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奇康回到家後,就痛快的給自己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用一條白色浴巾圍住下半身,頭發也沒有吹幹,就直向臥房走去。


    他的手機還丟在沙發上。


    他要拿手機打電話給伯森。


    要是沒什麽特殊情況的話,伯森平時的作息還挺規律的,這點,已經是他準備入睡的階段,所以在看到來電顯示是奇康後,他是真的不想接。


    這個點打電話給他,直覺告訴他,肯定是沒什麽好事。


    但是吧……他還是認命的滑動接聽起來。畢竟自己是個打工人啊啊啊!


    “喂,奇康先生,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這麽晚了”他咬字特別重,深怕奇康聽不出他的不滿似的。


    奇康可不管他情緒上滿不滿,“你幫我查件事,今天下午,花醫生在她上班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裏,受到圍毆攻擊,我想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幹的。”


    伯森做了一個抓狂的手指向掌心彎曲的動作,深呼吸下才接話:“奇康先生,我隻是個律師,你又把我當偵探用了。”


    奇康道:“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不管如何,伯森最終都會接下這個任務的:


    “行,偵探就偵探吧!有消息就打電話給你。”


    奇康:“行,那你早些睡吧。”


    這還差不多,伯森心裏忍不住嘀咕一句,麵上卻是笑臉迎人:“好的,再見!”


    和奇康掛完電話後,伯森躺在床上不由的想,他是不是該提早退休了,不然,他怕自己在奇康身邊隻有更忙,那自己離工作猝死那天不是越來越近了?


    反正他在他們爺倆的手裏賺到的錢,在他不嫖不賭的情況下,這輩子是不用愁的啊!


    可是,誰又會嫌棄能賺到更多的錢啊!愁啊!真是愁……


    奇康吩咐要伯森,可不管他有沒有抱怨。


    雖然現在已經是睡覺的時間點,但奇康還是忍不住給自己煮了杯咖啡。


    他端著咖啡,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玻璃外麵的夜景,思緒也不停地在腦海裏飛著。


    等花彼岸徹底回到華國後,他就收網。


    他想,這次花彼岸的事情,怕是就是他二叔的手筆。現在奇明進去了,他在狗急跳牆了。


    隻是,他收網時,也就是他這個侄子大義滅親的時候,家裏,肯定會被西院鬧得雞飛狗跳的。


    看來,得花個時間回安努別墅,見他爺爺一麵了。


    第二天下午,花彼岸和秋水在賀安娜的催促下,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賀安娜打開房門,又想催促著他們倆趕緊走時,就看到左手提著一個大袋子,右手準備抬起,準備做敲門動作的奇康,忍不住驚呼:


    “奇康先生,你怎麽……?”


    她的視線向下瞄,他左手上提著一個很大的購物袋,看樣子,應該是很多吃的?


    麵對賀安娜的驚訝,奇康麵上表現得倒是很平靜。


    “安娜小姐你好,這是我今天早上起來去采購的,我們t國的……特產。


    送給花醫生的。”


    怪不得她今天早上還在納悶,怎麽她來的時候,沒看到奇康他人,以他對他們岸岸的情感,不可能在她回國的當天,也不來送送她啊。


    這時花彼岸自己走到賀安娜旁邊,望著略顯風塵仆仆的奇康,以及他手上還在提著的購物袋。


    她想,一直提著,手不酸嗎?


    隻不過口中說出的話是:“要進來坐坐嗎?”


