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亥回憶,第二次見識危險的笑容是初三。


    因為聰明的緣故,經常有女同學跟啟哥探討算數,這些他都看在眼裏。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有女同學也來請教我啊!楚亥滿眼羨慕。


    西北玄天一片雲,烏鴉落在鳳凰群,妹子們快來找我吧,快來快來找我呀…


    “楚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可能是真誠感動了上蒼,漂亮的數學委員迎麵而來。


    楚亥同學眉頭一挑,壓下竊喜的心情,故作深沉道:“這位同學,但說無妨。”


    “這道題我不會,你能讓曾啟同學指導我嗎?”漂亮的數學委員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說。


    靠!不是來找我的!楚亥同學心底的一點小激動很快就沒了。


    啟哥對笨同學比較高冷,無論男女。


    這一點跟幹爸有關,父子兩個都是討厭反應遲鈍的人,同一個難題他們拒絕解說兩遍。


    於是就有女的找上了自己,妄圖自己說情。


    楚亥心裏清楚,女孩子比較早熟,少部分人是請教,大部分都是奔著跟啟哥談戀愛去的。


    騷蹄子們,啟哥是我的,有本事你們衝我來啊!


    我能扛最毒的女人!楚亥心裏吐槽。


    楚某好歹也是精神小夥,為什麽就沒有女生主動找我了。楚亥感覺被現實狠狠打了一巴掌。


    “喲,什麽題還能把我們的數學委員難住,把題給我看看。”楚亥打算替啟哥分擔一下苦惱。


    函數與幾何??這特麽不是高中數學嗎???楚亥一頭的點點點,越級學習,數學委員有點彪啊!


    難道我看走眼了,她真是來請教的?楚亥心裏有些摸不透了。


    “那個…那個,要不你等啟哥醒了再試試吧!”


    把課本還給同學後,楚亥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打臉的感覺很不爽!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哼!你們有什麽了不起的。”橫了眼楚亥,數學委員裙擺飛揚,決然地離開。


    楚亥知道,因為自己沒有立刻幫忙,對方這是記恨上自己和啟哥了。


    果然,隔天自己和啟哥就被其他班的不善之人盯上了,這位不善之人恰好是數學委員的男朋友。


    原因是漂亮的數學委員跟男朋友訴苦了,說自己的地位在班裏特別尷尬。


    老師讓她當數學委員,結果每次都被姓曾的臭小子反超分數,這讓她很沒麵子。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反超,她希望男朋友幫幫忙。


    男朋友一聽這還了得,當即喊了一幫玩伴,誓要替女朋友出了這口惡氣。


    某個午飯時間,班裏人都去吃飯了,楚亥叫醒了呼呼大睡的啟哥。


    兩人中午都是回家吃飯,沒想到剛起身就被人堵在了教室。


    前後兩個門都讓人堵了。


    “你就是曾啟?”數學委員的男朋友懷裏抱著一個籃球,一個人就將出去的前門堵得嚴嚴實實。


    “有什麽事嗎?”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啟哥反問。


    “這次期末考試我不想看見你的數學分數超過倩倩。”抱著籃球的家夥說話很直接。


    “可以,我有什麽好處?”扶了扶眼鏡,啟哥好奇地問著。


    “好處就是你不會挨揍。”這時,同來的人群裏有人插話,是個染了一小撮紫發的時尚小夥。


    “瞧我這近視眼,差點把你看成人了。”扶了扶眼鏡,啟哥的話差點沒讓時尚小夥原地裂開。


    “你特麽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會兒打死你?”染了紫發的時尚小夥沉不住氣了。


    “小亥!”


    楚亥隻記得啟哥喊了自己一聲,兩人心照不宣地伸出中指,給了對方九人一個大大的鄙視問候。


    中指回敬!楚亥和啟哥最討厭別人教他們做事。


    “我去!你們找打是不是?”抱著籃球的家夥感覺受到了挑釁,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今天你們膽敢傷我和小亥一下,我就讓你們原地火化!”啟哥說的很輕柔。


    楚亥又一次見到了危險的笑容,他開始替幾人感到擔憂了。


    隻見啟哥從懷裏摸出巴掌大的空氣清醒劑,右手摸出小巧噴頭。


    這瓶空氣清醒劑被啟哥改裝了,更換了裏麵的氣體,噴頭換成了單向閥的伸縮噴頭。


    噴頭下方有一個小巧的電子點火裝置。


    “你特麽嚇唬誰了,今天你們兩個誰都跑不了。”


    “拿瓶空氣清新劑也想嚇唬人,以為是辣椒水啊!”抱著籃球的家夥簡直氣樂了。


    “是嗎?”


