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璃抬頭看著這老狐狸可憐兮兮的樣子,若是可以,她到是不想回來,可要是不回來,他們一直被綁在這裏,等會兒要是被人發現,說到遇上殺盟的人,打草驚了蛇,那就有點嚴重了。


    她還指著兮的人,給她做點事情呢!


    不過既然徐福這麽感恩戴德,她就順著這個台階下了也罷,空手套白狼,誰看上誰,他說了可不算……


    誰知沒等到覆璃開口,這人按捺不住了。


    “如果你答應,之前的恩怨,我們可以一筆勾銷,當然我也沒有那麽在意。”徐福老狐狸,兩首攤開,似是在告訴她這是筆很好的買賣。


    鬱芷丹造假,隻要沒抬到明麵上來,沒有大張旗鼓,這事說大也不大,一個徐明遠她還不至於怕了,但是徐家身後有些什麽人,就不好說了。


    更何況,他們順著假鬱芷丹,小姑奶奶,已經猜上了江家……


    “你在威脅我。”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威脅?這並不能算是威脅。”威脅也好,強迫也罷,話出口的話不能收回,但是同樣也不能停下。


    “我有什麽好處麽?”很快就有人改口了。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給別人當槍手,在她這裏是不可能的,總得撈點好處。


    “事成之後,作為報答,奉上黃金千萬,保你李家在東璃三十年無虞。”


    李家?這老狐狸的消息倒是來得快。她也從江寒那裏聽說了李家在東璃的一些事情,既然已經知道了,再辯解也無用,隻是徒增猜疑。


    “不僅如此,我還有一個條件。”覆璃走近了幾步,在徐福耳邊低語了幾句。


    “怎麽樣,我的條件,合理嗎?”覆璃笑著看著這隻老狐狸。


    “嘿。”


    有人肩上突然拍了一道,嚇得不輕。


    “看什麽呢?”


    一回頭,就見餘嵐麵無表情地站在他麵前,徐明遠鬆了口氣,隨即火氣又上來了。


    “看什麽管的著麽你!”


    接連被人壓製,徐明遠找不到地方發泄,火氣太旺,也正常,不過餘嵐卻是沒多在意,年輕氣盛,找個機會給他放放血就好了。


    餘嵐望著方才徐明遠看的方向,不免有些擔心,那璃兒不過還是個丫頭,跟徐家那個老頭子待在一起怕是要吃虧,不過這樣的擔心也就是一閃而過,她要的,是那個渾身化成利劍的丫頭,而不是一個渾身長滿刺的刺蝟!


    她原本就是要她去闖的,怎麽上次眉心試血過後,她反而有些放不開手腳了……


    餘嵐皺著眉頭,卻見人已經走了出來。


    覆璃跟在徐福後頭走出來,徐福黑著一張臉直接朝著徐明遠去了,覆璃則是看到餘嵐後便停了下來。


    “怎麽樣了?”餘嵐問道。


    覆璃沒有上前,也沒有立即開口回答她的問題,隔著老遠,餘嵐耳邊就響起了她的聲音。


    “提了一個很合理的條件。”


    聽到這聲音,餘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秘音符。


    一般情況下,修煉者想要自己說的話不被別人知曉,達到尊者就可以用精神力進行交流了,但是,隻要有了秘音符,縱使精神力不夠,沒有修煉過真氣的人,也可以不用開口說話就能秘音入耳。


    不得不說,南月的黑市還是屯了很多寶貝的,除了能上拍賣場的大物件兒之外,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少。自從上一次知道覆璃毫無修煉天份之後,南月就搜羅了一大堆的奇珍異寶,其中,就有這些傳音符,真氣固然重要,可並不代表沒有就在九州大陸無法自如行走了。


    “什麽條件。”既然知道覆璃能夠聽到秘音,餘嵐也盡量減少了開口的次數,言多必失的道理,她還是懂的,現在看來,這小丫頭的悟性也不錯。


    “讓他知道我的野心嘍。”覆璃看起來心情不錯,徐福越是,她就越是高興。


    至於覆璃的野心,她並不打算現在告訴餘嵐,秘音符雖然好用,但也並不是萬無一失。


    但是就是覆璃不說,依照現在的情形,餘嵐也能猜到一些。


    “你有把握?”


    “本來是沒有的,可是剛剛就有了。”


    覆璃也想過用小姑奶奶的假丹藥去掉包馮玲玲手裏真的鬱芷丹,可轉念一想,這丹藥畢竟是從黑市走出去的,壞了姑姑的名聲可不好,便也罷了,左右都是搶,也不在乎這一星半點的作態了。


    覆璃想的,和她現在見到的,基本上是所差無幾了。


    當他們在十裏外的地方遇到馮玲玲和馮巧巧的時候,她們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狼狽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她們目前還是勝利者。


    正如她先前所料,盯上鬱芷丹的,可不止徐家一家。


    “看來你們運氣不錯。”覆璃對著徐家父子道。


    “少廢話,拿了錢不是讓你們瞎**的!”一想到父親答應這兩個貪心女人的條件,徐明遠就想瞪死他們,因為動不了手,他們為這鬱芷丹付出了多少,這兩個女人,動動手就可以白得一粒,她們以為徐家的銀子都是大風刮來的的麽!父親經營家族兢兢業業幾十年,這麽做,未免太無恥了些。


    “年輕人,你才要少說話。”


    好不容易能懟回去一句,卻被餘嵐嗆了回去,一臉憋屈,又生生地被父親瞪了一眼,便再無話了。


    明明是為自家出氣,卻得不到父親的支持,看著兒子這樣,徐福也是無奈,便開口提醒覆璃。


    “動手吧。”


    雖說剛剛死裏逃生,可馮玲玲依然不敢放鬆警惕,確認四周再無殺氣之後,才敢在周圍打下屏障,坐下來,替馮巧巧療傷。


    這麽好的機會,徐明遠怎麽可能放過,隨即運上真氣準備打她個措手不及,卻是被覆璃一把拉了回來。


    “粗魯。”


    覆璃嘴裏吐了兩個字,說的就是徐明遠,當初在東璃的時候,感覺還像是個翩翩公子,怎麽現在越看越像個傻子。


    “你幹什麽!”被強行拉回的徐明遠已經來不及收回真氣了,轉而打到了樹上。


    極強的力道震地樹上的鳥窩都掉了下來,幾隻還不會飛的幼鳥掉在地上摔死了。


    覆璃看了一眼摔死的鳥,沒有回答徐明遠的質問。


    兩隻成年的鳥在鳥窩掉下來的一刻飛了出去,卻一下撞在了馮玲玲設下的屏障上,瞬間就燒得連灰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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