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你們各自都有理由,也知道你們日子過得不容易。


    這不,我的日子才過好,就想著你們,叫你們出來打打牙祭,不比整年肚子裏都沒個油水,讓人家笑話。”


    張華看似是非常大度地在諒解兩人對他的不尊重。


    其實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炫耀自己現在與他們之間的不同。


    他現在已經是有錢人了,也能做東請客,身上穿的也是富人才能穿的好衣服。


    用旁邊的兩個人來對比,那高下立現,原來幾個人是一樣的朋友,可是現在他們三個,任憑誰過來從酒館的門口一看,都得認為他們三個,至少是掌櫃和夥計的關係。


    這一點讓鄭華心裏十分受用,他之所以不選擇去樓上的雅間,也是為了能夠在更多人的麵前炫耀一下他現在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多,隻要是來酒館吃飯,或者是經過的人都會對他有印象。


    而且在底下吃飯的人多為一些窮苦的人,他們沒有錢去樓上的雅間去吃吃喝喝。


    他在這些人的麵前出現,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其他人對他投來的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他活了這麽些年,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能被別人羨慕嗎?


    雖然他很是想要看見別人對他的羨慕,但是他請客是事實。


    酒館小二很快就將張華要的一桌席麵上了上來。


    他請客的兩個人低頭一看,桌上的席麵上麵有魚有鴨有雞,竟然是他們即便是過年也吃不上的好東西,紛紛都覺得口中津液變多,隻想趕緊吃上一口。


    張華自然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裏,他在心裏冷笑了一下,果然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隻是這些菜,他們就瞪圓了眼睛,果然上不得台麵,但是他嘴上卻不這麽說,他笑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壺,其中的一個人瞬間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急忙站起來。


    拿起酒壺,小心翼翼的為張華倒滿了一杯酒口中還說道。


    “您請!”


    張華自然心安理得的接過了他倒的那杯酒,放到嘴邊抿了一口,然後麵帶陶醉的對兩個人說,“你們都別看著我吃菜吃菜!”


    然後兩個人才拿起了筷子,夾了桌子上的菜,吃起來。


    菜一入口,果然是他們平時都享受不到的美味。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張華幾乎要誇上了天。


    什麽現在就這麽發達,有錢以後要是也能捐個員外,那就是老爺了。


    任憑是村裏的那些個什麽童生秀,才看見了他都要行禮叩拜。


    張華聽了,嘴上更是高興,他又招呼了小二,上了兩壺酒,和兩個人頻繁的碰杯。


    不多時,幾乎就被他們三個人喝完了中華仍意猶未盡,又招呼小二上酒這幾個人喝的醉醺醺的,一個人便好奇的對著張華問道。


    “張大哥,小弟聽說你之前去你未婚妻家去討個說法,那事情到底如何了?後來你有什麽消息嗎?”


    張華此時也喝的多了,這嘴上也沒個把門兒了,便大聲嚷嚷道。


    “唉,你說這個事啊,還不是他們一家子都是負心人,我們家原先那可是皇糧莊頭,家裏可是一打一的富貴。”


    “他們家當時為了扒上我們家和我接親費了不少的力氣,又找人來說和又請媒婆上門,這我爹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他,那也是看在他家的姑娘確實好的份上。”


    “沒想到他們家竟然嫌貧愛富我我們家可是被人陷害冤枉的,這一落魄,他們便帶著女兒背井離鄉的跑了,一看就是在躲著我們家,怕我們家牽累了他們。”


    “我們家遭災,這婚事自然也就不作數了。”


    “原來我想著也就這麽罷了,我們家既然已經落魄了,自然是不能耽誤人家的姑娘,可是過了兩年,你說他家的爺們兒死了。”


    “那老娘便沒了依靠,自己帶著人過日子,被那村子裏欺壓的不行。


    “那老娘便又來找我,問我婚約的事兒。”


    “她家過得不好,我想都這樣了,說是之前的婚事,都是兩家說好的,不能作廢。”


    “他家現在也過的不好,我當時也不是什麽富貴人家,便想著這兩家都差不多,也就這麽過了,便重新答應了他們的婚約。”


