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有三方勢力同時雇影閣殺手刺殺夙妃沈穗兒,也就是說,刺殺成功可以拿三份酬勞,這任務你們誰接?”


    影閣閣主池漠洲銀色麵具覆麵,身著黑色長袍,坐在正堂上方的座位上介紹著任務詳情。


    下方單膝跪著的近百名黑衣蒙麵殺手洗耳恭聽。


    “閣主,屬下願接下此任務。”給予回應的是影閣第一殺手影初,他一發言接下任務便沒有人與之競爭。


    “好,就由影初……”


    “不行!”


    池漠洲的話被門外進來的影肆中途打斷。


    影肆進入正堂後和其他人一樣單膝跪下。


    “理由。”池漠洲並未責怪他打斷自己說話。


    “沈穗兒此人頗為詭異,不可輕易招惹。”影肆此話一出,當即便有人譏笑。


    一向看不慣影肆總被閣主偏袒的影十一絲毫不顧及眾人在場,直言落影肆麵子,“影肆,你不會是上次被那女人嚇破膽了吧?現在在這裏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也不嫌丟人。你自己鬥不過那個女人就覺得別人也不是她的對手嗎?”


    影初也向影肆投以目光,卻並沒有帶著惡意,而是認真詢問,“沈穗兒有何怪異之處?”


    不驕不躁,沉穩慎重,是他穩居影閣第一殺手的主要原因之一。


    “她沏的茶可以讓人不由自主地去喝,喝完之後便會感到抽筋碎骨般的劇痛,而且她身邊有幾個武藝高強的暗衛保護。”


    當時在竹雅小主他分明沒有感知到任何氣息,忽然出現的兩男一女就像憑空出現的。隱藏的暗衛哪怕藏匿能力極強在現身時也會從明確的位置和方向出來而不是像變戲法一樣閃現在眼前。


    影十一像隻瘋狗般緊咬著影肆不放,調侃說,“不由自主地去喝?這倒是好笑,是不是你被那女人迷的神魂顛倒就不由自主地去喝了?”


    影肆本來不想搭理他,可見他不分場合,不認形勢地落井下石,開口便問:“影閣當初是怎麽把你招進來的?這年頭當殺手的門檻這麽低嗎?就你這樣的,怕還沒等到任務目標被刺殺就先得罪任務目標被反殺了。出門別說自己是影閣的,同為影閣人員的我丟不起這個人。”


    “你嫌我丟人?我還嫌你丟人呢!讓你去刺殺個女人反而還被生擒了?”影十一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影肆痛處戳。


    影肆大大方方地接茬絲毫不覺得輸給一個女人有什麽恥辱的,反而嫌棄地看了影十一一眼,“那還是我人品好,要換成你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呢。我敢打賭,就你這樣的去了在沈穗兒那撐不過三招。嘴巴又髒,素質又低,目中無人,不知死活你是什麽活到現在的?不會是陰陽怪氣把別人陰死的吧?”


    池漠洲一言不發,心中甚是高興,味對了,影肆自從刺殺沈穗兒回來後一直不對勁,話變少了,人也沉穩了,也不懟他了。


    他的有種一夜之間成長的感覺,可他非常不習慣,可不管他怎麽問,影肆就是不說發生什麽了。


    “影肆的意見,不予采納。”此時池漠洲出聲做出最終決斷,“影閣創立便是殺手組織,注定要得罪人,若是因此瞻前顧後本座當初為何要創建殺手組織直接創辦濟慈院算了。”


    “你若是認為影初也不是沈穗兒的對手,本座大可親自出手。”


    影肆孤身一人反對,到底寡不敵眾,他也拿不出更有說服力的東西了,便道,“那便請諸位謹慎行事,做不到一擊命中便不要輕易出手,招致大禍。”


    池漠洲頭一次見影肆如此慎重嚴謹,如臨大敵,也不敢疏忽大意,對其他人說,“除影肆外,其他人都出去,先不要輕舉妄動。”


    百名殺手魚貫而出,徒留影肆在正堂麵對池漠洲的壓力。


    池漠洲走近他,逼問道,“影肆,你到底在顧慮什麽?或者說你在隱瞞什麽?你不想影閣對上沈穗兒總得給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理由,我說了。”影肆直視著他說。


    “你是說了,你覺得那算理由嗎?”池漠洲忽然出手掐住他的下巴質問道,“是和沈穗兒喝酒喝出情誼了嗎?如此千方百計阻攔影閣向她出手?”


    影肆被迫仰起頭,那雙眼眸此刻因疼痛而微微眯起,透出幾分不屈與倔強,“我沒有,你就算派殺手去,我也沒說什麽。”


    “你為什麽覺得影閣惹不起沈穗兒?之前刺殺皇帝時我也沒見你顧慮什麽。你說沈穗兒那的茶水有古怪,肯定是喝過的,之前我三番四次問你你為什麽不說?”池漠洲加重手上的力道,他似乎更生氣了。


    “我要是說了,你可能當時就想去殺她……”影肆私心裏不覺得池漠洲不是沈穗兒的對手,可池漠洲有影閣,沈穗兒卻也不是孤軍奮戰,她背後撐著的勢力似乎有好幾股 加上她本人的特異手段 池漠洲定會吃大虧。


    而且沈穗兒上次大方地與他分享仙桃漿,他被帶回影閣後像喝醉酒的瘋子一樣,稀裏糊塗就被某個不當人的家夥拐上床了,照這家夥的占有欲和醋勁知道了肯定要去殺沈穗兒。他怎麽能說呀?


    可影肆不知道池漠洲曲解了他的意思,還以為影肆是在幫沈穗兒打掩護,怕他傷沈穗兒,“你果然還是為了她,你以前有事情從不會瞞著我的。不管你怎麽說,沈穗兒死定了。”


    “池漠洲,你真想搭上整個影閣不成?我很久很久之前做了個夢,自己也分不清那究竟是前生還是未來亦或者隻是一場天馬行空的噩夢。沈穗兒會使影閣不複存在……”影肆又看向池漠洲,指著他說,“你,會被沈穗兒當騾子使喚。”


    池漠洲信了,影肆自小便有夢中預知未來的能力,多次幫助大家化險為夷,未雨綢繆,池漠洲鬆開了手注意點卻是,“那你呢?”


    “當人質唄。不然以你的性子怎麽可能聽她使喚?”影肆一臉無所謂道。


    “聽你這麽說,我更不能留著沈穗兒讓她成長為影閣的心腹大患了,趁她現在實力尚弱,正是對付她的好機會。”


    聽到池漠洲的發言影肆差點氣得背過氣去,“你怎麽油鹽不進呀?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隻要她是個隱患,本座便不會放任她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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