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去青柏城分會考核二品煉丹師之時,修為是地仙大圓滿。


    然後他去了一趟落鳳山,幾個月回來後修為就變成天仙初期。


    再後來,莫凡說要去赤雲界,幾個月後回到青柏城,修為再次變成玄仙中期。


    然後就是這次來參加煉丹大賽,莫凡的修為直接變成金仙初期。


    這前後的時間總共也就三年左右。


    這個修煉速度在仙界絕對是駭人聽聞的,不僅是前無古人,齊向東估計也會是後無來者。


    不過,這個駭人的事實絕對不能說出去,他必須為莫凡保密。


    於是,齊向東編造說莫凡兩年前是玄仙大圓滿的修為。


    “齊向東,你敢發誓你所說的話是真的?”紀百川沉聲問道。


    “紀長老,你自己的孫子兩年前是什麽修為,你自己應該清楚。至於莫凡的修為嘛,我可以發天雷誓言,兩年前簽訂對賭契約的時候,莫凡的修為絕對不是金仙初期。”


    看到齊向東發了一個天雷誓言,眾人不由得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齊向東現在是仙君中期修為,在他從仙君大圓滿突破到仙帝初期的時候,必須要渡一次天劫。


    如果他現在發的天雷誓言是假的,那麽必然會在他心裏形成一個心魔,這個心魔在麵對天劫的時候會無限放大,使得渡劫失敗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失敗的可能性甚至高達九成。


    所以,齊向東不可能為了幫莫凡證明一件事情而把自己的晉升之路堵死,甚至賠上自己的性命。


    因為渡劫失敗之後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隻有一絲殘破的元神逃得出來,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形神俱滅,身死道消。


    不過,眾人都沒有留意到齊向東的措辭。


    齊向東的天雷誓言裏說是的兩年前莫凡不是金仙初期,但沒有說莫凡是玄仙大圓滿。


    因為,莫凡跟紀曉簽下對賭契約的時候,他的真實修為是玄仙中期。


    這麽一來,齊向東的誓言確實沒有半點虛假。


    “齊向東,既然你發現紀曉和莫凡都隱藏了修為,屬於互相欺騙,那你為何不阻止他們對賭,卻任由兩個煉丹天才自相殘殺?”馬珩冷冷的聲音傳來。


    他已經從高台上走下來,站在紀百川身邊。


    莫凡與紀曉竟然有這麽一樁恩怨,這是馬珩意料之外的,也是他樂於見到的。


    所以他打算推波助瀾一番。


    齊向東滿臉譏誚的說道:“馬長老,莫凡和紀曉都是九千多歲的人了,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總不能依仗著自己的長輩有權有勢,出了事就找長輩來擦屁股吧?”


    “再說了,他們兩人都想扮豬吃老虎,但兩人的真實修為是一樣的,我又有何理由去阻止?”


    “最後,在兩人說要簽訂對賭契約的時候,我已經叫他們自己確認過,是他們堅持要簽的。”


    齊向東這一番話,噎得馬珩啞口無言。


    而且齊向東還含沙射影,暗指馬珩的孫子馬鈺在聖丹城內胡作非為,馬珩不僅沒有阻止馬鈺,反而還利用自己的地位、權勢為馬鈺擦屁股。


    “會長,既然在簽訂對賭契約的時候紀曉與莫凡都隱藏了修為,雙方都存在欺騙行為,那麽這一份對賭契約就不能成立。”紀百川繼續據理力爭。


    仇天晟還沒說話,莫凡先開口了:“嗬嗬,紀長老,我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我跟紀曉之間的賭約,隻是想請大家做一個見證,也是做一個了結。我沒有修為高又位高權重的爺爺,不能掐著紀曉的脖子讓他學狗叫,也不能把他強行摁在地上爬。反正我已經贏下了賭約,至於要不要履行賭約,就看紀曉自己的了。”


    說完,莫凡將手裏的記錄著對賭契約的那半塊玉片輕輕一捏。


    “嘭!”


    玉片被莫凡捏成一堆碎屑,隨風飄散。


    “會長前輩,我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我們可以前往丹聖塔了。”


    仇天晟讚賞地點點頭,然後當先而走,莫凡緊緊跟在身後。


    突然,身後的紀曉大聲喊道:“莫凡,你給我看著,我現在就履行……”


    “紀曉閉嘴!”


    紀曉的喊聲被紀百川打斷了。


    紀百川決不允許自己的孫子在一百多萬人麵前學狗叫學狗爬。


    莫凡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繼續跟著仇天晟向著丹聖塔走去。


    “莫凡他就這麽走了?”


    “嗬嗬,不走又能怎樣?紀曉的爺爺是長老團的長老,紀曉要賴賬的話,莫凡敢硬來嗎?”


    “那什麽齊向東不是站在莫凡一邊嗎?”


    “齊向東隻是一個分會會長,哪裏能跟總會長老團的長老相比?而且,你沒看到馬珩長老也幫紀百川說話嗎?”


    “但是莫凡可是煉丹大賽冠軍,又得到麵見丹聖的機會,按理說會長應該幫莫凡說幾句話才對。”


    “嗤!長老團兩個長老,會長也不會跟他們硬碰吧。”


    “這個紀曉真是夠廢物的,全程一句話都不敢說。最後時刻,我還以為他要硬氣一把呢,誰知道竟然被他爺爺給吼回去了。”


    “嘿嘿,跟莫凡相比,他真的差太多。他隻是在長輩的庇護下胡作非為的紈絝罷了,離開長輩之後什麽都不是。”


    “哎呀煉丹大賽出了莫凡這麽一個黑馬妖孽,不知道十年後的大會武會不會再出一個武道的妖孽。”


    “是啊,天音寺給的獎品那麽有吸引力,大會武絕對是妖孽雲集。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他娘的,老子早生了幾年,否則那大會武老子死也要參加。”


    眾人一邊小聲議論,一邊離開看台。


    “真帥!”柳曦和江晚晴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依舊站在看台上,看著莫凡漸漸走近丹聖塔的背影。


    “師父,莫凡真的就這麽放過紀曉了嗎?”江晚晴問道。


    柳曦肅然答道:“晚晴,莫凡雖然與紀曉簽下對賭契約,但契約隻是契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契約就是一張廢紙。與一個不講理的人談論契約,跟對牛彈琴沒什麽兩樣。所以莫凡的選擇是對的,拿得起也放得下,他看得很透徹,眼界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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