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蓮園小區附近的一家酒店邊上，劉積仁下車後讓駕駛員回去了。蓮園小區是深州城裏少數幾處高檔的住宅小區，是市房產集團當年開發的樓盤，住著不少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市建委也有兩三個領導幹部住在這個小區。因此當時挑選智信商貿位置時也專門挑了一間比較偏僻，靠近背街小巷的店麵，這樣既能租金便宜，又避開了小區的正門主路，進出方便，不引人注目。
待奧迪車開遠了，劉積仁慢慢繞了一個圈子。沿著偏僻的巷道緩步走到智信商貿門口，門頭上掛著一個不算顯眼的店招“深州智信商貿公司”。他看看四周無人，迅速推開玻璃門，快步走進去。裏麵空調涼氣十足，令人感到十分舒適。李明霞聽到推門聲響，從裏間走出來，笑道：“來啦？”
“嗯，來了。”
李明霞趕緊拉下門店外麵的卷閘門，鎖好，又關上玻璃門，與外界完全隔絕。
“你先坐一會兒，還有一個湯，馬上就燒好了！”李明霞急匆匆跑進裏間廚房。
劉積仁放下公文包，打量一下辦公環境。外麵擺著兩張辦公桌，一部固定電話。在角落用玻璃隔出一間獨立辦公室，掛著經理室的牌子。獨立辦公室裏，放著一張辦公桌，一台電腦、一部電話和一台打印機。走向裏間，左手邊有一個小樓梯通向二樓，樓梯邊上有間小衛生間。最裏麵是廚房，李明霞正在忙碌著。他走上樓梯。二樓的樓梯口是一間較大的盥洗室，有馬桶和淋浴設備。旁邊是一小間雜物間。走到裏麵是一間規整的臥室，放著一張一米五的床，床對麵是一個小電視櫃，牆邊放一個不大的衣櫥，對麵靠窗放著一張小沙發，床頭櫃，台燈，雖然不大，但收拾得溫馨整潔。劉積仁看了一圈，走下樓來。
李明霞已經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見他下來說道：“快去洗手吃飯了！”
劉積仁仔細打量著她，換了一個大波浪的發型，發色也染成了栗色，漂亮的臉龐似乎更白嫩水靈了，畫著精致的妝容。今天專門穿了一條紐扣米色連衣套裙，腰間一條花色的皮帶，顯得十分洋氣好看。
李明霞放下菜盤，轉身見他盯著自己看，說道：“幹嘛，不認識啦？”
劉積仁忍不住摟過她，笑道：“嗯，越變越好看了！”
李明霞也款著劉積仁，深情地說道：“這麽久不見怎麽還清瘦了些？黨校夥食不好嗎？”
劉積仁微笑說道：“沒有，在黨校我每天早上跑三千米，規律生活，控製飲食，把體重降下來了一點。”說著雙手在她身上摩挲。
李明霞輕輕推開他，笑道：“沒正經！先吃飯！”
李明霞燒了四菜一湯：紅燒野生甲魚，清蒸白魚，炒雞仔，白灼秋葵，還有一道以雞湯打底的瘦肉豆腐湯，麵上撒了一些蔥末，色香味俱全。
劉積仁笑著說道：“好豐盛啊！辛苦你了！”
李明霞拿出一瓶酒和兩隻小酒盅，說道：“我昨天專門去隆德大藥店買的養生藥酒，我有個表妹在那裏上班，說這個酒很好。今天我也陪你一起喝點。”
劉積仁笑道：“好啊，十全大補麽！我肚子都看餓了。”
“難得的，手藝一般，你將就著吃吧！”李明霞說道。
兩人就著小酒，邊飲邊聊。劉積仁胃口大開，喝完酒又吃了一小碗米飯，才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起身說道：“明霞，你手藝真好，都吃撐住了！”說著也要幫忙收拾碗筷。
李明霞很開心聽他這麽表揚自己，立即製止他說道：“你喜歡的話下次我還燒給你吃！你先上去休息，看會電視，我這裏收拾好了就上來！”
劉積仁的愛人也是屬於事業型的女人，從戀愛到結婚生子，一直以來不曾放棄對事業的追求，美中不足是無暇照顧家務，孩子大部分時間也是托給老人帶。新聞工作者麽，夜晚加班是常態。經常是劉積仁加班回到家愛人還在加班，不要說熱乎乎的飯菜，有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家裏總是空空蕩蕩、冷冷清清。而在李明霞這裏，他感到了打心底的熨帖的溫暖。
“嗯，那你也快點上來！”劉積仁微笑著說道，輕輕拍了她一把。李明霞嗔笑著打一下他的手。
