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鬱澤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來到了賢妃江海鏡的宮中。


    殿內宮女晴兒急匆匆地通報,“賢妃娘娘,皇上來了!”


    但沒有欣喜,很像在說:不好了,皇上來了!


    江海鏡手上動作一氣嗬成將畫軸卷起插入青花瓷瓶中。


    “參見皇上。”即使麵對君鬱澤,江海鏡聲音仍然清冷,估計在這後宮裏能讓她冰雪消融的隻有沈穗兒一人。


    君鬱澤好似也習慣了她這清冷性子不僅不介意還頗為欣賞,因為他能看出來江海鏡不是在故作清高。


    “賢妃,你可知你義父今早在朝堂奏請立你為後?”君鬱澤眼中看不出喜怒,卻隱隱有試探之意。


    江海鏡解釋是解釋了但也沒有過多解釋,就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話,“皇上應知,臣妾無意於後位。”


    君鬱澤移開目光,神色淡淡道:“江安塵要是有你一半心境,朕就知足了。”


    “賢妃也擅作畫?不知與宸貴嬪比如何?”君鬱澤忽然注意到插在青花瓷瓶中的畫軸,上一世常聽沈穗兒說起江海鏡畫技精湛,誇的神乎其神,他便想一探究竟,畢竟沈穗兒對其他人可從沒有如此高的評價。


    江海鏡有些後悔今天把畫拿出來觀摩了,她回答道:“穗兒在才藝上的造詣,臣妾自愧不如,甚是羨慕。”


    君鬱澤緩緩將畫打開,看清畫中的人是誰後,眼神微變,不動聲色地將畫軸卷起,拿在手裏,“賢妃畫技確實精湛,這畫,朕要了。”


    江海鏡:“……”


    這畫是要送給穗兒的。


    江海鏡定了定心,問:“皇上若是記掛穗兒何不去竹雅小築看真人?為何想要拿走臣妾這的一幅畫?”


    君鬱澤似乎有些嫌棄,“真人讓朕傷腦筋。”


    江海鏡微微皺眉,似是不讚同,“怎會如此?穗兒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挺會逗人開心的。”


    她這話一說出口,君鬱澤看她的眼神更怪了,原來這宮裏還有和上一世的朕一樣眼盲心瞎的,他疑惑道:“賢妃,你貌似很喜歡她?”


    貌似?聞言,江海鏡淺笑不語。


    君鬱澤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前世沈穗兒對江海鏡百般維護,那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的態度,讓他都羨慕不已,即使這一世,沈穗兒一見江海鏡就眼睛發亮的態度也與前世無二,江海鏡怎麽可能不喜歡她。


    可是君鬱澤不理解沈穗兒對江海鏡格外優待的原因,“你與沈穗兒有過特殊交集?為何她對你的態度與對旁人不同?”


    因為君鬱澤的話,江海鏡陷入回憶中。


    銀輝灑落的夜幕,她獨自泛舟於澄澈的湖麵之上。愁絲萬縷,無處訴說,欲寫於紙上,可久久未能下筆,最後隻揮筆寫下了自己入宮前所作的詩。


    她靜靜地坐在船頭,任由小船在湖中蕩漾。在這清冷的夜色中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寂寞。然而她並不懼怕這種寂寞,因為她知道隻有在這樣的寂寞的夜晚,她才覺得心中寧靜。


    “吟婕妤?”


    一道疑惑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也自此讓她的心泛起波瀾。


    江海鏡也不起身行禮,隻是冷淡回應“見過夙皇後。”


    目光卻仍停留在紙麵上,沈穗兒的目光也注意到了紙上。


    江海鏡也不遮掩,隨沈穗兒看。


    “吟婕妤在寫詩?”沈穗兒聲音有些驚訝,“吟婕妤也知道鏡海居士的詩?”


    江海鏡眼睛亮了一下,疑惑且喜悅 ,“珍貴妃怎會識得鏡海居士?”


