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結束,史溁他們這些女眷也不用再在外麵的帳篷裏麵吹著冷風,而是重新搬回了行宮附近的房子裏。


    等到這兩日的宴席結束,他們便可以啟程回京,因為和親這個小插曲,各個使團原本想要在圍獵等活動結束之後,便立刻回去的打算也被打亂。


    他們紛紛表示,要在京城裏麵逗留一段時間,也是為了等他們國家的消息,而是他們也確實見到了朝廷的繁華,想要在這裏多體驗一些他們平時體驗不到的享受。


    而當今對此樂見其成,不僅大方的答應了他們的請求,還為他們安排了專門的向導,專門為他們來介紹,京城裏麵好玩的好吃的東西。


    完成了他們皇帝陛下交代的任務的各個使團,也在等待消息的這些時間裏麵玩的不亦樂乎。


    當今當初派人給他們做專門的向導的時候,就已經吩咐過了,一定要讓他們多體驗一些京城裏麵玩樂的事情,並且要讓他們對這些產生興趣。


    若是有哪個時段想要理解這些用來玩樂的器具,他們也可以大方的提供給他們,畢竟想要一個國家強盛,那麽他們的管理者就不應該是是貪於享樂,不思進取的模樣。


    這些使臣都是可以接觸到他們各個國家的皇宮貴族的人,這些人平時就不愁吃穿用度,對於如何玩樂享受都有自己的那一套。


    他命人將這些玩樂的東西通過這些使者傳到四鄰各邦去,讓這些人沉迷於其中而無法自拔,這也相當於變相的削弱了四周,這些小國邦的勢力。


    對於這種能酥了對方骨頭的事情,當今可是十分想做的,他從來都不認為這些人臣服於他,就是忠心於他。


    現在這些小國邦願意聽他的,那是因為他現在強大,這些人打不過他,便自然的要聽他說話,他都可以確定,一旦他露出一些弱勢,這些小邦便會立刻跟他翻臉,並且討要不菲的好處。


    要錢財不說,更是想侵吞大徒的國土,這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的,所以這些周圍的小邦必須不能強大起來。


    眾人回到了京城,各回各家,史溁,邢氏並王熙鳳也回到了榮國府。


    在她們離開的日子裏,府裏被史何夫婦看的死死的,並未出亂子,不過,榮國府沒出事,不代表別人家沒出事。


    那個訂好了日子要快速成親的許姑娘,就在,他們這些人都不在京城的時候,快速的與他的外祖父為他選擇的人舉行了婚禮。


    而許老爺,他的生身父親,竟然在許姑娘的婚禮上,帶著許家的人大吵大鬧,一點麵子都沒有,給他的女兒留。


    氣得程家老爺子當場發怒,叫了家中的下人,將徐


    許老爺和他帶來的那些人全都捆了起來,扔到了門外。


    直到處理了這些麻煩之後,這婚禮才算是繼續進行,不過有了這麽一場鬧劇,這婚禮上的氣氛就有些古怪。


    好在呢,我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是程家老爺子,認識的人,也是與他們家平時來往較多的人,他們都願意給程家老爺子麵子,我也在一陣尷尬的氣氛過後,這婚戀還是順順利利的進行了。


    聽到警車裏麵竟然出現了這麽一場鬧劇,史溁微微歎息,她有些不明白這許老爺如今的情況已經這麽慘了。


    應該低調下來,選擇明哲保身才是怎麽行?


    如此糊塗,他這麽帶著人把事情鬧得越來越大,豈不是要將他自己剩下的那些臉麵全都丟進了。


    這京城裏麵的人,好不容易被社團來形成的事情,把他們家的事淡忘了,一些事在他什麽也能談下來,有種想了起來這麽鬧下去,這件事該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於是,她便對在她身邊喝茶的王熙鳳問道。


    “鳳丫頭,你說這個許老爺是不是得了什麽病糊塗了,這麽鬧,他能有什麽好處,他難道這輩子都不想再起複了?”


    王熙鳳想了想,也覺得不可思議,不料,一直都不怎麽發表自己意見的邢氏卻開口說道。


    “老太太,我倒是覺得許老爺這麽做是不想程家好過的意思。


    許老爺沒了妻子,又沒了一雙兒女,更是別人擼了朝職,現在除了吃老本,竟是一無所有。


    平時那些願意與他來往的人家也紛紛不搭理他了,他心裏如何能接受得了這樣的落差。


    我瞧著,他這完全是報複,他不想要自己的前程了,隻想和程家死磕到底。”


    王熙鳳驚訝道:“那他豈不是瘋了,程家老爺子人脈甚廣,隨便找一個什麽人家出來就能把他像螞蟻一樣捏死。


    就是他現在有的幾分本錢,還不夠程家收拾他一個來回的,他想要跟人家過不去的,豈不是一個笑話?”


