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你好,我是bbc體育頻道外景主持約翰,據我所知,你隻在60米上贏過加特林。


    雖然你的起跑很棒,但這並不能代表你的後程能力,加特林是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短跑巨星。


    而禹,你的潛力已經一眼就能看到頭,百米才是所有體育運動中最閃亮的那顆明珠。”


    不等羅圈腿禦手洗瀨就剛才的問題繼續提問,一個高大的白人記者立馬用有些不通順的中文向王禹發出質疑。


    看著‘攪屎棍’電視台的記者,王禹隻是輕蔑一笑:“我來橫濱隻為一件事,那就是奪冠。


    至於加特林他們,銀牌挺適合他們你爭我奪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一切的答案都將在四天後揭曉。


    好了,我們已經堵在旅客出口不少時間了,還請讓出通道,讓後麵的旅客好進出。


    至於我今天的話,我們可以在四天後的百米冠軍發布會上再進行對峙,那個時候,我想我會有足夠多的時間聆聽你們的讚美。”


    王禹沒有給麵前這些記者留一丁點麵子,他看出來了,麵前這些王八犢子沒一個心懷好意。


    這群癟犢子希望他在橫濱大獎賽上折戟沉沙,全等著看他笑話。


    既然如此,那不如從一開始就展露出自己的鋒芒,晃的麵前這群王八蛋兩眼淚汪汪。


    至於他能不能拿下橫濱大獎賽的百米冠軍,誰知道呢?


    人不逼自己一把,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能爆發出多大的潛力,目前的王禹就是這樣。


    他對自身的潛能挖掘已經在八成這個數值上停留了快一個月。


    希望來參賽的這些世界飛人們能幫他迫出自己的潛能。


    包圍住王禹的記者們其實還想繼續追問下去,但看著王禹身後越來越多的旅客與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機場保安,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反正王禹今天的大嘴巴已經夠他們編出一篇曲折離奇的新聞了。


    出了機場後,王禹一行人分乘兩輛車到達了本次比賽指定的酒店辦理入住。


    王禹出國比賽的費用由南大體育部承擔,知道小日子有時候手黑的南大直接給王禹一行人在同一層訂了單人標間。


    樓下的兩輛車也通過來小日子留學的本校學生訂了一周。


    自費來參加比賽的劉飛師徒就沒這麽豪橫了,他們倆住進了一套雙人間。


    在這上麵,王禹也沒辦法幫太多的忙。


    房間都是南大掏的錢,他不可能要求南大順帶為無親無故的劉飛升客房。


    至於自己掏錢,這次可以,那下次呢?


    再者說了,劉飛和他的教練老孫有自己的規劃,王禹貿然打擾反而不美。


    次日清晨,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和王禹團隊一塊去橫濱體育中心試跑的劉飛,被自家教練攔了下來。


    “小劉,我看我們這幾天還是別和王禹一塊行動比較好。


    關於這件事,我早上已經和王禹那邊說過了。”老孫臉上的神色有些晦澀。


    “為什麽?”跟王禹一樣大,今年才十九歲的劉飛有些不理解。


    這趟來橫濱,是他們師徒倆主動請求和王禹一塊,好互相有個照顧的。


    為什麽剛到地頭就變卦?


    “他太耀眼了,你和他走在一起所有的光芒都會被他吸引走,這對你的運動生涯很不利。”老孫還真不是顧忌其他的。


    王禹嘴大又怎麽樣,隻要他真的能像他說的那樣,踩著其他世界飛人登頂。


    那他現在說的就不是大話,而是賽前的霸氣發言,是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證明。


    隻要他能贏,今天把他貶到深淵裏的記者,明天就會將他高高捧起視若神明。


    輿論這種東西,永遠都是誰是贏家誰有理。


    “他跑百米,我跑110米欄,這兩個項目不搭噶啊!”劉飛撓了撓頭十分不解。


    “從項目上來說,你們兩個沒有任何衝突,但從人氣和國民支持度上來說。


    當下的王禹是一座你需要奮力追趕的大山,還記得兩個月前維也納站的事嗎?”


    “維也納站怎麽了?”他在維也納站雖然沒有奪金,但也拿了第三名銅牌,沒什麽問題啊?


