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期瞥了一眼麵色怪異的虞姑娘,看著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似的,她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怎麽了,我看你麵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虞姑娘:“我能在這邊修煉一段時間嗎?”她的語氣帶著懇求,雙眼充滿希冀的看著書期。


    書期歪了歪藤滿不在意的說:“自然是可以的,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園子還是你們藥宗的園子怎麽就不可以在此修煉,你放心修煉吧,外麵有結界呢,沒人能進得來的。”


    其實她沒說的是,她剛剛拉她進來主要也是為了讓她當自己的陪練來著的,但現在看虞姑娘的這個狀態,她感覺這事可能還得再過些時日才行。


    得到書期的首肯,虞姑娘虛虛的笑了笑,道:“你剛剛帶我進來是不是讓我陪你玩呀。”


    自己的目的被戳穿了書期也不尷尬,她嘿嘿的笑了兩聲,抖著藤說:“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沒事,你先處理你的事。”


    她怎麽說也算是半個修真界的卷王了,她剛剛那個狀態,初時沒有察覺,這邊看明白了,也就知道了大概是丹田靈氣紊亂。


    沒記錯的話,虞姑娘是木靈根,好像品階還是不錯的,想了下,她又道:“可需要我幫忙?”


    “謝謝了,不過我想大概不用的,你剛不是說了嗎,不會有外人進來。”她的潛台詞是我相信你的。


    可書期這會兒卻有點心虛,也不知道棲桐會不會來, 但轉念一想,棲桐說過,除了她和她自己願意讓人看到外,其他人是絕對看不到她本尊的。


    “那好。”


    虞姑娘聽完後,就地盤膝坐下,開始運轉功法,將體內的靈氣運轉一周天,慢慢撫平丹田裏的躁動,然後,再慢慢的吸收著自梧桐樹散發出來的靈氣。


    書期驚呆了,並且又一次感到心好痛,因為,她看到了有源源不斷的木靈氣從梧桐樹身上被虞姑娘吸收走,那是她的本源靈氣呀,她就知道 自己不應該聽棲桐的話。


    幽怨的瞥了一眼正滋滋不倦的吸著靈氣的虞姑娘,看著她此刻因為吸收靈氣還麵發紅光的樣子,她有心想說,你別吸了,可嘴巴張了又張,最後還是閉上了嘴,沒說出口。


    算了,就這樣吧, 就當回報,虞姑娘的祖師把自己帶離那個皇皇沙漠吧。


    就在這時候,一個棲桐的聲音突兀的在書期的神識裏麵響了起來,她語氣慵懶的唱反調:“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那個修士把你帶出那個沙漠,你的成果會更大的呢,就不定這會兒你已經出了這方天地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在這裏磨蹭,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書期在最初被棲桐的聲音嚇了一跳後,慢慢的也就緩了過來,再聽到棲桐話裏的意思,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幹巴巴的嗬嗬,嗬嗬的笑了兩聲後,道:“那也隻是一種可能呀, 你之前不還說我之所以這麽久沒有化形,是因為我擺爛偷懶了!”


    書期下意識的拆台,得到的卻是棲桐懶懶的一瞥,她聲音幽幽的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偷懶,擺爛了呀。”


    “行,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我後麵會努力的。”書期忙不迭的接了話,主打一個,隻要我話接得夠快,就絕對吃不到你的pua。


    棲桐麵色無波定定的看了書期好一會兒,有種我早已看穿你的意思。


    “對了,你這陣子去哪裏了,別告訴我你一直在我空間裏麵休息哦,我可不信的!”


    “我不在你空間呀,我在我空間。”


    聞言,書期神識裏的小人再次驚呆了,麻蛋,在一起這麽久了,她居然不知道棲桐還有自己的空間,空間這種東西不是很稀有的嗎,可遇不可求的嗎?


    “空間是稀有,可也不稀有,特別是在修真界,器修們都能煉出儲物袋,好一點的還有儲物戒。所以呀,器修你可以考慮下,隻要你願意覺,能學有所成,區區空間不在話下,你成為修真界第一土豪也說不定。”


    書期驚得小嘴微張,表情管理差點失控了。心裏不斷的暴粗,握草握草。。


    棲桐是真的有毒哦,這都能找到切入點忽悠她卷起來。


    她不知道,她這快要崩不住的神情,黑漆漆的眼眼眸裏滿是不可置信,直接把棲桐看得忍俊不禁,她好笑的說道:“怎麽我說的不對嘛,修真界第一土豪你不想當嗎?”