    史溁嘲諷道:“他這是篤定了許姑娘身上有他許家的血脈,程家老爺子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想把事情做絕,肯定不會動他的性命。


    他鬧得再凶,程家都不會讓他輕易死了,也不會虐待於他,所以,他做事才這麽有恃無恐。”


    說著,他又歎了一口氣,不讚同地說道。


    “他的做法是不可取的,這人心最難估測,但是想到了其中的一層,不過卻沒有往深想。


    程家是留著一分顏麵給他,可是這分顏麵也是留給一個能夠識相的他。


    誰願意天天去應付一個總是來給你找麻煩的人。


    他現在對於程家來說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他這麽無休止的鬧下去,程家遲早會忍受不下去,派人把他解決掉。


    我看這個許老爺和許家人蹦噠不了多久嘍。”


    王熙鳳和邢氏也覺得史溁說的話有道理,王熙鳳更是對著史溁說道。


    “程家人已經算是非常仁慈的了,這樣的人,要是在我們王家,我們王家可是不會留著這麽一個人在眼前礙眼的。


    我祖父別的能耐沒有,可是要論起收拾人來,那是有一手的。


    許老爺這樣的人,在我們王家都是先堵了嘴,然後打個半死,最後扔出去,或是讓他們簽了保證書來,保證再也不打擾我們家為止。


    怎麽可能讓他們帶著人一次又一次的上門來我們家裏麵鬧騰,這樣下去,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史溁和邢氏聽了都想笑,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你看王熙鳳她就是這句話的忠實寫照。


    王熙鳳平時對待那些不聽話的下人,收拾起來就是她自己說的那些流程,什麽都不管,先打一頓板子。


    板子打到位,自然就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那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史溁和邢氏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麽,那就是原來王熙鳳這手段是有出處的,那就是師承她自己的祖父王家老爺子。


    回到了榮國府,史溁自然要關心一下王氏的病情,叫來了一直住在府裏的大夫,那大夫也將王氏的情況說明。


    王氏如今已經不會見了誰都瘋癲了,不會打翻湯藥,也不會砸了飯菜。


    一日之內,有兩個時辰已經能認人了,她的病情竟然出現了天翻地覆的好轉。


    史溁覺得驚奇,她從未聽說過有誰能短時間內好得這麽快的,於是她便留了一個心眼。


    並未再次試探王氏,她心中有一層顧慮,王氏之前發病的時候不似裝的,那麽她好這麽快是不是有什麽別的緣故。


    想到寶玉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充靈寶,有辟邪的功效,史溁心中就有了打算,她把寶玉叫了過來,問他有沒有去探望王氏。


    寶玉搖頭,說他沒有去過,史溁便排除了這個答案。


    叫了其他看守的人來問,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於是他隻能認為王氏這病,這是自己好的,並沒有什麽別的原因。


    但是,史溁心中始終覺得其中有古怪存在,但一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不對勁,於是他還是叫人密切關注他的行為,一刻也不敢鬆懈。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有一個人在心裏正驚濤駭浪地翻滾著,不能夠平息。


    這個人就是寶玉那裏伺候的襲人。


    史溁他們離開,給他創造了能夠接近的機會,於是他便算準了他們回到京城的時間。


    趁著眾人都去迎接他們,這空閑的時候,他跑進了屋子,見到了腦子已經變得清醒了的王氏。


    不過他的運氣並不很好,在他和他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王氏毫無征兆地發病了。


    撕扯著她的衣服,嘴裏還說著一些很奇怪的話,把他嚇得不行,他看周圍沒有人便掙脫開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太太生病了?為什麽府裏的人都不知道?


    還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唯獨不告訴我?”


    襲人的心理,充滿了懷疑,他現在的處境不妙,很多人都不願意和他說心裏話,府裏的消息,他也是最後才知道的。


    所以他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不過這些都不影響他對王氏生病的事情產生驚訝。


    畢竟她可是選擇了王氏作為自己的靠山,現在這個靠山出事,她又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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