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沈穗兒將手中的茶杯晃了晃,“這茶雖一時半會兒不致命,但可以讓你內力暴走,經脈斷裂,淪為廢人。”


    “本宮看你這氣質也不像一般人,要是變成廢物手底下會冒出一大堆麻煩事吧?你也不想辛辛苦苦攢下的家底毀於一旦吧?”


    一國之君·君鬱澤:確實會有很多麻煩事。


    “你到底要什麽?”忍著劇痛君鬱澤現在沒閑心和沈穗兒極限拉扯。


    “要你求回來,我剛剛求你了。”勝負欲和報複心作祟的沈穗兒惡趣味道。


    那雙戲謔的眼神中,仿佛藏著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引誘著你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它們閃爍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光芒,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忽明忽暗,充滿了神秘的誘惑,但極致危險。


    “這麽簡單?”君鬱澤不信,沈穗兒明明很記仇,每次翻舊賬時能翻上一個時辰。


    比如,上次你和張美人遊禦花園,上次我來你不見我,上次侍寢時你眼神不對,你不愛我了……


    “簡單?那行,跪下磕兩個。”沈穗兒輕飄飄地道。


    一般現代人麵對別人對自己下跪會不適應,但沈穗兒見的人渣敗類太多,每次收場都會有人朝她下跪,請求私了、不要取消合作、不要撤資、不要開除他們之類的,久了沈穗兒就能平靜地麵對了。


    君鬱澤又一次強調,“我剛剛可沒這麽咄咄逼人。”


    這本就是你真正的樣子嗎?朕還以為你是成了夙皇後之後才變成別人口中心狠手辣的樣子。


    “那又怎樣?誰規定別人打了我一拳我隻能還一拳?


    總之一句話,如果你不能讓我放心,我就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初來乍到,第一次殺人就拿你練手吧,當提前適應一下。”


    殿內再次陷入沉寂。


    “宸貴嬪,你消消氣,這是本座奉天樓的護法,冒犯了你,還請你見諒。”一身紫衣的勻褚忽然閃現擋在二人中間。


    “奉天樓什麽時候有護法了?怎麽奉天樓改成魔教了?”沈穗兒眼神怪異,我看奉天樓蠻像道教的,怎麽還蹦出個護法來?


    “本座修煉需要護法。”勻褚臉不紅心不跳地現場胡謅。


    “掌司,你能及時趕到,就應該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就算是君鬱澤今天不給我的交代也別想活著出去。就算你把他帶走了,本宮會利用一切辦法掘地三尺將他找出來。”


    勻褚腹誹:他還真是。


    既然是勻褚的護法,沈穗兒倒沒強烈要求他下跪道歉了,但這件事還是得有個說法。


    勻褚沉思片刻道:“賠錢如何?”


    “你如何保證他不會記仇再來殺我?”這個條件沈穗兒接受,但“售後問題”得解決。


    勻褚讓到一邊,“這是他的事。”


    君鬱澤見勻褚都搭好台階,隻能順坡下驢,不然明天早朝都沒法上了。


    “宸貴嬪,今日之事是我冒犯,可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傷你,隻是在和你說話。覺得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這才想逗你一下。”君鬱澤的話八分真,兩分假。


    沈穗兒回想一下發現這人確實沒打算傷我,不然也不會被我騙。


    “那這三杯茶……”


    君鬱澤很聰明地給沈穗兒台階下,他淡淡道:“就當是嘴欠的教訓。”


    好似真的不放在心上。


    勻褚內心調侃:我看你很熟練呀。


    勻褚將人帶回奉天樓後,他也嘴欠起來,“陛下,美人夠毒嗎?”


    “勻褚,沈穗兒宮裏的茶是怎麽回事?”那茶留給君鬱澤的陰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佛曰,不可說。”勻褚一本正經道,其實他也知道沈穗兒宮裏的茶有奇效,但不知道為什麽會有奇效。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君鬱澤在沈穗兒那栽了跟頭,現在心情不爽,勻褚就成了發泄口。


    “陛下,您就別耿耿於懷了。沈穗兒這已經算溫柔了。”勻褚一本正經,眼中看到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陛下,道聽途說不如親眼所見,本座想了個新玩法,不如十萬兩一次,本座帶您夢回前世?”勻褚現在的樣子就像推銷套餐的客服。


    “哦?你為何不早說?”比起聽勻褚說,君鬱澤確實更想親眼所見。


    “您也沒問,繼續話題,同意嗎?”勻褚生怕他賴賬似的補充道,“先給銀子。不過說好,進到哪一個場景可不是本座能控製的。”


    君鬱澤點頭:“嗯。朕要如何做?”


    “抽簽,抽到哪個是哪個。”勻褚揮手,君鬱澤眼前的空中懸浮著三支木簽。


    君鬱澤抬手取下第二支木簽,反轉看到反麵,豎著寫下的小字:梁成璧的結局。


    君鬱澤問勻褚:“這誰?”


    勻褚眉毛一跳,“富商梁富之女,現在的梁選侍。陛下當初可是為了充盈國庫將人內定入宮的。”


    君鬱澤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件事,對於他而言,這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至於梁成璧本人他完全忘了。


    “她的結局與沈穗兒有關?”君鬱澤將兩者聯係起來。


    “陛下,整個後宮都知道,梁成璧被夙皇後下令杖斃,哦,陛下不知道也正常,”勻褚本來還無語,忽然想起什麽,話鋒一轉,“畢竟夙皇後才是後宮之主。”


    君鬱澤不知道勻褚此話的真正含義,還說了句,“皇後本就是後宮之主。”


    “陛下自己摸索吧。”對此勻褚沒有任何解釋。


    勻褚手指向君鬱澤眉心隔空一點,一縷金光沒入眉心。


    君鬱澤隻覺得眼睛忽然一陣刺痛,他不得不閉眼,再次睜眼時就發現自己身處鳳儀宮。


    穩坐後位的沈穗兒嘴唇塗著淡淡的朱紅,仿佛剛剛吮吸過鮮血,透出一種妖異而嫵媚的美感。


    她輕啟朱唇,聲音如同古老琴弦上滑過的風,低緩而悠揚,充滿了無法言說的韻律。每一個字音都似乎在空氣中跳躍,帶著一絲絲詭異而迷人的旋律,仿佛她的話語本身就是一種咒語,可以輕易地迷惑人心。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與輕蔑,嘲笑被召見的鸞貴嬪梁成璧。


    “先恭喜妹妹如今獲罪至此,遭陛下厭棄,一切咎由自取,你應該沒什麽滿意的。”


    鸞貴嬪梁承璧帶著無盡的嘲諷與不甘怒道,“滿意?誰比你更滿意呢?你真的以為自己贏了嗎,你怎麽也配說我咎由自取?”


    沈穗兒好似不語與她多說,隻問一句,“除了造謠你還在背後做了什麽?”


    “皇後娘娘嬪妾說什麽你都信嗎?我自入宮開始就四處打點,籠絡人心,你忘了嗎?我也賄賂過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後位。”梁成璧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沈穗兒問什麽她全部交代了。


    “後位是本宮的,你不配。”沈穗兒眼中閃現著偏執與自信,“你想要的話,就祝自己下輩子別遇見本宮,這樣也許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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