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這邊


    李桐雨陪著歐陽懿溜達到陳雪茹綢緞莊買衣服,想著還是讓他入鄉隨俗的好一些。一天天西服大皮鞋,實在是太紮眼……


    兩人進門後,歐陽懿直接又呆了一下。怎麽昨天小酒館的兩個姑娘又在這邊?


    “李同誌,看看有什麽需要的沒有。白襯衣來了新料子……”


    歐陽懿笑道:“同誌,昨天我好像在小酒館也看到你們。今天又在這裏遇上,可真是巧啊!我是歐陽懿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很高興認識你們。”


    歐陽懿自認為很禮貌的介紹,並抬手想要握手……


    結果陳雪茹徐慧真隻是笑笑,並沒有要跟她握手的意思。


    “歐陽同誌不是前門的吧!綢緞莊和小酒館是我們姐妹合夥開的大家都知道,白天我們經營綢緞莊。晚上我們經營小酒館……”


    看對方並沒有要握手的意思,歐陽懿隻好尷尬的收回懸空著的手。他認為可能是四九城的姑娘,還保留舊思想不敢和陌生人握手……


    陳雪茹徐慧真心裏則想著,什麽玩意留學回來有什麽了不起的。居然也想摸姑奶奶的手——是昨天的酒還沒醒嗎?


    凡是對林辰親密度滿百的女人,眼裏哪裏還能容下別的男人。歐陽懿隻能是自討沒趣……選了兩套夏季襯衣和褲子後,兩人離開陳氏綢緞莊。


    ……


    萃華樓這邊一桌人有說有笑吃的開心,安傑看著一桌子好菜感覺又回到了幾年前的生活。


    她心裏感慨起來:“可惜再也回不到過去的安家了,富足生活已經跟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今天也就是幫著秦淮茹和白玲的邊子吃上一頓大酒樓……”


    姐妹兩個工資並不高,要是再大手大腳的像以前那樣花錢……根本就不夠用。


    安欣昨天帶回來的錢並沒有全拿出來告訴安傑,就怕妹妹一股腦都用掉。


    安傑上午看上一套連衣裙,就標價七塊五……比一套棉衣都要貴。


    飯後她們閑聊了一會互相道別後,林辰帶著一群人離開。


    “姐,我怎麽感覺有點怪呢。咱們一桌子就林辰哥一個男的?”


    安欣拉著自己妹妹就走:“別看了都已經走遠,有什麽奇怪的——巧了唄!咱們還要買生活物資,別磨磨唧唧趕緊吧!能蹭一頓大餐就不錯了,今晚不要想再吃肉的事情。”


    本來姐妹兩個計劃買一隻雞的,現在也省了起碼一個星期不用買肉。


    安傑轉過身自言自語起來:“要是三天能吃一頓萃華樓該有多好。來了兩個月我才知道四九城這裏居然有這麽好的魯菜館……”


    安欣拍了妹妹一下,讓她別做美夢了。


    “你現實點吧!就咱們的工資一個月來一次,也要破產的。剛剛劉嵐去付錢你知道多少嗎?十六塊錢一桌的席,你還想三天一趟的吃。你以為還是五年前的安家啊!咱們已經不是大小姐……”


    安傑一聽十六塊錢,頓時感覺可惜起來,剛剛看到七塊五的漂亮裙子都不舍得買。


    這一桌席居然吃掉自己和姐姐買的三套衣服了,這也太浪費了吧!


    王府井郵局門口


    安欣安傑走了進去……


    “姐,你在電報再加一句四九城媽媽的故友後人……可以保安家無慮。”


    安欣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聽妹妹的加了上去……這樣哥哥嫂子也不用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生活,也能跟歐陽家劃清界限。


    ……


    話分兩頭四合院這邊


    白玲幾人走後


    賈張氏跟矮腳虎、白氏吵了一上午……要不是怕影響開工,兩人就要揍賈張氏了。


    開工第一天三家管建築隊吃個開工飯,何大清燉了一大鍋五花肉土豆片。蓋房子工人每人一碗……賈張氏來找茬就是想蹭一碗肉菜。


    賈東旭拉著自己老娘往家走,有自己師父的一處位置。再鬧下去劉海忠一生氣就不好了……


    賈張氏一邊走一邊嘴碎嚷嚷著。


    “姥姥的大清早放鞭炮,驚了我大孫子……現在燉五花肉犒勞建築隊,不應該給我點補償嗎?半碗都不給什麽意思,還一個院的呢!我呸……”


    “媽,你別鬧了……過幾天人家不是要擺席請大家夥的嘛!你第一天就找茬不好……”


    賈張氏當然知道不好,她就是故意去的。她要讓白氏她們知道,自己不好惹……


    ……


    第二天上午九點


    林辰辦公室馬漢敲門走了進來。


    “林主任,大門口有個年輕小夥子來找醫務科安欣同誌。”


    林辰早就安排過,無論誰找安家姐妹都要來匯報。


    看著大門口依舊西裝革履的老歐,林辰輕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去通知安欣同誌讓他們見麵吧!但是隻能見麵,其他可不行……”


    馬漢瞬間明白什麽意思……


    十幾分鍾後


    歐陽懿通過門口保衛員傳信,終於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從廠區走來。


    軋鋼廠大門口,四年沒有見麵的兩人終於見到。


    歐陽懿走時才十八,而安欣當時隻有十七……


    轉眼幾年不見,雙方變化都挺大的。歐陽懿為了呈現最好的自己,今天依舊是穿的精神,大皮鞋擦的程亮。


    歐陽懿看著眼前已經褪去青澀的安欣,激動的上去就要來個戀人式的擁抱。


    誰知道這家夥剛跑上前,安欣連退了兩三步……


    大門口門衛室,一直守著的馬漢一個箭步衝了上來……


    “站住,你想幹什麽?這裏是紅星軋鋼廠,不是你耍流氓的地方。信不信現在抓起來你……”


    歐陽懿看著凶神惡煞的馬漢連忙擺手:“誤會誤會,同誌來抽支煙。我是她的未婚夫,不是流氓。”


    馬漢大手一揮


    “不會抽,未婚夫就是沒有結婚領證。站好說話就行,大白天不許摟摟抱抱。”


    被馬漢凶了一頓後,歐陽懿也不敢再去抱安欣……


    馬漢退到大門口盯著對方,林辰已經安排過了。要看好這家夥,不能有超越男女同誌的舉動。


    “安欣,沒想到咱們會在四九城見麵。我……我這幾年一直都在想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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