    “可是哪裏想到那家的老娘竟然恬不知恥,帶著自己的兩個姑娘重新嫁了人,這重新嫁了人不說,還將自己的兩個姑娘都跟了人家的姓,這回好了,這姑娘不幸原來的姓了,就成了別家的人。”


    “等我上門去找他們家的時候,那老娘一個不認賬,兩個威脅,甚至還找了人來硬是讓我簽了什麽退親書。”


    “逼著我否認了這件婚事,你說我當時確實是沒有他們家過的好,也沒有人家有權有勢,自然得低頭,所以我也就罷了,可是我最氣不過的就隻有一件。”


    “我和那家姑娘的婚約還沒有解除,那家姑娘就跟著別的男人,成了人家的媳婦兒。”


    “你們說說,這不是把我的臉往地上踩嗎?”


    “還沒過門,就給我戴了這麽大的綠帽子,這叫我如何忍得下心中這口氣?”


    “原本我想著既然他已經找到了別的良人,我也就罷了。可是,你知道我那未婚妻,她找的男人是誰家的人嗎?”


    問話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也沒有懷疑什麽,直接開口問道。


    “是什麽人?”


    張華猛地拍桌子,嚇了周圍吃飯的人一跳,他卻大聲喊著似乎是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都發出來一樣。


    “他找我的人竟然就是當初將我們家陷害的家破人亡的那家人的兒子!”


    “竟然是這樣,竟然還有這種事兒!”


    “怎麽就這麽巧呢?這都倒黴事兒,都讓你趕上了!”


    “可不是嘛,你說我本來都不想再跟他們計較什麽了,我也想自己找個好姑娘成親過日子,但是家裏蒙冤的事情,我怎麽能輕易放手呢?”


    “所以我便將那家人一起告了上去,勢必要為我的祖父和父親討個說法回來。”


    “那這樣來說,你這沒什麽問題,隻是我怎麽聽說京兆府務都沒有受理你的案子呢?”


    “胡說,誰說京兆府沒受理我的案子?”


    “我的狀紙可都遞到了京兆尹那個叫什麽鄒大人的案台上了!”


    “當天我去狀告我家人的時候,周圍的父老鄉親們都在場。”


    “他京兆府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是青天大老爺高堂明鏡的衙門嗎?”


    “這麽多人又眼睜睜的看著呢,他這如何能不受理我的案子?”


    另一人聽了麵帶佩服之色,他對著張華恭維道。


    “張大哥,還是你有辦法,這許多人的眼睛都看著他,就是想要包庇那家人,也沒有辦法,隻能將你的案子接手。”


    “這就對了,那些人可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若是沒點什麽,在後麵背著他們,他們才不在管你的冤情呢!”


    “而且你們不知道,我那個未婚妻在家裏,後來去的那家的大姑娘,竟然是寧國公府的大太太,那可是京城裏一等一的富貴人家!”


    “哎呦,竟然是國公府呀!”


    “張大哥,那你能告贏嗎?”


    “你告了他們家,可別他們家暗地裏給你使絆子呀!”


    張華冷笑一聲,搖頭晃腦的說道。


    “他們府裏想暗地裏針對他們家的不知有多少人呢!”


    “你以為他們家過功夫勢力就大了,與他們家不對付的人多的是。”


    “那些人別看他們現在裝的跟個孫子一樣,都貓在後頭想要去找到他們家的錯處,然後扳倒他們。”


    “我跟你們說別看他們家現在權大勢大,其實那裏呀什麽都沒有,已經要完蛋了!”


    “這是怎麽說呢?那赫赫揚揚的國公府,我們遠遠在京城巷子裏見了,都覺得氣派。”


    “我聽說國公府裏,幾乎百八上千人在裏麵伺候。”


    “出門都是金奴銀婢,好不威風!”


    “這樣大的一家人,怎麽可能會倒呢?”


    張華神秘一笑,然後對著兩人道。


    “這就是你們不知道啦,他們家的爵位也就隻有五品了。”


    “五品,你們知道是什麽東西嗎?”


