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房前的糯米已經被清掃幹淨,房間裏昨晚放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被收拾整齊,除了紙和筆,從廚房順來的粗鹽、糯米和碟子已經不見了蹤影,幹淨整潔的樣子仿佛不是他們昨晚住的那間套房。


    “後廚現在跟防賊似的,已經去不了了。要不是亞瑟和弗朗西斯帶回來了這些,我們今晚可就難熬了。”王耀揚了揚手中塑料袋裏的黃符和朱砂,“現在我們先開會交流一下上午收集的信息,然後再安排下午的行動如何?”


    四人沒有異議,點頭同意後各自找位置坐下,亞瑟甚至拿上了紙和筆來記錄會議內容。


    “那就我先來吧。你們看這個,”伊萬手中應聲出現那根銀灰色的水管,“這是耀在交易商城發現的,我可以確定這就是我的‘魔法手杖’。大家,恐怕被困在這個遊戲裏的也有我們自己世界的孩子。”


    伊萬的話讓客廳陷入寂靜,最後還是弗朗西斯開口打破沉默。


    “根據以往‘不小心’去別的世界的經驗來看,我們世界的國靈和自己同民族的子民之間是存在某種特殊聯係的。隻要距離夠近就能簡單辨別是否為自己世界的人,強烈點的即使是非本國國籍也能有所感應。”


    王耀蹙眉道:“但是玩家數量眾多,我們這樣尋找無異於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撈針。有點難啊!不知道那些孩子還能撐得住不……”


    “我好像記得小八說過,有些玩家也許會接連麵對兩次死亡,而遊戲裏的死亡一定不簡單,那他們麵對的該是何等的恐懼……”亞瑟說著就是臉色一白,祖母綠中浮現出不忍。


    除了部分極端分子,沒有國靈會不愛自己的孩子。無關乎政治,無關乎利益,隻是單純的守護與被守護之間的回應,我讓你自豪,你讓我驕傲,是彼此的相互成就,是最純粹又毫無保留的愛意。


    “同民族的話,這對阿爾弗雷德來說有些難度吧?”伊萬望向靠著沙發背沉思的阿爾弗雷德,“美國是移民國家,跟你同民族的孩子不算多。”


    阿爾弗雷德完全沒擔心過這點,之前沒出現過相似問題,他們四個不清楚也正常。


    “不會喲。雖然是移民國家,但我對美利堅子民的感知力一點也不比你們弱。再說了,無論什麽問題,我們隻要趕緊解決掉這個傻逼係統不就好了嗎?”


    阿爾弗雷德嘴角掛著燦爛的笑容,“要從源頭解決問題嘛!”


    “說得也是!”王耀給阿爾弗雷德的發言鼓掌,“不過我們現在言歸正傳,要先把這個副本的問題解決了。”


    “對了,我和伊萬在二十樓發現一個奇怪的保潔阿姨,她不是簡單的npc,更像是專門守在那裏的特定人物。還有閔間和2018號房間,他生前可能住在那間套房裏,裏麵可能有更關鍵的線索。而且隻要閔間在二十樓,保潔阿姨就不會出現,兩個人似乎不能碰麵。”阿爾弗雷德說著他和伊萬的發現。


    亞瑟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筆唰唰的在紙上記錄他們的談話內容,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話,手一頓。


    “弗朗西斯,這個保潔會不會就是香燭店老板說過的出賣客人信息的酒店工作人員之一?”


    “如果把副本看作一個完整的故事,那麽每一個重要的鬼怪和npc的行為都有符合其人物背景和與故事主線相呼應的點。這個保潔與閔間相避開,可能是出於某種心理,哥哥也覺得她就是那些人之一。”弗朗西斯點頭肯定亞瑟的猜想。


    聽到這,伊萬偏頭看向二人,“出賣客人信息?你們在外麵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亞瑟微微頷首,將紙和筆遞給一旁的王耀,讓他接著記錄。


    “是。我們在唯一能去的那條路盡頭看見了一家香燭店,從老板那裏了解到歌之酒店三年前的事。老板聽到我們住這,一直勸我們換家酒店,這裏的符紙好像也都是從他那裏買的。也正是覺得有用,我和弗朗西斯才買回來給耀的。”


    緊接著他們就向三人簡要複述了早上香燭店老板講的故事:四個私生在跟蹤叫嚴律的歌星入住酒店的第二晚,三人跳樓死亡,一人精神失常,後來凡是牽連其中的給她們提供幫助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故事就是簡單的故事,但裏麵卻暗藏不凡。首當其中就是這一係列明顯帶有報複色彩的事件,如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著。


    “老板講完就跟完成了任務一樣要關店,直接把我和弗朗西斯給趕了出來。不過他最後透露了我們可以在酒店門口小廣場的公交車站坐44路去當初關押瘋了的人的精神病院。”亞瑟說完又補充道,“差點忘了,我和弗朗西斯被趕出來後,街上的行人就變得有些怪異,動作僵硬得跟傀儡一樣,眼睛也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我倆,就像是惡狼盯著肉。”


    阿爾弗雷德聞言對二人晚回來的原因有了答案,“你們兩個是不是自己坐車先去了一趟精神病院?”


    “沒錯,我們心裏有數,就想先去打探打探。”弗朗西斯點頭承認,隨後繼續說起精神病院的信息,“精神病院就是44路的終點站。耀,你注意記一下接下來我們說的時間。哥哥我和亞瑟一致認為這是一條重要的時間軸,也許會和副本任務有關。”


    王耀聞言捏緊筆,點頭回複:“好,你們說,我記著。”


    “我們離開香燭店的時候,我瞥見店裏的掛曆是2021年4月,酒店公交車站的電子屏上也是2021年4月。酒店這站應該是44路的起點站,我們十點過上的車,當時隻有我倆,等之後才慢慢有了其他乘客上上下下,而且這些乘客和路上的行人一樣,沉默得詭異,如同被設定好的程序。”


    弗朗西斯說完,目光瞥向亞瑟,示意他接著講,自己則起身去給大家拿了幾瓶放在門口櫃子上的礦泉水。


    亞瑟接過弗朗西斯的話頭,繼續道:“途中我們經過了一個郊外的墓園,有許多女孩抱著掃墓用的鮮花進去,並且她們都是成群結隊,一看就是有組織進行行動的。根據香燭店老板的話,我覺得應該是粉絲在悼念自己的偶像,但老板說過當時被跟蹤的嚴律現在還活著,而且這一站的電子屏日期是2016年8月,不是三年前。”


    “從酒店到精神病院,大概花了45分鍾。中間也隻有起點、墓園、終點這三站有顯示日期的電子屏。”弗朗西斯喝口水後接著說,“精神病院有門衛,進入需要通行證,所以我們就沒打算從正門進去,當時哥哥看了門衛室的日曆日期,和香燭店一樣,2021年4月。本來我們打算找個牆頭翻進去看看的,但剛翻上去就被裏麵的病人看見了,他們的叫聲引來巡視的保安,我們就沒能進去。這時剛好有公交車要離開,我們就坐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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