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正說著話,就聽見有人敲門,一大媽正在廚房做飯呢,聽到聲音,就去開了門,看到門外的人,一大媽頓時驚呼出聲:“何大清?”


    “弟妹啊,好久不見了,老易在家嗎?”何大清笑著說道。


    “在,在,何大哥快進來。”一大媽卓實有些驚訝,趕緊將人讓了進來,屋裏的父子倆聽見聲音也站了起來,走出了裏屋。


    “何老哥,你回來了,快進來,好久不見了啊。”易中海說著就把何大清請進了屋裏,又對易平安說:“平安呐,這是你何大爺,柱子的爹。”


    “何大爺您好。”易平安對著何大清點點頭,問了聲好。


    “好,好,老易啊,你這兒子可比你強多了,你這老小子,還真生了個好兒子。”何大清笑著跟易平安點點頭,又跟易中海寒暄起來。


    易平安趕緊給何大清倒了水,又給他遞了煙,期間一直在觀察何大清,何大清也在觀察易平安。


    易平安看了何大清後,覺得他不是那種會為了寡婦私奔的人,他的眼睛裏有狡黠,有智慧,這讓易平安確信,他的走肯定是有原因的。


    何大清也在暗暗觀察易平安,越看心越涼,他不禁想,這易中海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雨水的眼光不錯,可正因為這樣,這事它才難辦啊,易中海不會同意的。


    就是他自己要是能有這麽一個兒子,也不會讓他娶個小門小戶的媳婦,可他已經回來了,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老易啊,咱哥倆喝點?”何大清笑著跟易中海說。


    “喝點,可是好久沒見了,有十來年了吧?”易中海回道。


    “是啊,十年了,物是人非嘍。”何大清感歎。


    “唉,誰說不是呢,老伴兒啊,給我和何老哥弄兩個菜,我們下酒。”易中海說著就對一大媽說道。


    “行嘞,你們先喝著,我這很快就好。”一大媽答應著就去了廚房。


    易平安一看這倆人是有話要說啊,也就站起身,說道:“爹,我那還有幾根紅腸,拿過來給你們下酒。”說著就出了屋。


    其實這邊也有紅腸,易平安就是找個借口罷了。到了廚房跟一大媽說了句,自己回跨院弄點吃的,又往屋裏看了一眼,一大媽就知道了,易平安就回了跨院。


    易平安到了跨院,就直接進了西廂房,從空間搬了把椅子,就靠在他家的後牆上聽動靜,他想聽聽何大清要跟易中海說啥。


    易中海:“何老哥,你這是回來過年?”


    何大清:“不是,回來有點事,辦完就走,老易啊,我先敬你一杯,這幾年沒少照顧柱子和雨水。”


    易中海:“何老哥,你說這個就見外了啊,一個院裏住著,柱子和雨水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不是。”


    何大清:“老易,我呢不會兜圈子,就直說了,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你的。”


    易中海:“找我的?啥事?說吧,我能幫的肯定幫。”


    何大清:“是雨水那丫頭,她看上平安了,想給你做兒媳婦。我也知道這有點冒昧了,但我這兩天就得走,也就直接說了,雨水那孩子你是看著她長大的,啥樣你也知道,柱子也結婚了,不會成為拖累,


    你兒子我看了,是人中龍鳳,我家高攀了,但孩子已經長大了,我愧對雨水,這次說啥都得回來,幫她一把。老易,你給哥哥說句實話,咱哥倆有沒有做親家的可能?”


    易中海看著何大清,眼裏都是震驚。他萬萬沒想到,何大清回來是為了他兒子。


    “何老哥,平安的事,我做不了主,你可能不知道,平安的媳婦是要政審的,最少三代,你能審過嗎?”


    易中海說道,他不想讓兒子娶小門小戶的媳婦,這是真的,但也不想兒子娶高門大戶,那樣的兒媳婦跟他們相處不來,他怕兒子受丈人家的氣,也怕兒媳婦給他們老兩口氣受。


    所以易中海一直想讓易平安娶個門當戶對,才學相當的,但他也知道,這是何其的難。況且以兒子的才學,出秘密任務會越來越多,要是娶個媳婦,也整天的出任務,那他們老兩口以後怎麽辦?


