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你這個狐狸精!”


    “嬌嬌?”


    陳星星看到來人十分驚訝。


    穿著婚紗化了淡妝的陳星星和穿著簡單的平日不一樣,林嬌嬌衝進來那一刻,差點沒認出來。


    見她還穿著如此華麗的婚紗,林嬌嬌更氣了。


    “…你還好意思來試婚紗?我不同意你和我爸結婚!”


    外麵的店員這時也跑了進來,攔住了準備鬧事的林嬌嬌。


    “…這位小姐您先冷靜。”


    “冷靜個屁!你家要是突然跑來個愛慕虛榮的拜金女你能冷靜!”


    林嬌嬌推開身邊的店員,趾高氣昂地走近陳星星。


    “翟星你最好識趣地滾,我林家絕不歡迎你,誰不知道你嫁過來就是想貪我爸的錢,我告訴你,沒門!像你這種又醜又老的拜金女,隻配街邊的乞丐!”


    聽到如此羞辱的言語,陳星星隻咬緊了牙關,忍了下來,沒去反駁。


    她受得了林嬌嬌的侮辱,江書宜可受不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說星星又老又醜?拿鏡子照照你自己吧,年紀輕輕跟個蛇精臉似的,嘴比那化糞池還臭,有媽生沒爹教的東西!”


    見有人反駁自己,林嬌嬌更怒了。


    “…你…你誰啊!”


    “我是你爹,今天就讓我教教你什麽叫素質!”


    意識到麵前的女人和翟星是一夥的,林嬌嬌也火力全開撲了上去。


    “你敢自稱我爹,我就讓你見識一下誰是爹!你和翟星都是賤人,狐狸精,我滅了你們…”


    見林嬌嬌的爪子亂劃了過來,江書宜也不甘示弱。


    “你敢欺負我家星星,我跟你沒完!”


    她一把抓住林嬌嬌的頭發,以體重壓製的優勢猛地把林嬌嬌弄倒在地上。


    但不幸的是,林嬌嬌超長的美甲也劃傷了她的臉。


    見兩人打了起來,陳星星嚇得趕緊跑過來,試圖分開兩人。


    “你們別打了…”


    “翟星,你別走,我還要打你!”


    林嬌嬌一個手擋住江書宜的進攻,另一隻手試圖伸過去抓陳星星。


    好在這套重工婚紗的裙擺實在大,直接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林嬌嬌伸手過去,隻扯爛了婚紗的裙擺。


    見婚紗被毀壞,店員們這才反應過來。


    “報警!快報警!”


    風暴中心的兩個女孩可顧不上其他,繼續廝打著。


    直至警察到來,把鬧事的這幾個人都帶進了局子裏。


    sy集團大廈的頂樓。


    此時,時年正和分公司的幾位老總在會議室裏開會。


    突然門外有人急急推開門走了進來。


    幾位老總有些不滿地看向來人,發現是時年身邊的餘助理。


    “抱歉,各位。”


    餘鑫微微屈身,湊近座位上的時年。


    “時總,有點急事通知您。”


    對於餘鑫突然的打擾,時年也有些不滿。


    但見他似乎很急的樣子,時年便沒有指責他。


    “什麽事?那麽急。”


    餘鑫尷尬地看了一眼幾位老總,壓低了聲音:“時總,太太出事了。”


    “什麽?”


    聽到江書宜有事,時年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幾位老總也注意到了,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剛剛警局電話過來,說太太和別人打架,現在被拘留起來了,時總,我過去處理還是…”


    和別人打架?


    這還是真在時年意料之外。


    所以今天她來請假,就是為了出去打架?


    時年搖了搖頭,示意餘鑫在外麵等自己。


    回過頭來歉意地看向各位同事:“抱歉各位,我突然有些私事要去處理,今天的會議可能需要暫停,後麵餘助理會再組織線上會議,妨礙到大家寶貴的時間了,我真誠地跟各位道歉。”


    各位老總也算是時年的下屬,自然沒有多說什麽,都表示理解。


    “時總,沒關係,您先去處理事情吧。”


    “好的,辛苦各位今天過來總公司。”


    時年起身鞠了個躬,這才急急離開會議室。


    見他走得匆忙,各位老總們也紛紛猜測了起來。


    “看來真是急事,平時時總很少這樣的。”


    “不會是有什麽大事吧?”


    “應該不至於,我剛剛聽到時總不是說是私事嗎?”


    “家裏出事了?”


    “有可能。”


    大家七嘴八舌的,各種可能性都猜了一遍。


    就是沒人會想到,大忙人現在是去派出所保釋自己那幼稚的老婆。


    等時年趕到警局時,隻看到了站在外麵哭著和警察求情的陳星星。


    他急忙走過去,叫住了陳星星。


    “星星,書宜呢?”


