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倆人有些不明所以。


    就看他扯著那有些僵硬的笑臉:“別喊少了,剛剛那些人,你一起喊來,最好加上你說的那個寒哥。”


    太少了,陸鼎會不盡興,白鶴眠也會覺得丟臉,要是不能湊出早上的陣容。


    他心中思索著,說不定陸鼎會笑話他。


    白鶴眠的囂張發言,直接讓兩人有些忍不住。


    “什麽意思?之前那些你就打不過了現在還要多加,是這麽個意思嗎?”


    “你這是要茬架啊,行,你抓緊喊人,我也喊人。”


    茬架,約好地方打群架,你別管我喊多少,我也不管你喊多少。


    人來了就是幹。


    一直打到一方幹不動,或者有人出來勸和為止。


    “你馬上就能看到他了。”


    白鶴眠抬頭看著天空說出了這樣一句。


    隨著那人的消息出去,進修地中很快響起嘈雜的腳步聲。


    其實裏麵真正要來動手的沒幾個,多是看熱鬧的,人喊人,喊著喊著就多了。


    高寒和朱邑瑄領頭,倆人出來瞧著就白鶴眠一個人。


    高寒不禁發問:“就你一個人?”


    微風吹動,卷過落葉飛沙起舞,人至風停,帶起衣擺慢搖輕落。


    視野緩緩拉動側向而去。


    在白鶴眠那張帥臉之後,還有一張更帥的麵孔顯現。


    他平聲回答:“現在是兩個了。”


    白如蔥,形如竹一般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上他的肩頭。


    陸鼎出聲:“行李箱還提著呢,速戰速決吧。”


    旁邊剛剛被微風吹動的木牌還在微微搖晃,上麵寫著進修之地的規矩。


    【學員之間,不能弄出人命,都是同事】


    【打架隨意,但不能做侮辱人格之事,垃圾話不算】


    【不禁止肆意挑釁他人,但被挑釁者可肆意還擊,以直報直,以怨報怨】


    【強者享受特殊待遇,弱者僅有基礎資源】


    白鶴眠點頭:“行,我都沒問題。”


    陸鼎一步跨出,眼神掃過在場眾人,最終落在了領頭的高寒和朱邑瑄身上。


    兩人都來自東南大區。


    一個練的是頂香請神,一個修的是賒刀回意。


    他在看著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看著他。


    聽他倆交流,其中是根本沒拿這些學員當人看。


    還速戰速決。


    拖個行李箱,你是來郊遊的嗎?


    大多數天才都喜歡裝逼,不管是被動還是主動,不裝逼的人生毫無意義。


    如同錦衣夜行。


    749不打壓天才,你表現的越厲害,749越高興,培養的力度也會大,但有條紅線,裝逼不是無法無天。


    一個裝的,遇到另外一個更裝的,結果會怎麽樣可想而知。


    高寒一步上前:“你是真會裝啊,就你,那個拖行李箱的,來,咱們一對一,我看你怎麽速戰速決。”


    白鶴眠有些壓不住笑意。


    無奈和絲絲嘲諷的話語從他嘴裏蹦出字眼。


    “太妙了,他還能挑對手。”


    陸鼎鬆開行李箱拖杆,都是同事,他自然不會弄出人命或者重傷。


    指著角落裏成堆的落葉堆積。


    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震撼人心的話:“我會提醒你兩次,第一次,三秒鍾過後你會躺在那兒。”


    眾人愣了愣神。


    這*裝的,簡直清新脫俗,別具一格。


    又見陸鼎第二根手指豎起:“第二次,我會告訴你,我出手時你要擋,記得護著要害。”


    高寒還想說什麽。


    就聽陸鼎一聲:“擋!”


    高寒眼中的身影消失不見,刹那間,他隻感覺眼前一黑。


    伴隨著‘砰’的一聲,整個人‘咻’的倒飛而去紮進了落葉堆裏。


    砸起滿天落葉飛舞,躺下就沒再起來,連一聲痛呼都沒有傳出。


    想來應該是直接暈過去了。


    眾人看去枯葉堆裏的的高寒,隻露一隻腳在外麵,其餘身子全被埋了個幹淨。


    陸鼎站在他先前所站的位置上,扭頭看去。


    旁邊的朱邑瑄霎時間冷汗直流。


    此時的陸鼎沒有展示任何氣勢。


    有的隻是單單往那兒一站,壓迫感就撲麵而來。


    快!


    太快了!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陸鼎是怎麽動手的。


    明明都沒有眨眼睛,反應,眼力,完全跟不上他的動作。


    就好像是恍惚了一下,高寒就已經在空中拉出弧線了。


    可就算如此。


    朱邑瑄也覺得,自己這刀要是不拔的話,對不起自己的努力。


    背上刀匣一動。


    一隻手掌捏去,就聽‘哢’的一聲,朱邑瑄心中震撼,眼神驚恐!


    這個人,僅僅是用手就扣死了他的刀匣。


    這.....這是何等恐怖的肉身之力。


    “局限性太大了,還要先開縫子後出刀,都是現代人了,要學會享受科技改變生活,下次弄個會變形的。”


    陸鼎看去刀匣,上麵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話鋒一轉:“所以,你也想跟他一樣在空中起舞?”


    陸鼎指著另外一邊的落葉堆:“那你就隻能躺到那兒去了,不然你會把他撞傷。”


    朱邑瑄順著他的手看去落葉堆。


    一股壓迫感降臨己身,他尷尬的笑了笑:“哈哈,這個就大可不必了,刀關在匣子裏太悶了,我開個縫給它們透透氣。”


    別說打了,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又不是死敵,以後還要一起進修呢,認慫不丟人。


    尷尬之後是沉默,賒刀人,賒刀不取分文,沾染命理運道之說,留偈言一句,時候一到便是收刀之日。


    借萬家煙火氣,養匣中肆意刀。


    刀氣妙用無窮,無物不斬,可現在朱邑瑄感覺自己的刀氣,好像是遇到了什麽天敵長輩一樣。


    不說瑟瑟發抖,但是絕對不敢造次。


    不然的話,眼前這人以手扣匣,其中刀氣怎麽可能不從縫隙裏衝出來割傷他?


    這邊,朱邑瑄還在迷惑和承受刀氣萎靡不敢出的打擊中無法自拔。


    旁邊陸鼎看著人群:


    今天他是來為白鶴眠做主的,陸鼎不知道白鶴眠做了什麽,他也不需要知道白鶴眠做了什麽。


    一,沒有違法亂紀,二,沒有殺人犯火。


    不然白鶴眠不可能還站在這。


    至於其他的是非多錯,今天的他,是學員,不是執巡,斷不了那七七八。


    你們一群人打一個人,那他今天就一個人打你們一群。


    “剛圍攻他的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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