走上樓打開電視，劉積仁躺在床上隨意看著新聞，腦子裏想著智信商貿如何發展的問題。剛才吃飯的時候，李明霞跟他說了趙堅強的一些情況，劉積仁心裏想，哪天他們夫妻離婚，那麽李明霞名下的財產都要視作夫妻共同財產予以分割，自己這一份也算在她名下的，始終還是存在風險，萬一那樣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不行，還是得早作謀劃。他點燃一支香煙，陷入沉思。
過了半小時，李明霞上樓來。見他抽著煙看電視，說道：“累了吧？”
“嗯，還好，今天忙了一天，打仗一樣！坐得腰酸背痛的。”劉積仁說道。
“你先去洗洗，等會我給你用精油按摩一下。”
“哦哦。”劉積仁答應著，撚滅煙頭，起身脫衣去衝澡。
李明霞拿起他脫下的衣物聞了聞，皺眉說道：“一股煙味，抽了多少煙啊？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嗯，會議室裏煙霧騰騰的，熏都熏飽了，嘿嘿。”
劉積仁衝完澡出來，李明霞拿了一套絲綢的短袖內衣，說道：“這是我給你新買的，都下過水了，你換上吧。”
劉積仁說道：“換啥呀，等會睡覺再換吧。”
李明霞想想也是，說道：“那把身子擦擦幹，當心一會著涼了！”說著，拿著一條幹淨的浴巾又給他再擦擦幹。然後把浴巾鋪在床上，說道：“你先趴著，我給你用精油按摩一下！”他依言趴下。
李明霞拿出玫瑰精油給他細心地按摩。劉積仁一邊享受著，一邊心裏想道，真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女人。漸漸地，一股倦意湧上，眼皮愈感沉重，不知不覺昏昏睡去。
清晨五點多，劉積仁醒來，一夢黑甜，深度睡眠帶來充沛的精神，感到神清氣爽。他看看身旁李明霞還在沉沉而睡，發出輕微的鼻息。自己身上穿著她買的絲綢睡衣褲，昨天自己還是太累了，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連她給自己穿上睡衣褲都不知道。他躡手躡腳地起床，到盥洗室小便後，又拿起床頭櫃上的茶杯，喝了幾口涼白開，感到十分舒暢。李明霞被他驚動，也醒來了，閉著眼喃喃道：“怎麽這麽早就醒啦。”
“嗯，把你吵醒了吧，你再睡會吧，還早。”劉積仁輕聲說道。
李明霞也醒了，翻過身靠在床頭和他輕輕聊天。
劉積仁輕聲說道：“明霞，我跟你說，你想跟我做一輩子的朋友嗎？”
“嗯，想，想和哥哥一輩子好！”李明霞溫柔地說道。
“那好，如果是這樣，你今後要聽我的。”
“嗯，我都聽哥哥的。”
“我的身份呢，你也知道，給不了你什麽名分。我們呢，也不要影響對方的家庭，你明白嗎？”
“我懂的。我不會有什麽非分之想的，能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哥，你放心！”李明霞從一開始就對這個事有清醒的認識，他再優秀也不可能完全屬於自己。他是個領導幹部，有黨紀國法的約束，有社會影響的監督，不可能離了婚來娶自己，能和他好一場也不枉此生了。何況他這樣幫助自己，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巨大利益，也徹底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你昨天跟我講了你老公的事。我呢，是這樣想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要多留個心眼。特別是智信商貿今後盈利了，錢怎麽用，財產怎麽安置，要提前謀劃好。”
“嗯嗯，這個事我自己也想過了。但一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李明霞微微歎氣說道。
劉積仁剛才思索了一番，其實最好是李明霞現在就跟老公離婚，這樣財產就沒有風險了。但是他又不能慫恿她去離婚，時間長了，後續也會給自己帶來風險。女人心，海底針啊！要治人而不治於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哦，有個事！”李明霞說道：“這邊的會計做賬還是要請一個人，辦公司要對接稅務啊什麽的，這個我不懂麽。”
“嗯，你留心物色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暫時呢，也可以叫人代個賬，剛起步，事情也不多。以後呢，遲早還是要有這麽個人的。”劉積仁說道。
