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國的兒子於鑫和侄子於浩都來參加壽宴了,同時帶來了齊雲山。


    按說齊雲山是不該參加這種宴會的,畢竟有規定不能參加,好在這種事一般沒人較真,而且還是在省長的授意下,


    再有他不打算留下來吃飯,隻要把禮物送到就離開,一般領導也會送禮,都是派秘書送過來,但他不能那麽做,因為他根本不認識趙鵬程,所以為表誠意必須親自來。


    於鑫的任務就是將齊雲山介紹給趙鵬程,低聲告訴趙鵬程這位是樺林市代市長。


    趙鵬程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握著齊雲山的手道:“齊市長,您大駕光臨,真是讓會場蓬蓽生輝啊。”


    “趙總千萬別這麽說,我是不請自來,實在是想表達一份個人的心意,跟職位無關啊。”


    齊雲山將一幅字畫放到禮品台上,道:“我就不簽名了,馬上就要趕回樺林,替我給令堂帶個好,祝她老人家福壽安康,永享天倫!”


    趙鵬程自然明白齊雲山送禮的目的,第一麵算是認識了,下一步齊雲山就會邀請廣生集團去樺林考察投資,而廣生集團旗下的確有一家工廠需要搬遷,或許真有合作的可能,


    也知道齊雲山的擔憂,不想在這種場合露麵吃飯,連忙道:“齊市長不能走,必須留下吃口飯,這樣我在包房單獨給您開一桌。”


    齊雲山擺手道:“趙總千萬別客氣,太麻煩了,您還是忙您的吧,別因為我影響了宴會的正常進行。”


    “不麻煩不麻煩,正好我侄女婿就是你們樺林的,哦,高家鎮的副書記,讓他來陪您。”


    “誰?”


    齊雲山愣住了,他現在對高家鎮的名字太敏感了,還是個副書記,高家鎮有幾個副書記?


    趙鵬程不等齊雲山多問,就讓人去找陸明遠來,在他覺得陸明遠陪樺林市長對於陸明遠也是個機會。


    陸明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被人請到了內廳的門口,


    當他看到齊雲山時,腦瓜子嗡嗡的,這是啥緣分啊,簡直就是孽緣了。


    齊雲山看到他時,指甲差點把手掌摳出血來。


    趙鵬程道:“這就是我的侄女婿,明遠,看到齊市長是不是嚇一跳,趕緊問好啊。”


    “齊市長,在這見到您真是榮幸之至啊。”陸明遠禮貌的伸手問好。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你就是趙總的侄女婿啊。”齊雲山與陸明遠握著手,心裏卻是在滴血。


    麻痹的啊,我女兒為你擋刀,你特麽的在這給人家當姑爺子了,而我女兒還躺在病床上...


    “齊市長認識明遠啊,那就太好了,明遠,在包房裏好好陪齊市長喝兩杯!”


    齊雲山道:“我和明遠喝酒的機會有很多的,今天真的不行,我還要去拜訪恩師的。”


    陸明遠道:“二叔,齊市長真的很忙,改天我回樺林專門去拜訪齊市長。”


    趙鵬程見二人都這麽說,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道:“好吧,明遠,一定要替我把這個禮還回去,隨禮不能沒有不還禮的。”


    “一定一定!”陸明遠心想,我特麽要是跟齊雲山在一個包間,那就不是喝酒的問題了,可能就變成摔酒瓶子大賽了。


    齊雲山終於得以脫身,一個人落寞的離開了。


    陸明遠看著齊雲山的背影都為他心酸,


    幹嘛非得和我較真,何苦呢,俺這個大明錦衣衛可不是白混的。


    陸明遠剛想回去,一轉身就見一男子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你特麽什麽時候追求的趙雨思?”於浩一把揪住了陸明遠的脖領子。


    一旁的趙正凱看到這一幕,眼睛頓時亮了,期盼的眼神看著陸明遠。


    果然,陸明遠遲疑了兩秒,反扣於浩的手腕向後一拽,同時膝頂於浩的腹部,緊跟著就拎起於浩的另一條腿扔了出去,就跟扔趙正凱一樣,四腳朝天,


    隻是於浩腹部劇痛,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在地上滑行的姿勢,更像個翻瓢的皮皮蝦。


    “你怎麽打人啊!”於鑫上來質問。


    陸明遠廢話不說,指了指趙正凱,“問他。”


    趙正凱道:“這一招就叫罵人就該揍。”


    趙正凱可不管對方是誰,爸爸忌憚這些官二代,他可不慣著,反正出了事趙家都能擺平。


    趙鵬程也是沒想到陸明遠是這個性格,真是能動手就不動口,連忙去攙扶於浩,可惜,於浩真的起不來了。


    於鑫惱怒的看著陸明遠的背影,道:“趙叔,今天奶奶大壽我不多說什麽,但是這個小子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於鑫三十歲,在盛陽市興業街道任副主任,也是副處級別,比於浩成熟了一些,


    而於浩就是浪蕩公子,開歌廳泡美女就是他的職業。


    趙鵬程隻好讓保安將於浩抬走,在這裏躺著的確影響形象。


    至於陸明遠,趙鵬程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了,


    並非少言寡語彬彬有禮才算城府,這小子看似大大咧咧有勇無謀,實則城府很深,


    通過齊雲山對他的表情能夠判斷出,齊雲山眼中有恨,


    一個副科級能讓正廳級恨成這樣卻裝作無事發生,這特麽不合乎常理,


    所以,此子絕非池中物,究竟是哪來的底氣?


    是本事還是靠山?


    眼看吉時就要到了,入口處又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了進來。


    “那叔,歡迎光臨啊!”趙鵬程連忙上前相迎。


    中間一名白發老者就是那何力,趙廣生早年間的結拜兄弟,排行老五,人送綽號那五,尊稱那五爺。


    隻是,近些年與趙廣生的關係不太好了,也是因為雙方在生意場上產生了矛盾。


    趙鵬程一度懷疑父親的腰就是被那何力安排人打的。


    “鵬程,你爹真的站起來了?”那何力第一句卻是問趙廣生的腰,而不是說賀喜的話,很顯然他是來者不善。


    “是啊,醫院說要做手術,結果我爸自己就康複了,真是寶刀不老啊。”


    趙鵬程雖然不知道父親到底是怎麽站起來的,但在外人麵必須說是自己站起來的。


    “那就好嘛。”那何力一揮手,身後人將一尊金佛放到了禮品台上,並且留下了那何力的名字。


    趙鵬程表示感謝,邀請那何力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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