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心心地在張家祖宅過了個年。


    張和安不是在巫師脈古樓,就是在前往巫師脈古樓的路上。


    至於為什麽不去京都看看‘流落在外’的張家族長?


    那貨被黑瞎子帶著夾喇嘛去了,現在指不定在哪個大墓裏貓著。


    她是真不知道該說劇情力量強大,還是該感歎盜墓殘聯組合關係夠鐵。


    總而言之。


    老張家的族長,又給帶偏了。


    從張喬山和張青山二人傳回來的消息看,張啟靈那生活檔次下降了不止億點點。


    雖不至於三天餓九頓,但基本也就這意思了。


    1960年2月9號,正月十三。


    長沙安府留了人專門看守,對外這些人都是安氏留下來的,也無人去找他們的麻煩。


    長沙大街上,眼尖的路人都發現了安府的汽車今日出奇地駛出了門。


    張和安是下午五點後到的長沙大托鋪機場,張家人派來接她的汽車就停在外麵。


    現在安娜這個身份,關注她的人太多。


    一旦神秘消失又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必然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


    張姍姍正在緊急調教蘇藝,論如何偽裝一個張家人且不被人發現,她最有發言權。


    帶著張澤山和張瑞習一起上了車,三人十分有默契地閉目養神。


    這年頭不論是乘坐哪種交通工具出行,都是種折磨。


    哪裏有幻影移形好用。


    ‘滾筒洗衣機’模式一轉,都不用一分鍾,幾秒鍾就立馬能到地方。


    習慣魔法的便利後,張和安再體驗這種出行方式 ,竟然還有些不習慣。


    長沙九門。


    這些年解家幾乎都派了人時刻盯著安府。


    一旦有動靜,就立馬去通報消息。


    彼時解九爺正在小花園拿著本舊書翻看,聽到管家的消息,心情霎時好上不少。


    “叮囑好各房的年輕一輩,不該做的事,不該起的心思,最好都不要動,”解九爺想到前幾次意外事故,不想這次計劃再被打亂,平靜的眸底閃過一絲狠厲。


    “如果動了,當年的解齊誌就是他們的下場。”


    解九爺在查出這個蠢貨竟然暗中搭上了張起山後,就已經放棄他了。


    可往往一個欲念上頭的人,愚蠢是沒有底線的。


    既然管不住下半身,解九爺當時就決定幫三房的長輩管上一管。


    直接吩咐人醃了解齊誌,以絕後患。


    “是。”管家應聲退下去傳話。


    能將解家這一大家子整頓安排得明明白白,解九爺自然不是個善茬。


    也不是他瞧不上自家人。


    而是解家這些年輕人當中,跟安娜的差距實在太大。


    別說是被安娜看中,就是能不能入得對方的眼,都是個問題。


    安娜十幾歲就能跟他周旋不落下風。


    他這些個子侄輩十幾歲在幹嘛呢?


    曠課逃學上舞廳樣樣不落。


    倒也有聽話懂事的,但還不夠優秀。


    至於美人計?


    先長得比安娜好看再說吧。


    一群要頭腦沒頭腦,要樣貌沒樣貌的東西。


    真把他們帶到安娜麵前,解九爺都覺得丟臉。


    剛剛抵達府裏的張和安自然不清楚,解家因為她的到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也不怪解九爺有此一舉。


    實在是被這些‘自己人’給坑怕了。


    這一次他必須要知道關於暗中那股勢力的秘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不把隱於幕後的魑魅魍魎鏟除幹淨,等待解家晚輩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


    張和安來到安府第二天,齊八爺便親自上門,說了請客日期,時間就定在元宵節後一天。


    “我比較好奇,你帶我來的目的。”張澤山看著齊八爺離開,問向張和安。


    他是個丹青張啊,又不擅長打架,隻對醫學情有獨鍾。


    當然武力值比較這是相對棋盤張而言。


    “照顧病人和配藥。”張和安淡淡吐出一句話。


    張澤山:“???”


    說是這二者也不盡然。


    主要張和安盯上了對方那一身紮實無比的行醫經驗。


    這是她所欠缺的。


    讓她配製張家任何一款秘藥,張和安連眉頭都不會眨一下,可要折騰一些創造性的藥品,需要張澤山幫忙。


    “病人?”張澤山不解道:“族人外傷基本用幾次鮮白藥膏就能痊愈,至於配藥……”


    “族裏什麽藥材都不缺,況且長沙的藥店,藥材齊全程度恐怕還比不上家族的藥房。”


    不是他誇張,張家的藥房中西醫藥都有,甚至是手術設備都從國外弄了不少回來。


    防的就是有個什麽意外,送醫院不方便時就在族裏治療。


    別的不談,丹青張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外科的一把好手,做手術的刀拿的賊穩。


    “跟我來,”張和安帶著他來到一個類似於實驗室的房間。


    從裏麵拿出幾張藥劑製作配方。


    “這些藥劑的製作方法和稀釋比例,你仔細記下來。”張和安給他的是一些恢複藥劑的製作方法,材料在她的煉金戒指裏好好放著。


    張澤山看得直皺眉,“這,這些藥能起效果?”


    懷疑的念頭剛升起就被他給按了下去。


    巫師脈有什麽不可能的?


    “這裏麵九成的藥材都無法在市麵上找到,需要在哪裏找?”張澤山看著上麵隻有幾個常見的中藥,還是在末尾位置,便知道這張藥方怕是來曆不簡單。


    “藥材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準備好,你隻需要按照上麵的製作方法,把藥劑配置出來就好。”張和安也是無奈之舉。


    她根本沒時間盯著魔藥熬製,隨著她的需求越來越大,霍拉斯教授一個人已經不能滿足她的魔藥需求。


    以格裏戈裏家族的名義大量收購魔藥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張和安此時可沒工夫去處理魔法界的任何事情。


    魔法界沒有不透風的牆,為了隱藏那麽讓張家人自行配置便是。


    巫師脈被放出來的族人,沒事的也都在配置更加耗費時間的高級魔藥。


    魔藥這東西,比較考驗天賦。


    畢竟也不是誰都如魔法界未來的魔藥大師斯內普一樣,在這方麵天賦異稟。


    更何況,這時候對方現在大概還沒出生?


    即便是出生了應該也沒多大。


    要等對方成長起來,沒個十幾二十年,恐怕是別想了。


    也因此,張和安才把主意打到了丹青張的身上。


    至於背叛 ?


    真以為棋盤張的人是吃幹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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