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館裏麵出來之後,關月就一直跟著我,這丫頭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樣子,直接便纏上我了。


    “杜隊,我們現在去哪裏?”


    聽到關月的話後,我整個人的臉色都拉了下來,告訴對方自己去找住的地方,我有自己的事情。


    隻是這丫頭似乎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直接便跟在我身後,我走到哪裏,對方就跟到哪裏。


    我倒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總不能對著一個小丫頭片子發什麽怒火吧!


    更何況老領導之前說過的話,依舊在我耳朵裏麵回應著,能將這樣的一個丫頭送到我這裏來,某些方麵其實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到最後,我什麽辦法都沒有,既然對方要跟著那就隻能讓後者跟著我了。


    大概七點多的時間,我和關月便到了之前的教堂裏麵,關月明顯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剛到這個地方,眼珠子便已經開始轉動了起來。


    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睛,帶著一抹狡黠的味道,時不時朝著我問一句,我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無奈。


    我過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從教堂走出來的神父,後者一眼就認出我了,朝著我笑了一聲便走了過來。


    “杜警官?”


    我看著眼前的老爺子,神父李建雲,對方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但是後者似乎對於神父這個職業一直樂此不彼。


    我也知道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信仰,這種東西是沒有辦法去描述的。


    即便是年過古稀,但是對於信仰這種東西,隻要你一旦有了,那麽可能伴隨的就是一輩子,而我也是有著自己的信仰的。


    從站在國旗下的那一刻起,其實對於信仰這種東西,就早已經深深的紮根在了自己的骨子裏麵。


    “今天來又有什麽事情,如果想問什麽的話,我倒是剛好有一些時間!”


    神父很客氣的朝著我說了一句,整個人的態度倒是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客氣的多了,這倒是讓我多了一絲的意外。


    至於我邊上的關月,後者似乎就像是沒有注意到一樣,目光隻是淡淡的看著我。


    “倒是沒有什麽可以問的,上一次神父將該說的事情都已經說過了,不用在麻煩神父了!”


    我笑了笑說了一句,告訴對方這一次過來隻是想要在教堂裏麵看一看,後者聽到我這樣的要求之後,點了點頭也麽有多說什麽。


    直接將我們帶到了教堂裏麵,隨後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便離開了。


    關月這個時候朝著我看了一眼,嘴角翹著:“杜隊,現場早已經都收拾了一遍了,你這個時候過來看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白了一眼對方,雖說現場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樣子了,但是現場這種存在,亦是不可複製的。


    即便是眼下看不出什麽東西,但是現在的我並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畢竟眼下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麽其他的線索。


    我知道這一次過來可能也隻是看一看,並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效果,但是我心裏其實還是帶著一種希翼的。


    “知道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麽?”


    我朝著關月看了一眼,隨口便問了一句,後者果斷的朝著我點了點頭。


    “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凶手隻要實施犯罪行為,必然會在犯罪現場直接或間接地作用於被侵害客體及其周圍環境,會自覺或不自覺地遺留下痕跡。”


    關月很是熟識的給我解釋了一邊,我倒是有些欣賞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後便跟著問了一句:“既然你知道這個東西的話,那麽你自然知道現場對於一個案子來說有多麽的重要了!”


    “知道是知道,隻是眼下的教堂裏麵似乎已經不再是當初現場的樣子了啊!”


    關月朝著我吐了吐舌頭,然後很有道理的告訴我,這個時候的現場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樣子了,即便是有什麽痕跡,或許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想要找到什麽細節的話,實在是太難了。


    我看了對方一眼,說是既然你自己覺得這裏沒有什麽用的話,為什麽還要跟著我呢?


    後者聽到我這樣說時候,不由得撇了撇嘴,到最後便沒有再說什麽了。


    我笑了笑,眼神轉過去的時候卻變了變,我的目光朝著那教堂上麵的十字架看著。


    眼前就像是出現了一副畫麵,王正那有些肥胖的身子一點點的朝著十字架走了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裏麵出現了一個錘子。


    畫麵開始定格,我慢慢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就像是畫麵之中的人物就站在我的麵前一樣。


    我的眼神似乎能夠看到對方身上的每一個細節,後者那手中的錘子還閃爍著亮銀色的光芒,有些刺眼。


    這個時候畫麵有開始動了起來,王正先是將自己的一條胳膊搭在了十字架上麵,對的很齊。


    這樣的動作讓一個肥胖的人來做出來的話,似乎並不是那麽的容易,但是對方絲毫沒有任何的停頓,或者說生疏。


    就好像有一種早已經訓練過很多次的情況一樣,隻是這種事情真的會有嗎?