    “在京城裏,五品官算個是什麽東西呀?”


    “那房梁上一根梁折了下來,就能砸死多少個五品?”


    “更別提他們家在朝中並沒有任職,如果一個虛有的名頭罷了!”


    “這還不說他們家,以後又不能科舉,將來也不會有人再入朝。”


    “這麽下來,他們家還不如我呢!”


    “至少我將來要是成了親生了孩子,我尋一個合適的先生,給孩子教導,好去考得一些個什麽功名來。”


    “我們家自然要比他們家要富貴,有權勢的多!”


    張華說了這些,但是兩個人依舊懵懂懂懂,他們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如何能知道這些其中的厲害?


    但是他們也知道,但凡是那些讀書人,那地位肯定是要比他們這些貧窮的老百姓的身份高的。


    就算是簡簡單單的秀才舉人,也能帶著自己的親戚幾家,不管不用年歲歲交稅。


    隻這一點就已經讓他們十分羨慕了!


    張華在這邊吹噓,那邊那位自己獨自飲酒吃菜的人,放下自己的酒杯,抬頭看了一眼張華的方向,然後複又低頭獨自給自己斟酒。


    張華吹噓了一番,將來自家肯定要比那榮國府還要有權勢,猶覺不夠。


    他此時酒勁上腦,說話間便更加無所顧忌起來。


    “也不知道我那便宜未婚妻家是怎麽想的,竟然覺得扒上了國公府家,就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那簡直就是個笑話,等到將來與他們家敗落的那一天,他們還不是反過來,得低三下四的到我麵前來磕頭認錯,來求得我的原諒!”


    與張華一同吃飯的兩人,嘴裏吃著東西,仍不忘時刻恭維著他。


    “那要是真的是這樣,這家人的寶可就壓錯了呀!”


    “他們錯過了張大哥,您這樣的青年才俊,反倒是去追求,那日暮西山的人,豈不是扔了穀子去撿了石塊?”


    “想來到那個時候,那老娘一定後悔將自己的姑娘許給別人家了。”


    張華聽到跟他一起吃飯的人提起尤家的姑娘,眼睛眯蒙著,露出一絲猥瑣的氣息。


    尤二姐和尤三姐她都偷偷看過那身段,那樣的美貌,讓他見了,無法忘懷,每每在睡夢之中都十分想念。


    即便是自己去那春香苑等地方,找那十分解風情的姐兒,都比不上那尤家的兩位姑娘讓人魂牽夢索。


    他一想到將來賈家敗落之後,尤家的人要到他麵前苦苦哀求他高抬貴手,便得意非凡,對著兩人吹噓道。


    “這有什麽的,那還不是他們當初自己做的孽,我可是沒有嫌棄他們,我想著去娶他們家的二姑娘。”


    “可是他們家做了什麽呢?他們家不願意呀,背著我早早的給姑娘選好了人家,難道讓我去撿別人用過的破鞋嗎?這不是單純的侮辱我嗎?”


    “我跟你們講,就算是他們將來求到我這裏來,那也得看我的心情,看我願不願意放過他們?”


    一人好奇的問道:“那如果是他們家真的到你麵前來求你,你當真不願意放過他們家?”


    “畢竟聽你所言,他們家與你們家兩家,可是祖上的世交,難不成就因為這麽一件婚事就將兩家原本的情分全都磨滅了?”


    張華嗬嗬一笑,對著他說道。


    “那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他們家可是欠著我一個媳婦呢我怎麽能罷休呢?”


    “就算是他們家將來到我麵前,真心悔過,那也得是要把他們家的姑娘重新嫁給我才行!”


    “那家的姑娘不是已經嫁人了嗎?那怎麽才能嫁給你呢?”


    “誰說要娶她當正室了?”


    “都已經跟過別人的人,我怎麽能把她娶回來做正頭娘子呢?”


    “我說的是納妾,她到我家來就隻能給我做小!”


    “天天看著我的臉色過日子,當初老子看得上你的時候,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也該嚐嚐我當初嚐過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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