    呃..書期被噎住了,修真界第一土豪她當然想的,可她瞥了一眼棲桐,作死的道了句:“我想要當修真界第一豪,絕對不土的那種。”


    棲桐:“.....”好半晌才說道:“你一個木靈,好意思嫌棄土!”


    書期臉上的表情再次裂開,她就不該多說那麽一嘴,平平靜靜的聽著她忽悠不好嗎,為什麽要這些找虐。


    “好了,我隻是給你個建議,至於,願不願意就看你了,反正你那個小師姐不是說好要去學練器嗎,”說著她話鋒一轉道:“你可以把 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完美轉述給你家小師姐,相信她會喜歡的。”


    書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你可真行呀,不僅想讓我卷,你還想讓我讓別人去卷。做個人吧。”說著,想了道:”啊不,你不是本就不是人!”


    她的這話惹來了棲桐的死亡凝視,那眼神看得書期隻覺得自己差點就靈魂出竅了,太特麽可怕了。


    書期強自鎮定了下,對棲桐笑了笑,帶著點討好對:“你是我的神~”


    棲桐剛要炸的心,一下子就平息了,她驕傲的哼了一聲,而後把目光放在正在努力吸收靈氣的虞姑娘身上,看著看著眼眸不禁眯了起來,心忖著,這個氣息很是熟悉,雖說,這靈氣是小孩的本源靈氣,可在虞姑娘的丹田裏這麽一運轉後,這個氣息就變了,不同於之前虞姑娘原本的氣息,到像是棲桐在自己的腦海裏搜尋了圈,終於在有關於小孩的信息的旮旯裏找到了一個和這個氣息重合的人來。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她再看向她家小孩這會傻兮兮的看著虞姑娘吸收自己本源靈氣時,痛心又欣慰的樣子,看著就很蠢萌,她忽然.就釋懷了,這大概就是小孩自己的緣法。


    虞姑娘直到吸收著靈氣,直到丹田裏的靈氣飽和了,之前自己一直沒辦法突破的境界壁壘發出一絲破碎的聲音,瞬間她眼底滿是興喜,一抬頭,對上書期巴巴看著自己的草身,眼裏的光變得越發的柔和,隨後,她又語帶歉意的對書期道了聲:“可能還得麻煩書期幫我個忙,就是我好像要突破了。”


    剛開始書期還沒有反應過來,可待她反應過來後,整個草幾乎化身成為一隻尖叫雞,她想起來之前藥王穀一個內門師兄,因緣際會得以突破,突破得太過突然,那雷劫直接把她們藥王穀的一極藥王給劈了個稀碎。


    想著想著,書期整個人都不好了,以至於,她說出來的話也不那麽好聽了:“那你快些出園子,不要在園子裏麵渡劫,我會幫你看著,保證不會讓人打擾你。”說著,書期操縱著藤蔓卷上了虞姑娘的身體,做勢就要把她帶出園子裏,因為她還記得虞姑娘之前破不了結界,進不了園子,那結界是棲桐好不容易設下的,


    棲桐:“.....”並沒有不容易,謝謝!


    隻是吧,也許愛有天意,天意對她的愛就是劈了書期所在的園子,她都還沒有把虞姑娘帶到園子外麵,天上烏壓壓的黑雲便迅速的聚攏了起來,不稍片刻,一道手臂粗的劫雷就直直的朝虞姑娘劈來,虞姑娘直接被劈得外焦裏嫩,柔順黑亮的頭發絲也都被劈得豎了起來,滋滋閃著電光來。


    書期呢...


    書期,此刻整個草都麻了,卷在虞姑娘身上的那節藤蔓直接給劈燃了,那雷電之力甚至順著那節都被劈費了的藤蔓往自己的身上而來。


    差點沒給她劈岔氣了,讓她不得不運轉神識之力給自己療傷,她這會兒是真的很狠之前擺爛的自己,要是之前沒有擺爛的話,就憑她的資質,一萬多年了怎麽著也成人了,旦凡她這會兒是個人,這會兒怎麽著也不至於苦巴巴的自己運轉功法療傷。她怎麽著也是藥王穀的親傳,藥宗的寶貝疙瘩。