“好的。還有個事，哥，這個賺到的錢，咱倆要麽三七分吧，我拿三……”這就是李明霞的聰明之處，永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在這個事情上，劉積仁是處於完全主導地位的，她不過是一個代言人而已。
“說什麽呢，咱倆誰跟誰呀，什麽三七開，咱們開夫妻店，對半分！”劉積仁笑著說道。
李明霞很高興，主動獻上一個親吻。她知道如果自己主動提出五五分成，他肯定也同意的。但這樣的話讓他說出來，兩人都感到舒服。李明霞多年做餐飲服務工作，周旋於各種人物之間，不是沒有長進的。
“下次見你，我把你那份現金給你。”李明霞說道。
“嗯。不急，到年再說吧。”劉積仁應道。
李明霞又問道：“這兩單生意都是沈敏傑幫忙操作的。第一次中標後我給他拿了幾條香煙和幾瓶酒。這次中標數量也不小，利潤和第一次也差不多。我想請他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你看這次再送點什麽東西好？畢竟以後還要長期打交道的。不要讓別人感覺你有事有人，沒事沒人的，以後就不高興了。”李明霞知道沈敏傑雖然是賣劉積仁的領導麵子才幫自己的，但是畢竟自己和他要直接打交道，不能不懂人情世故。否則別人稍微給你點小鞋穿，也是有苦難言，還耽誤了賺大錢。
劉積仁考慮了一下，說道：“你請他吃飯，送點煙酒之類的禮物這些都沒問題。或者買個幾千塊錢商場的購物卡也行。但是記住，千萬別送現金，也不要大來大去地送，購物卡也要控製在一次三四千塊，絕對不要超過五千。你可能不知道，體製內有種不成文的說法，一次性收受六千元以上的就可以立案調查了。這種事情不開玩笑，一定要把握好個度。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我會辦好的。”
劉積仁又跟她說了一下接下來要準備的采購招投標情況，專門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問題。
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蓮園小區附近的一家酒店邊上，劉積仁下車後讓駕駛員回去了。蓮園小區是深州城裏少數幾處高檔的住宅小區，是市房產集團當年開發的樓盤，住著不少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市建委也有兩三個領導幹部住在這個小區。因此當時挑選智信商貿位置時也專門挑了一間比較偏僻，靠近背街小巷的店麵，這樣既能租金便宜，又避開了小區的正門主路，進出方便，不引人注目。
待奧迪車開遠了，劉積仁慢慢繞了一個圈子。沿著偏僻的巷道緩步走到智信商貿門口，門頭上掛著一個不算顯眼的店招“深州智信商貿公司”。他看看四周無人，迅速推開玻璃門，快步走進去。裏麵空調涼氣十足，令人感到十分舒適。李明霞聽到推門聲響，從裏間走出來，笑道：“來啦？”
“嗯，來了。”
李明霞趕緊拉下門店外麵的卷閘門，鎖好，又關上玻璃門，與外界完全隔絕。
“你先坐一會兒，還有一個湯，馬上就燒好了！”李明霞急匆匆跑進裏間廚房。
劉積仁放下公文包，打量一下辦公環境。外麵擺著兩張辦公桌，一部固定電話。在角落用玻璃隔出一間獨立辦公室，掛著經理室的牌子。獨立辦公室裏，放著一張辦公桌，一台電腦、一部電話和一台打印機。走向裏間，左手邊有一個小樓梯通向二樓，樓梯邊上有間小衛生間。最裏麵是廚房，李明霞正在忙碌著。他走上樓梯。二樓的樓梯口是一間較大的盥洗室，有馬桶和淋浴設備。旁邊是一小間雜物間。走到裏麵是一間規整的臥室，放著一張一米五的床，床對麵是一個小電視櫃，牆邊放一個不大的衣櫥，對麵靠窗放著一張小沙發，床頭櫃，台燈，雖然不大，但收拾得溫馨整潔。劉積仁看了一圈，走下樓來。
李明霞已經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見他下來說道：“快去洗手吃飯了！”
劉積仁仔細打量著她，換了一個大波浪的發型，發色也染成了栗色，漂亮的臉龐似乎更白嫩水靈了，畫著精致的妝容。今天專門穿了一條紐扣米色連衣套裙，腰間一條花色的皮帶，顯得十分洋氣好看。
