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用在呂布身上極為合適!


    但是張飛亦是不懼,不曾懼怕過,張飛天生神力,在幽州時,亦是未曾遇過敵手,這些年來隨著劉備顛沛流離,張飛見過之人也不算少數,但是唯一能被他看的上眼的人隻有他的二哥關羽!


    手中的丈八蛇矛在張飛手中揮舞的虎虎生風,空氣中掀起陣陣的波浪,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飛和呂布不斷廝殺,二人越來越上頭,兵器交錯之聲不絕於耳,恍若雷霆之勢。


    而在一旁稍微喘口氣的關羽見狀當即加入戰場中,隨之三人便亂做一團,四周煙塵四起,兵器交錯之聲連綿不絕,然而,麵對著隻是稍遜色自己一籌的關羽、張飛二人,一開始,呂布尚且遊刃有餘,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關羽、張飛的默契的配合下,呂布開始逐漸的招架不住。


    慢慢的,呂布身上逐漸開始出現些許的傷口,不過,呂布亦是不懼,武將在戰場上生,亦是在戰場死,平生能遇到這樣的對手,呂布求之不得!


    他胯下乃是赤兔馬,乃是日行千裏的良駒,若是他想要走,天下之大,又有幾人可以攔得住他!


    然而,在公孫瓚一旁的劉備則是微微眯著眼睛,心中似乎在計較著什麽,待他回頭一看,張邈等人盡數到齊之後,劉備當即從公孫瓚身邊越過,策馬揚鞭加入戰場中,劉備手中的武器乃是鴛鴦劍,鴛劍長三尺七寸,鴦劍長三尺四寸,利可斷金。右手雌劍重六斤四兩,左手雄劍重七斤十三兩,正好適合劉備的力量,待劉備加入戰場後,戰局瞬間呈現一邊倒的局麵。


    被三人包圍住的呂布眉頭微皺,他心中略微感到些許的不悅,若死在關羽、張飛二人手中,呂布尚且無話可說,但若是死在劉備手中,他不甘心!


    武人有著武人的驕傲!


    遂呂布見狀,朝著劉備的方向廝殺而去,僅僅一擊便把劉備挑落馬下,遂一騎絕塵而去,隻留下一道影子給張飛、關羽、劉備三人,張飛、關羽二人駐守在劉備周圍,並不敢去阻攔呂布離去,他們都兄長乃是他們的主心骨,不容有任何的損傷。


    “大哥。”


    關羽、張飛二人等劉備重新回到馬背上時,目光擔憂的看向劉備,遂就見到劉備微微搖頭,示意關羽、張飛二人不必擔心,然而,眼尖的關羽、張飛二人見到自己的兄長風輕雲淡時,二人瞳孔皆是微縮,他們一直以來似乎都忘記了一件事,就是他們似乎都小覷了自己的兄長的武力。


    “走吧。”


    見呂布率領著高順等人重新回到大軍中,劉備朝著關羽、張飛二人微微點頭,關羽、張飛二人當即心領神會,遂轉身離去,回到公孫瓚的陣營中。


    這一幕落在張邈等人眼中,張邈等人不由的感慨道:“呂布之勇已經天下罕見,不知玄德麾下亦有如此神勇之人!”


    當劉備帶著關羽、張飛二人回來時,恰好聽到張邈等人的話後,低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喜色,他知道自己的目的終於達成了,從今日開始,天下各路諸侯中,誰都會知道他們兄弟三人之名!


    ......


    “君侯!”


    見呂布負傷而回,高順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憂愁如同夜色一般,濃稠的幾乎是化不開。


    聞言,呂布脫開鎧甲,爽然笑道:“孝父不必如此,今日一戰,乃布平生所求,當真痛快!”


    呂布的笑聲直接讓高順的心放下來,這樣的呂布才是他高順願意追隨的人,從來不會因為一時的得失從而變得灰心喪氣,高傲的人豈能因為一時的打擊,從而喪失了自己的鬥誌!