    一個好好的副局長,會拿自己身體做出這樣的實驗嗎,當然隻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是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的。


    畫麵中的錘子直接便朝著自己的手臂揮了過去,沒有絲毫的停頓,鮮血開始慢慢的從對方的手臂上麵流了出來。


    而那一雙眉頭似乎連眨都沒有眨一下,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一樣的,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當然,所有的一切本來都不正常!


    沒有誰會自己去釘自己的,即便是那些心懷死意的人,也不會想到用這樣的一種方法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要知道聖經他就是聖經,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上帝。


    這樣的一種方法說起來是贖罪,不如說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隻是即便是自殺,也不可能連一點痛覺都沒有的,但是我眼前上映的一幕就是毫無感覺,似乎那東西就不是他的手臂,錘子一下跟著一下的砸了下去。


    耳邊仿佛都能聽間釘子釘進十字架的聲音,還有骨頭被粉碎的聲音。


    我繼續的看著,就像是視頻之中上演的一樣,那所有的一切在我的麵前一點點的重複著,知道對方將自己全部都定在了十字架上麵。


    所有的一切才開始慢慢的結束起來。


    鮮血將整個十字架都染成了另外的一種顏色,紅的妖豔,和整個教堂的氣息完全不同。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感覺到,在這麽一個時刻裏麵,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某個地方盯著這一切的發生。


    我的眼神下意識的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畫麵還是那個畫麵,隻是在教堂的二樓上,有一道黑影正站在哪裏,一雙黑色的眼睛即便是在有些陰暗的環境之中,也很亮!


    那個人就站在哪裏,他就站在哪裏看著王正一點點的將自己釘在了十字架上麵,甚至於連笑都沒有笑一下。


    “杜隊!杜隊!”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邊上的關月突然間朝著我喊了兩聲,回過神的時候,對方正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怎麽了?”我有些疑惑的朝著對方問了一句。


    後者說我剛才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


    我沒好氣的撇了撇嘴,眼神這個時候卻朝著剛才看過去的地方看了過去,那裏是教堂的二樓,和王正屍體的地方大概有十多米的距離。


    對方站在哪裏確實是能夠看到王正的一切行為的,但是我似乎有些想不通,視頻之中的王正為什麽會那樣做,要知道一般人都無法承受住那樣的痛苦的。


    而且這麽遠的距離對方是拿什麽控製,或者要寫被害人的。


    雖說王正的體格或許比不上凶手,但是畢竟王正本身也是一個刑警出身的,即便是後來可能有些懈怠了,但是根底是在哪裏的,一般人還真是不可能應付的了王正的,那麽到底是什麽原因,我根本就想不通。


    我急匆匆的跑到了二樓的位置,整個人直接便站在了我認為凶手所站的地方,關月則是跟著我跑了上來。


    有些疑惑的朝著我看了一眼:“杜隊,有什麽發現嗎?”


    我看了對方一眼,告訴後者,當時凶手就是站在這個位置的,關月聽到我的話後,臉色猛地變了變,隻是緊跟著便問既然凶手站在這裏,那麽他到底是怎麽使被害人自己將自己釘在十字架上麵的。


    不說關月想不通這一點,即便是我自己也有些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麽,沒有誰給我一個答案。


    好像從某個點開始,真的有什麽東西被我們忽略了,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考慮進去。


    我蹲在邊上,仔細的朝著十字架的方向看了過去,看了很久很久,依舊想不明白。


    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後,神父從教堂內走了進來,對方的目光先是在一層掃了掃,緊跟著便在二層看到了我們,隨後便笑了笑。


    對方告訴我們教堂要關門了,我知道這個時候該離開了,畢竟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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