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聲音望去,花彼岸就看到一個30多歲的男子,他五官硬朗,神情堅毅,臉上皮膚還呈現著一種健康的淡黑色,想來,應該就是太陽曬的。


    大叔對著已經走到大家旁邊的男子,恭恭的遵了聲莊主,就被這位莊主擺擺手,令他離開了亭子。


    這位莊主拿出主人家的勢頭,開始招呼起他們幾人來。野良也如剛才給管事大叔介紹花彼岸一樣的介紹她和助理。


    他們早餐吃完之後,野良就開始和莊主展開工作,不過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她對野良歉意道:“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野良說:“沒事,你先接著,我和莊主先去前邊,你打好電話再過去,我讓他在這裏等你。”


    野良指了指助理。


    她本想說不用了,但看著野良和莊主已經轉身邁步離開,也隻好作罷。


    電話一直在響,把人心裏鬧得挺煩躁的。


    她急忙掏出手機,在離助理幾米遠的湖邊接起電話。


    “喂,娜娜……”


    電話是賀安娜打來的,她正想問她有什麽事,娜娜的聲音就“埋怨”起來:


    “岸岸,你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剛才在忙呢,打電話來,有什麽事嗎?”


    賀安娜此時坐在檸車子的副駕駛裏,聽到她的話,立馬又生出不好意思。


    “啊?是這樣啊!”


    花彼岸:“嗯。”


    “那你什麽時候才下班?你不是在酒店那邊工作吧?”


    花彼岸微微蹙眉:“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下班,也不在酒店附近工作,工作的地方離酒店有些小遠。”


    賀安娜:“行吧,我知道了。”


    “你問這些做什麽?”


    賀安娜:“嗯……我晚點再親口跟你說。你先工作,我掛了啊!拜!”


    說完也不等花彼岸要不要再說什麽,就直接把電話掛掉。


    這讓她盯著被掛掉的電話暗暗嘀咕,這人風風火火的,搞什麽鬼?


    把手機息屏放入包裏,便朝著助理走去。


    對他說了聲走吧,兩人就朝著不遠處的野良走去。此時他還不停地在和莊主說著什麽。


    隻是離的遠,聽不真切。


    不過野良應該是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他和莊主待在原地不走,等著他們走過去。


    她也不好奇,野良和莊主在談論的工作是什麽,她不停地打打量著這個莊園裏麵的環境。


    助理則像是一個隻知道走路的機器人,不言不語,隻知道走走停停的步伐跟著野良。


    花彼岸無奈,有這個忠心的保鏢助理在,也不知道野良硬要塞她這個臨時隨行醫生來做什麽?


    以工作的名義旅遊著?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奇榛和納莎那邊,在吃完早餐之後,就出發玩去了。而賀安娜和檸,這會兒還在路上開著車。


    賀安娜拿著手機,不停地在拍著路上的美景,檸著忍不住問她。


    “娜娜,你說,奇康能追上花醫生嗎?”


    賀安娜收下手機,嘖嘖兩聲,稱道:“這個嘛……難說。”


    “以奇康殷實的家庭背景,他個人的優秀,及他英俊的容貌,花醫生還挑什麽呢!


    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賀安娜卻是沒有附和他,而且堅定的說:


    “就算岸岸是一個人,她也一樣把她的生活過得很精彩。”


    檸喲喲兩聲佯裝吃醋說:“你們感情真是好,我說她一句都不成!”


    賀安娜不假思索道:“那是當然!就算是我和你散了,我和岸岸的這姐妹情誼,也不會斷。”


    沒和檸在一起的時候,她對檸的身家背景是不算清楚的。所以這會兒在大概了解到他的身份時,她也沒有了和他會一定……長相廝守的念頭。


    就得過且過著先。


    “傻瓜……我們也不會散的啦!”檸鼓舞的用右手握了握賀安娜的左手。


    賀安娜立馬放開,叮囑著他:“哎呀!你開車好好看路。”


    檸對她笑著說好,就又把手放到方向盤上,開起車來。


    在檸和賀安娜有說有笑開車的時候,在奇榛和納莎玩得不亦悅乎的時候,花彼岸跟著野良,在莊主的帶領下,一個早上,就把莊園逛了個遍。


    好在她是熱於運動和會點武藝的人,體質鍛煉得不錯,走了那麽長時間的路,除了熱,也不覺得有什麽不適。


    要是像美珍那樣的富家小姐,估計得累得夠嗆,要不住抱怨起來。


    不過令花彼岸驚訝的是,野良作為身子羸弱,患有心髒病的人,居然也絲毫不受影響。


    這一早上的路程,對於他身體承受能力而言,說是在長途跋涉也不為過。


    畢竟,這個莊園實在是太大了,就好比一座山。


    為了更為直觀的了解到莊園裏的情況,莊主並沒有用裏麵的遊覽車載他們,而是帶著他們走了一處又一處。


    花彼岸不知道野良來考察這個莊園做什麽?不過,這也不在她的工作思考範圍內。


    莊主在帶他們三人實打實的參觀莊園後,便帶著他們到了莊園的食堂裏麵,在那裏宴請他們用午餐。


    眼下到了飯點,員工們陸陸續續的進食堂來用午餐,都用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們三人,好似他們是什麽稀奇物件一樣。