    深夜降臨時


    夜色濃稠幾乎是化不開,今夜星辰黯淡,明月潛行。


    公孫瓚的營帳內,杯盞交錯,皆在慶賀著今日之勝,畢竟呂布猶如一座大山一般,壓著他們幾乎是喘不過氣來,今日大勝,足以重振士氣,亦是讓董卓這廝明白,呂布縱然有萬夫不當之勇,但亦是有人可阻!


    宴席中, 劉備臉上帶著笑意,又恰到好處的給足了張邈等人麵子,一時間,營帳內皆是笑聲。


    這天下!


    從來都是人情世故在其中。


    而在另外一處


    陳煜、荀攸二人立足在曹操左右,眼前截流之事已全部完善,數萬大軍,三日之功,縱然連孫堅這等猛將亦是勞累不堪,早早的回到自己的營帳中休憩去了。


    “主公。”


    陳煜在曹操耳邊言道,曹操這些日子來亦是有些狼狽,聽到陳煜所言,曹操不由的一愣遂看向陳煜道:“叔弼有話直說。”


    曹操眉頭微皺,他總覺得陳煜和他之間有一道隔閡在其中,但是曹操亦是明白陳煜所說是對的,君臣之間的確是要存在分寸,不然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隻是,這並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起碼他不希望他和陳煜之間是這般,他更希望是摯友一般。


    曹操的神情自然全部落在陳煜的眼皮子底下,陳煜亦是有些無奈,當即收斂心神,正色道:“主公,吾等欠呂奉先的人情該償還了。”


    聞言,曹操略微愣了一下,起初還是有些不明白陳煜這句話中的意思,但是沒過多久之後,便立即反應了過來,稍微思考片刻後,曹操當即鄭重其事的言道:“叔弼言之有理。”


    自古以來,人情債最難償還,曹操亦是不希望自己欠下呂布人情。


    當即曹操便讓陳煜著手去安排此事。


    .....


    虎牢關中


    天色昏暗,驟然一陣狂風起,在府邸內的李儒看著陰晴不定的天色,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陣的不安,至於呂布兵敗的消息,自然也是傳入李儒的耳中,但是勝負乃是兵家常事,這對李儒而言並未有太大的影響,隻是,不安的心思湧上心頭的時候,李儒腦海中不斷在複盤著,努力的尋找著自己到底出現哪些錯漏,如今董卓傾巢而出,一旦有所失誤,那麽就是一場災難。


    不安的想法一旦產生,就猶如種子一般,快速的生根發芽。


    “究竟是哪裏不對....”


    李儒雙手負在背後,眉頭緊鎖,一時間思緒變得雜亂無章了起來。


    良久後,外麵忽然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李儒微微搖了搖頭,隨轉身回到房間內,既然想不通,就沒有必要再想下去,這般下去隻能徒增煩惱。


    至於在關內的董卓聽聞呂布兵敗的消息,先是一陣愕然,他收呂布為義子乃是看重呂布的實力,天下無雙的實力,他不認為有人是呂布的對手,但是得知呂布被三人夾攻之後,董卓瞬間一陣釋然,既然被多人圍攻,呂布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就足以說明他董卓並未看錯人,不似那華雄,漂亮話說的多少,到最後誤了他的大事,死在了汜水關外。


    既無事,歌舞響起,董卓依舊是美人擁入懷中,接著奏樂接著舞,一副歌舞升平之態!


    至於呂布是否會因此遭受到挫折,並不是在董卓的考慮範圍之內,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因為一時的挫折從而變得灰心喪氣,喪失鬥誌,如果呂布是這樣子的人,那麽董卓就要考慮一下這個義子他留著還有沒有用處了。


    人都是選擇利益的生物,一個人是否存在利用的價值,是否能給自己帶來效益則是最好的評價標準,董卓縱然沉迷雒陽的聲色犬馬中,但並不意味著他就是一個糊塗的人,並且能走到今時今日,董卓要是稍微無能一點,就早已經死在了戰場上。


    月黑風高


    呂布的營帳內,忽然一名士卒走了進來,躺在營帳中休憩的呂布,倏然睜開眼睛,看向走進自己營帳內的士卒,眼神中有著驚疑不定之色,這名士卒乃是守在他營帳外的士卒,亦是在他雒陽中招首的士卒。


    “汝....”


