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瞿老頭發現瞿南煙不見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手中一個棋子沒拿穩就掉落在了棋盤上。


    下一秒,瞿南煙推門而入。


    淡淡的血腥氣襲來,季辭下意識皺起了眉,自從不在地府丟壞人下油鍋之後,她就很少聞到這個味道了。


    “你——”瞿老頭一口氣沒上來便哽住了。


    急火攻心會喘不上氣的。


    季辭立刻撲了過去接住了瞿老頭歪倒的身子,按壓他身上的幾個穴位。


    瞿南煙似乎早有準備,奎叔跟在身後,還帶來了一隊專業有素的醫生,數目屬實不少,似乎是早已習慣了。


    喂藥的喂藥,打針的打針,又給瞿老頭折騰回紅潤了。


    瞿老頭拍了拍季辭的手:“好孩子,先離開吧,我有話要單獨跟他說——”


    季辭點了點頭:“那我下次再陪你下棋。”


    見到如此懂事的季辭,和如此桀驁不馴的孫子,瞿老頭恨不得想上去給瞿南煙撅折了。


    離開前,她深深的看了瞿老頭一眼,滿屋子的人中她隻能似乎隻看見了瞿老頭——看見瞿老頭正在空無一人的古堡裏晃蕩著搖椅,或是自己與自己對弈。


    季辭被奎叔帶著離開。


    到了樓下大廳的位置,她停住了腳步:“我可以看一下這些照片嗎?”


    奎叔遲疑片刻,心想季辭是能讓老太公高興的人,便就默許了。


    小金人聞不到血腥氣便問道:【這瞿家有什麽秘密嗎?感覺剛才你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


    季辭看著眼前的照片,有一家六口的全家福,有三人的照片,中間坐著的那個赫然便是瞿老頭,而後麵站著的一男一女,麵容卻如出一轍的精致漂亮,是對雙胞胎兄妹。


    兩個瞿南煙?


    那天在嘉禾的時候,辛黎晅說瞿南煙有個幾年前就死掉的哥哥。


    現在看來照片上那個笑得如花似月的女孩才是真正的瞿南煙,而現在這個還活著的瞿南煙,應當是瞿南煙的哥哥,似乎是為了某種原因而扮作瞿南煙的樣子……


    季辭嗅了嗅空中的氣味,似乎是從外麵來的:【我在瞿南煙的身上聞到了血腥味,很雜的一種味道,似乎還有些醫院的消毒水味,也不知道他是去哪了?】


    小金人驚道:【瞿家有秘密?!】


    【肯定有,隻不過看起來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季辭若有所思。


    角樓和古堡看起來是連為一體,實則更像是後來新建的,因為中間是分開的,使得其根本無法融入一整座建築物中。


    路過角樓的時候,她似乎聞到了更加濃重的血腥味……


    奎叔帶著季辭出去的時候還給她一張名片,因為他聽到了季辭要再來下棋的話——


    沒想到客氣被當真了的季辭:ye↗?


    “季小姐若是有事,我可以叫人先送你離開。”奎叔道。


    “沒事,我等瞿南煙一起回酒店。”季辭道,“我想,他今天應該不住這裏吧。”


    季辭猜對了。


    奎叔歎道:“那可得等一會兒了。”


    奎叔本意是季辭若不想走的話便去屋裏待著,但是季辭說想在外麵走走。


    目的很明顯就是奔著角樓而去,正好那還有座花園,季辭有了最好的借口:“那花開得不錯,我想去看看。”


    奎叔看見季辭指的方向下意識想拒絕,但是又覺得拒絕會太過刻意,於是隻能寸步不離的跟著季辭“賞花”,免得她一不小心踏入什麽不該進去的地方。


    【果然有東西,你往那角樓裏麵看看。】


    空氣中的血腥味在逐漸變淡,似乎有人清理了,但是越離角樓處越近,那奇怪的氣味便越明顯,季辭索性蹲下來賞花,奴役小金人。


    小金人也很好奇,二話不說就從窗戶那往裏麵看去。


    季辭蹲著看花到脖子都開始發酸了,小金人才驚疑不定的吱哇亂叫起來。


    【怎麽了?】


    小金人:【你確定瞿南煙在古堡裏麵嗎?】


    季辭答:【我確定啊!你看見什麽了?】


    小金人平複了下心情:【我說我好像看見第二個瞿南煙了,你信嗎?】


    與此同時,有人在身後遙遙喊道:“季辭!”


    是瞿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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