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俏臉微紅,抱住張鬆明的胳膊,撒嬌的喊道:“爹,你又取笑我。”


    “怎麽會呢?爹我是真的為你感到高興啊,我能理解你想要修煉的想法。要是在其他宗,其他修行心法,你娘一定不會阻撓你,可是,溶溶,這是合歡宗。宗內心法終歸不是一個人可以修行的。”張鬆明笑著解釋道。


    “既然一個人不能修行,我找個人和我雙修不就好了?”月溶溶疑惑的問道。


    “那可不行!”張鬆明瞪眼喊道,看著驚訝的月溶溶咳嗽一下,“現在你還小,雙修這種事還是等等。爹問你,你是真的想要修煉嗎?”


    月溶溶堅定的點了點頭,“我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我想要強大起來。”


    張鬆明點了點頭,緩緩拿出一個手抄的書冊,黃色的紙張和碎裂的邊角無不彰顯著時間的厚重。


    月溶溶好奇的接過,抬頭問道:“爹,這是?”


    “這是正派的一卷基礎功法,從煉氣境到金丹境都可以修行。不過具體的名字早就不知道了,你隨意稱呼它吧。”張鬆明感慨的說道。


    月溶溶摩挲了下無名功法,皺眉說道:“正派功法?爹你怎麽搞到的這種東西?難道爹你是正派的人?”


    迎著女兒懷疑的目光,張鬆明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就是正派的人。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這卷功法是我一個兄弟給我的。怎麽,,嫌棄正派功法?”


    月溶溶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是的,隻是,爹,我是合歡宗的聖女,未來是一定要修行宗內心法。這正派的功法和魔教心法不會產生衝突嗎?”


    張鬆明哈哈大笑,“你想的太多了,正邪不在於功法,而在於使用的人。這卷功法溫正平和,無論是什麽後續心法都可以平穩對接。你不需要擔心的,再說了,爹這麽關心你,怎麽可能害你嘛。”


    月溶溶撓了撓頭,笑著撲進了張鬆明的懷裏,“謝謝爹,爹最好了。”


    張鬆明嘿嘿一笑,等鬆開自己的閨女,張鬆明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上神情一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牌。


    月溶溶好奇的看了過去,隻見那玉牌光滑如鏡,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溫潤的柔和光芒。


    張鬆明看著玉牌,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玉牌的表麵,將它遞給了月溶溶。


    “這是一塊平安牌,如今我也用不到了,就給你吧。”


    月溶溶接了過去,看著懷念的父親,腦海中出現了一些話本上的故事。有些試探的問道:


    “爹,這,這該不會是你的哪個好妹妹給你的吧。這,你也知道娘她,她不喜歡你跟別人…”


    “想什麽呢?這是爹曾經的那個宗門內部的身份證明。你以後畢竟是要下山曆練的,如果遇到身上穿著青白兩色的正派弟子,實在有困難之時,把這塊玉牌交給他們,說不定會有好事。”張鬆明叮囑道。


    月溶溶點了點頭,將玉牌收好,拿著無名功法回到自己的房間。


    月溶溶剛走沒多久,一道身影從旁邊樹叢中走了過來。


    “沒事了?”身影輕聲說道,原來是月素娥。


    “嗯,你在那兒聽了多久?”張鬆明摟住美人笑著說道。


    “從你的好妹妹那裏。”月素娥翻了個白眼嘲諷道。


    張鬆明臉上一僵,正要反駁。


    月素娥歎了口氣,“謝了,夫君。你給她的那套功法什麽來頭?”


    張鬆明摟著月素娥坐下,懷念的說道:“時間久了,你還記得咱們初次見麵嗎?”


    “嗯,東海龍源大會?”


    “嗯,就是在那場大會上,我身邊那個男的你還記得嗎?”


    “嗯?你身邊都是男人,我怎麽知道是哪一個?”月素娥皺了下鼻尖。


    張鬆明撓了撓頭,“也對,總之就是在那場龍源大會上,我從他手裏賭過來的。”


    月素娥點了點頭,依偎在張鬆明懷中,兩人平靜的看著皎潔的明月。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倩影從遠處的林間疾馳而來。


    月素娥眉頭一皺,站起身來,張鬆明立刻離開此處。


    月素娥周身靈力迸發,一拳打在空氣中,瞬間,一道強力的風壓瞬間朝前方發去。


    倩影一頓,迅速來到月素娥身前,單膝跪地,“報告宗主,屬下有要事稟告,皇甫柘獨身一人進入山穀之中。”


    月素娥眉頭一皺,“為什麽?”


    “據他個人匯報,是為了練功所需的材料,我們是否需要時刻跟蹤,以防他背叛宗門?”侍衛回道。


    “他自己匯報的?”月素娥問道。


    “是。”


    “那就不要管他了,他是個聰明人,侍衛各守其位,不得離職。回去吧。”月素娥命令道。


    “是。”侍衛垂首應道,隨後迅速離開了。


    張鬆明從一旁出現,“需不需要我去跟著皇甫柘,看他究竟在幹什麽?”


