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微風吹過,花瓣輕輕搖曳。


    左田一郎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門外的景色讓他心曠神怡,杯中的清酒與櫻花的香氣交織,恍若置身於夢境。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酒杯,緩緩地說道:“在雪國,我又找到了第一次遇到初代的感覺,他們都是那樣的純潔,那樣的美麗。”


    “初代她有一雙大大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起來,像個月牙一樣,非常的可愛。她的聲音,溫柔而悅耳,就像是春天的風拂過櫻花樹梢,讓人心醉。每次她開口說話,都像是在唱歌,那聲音至今仍在我耳邊回響。”


    “而且,初代不僅外表美麗,她的內心也如同櫻花一般純淨,她的善良和溫柔,讓我深深著迷。”左田一郎的語氣中充滿了懷念,他的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個被櫻花環繞的春天。


    “和初代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體會到了初戀的感覺,是我人生中美妙,最純真,也是最難忘的一段經曆。”說到這,他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他嘴角微微上揚。


    慢慢的,李立文三人也沉浸在左田一郎的回憶裏。


    他們仿佛能感受到那股純淨的愛情氣息,如同四月裏的櫻花,讓他們心生向往。


    “但是,我們在小酒館內,相識,相知。但是唯獨沒有相愛。”左田一郎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我知道她喜歡我,我也知道她知道我喜歡她。”


    “可是,我們之間是注定不可能的。”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遠方,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酒館裏麵。


    那是一個禁忌的愛情,注定無法有結果的緣分。


    “後來,就如同你們知道的那樣,初代走了,悄無聲息的走了。”


    左田一郎輕輕歎息,然後又抿了一口酒,讓那清酒的甘甜在口中回蕩。


    “我們共同度過的日子,雖然短暫,卻如同櫻花般絢爛。我時常在想,如果時間能夠停留,那該多好。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我們終究要麵對現實。初代選擇了她的道路,而我也繼續我的旅程。”


    左田一郎站起身,走到門外,伸出手,讓一片櫻花花瓣輕輕落在掌心。“生命中總有一些美好,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我與初代之間的感情,就像這櫻花,雖然短暫,卻美麗得讓人心醉。”


    這時,李立文注意到,有兩行清淚,從左田一郎的臉頰滑落,隻見他輕輕閉上眼,任由淚水滑落,仿佛這樣便能將那份刻骨銘心的思念釋放。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望著天空,深吸一口氣:“再後來,我發現初代死了,死的那麽突然。她甚至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告別的話。”


    左田一郎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他繼續說道:“我曾試圖尋找她的痕跡,但一切都仿佛被時間抹去。她的笑容、她的聲音,都隻能在我的記憶中回響。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份感情深藏心底,讓它成為我生命中永遠的遺憾。”


    他轉過身,麵對著李立文三人,眼中閃爍著無盡的悲痛:“盡管如此,我依然感激命運讓我遇見了初代。她教會了我什麽是真正的愛,讓我懂得了珍惜。”


    說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立文三人見狀,同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是我,對不起她……”


    門外,櫻花花瓣在微風中飄落,如同左田一郎心中的思念,無聲地灑滿了這個四月的夜晚。


    夜,深了。


    李立文三人告別左田一郎後,來到駐r辦事處安排的酒店裏。


    在進自己房間前,李立文突然轉身對著孫繼飛和香田真斯說道:“把這幾天的安排都往後推吧,我有點想法要寫出來。”


    說完,李立文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隻留下孫繼飛和香田真斯麵麵相覷。


    ……………………………………


    在左田一郎講完他與初代的故事後,一下子,就讓李立文想到了係統中的一本小說。


    那是一部關於講述初戀的故事。


    20歲的主人公穿著高齒木屐,在落英繽紛的山穀中獨行,遇上了14歲的舞女薰子。


    就像大多數初戀都注定會像被施了魔法般突然結束一樣,主人公與薰子之間,就像那些被祝福與詛咒交織的初戀愛人,最終以一種既平凡又奇特的方式走向了分離。


    在書中,麵對初戀,他說:“腦袋像水一樣一清見底,水四下流溢,除了一種甘美的快慰,什麽也沒有留下。”


    麵對喜歡的女孩,他說:“當我擁有你,無論是在百貨公司買領帶,還是在廚房收拾一尾魚,我都覺得幸福。”


    麵對分離,他說:“當我失去你,即便麵對鳥語花香我也興味索然。一切顯得落寞、虛空。善於感知的心變得遲鈍,甚至無法捕捉自己的靈魂。失去了戀人是悲傷的,更讓人難過的是迷失了一顆心。”


    整本書的故事簡單得幾乎感受不到情節的存在,唯有字裏行間的曖昧,在清淡而遲緩的氛圍中緩緩流淌。


    南伊豆的小陽春,薰子清白的赤身如一棵小桐樹;雨後的月夜,“我”獨自伏在床上聽著遠處舞女的鼓聲;黑暗的隧道,冰冷的雨滴,通往伊豆的出口微微透出了亮光……


    這一幕幕書中的景象,不斷地在李立文眼前浮現,與此同時,那個關於初代的故事與這些情節交織在一起,讓他深切地感受到愛情的無奈與美好。


    於是,他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從包中拿出筆,拿出本子,緩緩地寫下。


    《伊豆的舞女》。


    …………………………


    初戀是什麽?


    記得在《紅樓夢》中有一段話:“一僧一道告誡靈性已通凡心正熾的靈石:“凡間之事,美中不足,好事多磨,樂極悲生,人非物換,到頭一夢,萬境歸空,你還去嗎?”頑石曰:我要去。”


    我想,


    初戀,


    大致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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