    正當呂布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見這名士卒微微張開嘴,說出一個人的名字時,呂布立馬不再多言,而是看向士卒的眼神變得有些驚疑不定,同時亦是感到這些士族無孔不入的可怕。


    “君侯。”


    這名士卒輕輕言道,聲音中帶著遺憾之色,遂來到呂布麵前,把自己懷中的東西交給呂布後,又朝著呂布深深一躬身,當即拔出腰間的利劍,架在自己的脖頸上,自盡而亡,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士卒,呂布久久未曾回過神來....


    良久後,呂布深吸一口氣,打開錦帛,看著錦帛上的內容,呂布瞳孔猛的一縮,瞬間就覺得脊後發涼,額頭上流淌著冷汗,瞳孔中皆是震驚、驚恐之色,下意識的呂布吞咽著口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後,呂布才平複下來,遂走到營帳外,命親衛速速喊來高順,親衛透過營帳的縫隙,見到倒在血泊中士卒的屍體,不由的吞咽著口水,立即明白這是要大事要發生,隨之便按照呂布的命令快速的前往尋找高順。


    不一會兒,高順急匆匆的趕來,見到站在營帳外安然無恙的呂布時,高順懸著的心瞬間放鬆下來,正欲要開口時,卻被呂布的眼神所阻止,在呂布的示意下,高順隨著呂布走進營帳內。


    進入營帳內,呂布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高順道:“吾可信汝否?”


    隨著呂布的話音落下,高順當即拱手作揖道:“可!”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高順是這般的斬釘截鐵,回答之時亦是不曾有半分的猶豫。


    聞言,呂布看著高順的眼神變得稍微緩和了一點,遂從懷中掏出錦帛出來,遞交給高順,當高順打開一眼,眼皮子瘋狂的跳動,遂走到營帳外,支開守在營帳外的士卒,深吸一口氣後朝著呂布言道:“君侯,這......”


    說實在的,高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反複的在營帳內走來走去,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煩躁不安之色,良久後,高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平複下來,待呂布鄭重的頷首後,高順才勉強接受這個事實。


    “隻是君侯,順心中依舊有所不解....”


    高順終究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他,當他說出口的時候,呂布就這樣靜靜看著他,沉默不語,良久後,呂布開口言道:“孝父,此事汝無須在意,此事吾自有分寸。”


    高順亦是鄭重的點頭,遂便想到了信中所寫的事情,高順麵色凝重道:“君侯,眼下當如何行事?”


    “我入關中和董卓一敘。”


    在營帳內,呂布直呼董卓名諱,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冷意,方才見到心中的內容時,呂布自當是驚駭,當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心思便開始變得活絡了起來,看著倒在血泊中士卒的屍體,呂布嘴角輕輕上揚,他知道這是曹操送給他的借口,不然何以能光明正大的從虎牢關撤走。


    其餘人的性命,呂布尚且不在意,但是高順等人皆是他在並州時的部曲,甚至董卓吞並丁原的勢力之後,為了安撫他呂布,董卓亦是把丁原麾下的並州鐵騎幾乎全部交給了呂布。


    三千精騎!


    乃是呂布安身立命之本,乃是他呂布在這個世道中和別人談判的資本。


    縱他乃是武夫,但並非是蠢人。


    “孝父....”


    呂布倏然麵色凝重的看向高順,高順聞言稍微愕然,順著呂布的眼神,看見倒在血泊中士卒手中的長劍,高順忽然反應了過來,遂麵色凝重道:“君侯放心。”


    說著便拿起地上的長劍,一劍刺中呂布的肩膀,滾燙的鮮血從呂布的肩頭流淌下來,高順隨之便轉身離去,有些事情,終究是需要人去做,而且這種事情,必須是值得信任之人才能去做,高順心中明白,正是因為呂布信任他,所以才能放心的交代給高順,讓他去做。


    當日下午


    呂布遇刺的消息快速的在軍中蔓延著,消息飛快的傳遞著,直到傳入董卓、李儒等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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