    “維也納戰你雖然拿了銅牌,但除了你籍貫所在地魔都的新聞媒體報道了這件事。


    國內外其他媒體沒有一家報道過這件事,就連國家田徑隊都沒幾個媒體報道。


    所有媒體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王禹身上,他雖然沒有跟去年亞運會時那樣霸氣宣言。


    但他身上的熱度別說是你,就是整個國家田徑隊加一塊兒,都沒他一個人多。”


    “他拿了四站冠軍,又破了世界紀錄,這是他應有的待遇。”心思純粹的劉飛理解自家教練的意思。


    但頂級運動員的驕傲,讓他不願意多說什麽。


    “沒錯,這是他應有的待遇,可如果我們不想成為他陪襯的話,隻能繞著他走。


    昨天在機場你也看到了,在場的十幾家國內外新聞媒體眼裏隻有王禹沒有你。


    當太陽升起時,那怕群星依舊高掛在天空上,也會被人們忽視。”老孫對劉飛的期望很高。


    他不想自己的得意弟子成為別人的陪襯,那對每天揮汗如雨的劉飛不公平。


    老孫因為王禹的耀眼選擇對王禹敬而遠之,但有些人卻因為王禹的耀眼,開始嚐試著接近他。


    橫濱,體育與青少年體育局。


    高野進看向剛剛推門而入的小林敬河:“小林君,酒店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


    “高野君,酒店那邊的竊聽設備和針孔攝像頭已經全部啟用,根據監控組那邊傳來的消息,目前一切正常。”小林敬河看著麵色陰沉的高野進如實匯報起來。


    上次亞田賽後,高野進因為決策失利的原因,被文科省內的政敵打壓了。


    從去年到現在,遲遲不能跨出最後一步完成晉升,橫濱大獎賽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他率領的小日子國家田徑隊要是能在小日子本土奪冠揚名,便可以衝破重重阻礙,延續自己的仕途生命。


    要是依舊拿不出亮眼的成績,自己和高野君必然會被拋棄。


    能到一所末流大學裏任教,可能就是他們最好的下場。


    “喲西,讓監控室的人著重關注阿美利堅那些藥罐子,一旦發現他們有打藥的跡象,一定要完整的記錄下來。”高野進目露寒光。


    為了自己的仕途,得罪了阿美利堅幹爹又何妨。


    “高野君,那頭帝國凶虎需要重點監控嗎?”小林敬河恭敬的朝著高野進問道。


    高野進聞言本想說不用,但看了看桌上正在大肆宣揚王禹狂言的眾多報紙,最終還是將王禹納入重點監控對象之中。


    “把那頭凶虎也加入名單,菲律賓的醫院設備太落後了,未必能查出最新型的興奮劑。


    華夏人可沒表麵那麽老實,廣島亞運會的事我到現在都沒忘記。”


    “嗨!”說實話,就算高野進不發話,小林敬河也準備把王禹納入重點觀察的名單裏。


    阿美利堅那幫藥罐子要是真被抓住馬腳,有資格對小日子短跑軍團造成威脅的就剩下那麽幾個。


    王禹是其中威脅最大的人。


    這樣危險的人怎麽能脫離自己的監控。


    不知道這年頭就有偷拍的王禹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利用有限的空間鍛煉身體。


    至於他為什麽不去酒店自帶的健身房?


    這棟酒店住滿了參加橫濱田徑大獎賽的運動員。


    很多運動員試完場地以後,就泡進健身房,用少量的訓練,保持住自身的狀態。


    那場麵,說人山人海有些吹牛比了。


    但也確實很難找到可供王禹安心鍛煉的地方。


    完成一組輕量訓練後,沒怎麽出汗但卻活絡開身體的王禹啪一聲躺到了床上。


    不是他跟沒骨頭一樣,而是房間就那麽屁大點,除了這張床,實在沒地方休息。


    三分鍾後,仰躺著的王禹起身想要繼續鍛煉。


    但眼角一閃而逝的亮光卻讓他陡然警覺起來。


    有東西?


    房間頂部的空調出風口為什麽會有反光的東西?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防備,但王禹並沒有貿然大喊大叫。


    而是先按照原定計劃做完一組輕量訓練。


    然後不動聲色的出門找上了趙躍幾人。


    “小王,你確定中央空調出風口真的有問題?瑪德,小日子又搞這一套了。”


    趙躍聽萬王禹話後,立馬想到小日子九四年亞運會時幹的破事。


    他們在華夏代表團入住的亞運村裝上了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


    偏偏遊泳隊不爭氣,玩花招被人抓住了把柄,搞的泳協大地震。


    “我看不止出風口有問題,可能還有其他攝像機在隱蔽的地方。”回過神以後,趙躍立馬恢複理智:“我們去找組委會抗議,然後立馬換家酒店住,大不了多花點錢。”