    陳星星抬起頭,看到來人時懵了一下。


    怎麽是時年來了?


    “書宜…書宜…被關了起來。時年,拜托你幫幫忙把她放出來吧,都是因為我…她才會和林嬌嬌打架的…”


    陳星星一邊哭一邊解釋著今天的事情,時年也聽明白了七八分。


    “你別急,這裏交給我吧。”


    說完,他沒有再搭理陳星星,轉身去找了負責這件事的警察。


    “您好同誌,我是江書宜的家屬,剛剛派出所電話通知我過來的。”


    “打架那個是吧。”


    警察語氣不耐地抬起頭,待看到時年時,突然態度也端正了一些。


    也許是是時年嚴肅認真的模樣令他突然有些怵了。


    這莫名的壓迫力是怎麽回事。


    “咳咳。這位先生,江書宜和你是什麽關係,我登記一下。”


    “是我的太太。”


    “額,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您的太太在愛樂婚紗店,與一名叫林嬌嬌的女士互毆,對婚紗店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壞…”


    “婚紗店的損失我會全權負責,我太太…有沒受傷?”


    “都是皮外傷,不用擔心。”


    “是那位林女士先動手的嗎?”


    見時年問得認真,警察也如實地回答了:“監控顯示,她們是互毆。”


    時年了然。


    “我方便見見我的太太嗎?保釋流程找哪位同誌辦理?”


    “保釋可能還不行。”


    警察見時年似乎很擔心江書宜,隻答應了讓他先見見。


    拘留室的門剛打開,時年就看到江書宜可憐巴巴地坐在角落。


    江書宜抬起頭,看到了一臉嚴肅的來人,小珍珠馬上掉下來了。


    “時年!”


    懷裏突然撲過來一個搗蛋鬼。


    本還想好好教育一番的。


    現在卻心軟得一塌糊塗。


    “別哭了。”


    “嗚嗚嗚,時年,你要給我報仇,嗚嗚嗚…”


    江書宜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擦在了時年昂貴的襯衫上了。


    “你都不知道那女的有多過分,侮辱陳星星,還出手打我,你要為我做主啊…”


    “好了好了,我一定為你做主,先別哭了。”


    見時年答應了,江書宜這才收斂了委屈的情緒。


    等冷靜下來,時年才發現懷裏的人不但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手上都掛了彩。


    他心疼地撫摸著女孩的小臉,“疼不疼。”


    “疼,老疼了。”


    看江書宜哭唧唧的模樣,時年更心疼了。


    “你還以為自己是中學生呢,怎麽一言不合就開打?”


    “她罵陳星星啊,這誰受得了…”


    “那麽多教訓人的辦法,你選擇了最蠢的一種…”


    “我才不蠢…”


    也許真是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點幼稚且丟臉。


    江書宜又把頭埋進了時年的懷裏,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這時門再次打開了。


    餘鑫帶著陳律師站在門外,看到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啊…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餘鑫尷尬極了,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先走。


    時年餘光也瞟到了身後的兩人,他依舊摟住江書宜,不忘問:“搞定了嗎?”


    “嗯,時總,已經搞完保釋手續了,太太可以先離開了。”


    聽到餘鑫的聲音,江書宜嚇了一跳,馬上推開了時年,並躲在了他的身後。


    我去,好丟臉。


    餘助理不會在背後偷偷笑我吧?


    時年也大概了然江書宜此刻的不好意思。


    他把人護在身後,對門外的餘鑫和陳律師說:“我太太受傷了,陳律師麻煩你跟警察遞交一份外出就醫的申請。”


    陳律師了然,點了點頭。


    “時總,我馬上去辦。”


    說完,兩人識趣地離開了。


    “人走了。”


    “哦…那我們能走了嗎?”


    “走,我帶你去醫院。”


    “醫院?”


    江書宜這才低頭掃視了一遍自己全身。


    “都是皮外傷,不用去醫院吧?”


    “你不去醫院,怎麽做傷情報告?”


    “嗯?”


    傷情報告?


    江書宜聽到這個名詞有點懵,皮外傷能算什麽級別的傷?


    見她不明白,時年細聲耐心解釋起來:“待會去醫院,你就裝裝樣子,我會讓醫院出一份輕傷級別的報告,讓傷你的人付出點代價。”


    “哦~明白了。”


    陳律師的動作很快,一會兒,急救車就來了。


    時年抱著裝不舒服的江書宜走出了拘留室。


    這可把外圍一圈的警察嚇了一跳。


    剛剛這女的進去還生龍活虎的,這怎麽才關了一會就這不舒服那不舒服了?


    見陳律師和餘助理這架勢,大家也判斷出了時年身份的不簡單。


    這回那打人的林嬌嬌,可惹到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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