    反正他也不會進來坐,她就不信,奇康不知道他們這是準備出門要走。


    畢竟行李都在客廳裏放著呢。


    果然,奇康說:“不用了,我就是給你買了些特產,想讓你帶回國去吃。


    也帶給阿姨,外公外婆他們嚐嚐。”


    花彼岸還沒有開口說話呢,就見到賀安娜一臉八卦的望向她。眼神中是她秒懂的意思。


    她在興奮的詢問她:什麽情況?連你家裏隻有媽媽,外公外婆的事情都知道了。


    花彼岸無奈地與她對視一眼,並不向她解釋。


    而是一臉抱歉的對著奇康說:“飛機對帶行李的重量都有限製的,我的密碼箱剛好是……所以,這特產,我帶不了。不……”(好意思啊)


    “哎呀!多大點事!既然帶不上飛機,讓他給你寄過去不就行了嘛!”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賀安娜無情的打斷。


    花彼岸氣得,在賀安娜的後腰處擰了一下。


    賀安娜麵上對奇康笑著,背地裏悄悄地用手在後背把花彼岸的手扒拉下來握住。


    奇康原本聽了花彼岸的話,還挺失落的,這會兒那份失落也抹平了。


    “花醫生,你家裏的地址,待會你發個信息給我,我待會給你寄過去。”


    賀安娜知道花彼岸鐵定要拒絕,直接就搶過話說:


    “行,待會我發給你,主要是我怕今天岸岸回國忙,沒時間給你發。”


    收到花彼岸瞪著她的眼神,她依然有恃無恐。


    奇康則是非常感激的說著謝謝。


    奇康今天應該是特地不上班,也要一起送她去機場的。


    畢竟,現在賀安娜的車裏,花彼岸和秋水坐在後麵,秋水則是坐在副駕駛上。


    至於為什麽是秋水而不是花彼岸,這都要歸功於賀安娜。她率先帶著秋水拿行李下樓,然後就讓他坐在副駕駛位。


    而又為什麽是賀安娜和秋水先拿著行李下去,是因為奇康跟他們說:


    “我可以單獨和花醫生說兩句話嗎?”


    賀安娜當然非常非常的同意了,就帶著秋水先下去了。


    反正他們回去的行李也就一人一個密碼箱,兩個人拿下去也就一人一個而已,非常的輕鬆。


    車裏,花彼岸的思緒回到賀安娜和秋水剛下去的那會。


    就看到奇康把購物袋往地上咚唰啦地一放,隨即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說:


    “我們能進去說嗎?就……給我五分鍾就行。”


    花彼岸當時對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心裏突然有些怵,就,就是“怵”得慌。


    他直勾勾的眼神裏,溢著一種欲色的掠奪神態。仿佛已經在下一秒忍不住,這一秒就要把她揉搓進他身體裏,與他合而為一一般。


    所以第六感告訴她,得說不行。


    “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


    花彼岸說著,準備踏步出門,把門關上,讓奇康有什麽話,就和她在外麵敞亮了說。


    誰知她才跨了一隻腳,另一隻腳還沒有跨呢,就被奇康一個強勢擁抱困住,且利落的把她抱著身體往上一提,就大跨步進門內,右腳把門一勾,“嘭”的一聲振響,門就關上了。


    花彼岸被抵在門旁邊的牆壁上抱著,奇康的頭就靠在她右邊的頸窩處,他頭發上散發著的青草香氣,不停地在她的鼻尖縈繞。


    且他心髒上不停運動的狂跳聲,直接震在她的心窩上,讓她不想感受到他的心跳都不行。


    被他抱著,她也會下意識地緊張,所以兩人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心髒在咚咚咚的亂撞。


    花彼岸用鼻息深呼吸,讓自己精神上不是那麽緊繃後,才緩緩開口:


    “親愛的奇康先,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是在耍流氓。雖然你很帥,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耍流氓啊!”


    奇康依然緊緊抱著她,腦袋在她頸窩蹭了兩下,帶著委屈的嗓音說:


    “我沒有耍流氓。我們心意相通,雖然你不承認,但我們現在擁抱,都是自願的。”


    花彼岸:“……”你管這強製擁抱叫自願。


    接著,又聽奇康糯糯著說:“你就讓我抱這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等你回國,我們之間……應該就很難再見了吧。


    就讓我們互相留戀一下雙方身上的氣息,可以嗎?


