也不在這邊。


    她隻知道我和她爸爸感情不好,是分居狀態。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她之前和我說,她也勸她爸爸跟我離婚,就是她爸沒同意。”


    花彼岸目光沉了沉,“或許,這件事情,你現在應該告訴你女兒。這樣,你和你老公之間的牽扯,也能徹底斷了。”


    瑪卡很猶豫:“可是……我聽他們說,孩子她爸爸在外麵做暗地裏的工作。我還是怕我女兒會遭受他的毒手。”


    花彼岸堅定的說:“你要相信,現在是法治社會,他要是亂來,一定會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而且,你也說了,你女兒已經大學畢業工作了,她已經是一個社會人士,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且能保護自己。”


    花彼岸希望她說的這些話,能給瑪卡駐入能量。


    她不知道的是,瑪卡的女兒沒遭到毒手,她倒是先要遭到毒手了。


    她離開病房的時候,瑪卡倒是憂心忡忡的提醒她,讓她最近小心點,別被她老公報複了。


    她隻是點了點頭,便走了。因為她以為的被報複,她老公頂多就是來打她一頓而已。


    工作到中午的時候,她正準備去食堂吃午餐,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請進!”


    “哎喲,花醫生,你可真幸福,你看看我給你拿了什麽來!”


    還未見到人,她就先聽到她現在的助理護士嚷嚷開來的聲音。


    隻見,她抱了一大束紅色玫瑰花出現在她麵前。


    她一臉羨慕的看著花彼岸說:“花醫生,你真幸福,你剛來醫院,居然就收到別人表白的花,真讓人羨慕啊!”


    可是,這麽一大束漂亮的玫瑰花擺在她的麵前,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沉著臉說:“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助理疑惑的搖搖頭,“不知道耶!是醫院大廳的護士打電話讓我去取花的,說是有人訂給你的。我就去取來了。”


    難道是奇康送來的?也不對啊!奇康不知道自己在這次工作,那會是誰呢?


    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她在這上班的事情,生她的氣,因為她沒有告訴他,所以這幾天才不聯係自己。


    可是……也不對啊!既然他生自己氣了,也沒有理由再送花給我啊!


    花彼岸感覺自己有點燒腦細胞了,一般送花這種事情,也隻有奇康才會對自己做,除了奇康,她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你先下去吧。”


    花彼岸讓助理先離開了辦公室,盯著那一束玫瑰花,她仿佛覺得沒啥心思去吃午飯了,主要心裏有迷。


    她翻著花看了看,沒有什麽卡片,就單純的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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