    越想心裏越後悔,越想淚越流,就是這樣還是不得不繼續運轉功法,好在她是木靈本身就有點治愈的效果,她的功法回春訣第一二重多少也有些治愈的。


    要是換成淘小淘這會兒估計已經完犢子了。


    棲桐在剛剛劫雲聚攏之前,她便發現了,其實剛剛她完全可以在神識裏麵提醒小孩的,可她不曾有一秒的猶豫,因為她看到了劫雲的厚度,多少能理解了點天道的意思,知道下來的不會是尋常的劫雷。如果小孩能得這劫雷的淬煉,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或許這才是小孩這次真正的機緣呢。


    被劫雷劈得慘不忍睹,正忍著痛滋牙裂嘴的給自己療傷的書期如果知道棲桐的想法,她肯定會狠狠的送她一個眼刀子,並且以她勢不兩立。


    虞姑娘的這個雷劫,第一道雷落的很快,書期其實剛才雷劫落下來的第一時間她就下意識的要鬆開虞姑娘,奈何,雷劫的威壓過於強大,哪怕是以往不愛威壓製控的她,那一刻也被鎮的動彈不得。


    於是,書期就這麽被劫雷劈了個正著。


    她覺得自己多少有點被牽連了,有點委屈,想著過後怎麽著也要找虞姑娘要點補償,好在,也就一道,她怎麽都是受得起的,不像虞姑娘,她抬頭藤看了一眼,此刻,一臉狼狽的虞姑娘,心裏突然好受了些,她還有好幾道雷等著劈呢。


    好可憐...


    可令書期沒有想到的是,當醞釀了許久的烏雲再次聚攏後,一道比第一道劫雷還粗壯的紫色雲雷,再次落下,那下落的速度比第一次下次的快了不知道多少。


    嗯,快到,連書期也沒有預料到,又一次生生的挨了劈。


    書期:“......”無語,委屈,哭嘰嘰,特別是當她看到自己前陣子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草長藤蔓又被劈燃了一節,她差點就破防了。


    那雷劈得書期是真的疼,那躁動無比的心都無法讓書期忽略掉的疼痛,特別是當她轉頭看到,虞姑娘在挨了第二道劫雷後,直觀的感覺都沒有第一道時的嚴重,甚至在吹了一瓶療傷丹藥後,跟沒挨劈第二道似的,書期心裏開始有點不平衡了。


    同時也很後悔,之前自己打完那夥修士後就應該直接帥氣的離開,不帶走一個虞姑娘,還有就是當時如果不讓虞姑娘在她園子裏修煉的話,或許,這會兒自己就不會遭雷劈,想著想著,她真就破防,直接炸了..


    失去理智的她,也顧不得給自己療傷了,她恨恨的昂起藤對著漆黑不見五指的天空,奶凶奶凶的罵道:“你會不會劈呀,你劈到我了你知道嗎,怎麽做劫雷的,小心我向天道投訴你!”


    “你不會劈就換其他劫雷來,連哪個是渡劫的你都不曉得,好意思威壓留草,給你臉了是吧。”


    劫雷劈完之後,美滋滋的想要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奶凶奶凶威脅自己的聲音,讓它頓住了腳步,它悄悄的從烏雲層裏露出臉來,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有那麽大的狗膽敢跟自己叫板,還想要投訴它。


    露頭一看,發現是那個草,它差點就氣笑了,劫雷也是有脾氣的,還是暴脾氣。


    於是,本來該走的第二道劫雷,不走了,它再次蓄滿力,再次直直的朝書期砸下去,勢要讓這個不識好歹的草人知道知道自己厲害。


    而忍著痛對著劫雷正罵罵咧咧的書期,見這個雷聽了自己的罵聲後,居然還敢出來劈自己,整個草都不好了,身上的氣勢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肅冷,毫無理智的一草一雷就這麽對上了,劫雷直接對著書期劈下來,書期操縱著自己的藤蔓甚至比雷劫還快的將其卷住了。


    然後,書期不幸的又被劫雷劈燃了一節藤蔓,而那道劫雷順著藤蔓拉下來遊走她全身。


    書期一下子清醒了..


    清醒後的書期欲哭無淚...


    明明是自己在渡劫,可劫雷卻對自己輕拿輕放的虞姑娘看到這一幕,直接目瞪口呆在原地,看向書期的眼神裏有歉意,有不忍,還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好笑。


    棲桐:“......”這小孩有點東西,但不妨礙她想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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