    可不管怎麽想,他都沒想過雨水,就憑何大清和傻柱那不靠譜的性子,他都怕拖累他兒子,當個朋友親戚似的怎麽處都行,要是當親家,那還是算了吧,太蠢了,他都怕他們把他孫子也連累蠢了。


    “老易啊,這政審我不知道都審啥,但我今天回來就去了街道辦和派出所,把我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我的成份沒問題,當年威脅我的人也被抓了,我現在就是普通老百姓。”何大清說的很堅定。


    “政審我也不知道審啥?我都沒經過這個,我哪知道都審啥?你確定你都交代清楚了?沒有尾巴了?”易中海再次確認。


    “沒有,我都交代了。”


    “當年到底咋回事?我知道你是因為後院那個才走的,還有別的原因嗎?”易中海知道的也隻是他看到的,深層的原因他也不知道。


    “唉,說起來也是我倒黴,當初我在譚家做菜的時候,認識了一個人,那時四九城還是鬼子在的時候呢,


    那人當時受了傷,餓的不行了,我給了他一個飯盒,還給他買了藥,救了他一命,知道了他是那邊的人,想著都是打鬼子的,救了就救了唄,我也沒想那麽多,誰知這小子居然恩將仇報。


    四九城解放的時候,軍管會進駐了軋鋼廠,那人知道我在軋鋼廠工作,居然讓我給軍管會的下藥,我又不傻,我能幹這事嗎?不想在四九城混了?


    後來又知道婁老板信任我,他居然威脅我,讓我給他傳遞軋鋼廠的情報,把軋鋼廠的機器型號告訴他,還讓我偷工件,


    不然就去舉報我,說我跟他們那邊有牽扯,還給鬼子做過飯,讓我變成漢奸,


    我當時也實在是沒主意了,就去問了後院老太太,老太太就給我出了這麽一個招兒,讓我走,離開四九城,走的遠遠的,再也別回來,那人找不到我,就拿我沒辦法了,柱子和雨水她幫忙照顧,以後讓柱子給她摔盆就行。


    我這次回來,就是說清楚這件事,公安那邊已經給我證實了,我是無辜的,至於說給鬼子做過飯,可那時候給鬼子做過事的人多了,我也沒幹啥叛國的事,就讓我回來了。


    老易,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瞎話,要是我說瞎話蒙你,就讓我何家斷子絕孫,你信我。”何大清說的有些激動。


    易中海一聽何大清發誓了,也信了,這個誓發的太毒了。


    “何老哥,你別激動,我信你,公安和街道都給你證明了,我還能不信?可是老哥啊,我真沒辦法做主啊,至少我得問問平安吧,再說了,雨水還上學呢,就算是結婚,也得等她畢業了再說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易中海主打就是一個拖,反正同意是不可能同意的。


    “唉,兒女都是債啊,我對不起他們兄妹倆,那時他們還小,我怕他們兄妹倆被人害了,才不得不說我跟人跑了,不要他們了,可你知道,我從沒這個想法,那是我親生的孩子,將來指望他們養老送終的,我能不要嗎?”


    何大清說著眼淚就下來了,他這是憋屈久了,這事一天不解決,他都不敢回來。


    “你是說那人被抓了?沒留下什麽後患吧?”易中海問道。


    “嗯,抓了,他們那夥人都抓了,都吃了花生米了,以後我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何大清說著說著就笑了。


    “那你要回來?”易中海問。


    “這個看看再說吧,我現在在保府也有工作,要是回來了,那邊就得辭工,這邊現在的工作也不好找,都合營了,要是那邊待不下去了,我再回來。


    放心,我不傻,該給那寡婦的我都給了,但不該給的,我一分都不會出,當初跟她走,那是沒辦法,現在我隨時都能回來,我還怕啥呢?”何大清笑著說道。


    “是要好好為自己打算。”易中海聽了點點頭。


    “老易,你明天問問平安,我也知道高攀了,可萬一要是他同意了呢,他對雨水可不錯是吧?”何大清還是抱著一絲幻想。


    “何老哥,我明天問問平安,這孩子啊,就跟沒開竅似的,誰到他那個歲數還不知道想媳婦的?可這孩子硬是一點都沒有,真是愁人。”


    易中海歎息的說著,把一個為了兒子婚事犯愁的老父親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易平安聽著屋裏的對話,才明白原來真相是這個,易平安覺得這何大清真是有點倒黴啊,救人還救出事來了。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易平安也就不在廂房待著了,太冷了,收了椅子回了正房。


    至於何大清說的雨水的事,等他爹問時候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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