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鬱澤在腦海中略微設想了一下自己多了個比自己年長二十多歲的女婿,便不禁心生惡寒。


    “清阮要做可以做南陵太子妃,這是朕的底線。”


    君清阮下一句話就像一支箭一樣,老紮心了,“行啊,南軒恒比兒臣年長十五歲,這性子卻是和南風竺一脈相承,不折不扣。南風竺甚是溺愛,也沒什麽區別,就是要跪的人多了點。”


    後來才知道君鬱澤的眼光就是個天坑, 直接把女兒推入了火坑,還不如嫁給南風竺。


    “嗯……”清阮迷迷糊糊的輕哼聲將君鬱澤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清阮還沒抬頭所以沒看見對麵站著的君鬱澤,她疑惑地問,“沈穗兒,其他人呢?怎麽就剩你一個了?”


    “你叫她什麽?”


    清阮突然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立即戒備起來,“你一個男子扮作女人混入萬花樓,意欲何為?”


    扮作女人。


    扮作、女人。


    君鬱澤腦子裏回蕩著這句話,隻覺得今天諸事不順。


    “白發,實難令人喜。”清阮凝視其發色,眉頭緊蹙,目中盡顯厭惡與排斥之意,遂對外高聲呼道,“來人!逐出去!”


    清阮一聲令下,數位美貌女子迅速入內利落地亮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她們的動作輕盈而敏捷,仿佛在翩翩起舞,然而這些女子手持各式兵器,有的揮舞著鋒利的長劍,劍刃閃爍著寒光;有的舞動著柔韌的鞭子,如靈蛇般靈活;還有的手持精致的弓箭,箭羽如流星般疾馳。個個以冷厲的目光麵對著君鬱澤,齊聲喝道,“滾!”


    君鬱澤麵露不虞,看著還若無其事坐在那喝酒的沈穗兒,“沈穗兒,你還要在這待多久?”


    沈穗兒歎了口氣,無奈狀地說:“我倒是想走呢,可她不許呀,要不你亮出你那精彩卓絕的武功,把我救走?”


    “別尋借口,你要是真的想走,她們還敢難蝶戀花主君?”君鬱澤沉聲道,語氣中帶著諷刺意味。這情形他要還看不出什麽名堂來,他這皇帝就白當了。


    方才那女子分明帶他來見蝶戀花少君的,方才那幾位女子對清阮言聽計從, 可見清阮就是蝶戀花的少君,若沈穗兒不是主君,清阮一個孩子怎麽可能當蝶戀花的少君,哪怕擁有前世記憶都不可能。


    至於為什麽他認為沈穗兒有做主君的資格,那就是沈穗兒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而且能把重生的君鬱鬆嚇得幾近癲狂怎麽可能是簡單任務?


    除清阮外,其餘人皆驚,互相眼神交流,很明顯誰也不知情。


    沈穗兒沒想到君鬱澤猜到就猜到還直接把她的馬甲給掀了,但她目前還不打算在君鬱澤麵前認下這個身份。


    沈穗兒即時拋出一連串反問,“怎麽會呢?蝶戀花存世已逾百年,我年方幾何?何以服眾?況且若我真是蝶戀花之主君,又豈會甘為你的妾室?”


    “妾室……”君鬱澤聽見她的形容有點懵逼,照她的意思來說,夙妃之位還委屈她了?


    好吧,現在在宮外要隱藏身份,隻能這麽形容。


    “你要想做正室為何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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