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這麽多魚做什麽?總不能給天賜吃吧。”


    趴在桌腳邊上的天賜聽到自己的名字便站了起來,對著衛渝瘋狂搖尾巴,它甚至加了聲“要”。


    衛渝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布袋,裏麵全是她給天賜做的小凍幹,有雞肉鴨肉還有一些雞鴨的內髒的凍幹。


    她喂天賜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凍幹都太小了,“下次給你做大骨棒吃。”


    “有的人啊,對條狗都比對那個買了她全部魚的人都要好,她啊,都還沒給過買他魚的人做過什麽零食吃。”


    衛渝:“......”遠遠衛渝都聞到味了。


    “給你做,給你做,事真多。”


    姒穆裎秒開心,也是很好哄。


    “對了,你還沒說你要這麽多魚做什麽呢?”衛渝回到剛開始的話題。


    “京郊地區一直有幾個貧民寨子,朕想著過幾日派人在京郊地區搭個棚子施粥,之前隻是一些白菜饅頭,現在有這麽多的魚送上門了,那也可以把魚放進菜單裏麵。”


    姒穆裎摸著下巴,“就是魚能做的東西有限,總不能做水煮魚,紅燒魚這些,費時費力,還沒辦法分均,倒是怕是會有所紛爭。”


    “可以做生滾魚片粥啊。”衛渝建議說:“魚片粥好吃又有營養,魚肉做魚片粥,魚頭和魚骨頭可以用來做魚頭豆腐湯,一魚多吃,不浪費也能人人有份。”


    “有道理,林訴,你去跟進。”


    “是。”


    林訴離開,議事殿就剩他們兩個人。


    衛渝開口說:“既然你買魚是用來做慈善的,那這魚......”


    “就送朕了?”


    “想的美,”衛渝伸出彎曲的食指,“給你打九折。”


    “朕的皇後真是宅心仁厚呢。”


    衛渝叉腰,“那是。”


    她宮裏的人這麽辛苦撈魚,不得給點加班費什麽的呀。


    “不過,朕想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京城能做工的地方還是太少,要是他們肯去其他地方做工,沒或許能改變他們貧困的現狀。”


    衛渝表示非常讚同,“隻要銀子給得夠多,我覺得他們應該是一萬個願意。”


    就好像她之前的工作,不是她想上班,而是公司給得實在太多。


    痛並快樂著。


    姒穆裎思索,“近兩年,南淮運河正在加固堤壩,還有一小半就能竣工,戴氏這個工程隊會繼續北上擴建向西的運河,或許可以讓他們過去。”


    南淮運河?


    觸發關鍵詞,衛渝回想起關於淮南運河的劇情。


    今年夏天接連暴雨,南淮運河水位暴漲,沒來得及加固的堤壩被衝外,南淮地區化為汪洋,死傷失蹤人口無數,更可怕得是,水災退去後,立馬爆發了瘟疫。


    衛渝臉色慘白,身上微微顫抖,她腦海裏出現生靈塗炭的畫麵,仿佛身在其中。


    姒穆裎被衛渝的樣子嚇到,緊張問:“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衛渝雙目失神,手異常用力抓著姒穆裎的雙臂,“一定要招多點人去加固堤壩,一定要在南淮雨季來臨之前加固好堤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好,朕一定會讓他們都去修堤壩,你先告訴朕,你哪裏不舒服?”


    衛渝臉上露出一絲痛苦表情。


    姒穆裎對著外麵大喊,“來人,傳太醫。”


    衛渝眼神終於聚焦,輕掃自己的小心髒說:“完了,撞鬼了不成。”


    姒穆裎緊緊抱著衛渝,“你剛剛的樣子像靈魂出竅,嚇死我了。”


    “你別這麽說,我自己也嚇死了......”


    衛渝慢慢調整呼吸,小心髒都差點跳出來了。“我想要去一趟寺廟拜拜,驅邪。”


    遇事不決就求神拜佛。


    “你想幹什麽朕都答應,朕來安排。”姒穆裎聲音悶悶的。


    三天後,姒穆裎派林訴來傳話說寺廟參拜事宜已經安排妥當,可以啟程了。


    衛渝馬上帶著銀蘭筱霖出門,銀生留在家裏看家。


    他們去寺廟之前經過了施粥的棚子,遠遠魚香味就飄過來了,搞得她也想下去來一碗。


    民眾早早就有序排起長龍,個個翹首期盼,實在是今天的粥太香了。


    “他們這一次排隊的秩序簡直完美,不像以前,你推我我推你的。”姒穆裎說。


    林訴笑著說:“那是因為今天的粥和湯都太香了,他們怕亂了秩序粥會被撤掉,不愧是娘娘給的食譜,真是太香了。”


    衛渝剛想說好的時候,看到粥棚子旁邊立著一個巨大的牌子,上麵寫著:今日的魚及食譜皆由朕之皇後衛渝獨家提供(朕的皇後處事低調,不想讓人知道,做好事不留名,爾等不得外傳。)


    衛渝瞬間不想下去了。


    她怕下去,姒穆裎會舉起她的手,說:“看這就是朕的皇後,衛渝。”


    社死。


    好一個做好事不留名,請叫她衛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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