    “趙叔,你怎麽知道空調出風口裏麵是攝像頭的?”王禹有些好奇。


    見周圍沒外人,趙躍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九四年廣島亞運會發生的事告知了幾人。


    了解完廣島亞運會發生的事情後王禹的眼睛微眯了一下。


    一個念頭電光火石之間劃過他的腦海。


    小日子這一趟真不一定就是衝著他來的。


    說不定,他才是被殃及的那個池魚。


    “小王,我馬上跟國內聯係,讓田協跟世界田聯那邊施加壓力。”趙躍說著便掏出手機,準備和國內聯係。


    但想明白自己有可能是被誤傷王禹拉住了他:“趙叔,不急,陪鬼子耍耍,鬼子這邊無非是想故伎重施,試試看能不能再重複一下當年的事。


    我們一不打針,二不吃藥,本身沒有任何破綻可以給他們抓,他們想再來這一套算是找錯人了。


    但是,我們沒問題,不代表其他人也沒問題,我一大男人,撐死了也就被小日子看光了,怕個鳥。”


    說這話時,王禹的目光朝著天花板瞄了瞄,阿美利堅代表隊就住在上一層。


    睫毛都快空了的趙躍立馬反應過來,對啊,小日子這一招最大的受害者又不是他們。


    他們怕個屁呀。


    可就算小日子拿到了阿美利堅那些藥罐子的證據,他們敢不顧一切的捅出來嗎?


    他們島上可是還有五萬阿美利堅大兵扛著槍呢。


    麵對趙躍的疑問,王禹立馬給出了解釋:“趙叔,鬼子要是不管不顧的捅出來,那我們就看兩家狗咬狗。


    鬼子要是慫了,我們可以在比賽結束的前一天,當著全世界記者的麵把這件事情捅出來。


    到時候,頭疼的肯定不會是我們這些人,會有人為此背鍋負責的。


    至於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我怕那些盯梢的鬼子看了我資本後會自卑。”


    本身就浪蕩的王禹可不在乎被人看光,他又不是黃花大閨女。


    要是能看到阿美利堅這個爹和小日子這個忤逆的義子,因為這件事吵了個麵紅耳赤,他就算被人看光了又怎麽樣。


    值。


    連王禹這個當事人都這麽說,趙躍無言以對。


    “你本人都不介意,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但這件事我還是要跟上麵通個氣,不然就算我們真把事情捅出去,也未必能翻的起浪花。”


    王禹明白,這是因為國際話語權並不在華夏手裏。


    溝通完被偷拍的事情後,幾人便各自回房間了。


    次日清晨,國際田聯大獎賽橫濱站正式開始。


    上午十點,王禹穿著南大高分子實驗室為他特製的碳板跑鞋站上了百米跑道。


    這場比賽藥罐子眾多,王禹可不敢和國內炸魚塘時一樣,直到決賽時才拿出真本事。


    鬼知道身旁這些老黑會不會突然爆發一波,他要是在預賽就被人幹掉,體壇未來十年最大的笑話立馬就誕生了。


    雖然這是王禹第一次踏足世界級賽道,但國際田聯還是承認王禹9.94成績的。


    他在預賽中被安排到了第三小組第四道。


    除了身旁第五道的帕特裏克·約翰遜有些威脅。


    其他參賽的運動員基本不可能威脅到他。


    這是拿他當種子選手了。


    “onyourmarks。”


    “set。”


    ‘啪’


    發令槍響起的一瞬間,王禹身旁的帕特裏克·約翰遜便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王禹看的分明,這個澳大利亞的家夥壓槍了。


    但壓槍又如何,真當他三個月的冬訓是白練的。


    刷的一下,王禹也消失在起跑線前。


    恐怖的爆發力讓他如同一頭猛虎一般向著前方衝去。


    剛到十米線,他就追上了帕特裏克·約翰遜。


    三十米進入途中跑時,他已經超出帕特裏克·約翰遜一個身位。


    六十米最高速時,他的眼角已經看不到任何對手。


    九十五米時,閑著無聊的王禹甚至回頭看了一下玩搶跑戰術的帕特裏克·約翰遜,想要看看他那張黝黑的臉上是什麽表情。


    百米,衝線。


    第四道,華夏,王禹,9.90,+0.7/s


    第五道,澳大利亞,帕特裏克·約翰遜9.93,+0.7s


    …………


    看著大屏幕上顯示的成績,頭一次跑進10.00大關的帕特裏克·約翰遜愣住了。


    不是,剛剛那個華夏人到底打了多少興奮劑。


    他剛剛甚至都回頭看我了,這也能贏,主裁,趕緊抓他去驗血、驗尿,他尿出來的肯定全是興奮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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