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說以後,現在就有要用到你這哥哥的地方。”餘嵐宗師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問道:“你幫是不幫?”


    餘嵐意有所指。


    幫,不幫,都是個難題。


    覆璃看著兮,一個人的神色,眼睛,最能代表欲.念,她這亦是想看看他第一念的決定。


    沒想到這兮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幫!肯定幫!”


    兮也發現了有束目光盯著他的眼睛裏很久了,也不生氣,隻是慢慢靠近她,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道:


    “妹妹,你很年輕,但是,別太善良。”


    人善縱然難得可貴,可是這個世道呀,人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要圖,自己善良,卻不能要求別人善良,人人都有私心,不能要求人人都像自己一般。


    而這個道理,人們往往縱死不得明白,生生不息,道道輪回。


    人心薄涼,非親身經曆而不能明白,刻骨銘心。


    不過對他而言,利益又如何,這世道他從不抱希望,他隻希望自己的人安好,自個兒開心便是了。


    對於他們這種靠身家性命吃飯的人,隻要有利可圖,何樂而不為,當然,有時候心情好了,反正是無本買賣,又有什麽好顧慮,好拒絕的呢。


    這道理她當然明白。


    但縱使是剛認的哥哥,這般靠近,也有點不習慣。


    覆璃卻是生生止住了本能要後退的步子,江寒不在,她要習慣每一個男人的靠近。


    “多謝。”覆璃道。


    至於這個男人說的這些,日後要怎麽做,她還是能自己決定的不是嗎。


    如果定要受過才明白,那麽,就讓她受過再來決定罷……


    若不是惹到了她,她是斷不會輕易出手的,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萬劫不複,這個,是她為她自己所做的這些付出,應得的。


    但是在得到她想要的之前,她千覆璃斷不會讓自己墜入地獄。


    人自當心存良善,但良善之後,更應該懂的自保,人心隔肚皮,這世間玲瓏剔透的,也隻有三歲小兒罷了。


    當然,現在有人看她難,肯扶她一把,她是要感恩戴德的。


    “那麽日後,就盼著哥哥多多提點妹妹了。”


    這一絲一扣都是人脈,師父帶來的人情,可不能辜負。


    不再多言,覆璃與餘嵐相視一眼,雙雙抽出兮別在腰間的匕首……


    手起刀落,刀入鞘中,不過眨眼之間,二人身上就多了些許傷痕。


    兮看著這二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舉動,暗道:“不愧是師徒……”


    心都一樣狠……


    回到原處,隻見那徐家父子已然無恙,隻是,人是沒事,脾氣見長。


    遠遠地,就看到徐明遠的一雙眼睛瞪著他們,嘴裏被東西堵著,一雙手被反綁在樹後麵,就連腳也沒有被放過,五花大綁。


    餘嵐差點沒笑出聲兒來,好好的一個殺盟,一點殺氣都沒有,非得搞得像土匪綁架一樣,餘嵐仿佛都看見兮那個小白臉突然長出了一臉橫肉,拿著菜刀歪嘴邪笑的樣子……


    想笑又不能笑,生生要憋回去,於是,覆璃就瞧見師父臉上的肉不斷地在抽搐,還時不時抽一下嘴角,不明所以,覆璃便隻當她是要故意擺出一臉凶相,好讓徐家父子覺得她們像是剛突出重圍一樣。


    見覆璃二人走近,徐明遠那快瞪出來的眼珠子,怕是都要把人千刀萬剮了。


    可惜了,再瞪眼珠子也殺不了人,隻會讓眼珠子掉下來。


    覆璃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後一把割開了生意便起身要走。


    “命真大,居然還活著。”徐明遠一把扯了塞在自己口中的破布,咒罵道。


    那些黑衣人不是衝著這兩個女人去的麽,他們都敵不過那些人,這兩個女人居然還活著!


    “你不也沒死?”覆璃挑眉,站住了,斜了徐明遠一眼,收起匕首,並不打算給他割開腳上的繩子。


    “你……”徐明遠一下被噎住,“你這女人,明明是你招來的禍事,不給我們道歉也就罷了,還這麽……”囂張……


    不過後麵兩個字徐明遠沒有說出口,那些黑衣人雖然真氣沒他們好,但也著實厲害他們都招架不住,這個女人看著手無縛雞之力卻讓她逃出來了。


    徐明遠自然是認為覆璃和她那個小跟班是逃出來的,才不會認為她們有那樣的本事能夠殺了那些人,那是長了他人的誌氣。


    徐明遠隻覺得隻要是遇上這個女人就晦氣不斷,他們還有正事要辦,趁早甩開他們才好,可他父親卻讓他壓下這口氣。


    這怎麽壓得住。


    不能動手,難道還不能動口了?


    徐明遠想跟覆璃一較高下,覆璃卻是不想跟這種人吵,浪費口舌,轉身就要去尋餘嵐。


    兮也真是,做什麽要把這兩人分這麽遠綁著。


    不等覆璃去尋,餘嵐就走過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人。


    徐福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臉上依舊看不出有什麽變化,這樣的人,覆璃不免想和他拉開一些距離,可師父的眼神卻是讓她心安。


    “姑娘好本事,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說話的人是徐福。


    這聲誇讚自然不是指她割繩子的。


    徐福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似是有話要說。


    走到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徐福就停了下來,同時,覆璃也止住了腳步。


    她不知道徐福的目的是什麽,自然是要等他說。


    “姑娘想要鬱芷丹?”


    徐福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從看到覆璃的第一眼起,他就認出了這是在二樓席上與馮氏姐妹爭鬱芷丹的人。


    既然他們都有共同的目標,那麽要達成盟友,自然也不是什麽難事。


    至少,徐福現在是這麽想的。


    而她身邊的,是不是餘嵐宗師他無從求證,但是宗師大人擅長易容術他是知道的,要是想不被人發現,易容就是了,何必矢口否認大費周章,當然,易容別人來偽造她的行蹤,更是容易。


    她即是宗師大人的徒弟,要是真的作風有什麽問題,自然也不敢有人非議。


    “怎麽?你有?”


    從徐家這老頭兒提到鬱芷丹開始,覆璃就有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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