    月素娥搖了搖頭,重新依偎在張鬆明的懷裏。


    ……


    清晨,通宵一夜的皇甫柘從山穀中爬了出來,身上的容器裝的滿滿當當。


    蟲鳴聲,蟾叫聲以及毒蛇的嘶鳴在皇甫柘周身3d環繞。皇甫柘所過之地,周圍人無不側目。


    終於回到自己的醫館,皇甫柘推門便看到了早早來到的謝澹煙。


    “你來的好早,不過很抱歉,今天我有事要忙,恐怕醫館要閉門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皇甫柘邊打哈欠邊說道。


    謝澹煙看著皇甫柘把身上那些瓶瓶罐罐放下,將之依次排好。好奇的看了看瓶瓶罐罐裏麵,皇甫柘連忙製止,疲憊的說道:


    “這裏麵都是毒蟲毒藥,你一旦被誤傷我可不敢保證能夠救好。”


    謝澹煙連忙點頭後退,但隨即她就有些擔憂的看向皇甫柘,“你找這麽多毒蟲毒藥做什麽?萬一你被它們襲擊了,又該怎麽辦呢?”


    皇甫柘疲憊一笑,取出一本書籍,正是他正在修煉的《解毒編》。


    不同於他體內的那卷靈力書冊,這本是一代又一代修行《解毒編》的醫生留下的毒液配比配方及心得。


    皇甫柘取出一瓶精力藥劑,一口飲盡,打起精神。對照著書籍判斷一晚得到的毒物,按照配方分別放好。


    就在皇甫柘努力分門別類之時,一臉疲倦的月溶溶走進了醫館。


    “早啊,澹煙姐。”月溶溶打了聲招呼便趴在了桌子上。


    “怎麽你也這麽疲憊,昨天晚上沒睡好嗎?”謝澹煙坐在一旁,憐愛的將月溶溶攬到懷裏。


    “唔嗯,昨天晚上從我爹那裏得到一卷功法,有點太興奮了,一直都沒有睡著。讓我先歇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月溶溶軟軟的依偎在謝澹煙的懷裏,慵懶的回道。


    “好。”謝澹煙輕輕的摟著月溶溶,低聲笑道。


    在皇甫柘窸窸窣窣的抄寫聲中,兩人靠在椅子上緩緩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皇甫柘將各種毒物都分類完畢。看著還有沒被分類的毒物,皇甫柘不由得感歎道:“不愧是西南諸山,物種繁盛,竟然有這麽多不常見的毒物。可惜我現在《解毒編》才修行到第二階段,無法消化這些毒素。”


    感慨完畢,皇甫柘取出煉製的綠蟻酒,靈力護體,將所有沒被分類的毒物處理好後浸入酒中。待到需要之時,可及時取用。


    將浸了毒的綠蟻酒封壇埋好,皇甫柘感到一陣眩暈,精力藥劑的效果已經過去,渾身的疲乏再度襲來。一個沒站穩,倒在地上。


    良久,皇甫柘從床上慢慢醒轉,看著身上的被子,怔了一下,隨即起身。


    “你醒了?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月溶溶略有擔憂的問道。


    “謝謝你把我送到床上,沒什麽不舒服的,隻不過是太累了。”皇甫柘謝道。


    月溶溶搖了搖頭,“不是我哦,是澹煙姐姐把你抱過去的。我現在沒有修行宗門心法,根本抱不動你。”


    皇甫柘怔怔的點了點頭,隨即順勢看向月溶溶手掌,立刻臉色大變,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抓住月溶溶的手。


    月溶溶被嚇了一跳,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聽到這聲驚呼,門外立刻傳來重物落地“噗”的聲響,謝澹煙裹挾著靈力衝了進來。


    一看到皇甫柘緊握著月溶溶的手,謝澹煙大怒:“你這登徒子!溶溶辛辛苦苦幫你收拾藥材,你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這個!”


    說完,謝澹煙手掌帶著鋒銳的勁氣朝著皇甫柘拍去。


    皇甫柘心中靈感一閃,側身躲過,左手順勢切在謝澹煙的麻穴,趁她胳膊麻痹的一瞬間,開口說道:“溶溶她中毒了!”


    “什麽!?”謝澹煙臉色大變,連忙散去聚集起來的靈力,看向月溶溶的手掌,隻見在皇甫柘的靈力灌注下,青黑的毒素在光潔的皮膚下穿行。


    “我中毒了?”月溶溶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不可置信的問道。


    皇甫柘點頭,立刻對謝澹煙說道:“快去找雪玉花,我修為不夠,隻能夠止住毒素傳播,但不能解毒。你快去,我來穩住情況。”


    謝澹煙點頭,身法全力運轉,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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