    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的,隻是你對你家裏人的責任,對你事業上的奮鬥之心,超過我,把我排在後麵而已。


    可是花醫生,你知道的,我不介意,你把家人和事業排得比我重。


    我是自願祈求你,讓我在你心裏留位置的。就算你不待在我的身邊也沒有關係。”


    花彼岸:“……”要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


    他自己也說了,她的心裏,他比不過自己的家人和事業,那怎麽還上趕著往上湊,這不是傻嗎?


    世人估計是怎麽都想不到,安努家的接班人,大富翁長翁的長孫——奇康,竟然是一個戀愛腦。


    她想,一定是之前兩人發生的那些“特殊”情況,才讓他一直深陷其中,不想抽離。


    他自願陷入這份情感困境,痛並快樂著,看樣子,他還很享受。


    但是這樣,他以後要怎麽結婚生子,她既然決定不和他在一起,就不想自己占據著他的個人情感世界。


    她希望他恣意、灑脫、幸福!


    於是她暖著聲勸說奇康:“奇康,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兩個人,不應該發生這樣的舉止。”


    奇康聽到他的話,才抬起頭來,放開擁抱她的雙手,改位輕握在她的雙臂上。


    他眼神裏帶著深情的蠱惑望著她,對著呼著氣說:


    “這樣的舉止?可是我們,比這更深入的舉止可不止發生了一次。


    其實花醫生你,對我也很留戀的,隻是你一直在否認而已。”


    “我沒有。”花彼岸連忙反駁。


    奇康突然把額頭輕碰在她的額頭上,緩緩開口:“你看,你又否認了吧。”


    花彼岸額頭接觸到他頭骨外,皮膚的細膩感,把她嚇了一跳,身子微微一顫,仿佛電流遊走身子一圈,讓她止不住的酥麻。


    但她又是被奇康抵在牆上的,退無可退。


    她感覺,他們兩人這氛圍再下去要糟。


    於是提高音量,想讓奇康在進入狀態,開始讓他自己迷離的自我催眠下“醒悟”過來。


    她故意吼著:“奇康!如果你不想讓我討厭你,就停止你現在的行為!”


    誰知,奇康抬起頭,還是那副深情的模樣,還很不要臉的說:


    “你不會討厭我的,你也很享受我們之間的氛圍,不是嗎?”


    花彼岸:“……”蒼天啊!大地啊!他這自我攻略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真是瘋了!


    隻聽奇康又說:“是不是不相信,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直觀的感受到。”


    花彼岸感覺要糟:“我不……唔……唔唔”


    奇康毫不猶豫地就對她吻了下去,帶著留戀,帶著霸道,帶著不舍,帶著他想把她生吞揉捏的癲狂……


    花彼岸起初是非常理智的抵著奇康唇瓣的霸道進攻的。可在他強烈充沛的絲絲吻意之中,漸漸迷離自己,雙手下意識就搭在他的雙肩上。


    感受到花彼岸的回應,奇康更是瘋狂地擁吻著她……


    不願鬆開!


    ……


    相吻過後,奇康喘著粗氣,又把腦袋拱在她的右頸窩處,得意的說:


    “看吧,我就說我們是互相喜歡的,你是自願的,你也不會討厭我的吧,不然,你剛才和我吻得這麽難舍難分的,又是什麽意思……”


    花彼岸:“……”


    奇康抬頭,離開她的懷抱,後退一步,溫柔地望著她說:


    “別緊張,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我刻意營造氛圍下的結果。


    但我不會跟你道歉,我想吻你,所以我就這麽做了。


    我隻是想,為我們最後的離別,做一次深刻的告別,讓我們都給彼此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花彼岸正在斟酌如何開口,奇康就說了這麽一句。


    她不禁暗自自省,誰家好人會在告別的時候,用吻的啊,而且在還不是情侶的情況下。


    果然,衝動是魔鬼,孤男寡女,更是不能獨處一室。


    要是她是個陌生人,看到一對男女在這吻得難舍難分,她都不相信他們不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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