李明霞放下菜盤，轉身見他盯著自己看，說道：“幹嘛，不認識啦？”
劉積仁忍不住摟過她，笑道：“嗯，越變越好看了！”
李明霞也款著劉積仁，深情地說道：“這麽久不見怎麽還清瘦了些？黨校夥食不好嗎？”
劉積仁微笑說道：“沒有，在黨校我每天早上跑三千米，規律生活，控製飲食，把體重降下來了一點。”說著雙手在她身上摩挲。
李明霞輕輕推開他，笑道：“沒正經！先吃飯！”
李明霞燒了四菜一湯：紅燒野生甲魚，清蒸白魚，炒雞仔，白灼秋葵，還有一道以雞湯打底的瘦肉豆腐湯，麵上撒了一些蔥末，色香味俱全。
劉積仁笑著說道：“好豐盛啊！辛苦你了！”
李明霞拿出一瓶酒和兩隻小酒盅，說道：“我昨天專門去隆德大藥店買的養生藥酒，我有個表妹在那裏上班，說這個酒很好。今天我也陪你一起喝點。”
劉積仁笑道：“好啊，十全大補麽！我肚子都看餓了。”
“難得的，手藝一般，你將就著吃吧！”李明霞說道。
兩人就著小酒，邊飲邊聊。劉積仁胃口大開，喝完酒又吃了一小碗米飯，才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起身說道：“明霞，你手藝真好，都吃撐住了！”說著也要幫忙收拾碗筷。
李明霞很開心聽他這麽表揚自己，立即製止他說道：“你喜歡的話下次我還燒給你吃！你先上去休息，看會電視，我這裏收拾好了就上來！”
劉積仁的愛人也是屬於事業型的女人，從戀愛到結婚生子，一直以來不曾放棄對事業的追求，美中不足是無暇照顧家務，孩子大部分時間也是托給老人帶。新聞工作者麽，夜晚加班是常態。經常是劉積仁加班回到家愛人還在加班，不要說熱乎乎的飯菜，有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家裏總是空空蕩蕩、冷冷清清。而在李明霞這裏，他感到了打心底的熨帖的溫暖。
“嗯，那你也快點上來！”劉積仁微笑著說道，輕輕拍了她一把。李明霞嗔笑著打一下他的手。
走上樓打開電視，劉積仁躺在床上隨意看著新聞，腦子裏想著智信商貿如何發展的問題。剛才吃飯的時候，李明霞跟他說了趙堅強的一些情況，劉積仁心裏想，哪天他們夫妻離婚，那麽李明霞名下的財產都要視作夫妻共同財產予以分割，自己這一份也算在她名下的，始終還是存在風險，萬一那樣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不行，還是得早作謀劃。他點燃一支香煙，陷入沉思。
過了半小時，李明霞上樓來。見他抽著煙看電視，說道：“累了吧？”
“嗯，還好，今天忙了一天，打仗一樣！坐得腰酸背痛的。”劉積仁說道。
“你先去洗洗，等會我給你用精油按摩一下。”
“哦哦。”劉積仁答應著，撚滅煙頭，起身脫衣去衝澡。
李明霞拿起他脫下的衣物聞了聞，皺眉說道：“一股煙味，抽了多少煙啊？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嗯，會議室裏煙霧騰騰的，熏都熏飽了，嘿嘿。”
劉積仁衝完澡出來，李明霞拿了一套絲綢的短袖內衣，說道：“這是我給你新買的，都下過水了，你換上吧。”
劉積仁說道：“換啥呀，等會睡覺再換吧。”
李明霞想想也是，說道：“那把身子擦擦幹，當心一會著涼了！”說著，拿著一條幹淨的浴巾又給他再擦擦幹。然後把浴巾鋪在床上，說道：“你先趴著，我給你用精油按摩一下！”他依言趴下。
李明霞拿出玫瑰精油給他細心地按摩。劉積仁一邊享受著，一邊心裏想道，真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女人。漸漸地，一股倦意湧上，眼皮愈感沉重，不知不覺昏昏睡去。
清晨五點多，劉積仁醒來，一夢黑甜，深度睡眠帶來充沛的精神，感到神清氣爽。他看看身旁李明霞還在沉沉而睡，發出輕微的鼻息。自己身上穿著她買的絲綢睡衣褲，昨天自己還是太累了，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連她給自己穿上睡衣褲都不知道。他躡手躡腳地起床，到盥洗室小便後，又拿起床頭櫃上的茶杯，喝了幾口涼白開，感到十分舒暢。李明霞被他驚動，也醒來了，閉著眼喃喃道：“怎麽這麽早就醒啦。”
“嗯，把你吵醒了吧，你再睡會吧，還早。”劉積仁輕聲說道。
