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他們四個前腳進屋上床,王耀和於長河二人後腳就回來了。六人還來不及找機會交流下午各自獲取的信息,晚飯點就到了,他們開始幫著於長河準備晚餐。


    王耀兩人剛才在路上時遇見村長,不知道是因為中午的不歡而散,還是他們另有圖謀,村長特地告訴二人,中午給他們送的菜夠吃了,晚飯沒需要就不必再去他家領。雖然少了處理那些人肉的麻煩,但村長的反常還是讓他倆心生警惕,怕是晚上有變故發生。


    晚飯後不久夜幕降臨,於長河再次叮囑王耀照顧好小孩、注意安全後便離開了。他跟其他玩家約了今晚出來夜探村子,而且在村裏走動也更能注意到村民們的異動並做出反應。一旦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也能及時回來。


    沒了外人,他們六人也不用再偽裝,開始討論白天獲得的線索。


    “通關副本倒是不成問題,這批玩家腦子挺好使的,於長河也是個老玩家,我看他過的副本不比寧磊他們少多少。”王耀望著五人道,“對了,除了主線任務,我們的真正任務副本核心大家也順帶發表一下看法吧!差點把這忘了。”


    阿爾弗雷德盤腿坐在炕上,藍眼睛亮閃閃的,手裏拿著塊巧克力,“那麽現在就開始我們的頭腦風暴吧!誰先來?”


    “我。”


    王耀撕開薯片包裝,他們現在像是要開茶話會,雖然時間、地點都不對。


    “樹林裏的院子算是個簡陋的廟宇,有十個泥胎神像,看不出供奉的什麽,但從那裏的情況來說,我懷疑村民作為信徒拋棄了本來所信奉的神。不過村長隻說了那位大人而不是那些大人,又說這位大人是神也不是神,所以我猜他可能說的確實不一定是神,而是跟這些神緊密聯係的某種存在。”


    王耀說完補充一句:“鑒於這是遊戲副本,不排除這位大人是阿春之前的養樹人或者幹脆就是sa係統自己扮演的可能性。”


    “十個泥胎神像我感覺也不太像是之前古宅的那種邪神,雖然村民確實很奇怪,比我們迅哥兒的狂人日記還狂。”王耀回憶著那些無臉神像,“它們很正規,跟我家那些寺廟或者道觀供奉的風格差不多。”


    說了自己在樹林裏的發現,王耀也將其他玩家的線索簡單講了一遍,重點落在於長河說的‘銀河’的玩家會有意識破壞副本核心,以及他懷疑玩家的變化是因為之前於長河所說的那種副本,為了讓他們貼合村民代入自己、告誡自身。


    “也就說死亡條件不一定隻限於玩家,村民也會觸發,”馬修反應過來,“先生說村民晚上都死了,但白天能正常行動。難道說他們是在翻來覆去地死了又活,重複著自己的行為給玩家做反麵例子?”


    伊萬聽完馬修的話想起了躺在石臼裏不知死活的羅小裏,紫眸微眯,跟他們說了這事。


    “羅小裏犯忌被送到了趙二嬸家教育……看來玩家與npc確實被這個副本的死亡條件一視同仁了,隻不過npc還能再活,玩家死了就沒了。”亞瑟微微頷首。


    王耀聞言如醍醐灌頂,難怪他們的外貌要變化,這個副本還真應了老子的那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真的對所有犯了錯的人都一視同仁,無論男女老幼。


    阿爾弗雷德忽然臉色變化了一下,古怪地問五人:“所以羅小裏犯的什麽忌?”


    六人聽完同時沉默。


    糟了!看來這次所有玩家都順利地觸發了死亡條件呢。


    他們因為不想吃村裏的食物,就算那些是詭異的人肉,但在村子裏也是浪費糧食的行為,跟羅小裏一樣。


    王耀輕咳了幾聲,堅定道:“之後行事小心些,大不了就硬幹,滅了他們。反正我是不會吃那種東西的。”


    不讓他們上桌吃飯,就直接掀了飯桌。


    這個建議被大家一致認同,雖然嚴格來說他們也不能算人類,但也不能吃人啊!


    “然後是阿春,她在村民看來也是有罪的,但和村民不同,她能修剪柳樹,也隻有她能,加上村民之前說起她的態度和自身的表現,我懷疑她屬於有罪但悔改的類型。”王耀說完拿起一片薯片放嘴裏。


    弗朗西斯幾人點點頭,覺得這想法也不無道理。阿春比村民正常太多了。


    亞瑟想起先一步回來的莉莉安,轉頭對正在窗前望風的人偶說:“莉莉安,你之前去阿春家有發現什麽嗎?”


    “有的有的,莉莉安看見阿春望著三張紙哭,但因為莉莉安真的認不出寫了什麽,所以把它們都拿回來了。”莉莉安將紙遞到王耀麵前,“應該是漢字吧,王耀叔叔。歪歪扭扭的比莉莉安寫得還差,看得莉莉安腦袋暈暈的。”


    王耀皺眉接過三頁折疊在一起的紙,打開一看,第一頁依稀能辨別出反複寫著“柳小雨”三字。見此,他立馬看向第二頁,果不其然這上麵的兩個字分外的熟悉,全是東倒西歪的“明鑒”。等到第三頁,上麵無論是字跡還是話語都非常熟悉,隻是還多了幾句提醒自己“不能忘記”之類的話。


    見他臉色有異,亞瑟他們的目光也落在了他手裏的三頁紙上。


    弗朗西斯代替幾人開口問他:“怎麽了?”


    “你們自己看,希望不是我眼花認錯了。”王耀將這三頁紙交給他們後捏捏鼻梁,還有些沒緩過來。


    除了不知所以的馬修,四人一見紙上的內容直接露出詫異的神情,甚至還反複確認了好幾遍。


    “就是她吧。”阿爾弗雷德抬頭詢問王耀,眼中的震驚還沒散去,“雖然字更難看了,但這個阿春就是她吧,孟和說的被sa係統帶去其他副本的那個唯一幸存的私生,柳小雨。”


    伊萬將寫滿明鑒名字的字放到中間,“如果是柳小雨的話,知錯悔改確實符合。”


    “反過來想想,柳小雨做的事和言村也有異曲同工之處不是嗎?”亞瑟看著滿紙的道歉,“隻是一個在現實裏當麵互罵、造謠,一個在網上披著馬甲以愛為名對他人肆意侮辱、詆毀,完全不顧事實。sa係統這個副本需要一個養樹人,找她來確實很合理。”


    王耀拿起寫了柳小雨和明鑒名字的紙晃了晃,有些感慨地道:“不得不說,她的字因為精神狀況越寫越差了,要不是這兩個名字,這筆跡我們一時還不一定能看出來。”


    眾人深有所感地點頭。


    沒錯,這前後字跡的差別簡直是雲泥之別,天差地別,一別別出了白令海峽。


    當然,也不是說在上個副本裏柳小雨的字就很好看,而是完全向著更看不懂的方向一路狂奔,可見她的精神狀態和自我意識更堪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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