    啟哥笑了笑,拿起空氣清新劑一噴,電子打火聲中一道爆鳴聲傳出,隻見一道三米長的火舌噴出…


    我靠!什麽鬼???抱著籃球的家夥下意識舉球一擋。


    開始圍堵的九人集體後退了幾步。


    “打架,想好了再動手,一旦毀容,可是一輩子的事。”


    晃了晃手中的空氣清醒劑,啟哥笑盈盈地看著九人。


    “孫子,你今天敢燙傷我們一個,我會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馬上把東西扔了,我們可以少打你幾下。”


    “識相的把東西扔了,不然事情就鬧大了,倒黴的隻能是你。”


    ……


    可能是忌憚噴火裝置,圍堵的九人你一言我一語,試圖勸降。


    楚亥就發現了一個特點,啟哥好像特別愛玩火,這瓶空氣清醒劑是在幹爸的實驗室改造的,他也在場。


    啟哥采用了橙子皮,橙子皮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對著蠟燭一捏它能為你表演吐火雜技。


    原因是橙子皮內含有天然的香精油,芳香烴類物質。


    啟哥把汽油混合烴類,采用壓縮氮氣作為壓力源,一個手持版的噴火槍就有了。


    經過周報的事件後,啟哥就開始武裝自己了,在他的身上隨時都有一些小玩意,不起眼的那種。


    就算學校檢查書桌也不會沒收的那種。


    至於噴頭被啟哥加裝了伸縮單向閥,為的是避免回火。


    “這裏麵裝的是混合氣體,火焰溫度超過3000度,一秒不到就能讓你們皮開肉綻,來打我吧,給我一個毀滅你們的正當理由!”


    楚亥見啟哥不鹹不淡地說著。


    “我去!曾啟,你玩真的?”


    圍堵的九人中,有人心悸地指責說。


    開什麽玩笑!打火機的溫度在300——500度之間。


    3000度,這是原地火化的節奏啊!


    手舉空氣清醒劑,啟哥每向前一步,九人就後退一步。


    “你大爺的,你特麽嚇唬誰了。”身子倔強地往前一探,有人不服氣了,抓起一個板凳就擋在了身前。


    正是那個染了一小撮紫發的時尚小夥。


    “小亥,既然他想死,那就用汽油潑他。”在啟哥的命令下,楚亥心領神會。


    “想死楚爺成全你!”


    摸出一瓶礦泉水,楚亥衝過去一潑,隨著氣味散開,某人扔掉板凳就跑路了,顯然被汽油兩個字嚇到了。


    “孫子別跑,你皮糙肉厚,怕什麽!”


    啟哥舉著空氣清醒劑,瘋狂打火,刺耳的點火聲太特麽嚇人了,剩餘的人趕緊讓開出門的口子。


    啟哥也不廢話,逮著不怕死的家夥就追了出去,那架勢就是要弄死對方的節奏。


    被潑了汽油的家夥隻恨爹媽少生兩條腿。


    “我去我去我去,要命了…”跑路的家夥魂都要嚇沒了,隻能用貧瘠的詞匯表達內心的不安。


    初三的年紀不足以讓他穩如老狗,加上身上的刺鼻味道,讓他堅信了是汽油。


    電影裏被汽油燒死的人可是很淒慘的。


    “這這這…兄弟,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曾啟是個狠人啊,還是不要惹他好了。”


    望著被追得瘋狂逃竄的同伴,有人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本以為是來幫忙打架的,結果發現對手是個能要人命的家夥,這種倒黴事沒人願意接手。


    嘴角抽了抽,抱著籃球的家夥瞬間泄了氣,空氣中殘留的汽油味讓他也不敢逗留了,隻能灰溜溜地領著同伴離去了。


    另一邊,啟哥追了一分鍾就放棄了,染了一小撮紫發的時尚小夥體能太好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目送堵門的家夥都離開後,楚亥將手裏的礦泉水瓶子扔掉。


    他潑的當然不是汽油,而是自製的假冒產品。


    稻蝽黑,一種蝽類昆蟲,鄉下管它們叫臭殼蟲。胸部腹麵有臭腺,你隻要用手一碰他,就是一股難聞的汽油味。


    把這股味道混合在水裏,給點黃色顏料就能假冒汽油了。


    參考的是螢火蟲,小時候家裏窮,他就抓螢火蟲裝進玻璃瓶裏,可以用來照明。


    “必須得給倩倩一點教訓!”獨自返回的啟哥一臉鐵青。


    事實證明啟哥沒有吹牛,接下來的幾天倩倩同學被啟哥玩麻了,都快沒臉做人了。


    罪魁禍首就是石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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