李明霞也醒了，翻過身靠在床頭和他輕輕聊天。
劉積仁輕聲說道：“明霞，我跟你說，你想跟我做一輩子的朋友嗎？”
“嗯，想，想和哥哥一輩子好！”李明霞溫柔地說道。
“那好，如果是這樣，你今後要聽我的。”
“嗯，我都聽哥哥的。”
“我的身份呢，你也知道，給不了你什麽名分。我們呢，也不要影響對方的家庭，你明白嗎？”
“我懂的。我不會有什麽非分之想的，能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哥，你放心！”李明霞從一開始就對這個事有清醒的認識，他再優秀也不可能完全屬於自己。他是個領導幹部，有黨紀國法的約束，有社會影響的監督，不可能離了婚來娶自己，能和他好一場也不枉此生了。何況他這樣幫助自己，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巨大利益，也徹底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你昨天跟我講了你老公的事。我呢，是這樣想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要多留個心眼。特別是智信商貿今後盈利了，錢怎麽用，財產怎麽安置，要提前謀劃好。”
“嗯嗯，這個事我自己也想過了。但一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李明霞微微歎氣說道。
劉積仁剛才思索了一番，其實最好是李明霞現在就跟老公離婚，這樣財產就沒有風險了。但是他又不能慫恿她去離婚，時間長了，後續也會給自己帶來風險。女人心，海底針啊！要治人而不治於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哦，有個事！”李明霞說道：“這邊的會計做賬還是要請一個人，辦公司要對接稅務啊什麽的，這個我不懂麽。”
“嗯，你留心物色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暫時呢，也可以叫人代個賬，剛起步，事情也不多。以後呢，遲早還是要有這麽個人的。”劉積仁說道。
“好的。還有個事，哥，這個賺到的錢，咱倆要麽三七分吧，我拿三……”這就是李明霞的聰明之處，永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在這個事情上，劉積仁是處於完全主導地位的，她不過是一個代言人而已。
“說什麽呢，咱倆誰跟誰呀，什麽三七開，咱們開夫妻店，對半分！”劉積仁笑著說道。
李明霞很高興，主動獻上一個親吻。她知道如果自己主動提出五五分成，他肯定也同意的。但這樣的話讓他說出來，兩人都感到舒服。李明霞多年做餐飲服務工作，周旋於各種人物之間，不是沒有長進的。
“下次見你，我把你那份現金給你。”李明霞說道。
“嗯。不急，到年再說吧。”劉積仁應道。
李明霞又問道：“這兩單生意都是沈敏傑幫忙操作的。第一次中標後我給他拿了幾條香煙和幾瓶酒。這次中標數量也不小，利潤和第一次也差不多。我想請他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你看這次再送點什麽東西好？畢竟以後還要長期打交道的。不要讓別人感覺你有事有人，沒事沒人的，以後就不高興了。”李明霞知道沈敏傑雖然是賣劉積仁的領導麵子才幫自己的，但是畢竟自己和他要直接打交道，不能不懂人情世故。否則別人稍微給你點小鞋穿，也是有苦難言，還耽誤了賺大錢。
劉積仁考慮了一下，說道：“你請他吃飯，送點煙酒之類的禮物這些都沒問題。或者買個幾千塊錢商場的購物卡也行。但是記住，千萬別送現金，也不要大來大去地送，購物卡也要控製在一次三四千塊，絕對不要超過五千。你可能不知道，體製內有種不成文的說法，一次性收受六千元以上的就可以立案調查了。這種事情不開玩笑，一定要把握好個度。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我會辦好的。”
劉積仁又跟她說了一下接下來要準備的采購招投標情況，專門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