    “先前宮外向皇上進獻一批民間讀物,其中一本《鏡海奇思集》皇上便賜給本宮,不過那是你進宮之前的事了。”沈穗兒邊解釋著,便從一堆紙中抽出一張,指著其中幾句詩給她看,“這句,這句,還有這句,本宮都在《鏡海奇思集》上看到過。”


    “原始如此,難為珍貴妃記得……”江海鏡低喃道,態度卻不再似剛剛那般疏離。


    “那吟婕妤便是……”


    “是,不像嗎?”江海鏡見她一臉吃驚的樣子問道。


    “隻是沒想到鏡海居士居然是女子。更沒想到其退隱原因竟是入宮。此前卻沒聽人提起過。”沈穗兒語氣有些遺憾。


    “從前無人知曉,自然不會有人跟你提起,今後也不會。”江海鏡目光凝望天上明月緩緩道。


    “那本宮是宮裏第一個知道的?”聽出沈穗兒聲音中的幾分竊喜,江海鏡便想逗逗她。


    “可不知是這宮裏……”江海鏡聲音忽然變得曖昧低沉,微微靠近她略帶戲謔地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沈穗兒眼神在短短幾秒間由震驚變成疑惑,最後不好意思地看向水麵。


    江海鏡坐正,恢複原來的清冷正經,“打個趣,珍貴妃不必在意,原本就是一個毫無價值的秘密而已。”


    原以為沈穗兒一聽這話就有些害羞,不自然,還以為她是個臉皮薄的女子,沒想到等她緩過來,卻也不落下風。


    沈穗兒的雙眼如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著深邃而迷人的光芒。眼波流轉間,令人心馳神往。那雙眼眸嫵媚,靈動,仿佛能夠洞察人心,也似乎能勾魂攝魄。


    唇語輕啟,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那唇色如同最鮮豔的玫瑰,嬌豔欲滴,聲音如同山澗中的清泉,悠揚而悅耳,“那要我替你保守秘密嗎?鏡海居士?”


    她的麵容如同精雕細琢的瓷器,美麗而妖嬈。


    先撩人的江海鏡反而被沈穗兒撩的晃了神,“好啊,就當是嬪妾和珍貴妃之間的秘密。”


    沈穗兒問:“你這會兒可是在作詩?”


    “姑且算是吧。”江海鏡手輕提著筆,微微貼近臉龐。


    “鏡海居士久無新詩,文壇多遺憾,看來我獨有這份福氣了。”沈穗兒輕笑著靠著她身邊坐下。


    江海鏡輕歎一聲,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悲涼,“嬪妾停筆已久,偶爾也會來無人之處想尋回入宮前的心境,終究是一無所得。白費了那些紙張,還不如謄寫舊作。”


    “那可惜了……”沈穗兒卻顯得比她好失落。


    江海鏡話鋒一轉,“不過有珍貴妃在,嬪妾盡力一試。”


    “我?為何?”沈穗兒麵露不解。


    “夜遇佳人,亭中秘會,豈不大有可寫?”她笑得意味深長,不經意間又開始調戲沈穗兒,見夜深了,也沒必要再寫了。


    看著沈穗兒動容的表情,江海鏡道,“算了,不寫了。”


    “怎麽又不寫了?”她仿佛看見了沈穗兒眼中明晃晃地寫著“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呢”幾個字。


    “夜深了,沒有必要再寫了,我送你回宮。”


    沈穗兒被哄好了。


    這宮中的生活於她而言終究不再冷清寂寞,就像有人在冰天雪地中舉起了一把火,雖不足以驅散冬日的寒冷,也比沒有強。


    江海鏡回過神來,也不想將此事告知君鬱澤,便反問道:“皇上,為何不去問穗兒?”


    “沈穗兒那口風緊,朕問不出半個字。賢妃也不想說嗎?”她們兩個都守口如瓶,君鬱澤的好奇心越發被勾起了。


    江海鏡直言道:“那臣妾也不便告知皇上。此乃臣妾與穗兒之間的秘密。”


    君鬱澤:……看賢妃不爽的那種感覺又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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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大家別光以為就主控被海鏡姐姐撩的神魂顛倒,我個人覺得主控頂著魅力800,氣質:800,容貌800甚至大禮包玩家頂著各項數值999與海鏡互動,在海鏡眼裏也很撩的。


    主控有多撩,具體參照侍寢時皇帝眼中的主控描寫(魅力>800時選倚帳調情,氣質>900時選欲拒懷迎)就可以直觀地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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