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君鬱澤覺得憑自己對沈穗兒的了解,偽裝沈穗兒小菜一碟。


    次日正午


    息蕊目光幽冷地盯著“沈穗兒”,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息蕊,你看著本宮做什麽?”那目光君鬱澤想忽視都難。


    “你是誰?你不是昭儀娘娘。”息蕊眼神堅定地說。


    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識破了,還不是懷疑,君鬱澤不知是不是該誇這婢女有眼力見又敏銳。


    君鬱澤沒有解釋的習慣也不想廢話,便威脅她說,“你若想她出事就盡管把事鬧大。”


    “你一點都不像昭儀娘娘,我都能看出來,就算我不說,你也瞞不過別人。”息蕊看他的眼神都帶著輕視與不滿。


    “要是我被其他人識破,你的昭儀娘娘性命難保。”君鬱澤用心理戰術成功讓息蕊成了他的解說員。


    “那你可千萬別露出破綻,有什麽不明白的問冬兒姐姐。她會告訴你的。”


    “你是怎麽知道我不是她的?”君鬱澤自問也沒做什麽呀。


    “你眼神不對,氣質也不對。昭儀娘娘平時可沒有這麽嚴肅,她人很好的。”息蕊說得是沈穗兒結果比說自己還興奮自豪。


    “宸昭儀,太後娘娘剛剛派人來竹雅小築,說是想請你去建章宮坐坐。”說曹操曹操到,這事冬兒忽然進門稟報。


    “太後?”


    這個不能拒絕,必須去,君鬱澤也不猶豫什麽,“那這就走吧。”


    “穗兒來了?來,坐到哀家跟前來。”太後熱情慈愛地向君鬱澤招了招手。


    君鬱澤見慣了母後威嚴的樣子都快忘了她溫和時是什麽樣的了。


    若是沈穗兒的話,聽到母後吩咐應該會毫不猶豫地上前。


    君鬱澤幾步上前到了太後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麵露疑惑:“太後?”


    “你看看,這繡卷上的繡圖怎麽樣?”淩太後將一張繡圖展示給他看。


    細膩的古風繡圖上,兩名女子立於繁花似錦的花叢之中,左側的女子身著一襲飄逸的黑衣,猶如夜空中的墨色,深邃而神秘。衣袂隨風輕揚,仿佛可以聽見她衣裙上那絲絲縷縷的綢緞在風中低語。她的黑發如瀑,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增添了幾分不羈的韻味。她的麵容清麗,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堅毅和從容,仿佛無論世間如何紛擾,她都能保持內心的寧靜。


    右側的女子則身著一襲豔麗的紅衣,如同烈火般熾熱而熱烈。手執一柄紅色紙傘,她的紅衣在花瓣的映襯下更顯得耀眼奪目,仿佛是一朵盛開在花叢中的火紅花朵。


    她們的手輕輕相握,她們的笑容如花般綻放,溫暖而燦爛,為這片花海增添了幾分生機和溫柔。


    君鬱澤隻道了句:“栩栩如生。”內心卻滿腹疑問,這畫卷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太後接下來的話為他解惑,“這個穿紅衣服的是宛珍,穿黑衣服的是哀家。”


    君鬱澤這才想起昔日母後與父皇的一位寵妃交情極好,“原來是父……先帝的寵妃鬱妃。”


    太後忽然道:“說起來哀家還沒告訴過你吧,就像你為孩子取名為思鏡懷念江海鏡一樣,哀家為自己的孩子取名為鬱澤,懷念宛珍。”


    聞言,君鬱澤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太後感慨道:“哀家先前以為你和小懷站在一起,像當年的哀家與宛珍,後來哀家才看明白,你和江海鏡更像當年的哀家和宛珍。你像極了哀家,江海鏡不染塵埃與世無爭的性子,像極了宛珍……”


    太後說了一半忽然覺得不對勁,“穗兒今日怎麽沉默寡言的?哀家不過離宮半年 你便與哀家如此生分了?”


    君鬱澤對自己也是真狠,想都沒想就回答說:“是皇上讓臣妾在太後麵前注意身份,臣妾不敢逾越。”


    “鬱澤是不是又跟你說了哀家的壞話?”


    君鬱澤:?


    又?朕什麽時候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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