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談攏,莽古爾泰故技重施的要給哲哲的侍女說些什麽。


    不成想,哲哲快他一步吩咐道:


    “紅墨,去把側福晉請回來。”


    紅墨一走,莽古爾泰像是生氣了,低低的說道:


    “大福晉,這是要趕人了?”


    哲哲已經答應了他的事情,並不擔心莽古爾泰會突然做些什麽。


    麵不改色的說道:


    “三貝勒說笑了,這可是你的府邸。”


    莽古爾泰一噎,有種自己小瞧了哲哲的感覺。


    “大福晉這張嘴啊,真是讓人愛的很呢。”


    哲哲不知道為什麽聽著莽古爾泰說話,總是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覺。


    莽古爾泰是很看不起女子的,說話的時候就很輕浮。


    對於哲哲這個皇太極的大福晉,莽古爾泰自覺已經是很克製說話的方式了。


    見哲哲擰著眉頭不吭聲,莽古爾泰索性不說話了。


    事情談攏,哲哲又是個女人,他實在不想再費心在哲哲的身上。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莽古爾泰招呼也不打的就走了。


    哲哲那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才稍微的緩和。


    布木布泰過來的時候,身後並沒有哈達那拉氏的身影。


    哲哲緩緩的起身,迎麵走來的紅墨過來扶著她。


    “哈達那拉氏呢?”


    布木布泰不甚在意的應道:


    “貝勒福晉說,三貝勒請她過去,就不過來送您了。”


    哲哲:……


    哈達那拉氏是拿準了自己不和她計較是嗎?


    哲哲歎了口氣,到底是沒有說什麽。


    能怎麽樣呢?


    現在壓根就不是對上莽古爾泰的好時機。


    “布木布泰,先回宮去吧。”


    ……


    若桃自沒了身孕,沒事就待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出來。


    也是巧了,今天哲哲和布木布泰出去之後。


    若桃來了興致,帶著錦兒到了園子閑逛。


    和錦兒坐在涼亭的時候,聽著遠處傳來了兩個侍女說話的聲音。


    聲音聽不出來是哪個宮裏的,不過內容讓若桃臉色難看。


    “你要去莊福宮伺候啦?”


    另外一道得意的聲音說道:


    “是啊,可是使了不少銀子的。”


    “姐姐可是有福氣了,莊福宮的那位主子,一看就是個宜男相。


    這下姐姐可是掉進了福窩窩裏。”


    “那是,莊福宮可不像是那拉庶福晉的小院子,清冷的很。”


    “姐姐,說起那拉庶福晉,聽說是孩子是被……”


    “少瞎說,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麽編排呢。”


    “姐姐, 我可是聽說,烏尤黛是莊福宮福晉的姐姐。


    指不定是她……”


    小侍女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那個使了銀子,要去莊福宮的侍女給打斷了。


    隻聽見惡狠狠的聲音說道:


    “我可告訴你,馬上我就要去莊福宮伺候了。


    你別瞎說,壞了我的運道。”


    接下來,就是小侍女點頭如搗蒜的認錯。


    聲音不大不小的,剛好就是傳入了在涼亭中休息的若桃和錦兒兩人。


    若桃是知道烏尤黛是格格的,但是她不知道烏尤黛竟然是布木布泰的姐姐。


    畢竟那天兩人見麵,看起來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的。


    若桃的眸色深深,晦暗不明的看向了身邊的錦兒。


    錦兒知道她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


    可是錦兒壓根就不敢說。


    若桃自從小產後,整個人陰晴不定的。


    也就是今天才緩和一些,願意出來走走的。


    這要是她說錯了什麽,等下若桃發瘋了,誰來救她?


    似乎是看透了錦兒的心思,若桃倒是沒有為難她。


    而是站起身,向著葉赫那拉氏的院子去。


    她要去求證,她記得那天就是葉赫那拉氏極力的勸大福晉的。


    要將烏尤黛安排到自己的身邊。


    葉赫那拉氏的院子離小園子並不遠,若桃很快就到了。


    進門時,她看見了葉赫那拉氏正在畫著經文。


    葉赫那拉氏和若桃雖然出身不一樣,不過大多都是不識什麽字的。


    像是這樣的經文,那是依葫蘆畫瓢,比照著來的。


    “側福晉安好。”


    盡管心裏已經是一團疑雲了,但是若桃還是按照規矩行禮問安。


    葉赫那拉氏見到若桃,倒是顯得親切。


    將手中的筆放下了,親熱的走過來。


    牽起若桃的手就要坐下來。


    在葉赫那拉氏的邊上,是還有一把椅子的。


    若桃坐下後,沒有直接問,而是好奇的說道:


    “側福晉,這是您給誰準備的?”


    若桃不識字,但是小產後,也是為那個沒出生的孩子畫過往生經的。


    因而一坐下,看到葉赫那拉氏竟然畫著這個,倒是奇了。


    葉赫那拉氏的孩子可是好好的,胎象穩固。


    葉赫那拉氏麵上閃過尷尬,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一樣。


    若桃現在很是敏感,見她這個樣子,心中難免就開始猜測。


    這不想到了那天在牢裏看到了兩具屍首。


    遲疑的問道:


    “側福晉,您這是為烏尤黛準備的?”


    若桃記得另外一個是葉赫那拉氏的侍女,似乎叫西下。


    不是烏尤黛的話,就是那個西下了。


    葉赫那拉氏恍若被說中了痛腳,很是失意的伸手撫摸了墨跡未幹的經文。


    喃喃的說道:


    “西下是冤枉的。她是我的貼身侍女,是打小的情分。”


    葉赫那拉氏後麵的那句是真的,因而臉上是神色要多真有多真。


    看的若桃再次懷疑起了烏尤黛當初的動機。


    “側福晉,是不是莊福宮的那位……”


    若桃沒有說的太直白,意思卻很明顯。


    葉赫那拉氏搖頭了,欲言又止的看了若桃好幾眼,終究是搖頭歎息。


    若桃想問什麽,可是葉赫那拉氏卻吩咐侍女奧克吉哈達將兩人請了出去。


    看著麵前緊緊關閉的院門,若桃心裏的猜想越發的凝實。


    在若桃轉身要走的時候,錦兒忽然說道:


    “庶福晉,您看。”


    原來是奧克吉哈達出來了,看著似乎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疾步走到了若桃的麵前,抹著眼淚說道:


    “庶福晉,側福晉不忍心您繼續遭受蒙騙。


    讓奴婢出來告知您,當初安排烏尤黛的事情,是莊福宮側福晉交代的。


    至於西下姐姐,那是冤枉的。


    奴婢自入宮便得西下姐姐教誨,她是個再和善不過的人了。”


    若桃看著邊說邊掉眼淚的侍女,眼中有過一絲動容。


    不過轉瞬即逝,對著她淡淡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奧克吉哈達顯然是被交待過的,不發一言的轉身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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