    莊主去廚房吩咐廚師做飯去了,不在食堂的用餐大廳裏。


    早些時候,野良一直和莊主走在前麵,相互攀談著,她也不好意思插上話去,擾了他們的交流。


    這會兒得了空,她便詢問坐在她旁邊的野良:


    “野良先生,走了這麽久的路,有沒有感覺,有哪裏不舒服的?”


    雖然他看起來很好,但她還是要問一下才行。


    野良溫和笑著搖頭道:“除了心跳咚咚的加速幾下,沒感覺到什麽不適。


    這剛坐這會兒的休息,心跳也不加速了。所以不用擔心,我很好。”


    “把左手伸出來,我給把脈看看。”花彼岸盯著他的左手說。


    野良:“好。”


    於是,野良伸出左手搭在餐桌上,看著花彼岸神情專注的給他把脈著。


    野良盯著她的五官上的眉清目秀,好似看出了神,想著她要是是t國人,該有多好。


    就一小會兒,花彼岸就收起手:“嗯,的確沒什麽問題。”


    野良收起望向她的眷戀目光,笑得更溫和了些道:“我就說了沒事吧。”


    “嗯,不過也還要注意,既然我接了你這份工作,就不想你的身體,在我的手上會出現什麽問題。”


    野良說:“你放心,有你在,我不會有什麽事的。”


    現在空了下來,花彼岸的思緒裏又忽然閃現過今早在電梯裏的那一幕。


    她想給奇康發個信息,猶豫一會兒,拿著個手機在手上,還是沒有打開。


    “你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野良清亮的聲音一出,便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隨即把手機往褲兜裏一放,微微搖頭道:


    “沒什麽,莊主來了。”


    剛好這會兒莊主從廚房裏出來,她便對著野良轉移話題。


    莊主一來,野良果然和他坐在一旁攀談,沒時間再和她說話。


    她還以為今天,要和野良走上一天的路,誰知道下午五點還不到,才四點半多些,野良就吩咐著助理開車往酒店回。


    回程的車上,野良又很溫柔的對著她說:


    “今天你跟我走了一天,累了吧?”


    她淡淡否著:“不累,就是走一走而已,和散步差不多,也沒什麽累的。”


    野良露出寵溺的眉眼彎笑著繼續說:


    “要是別的女兒家,這麽跟著走了一天,都在嬌滴滴的喚累了,到你這倒好,居然說隻是在散步。”


    “被別人疼惜沒什麽不好,隻是我……比較熱衷於強健自己和護著別人而已。”


    野良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在哂笑著。


    野良想再跟她說著些寬慰人心的話,卻看到她目光轉向車窗外出了神,便停止了話語,靜靜地望著她。


    奇康本來還在工作,卻被檸的一通電話弄得擾了心神。


    他不知道檸不在蔓古盯著“康檸裝修公司”的生意,跟他跑到這邊來幹什麽?


    最主要的是,他還堂而皇之地把賀安娜也一並帶了過來。


    看著今天的工作也處理得差不多,在得到他的電話後,便驅車往回趕。


    等他到酒店門口,就看到檸和賀安娜精心打扮的身影靠在車身外。檸的車,就停在酒店的大門口。


    看到他過來了,檸的右手不停地對他揮舞著,左右則挽著賀安娜的腰,整個人表現出了激動的嬉笑情緒。


    野良感覺,檸這見到他,感覺比見到了他父母還要開心似的。


    奇康把車停在他們身後,然後對著酒店的門童招了招手,說了聲“麻煩了”,就讓那門童幫他把車先開去停了。


    這還是第一次,檸和賀安娜的親昵舉動表現在奇康麵前,她有點挺不好意的,主要以前,她還對奇康有那麽點可有可無的好感呢!


    於是她把檸的左手扒拉了下來,略顯拘謹地對奇康打著招呼:


    “嗨!奇康先生,好久不見!”


    奇康倒是很大方的對她微笑著:“好久不見!”


    他目光轉向檸接著說:“不是讓你先進酒店,報著我的名字訂房間嗎?你怎麽帶著安娜小姐在這大門口杵著?”


    檸卻是不以為意地挑挑眉:“我樂意!”


    奇康正準備讓門童也把檸的車也開走呢!突然後麵就停下了輛車,他一轉身,透過車頭的擋風玻璃,就看到車裏的花彼岸。


    他是又震驚又果然且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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