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62年,我所在的城市成為了社會模範城,犯罪率暴跌至零。


    而我,參與了為其誕生不可磨滅貢獻的任務。”


    周餘臣的新年過得很冷清,除了大年二十九的時候幾位組員給他拜了年,張院長給他發了短信就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了。


    連義也沒有。


    周餘臣一直很奇怪,自他從雙吉縣返回後,義似乎就徹底沉寂下來,甚至一度帶著小弟們縮到了帝港市。


    之前帝下之都進入軍管狀態時,周餘臣還為他暗自擔心,後來通過他們之間隱秘的聯係方式才發現義早就溜走了。


    義,似乎早就知道帝下之都要進行軍管狀態,提前撤走了自己的小弟,也保存了自己的力量。


    軍管狀態一結束,周餘臣就猜到義要王者歸來吞噬其他沒溜走的社團的地盤了。


    所以到了過年,義也沒來得及找自己聯係。


    新年過後,突破到五級的周餘臣突然收到告死鴉總部來的郵件,要求他上班第一天去總部一趟。


    他本來以為找他的,是自己的直屬上司鳳凰座,結果跟著指引來到總部地下200層的都督辦公室。


    根據指示,他走進了子鼠的辦公室,敲開了門。


    一走進去,周餘臣就聽到了拉小提琴的聲音,有一說一還挺好聽的。


    夏洛克是個拉小提琴的高手,周餘臣在春秋界和他廝混那麽久也算是有一點鑒賞能力。


    不是拍馬屁,周餘臣確實覺得子鼠拉的小提琴有點兒東西。


    隻是貴為九級的告死鴉都督,子鼠不去關心深度世界的入侵,非要來找自己這個五級小蝦米幹什麽呢?


    周餘臣也有些惴惴不安,所以一看到子鼠停止演奏後。


    他就急忙鼓掌,讚歎道:“好,拉得真好!”


    放下小提琴,子鼠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周餘臣的讚美,隨後示意周餘臣坐到他的麵前。


    這個時候周餘臣才發現,子鼠似乎將自己的能量波動掩飾得很好,自己坐在他麵前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完全收斂或者完全不收斂,對於周餘臣來說都能感覺到,唯有這種想展示幾級實力就展示幾級實力的控製力,周餘臣為之驚歎。


    說實在的,換做是自己,動用精通的周禮,也沒法做到在五級內隨意控製外露的氣息。


    “茶?還是咖啡?”


    “沒事,都督,我坐著就行。”周餘臣很尊重,不僅尊重子鼠屁股下的那個位置,也尊重他的實力。


    “那行,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從深度世界上浮回來,重新接手了帝下之都的防衛工作。


    剛好,我注意到了你在最近一段時間內突出的表現,看樣子很快就要給你升到正司級了。”


    “為帝國辦事,在所不辭!”周餘臣挺了挺胸表忠心。


    在自己升到想要的職位前,他一定是明帝國最忠心的告死鴉。


    “不說這些,相信船底座你甚至有一天能夠坐一坐我的位置。


    我今天找你來,是我看了你的一些履曆,有一些疑問想要問你。


    七個月前,東外環區巡捕局畫像師司水仙的那個案子,是你辦的,對嗎?”


    “是的,長官!”


    “而司水仙之所以會犯案,是因為受到了《墮入地獄的女人們》這幅畫的影響,這是你上交的報告裏的原話。”


    “是的,長官!”


    “那麽你知道這幅《墮入地獄的女人們》,它放在哪裏嗎?”


    聽到子鼠的疑問,周餘臣突然尬住了,對哦,他好像忘了去調查一下這幅畫在哪裏。


    最開始隻顧著結案了,後麵發現司水仙可能和告死鴉中的大人物有關係,於是他就習慣性地縮了回去,不再追查任何可能告訴那位大人物自己注意到司水仙異常的線索了。


    所以子鼠現在問自己這個,是想幹什麽?


    周餘臣此時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將自己的發現和盤托出,子鼠貴為告死鴉都督,地位隻比大都督低,可以說是告死鴉係統裏權勢最大的幾位。


    如果自己告訴他有關於大人物的事情,是否可以解決那個大人物?這樣自己是否又立下一功?


    但是周餘臣又不敢,萬一那個大人物就是子鼠呢?自己和盤托出正好撞到槍口不就完了?


    所以隱瞞過去?


    也不行,還是和之前的疑慮一樣,如果子鼠就是那個大人物,發現周餘臣在有意遮掩,難道不會猜測周餘臣察覺到了什麽?


    難保子鼠不會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給自己安排一個殉職套餐。


    不過周餘臣的疑惑隻持續了一下,子鼠自己接話了。


    “那幅《墮入地獄的女人們》就掛在帝下之都東區巡捕總局的的行政樓大廳一樓,原本僅僅隻是作為裝飾品用的。


    當我看到了你的報告後,我心血來潮又去看了那幅畫。


    你知道嗎?到了我們這個級別,輕易是不可能心血來潮的。


    等我到了東區巡捕總局,我發現那裏的《墮入地獄的女人們》,已經被人替換成贗品了。


    於是我又去找正品,你知道我在哪裏找到了它嗎?”


    臥槽,還有這種驚天大瓜,周餘臣此時根本不想聽這玩意兒。


    其實他用自己的腳思考都能猜到,一定是那位隱藏在告死鴉係統的大人物幹的。


    但是他不能說啊,他隻是一個小卡拉米,要鬥法也該是子鼠去和那位大人物鬥法,牽扯上自己這個奔波霸有什麽意思呢?


    “屬下不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周餘臣這次答的斬釘截鐵,低著頭不想露出表情。


    “它就是天平網力量主體憑依的載體,有人在天平網覆滅後將其丟進了空間縫隙中,試圖讓空間的力量毀屍滅跡。


    可惜,我剛好對空間力量有一些微不足道的研究。”


    周餘臣終究還是聽了他根本不想聽的情報,於是他抬頭看向子鼠,神情詢問子鼠的目的。


    “我拿到這幅畫後,發現裏麵有一種力量在激活,似乎本身是一個殘缺的門。這個門看屬性不是死者之國的,天平網也不過是利用這幅畫的特性。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很有可能巴洛聖遺留在帝國內的所有畫,都在逐漸異化成門。


    為了防微杜漸,我決定派遣閑置下來的機動大隊,前去全國確認各個巴洛聖的作品。


    而你作為這次事件最初的親曆者,我需要你替我去申城跑一趟。那裏有一幅畫,來自巴洛聖。


    唯有這幅畫,絕對不能出問題。”


    “為什麽?”周餘臣問道。


    “因為那幅畫,畫的是皇帝陛下。”子鼠說道。


    “那我們就去直接把那幅畫給征用回來啊,我感覺不用盯著了,這裏皇帝陛下重要。”


    “可是我也不確定,那幅畫在哪裏。距離我上次見到那幅畫,還是三十年前在申城的一次畫展。我之前就去找了那次畫展的負責人,結果連他都不知道那幅《皇帝》究竟是怎麽出現在畫展上的。


    天平網為什麽可以寄宿到《墮入地獄的女人們》,還有這幅畫為什麽能夠在眾目睽睽下被掉包,都有很深的糾葛在裏麵,我不能輕舉妄動。


    這次其他告死鴉去全國調查巴洛聖的畫也是幌子,你才是我的暗手,我要你打著調查的名義去申城找到那幅畫,杜絕它被人利用的可能性。”


    子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餘臣也沒法拒絕,隻好點頭答應。


    第二天,他收拾了東西,就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申城的飛機。


    因為這次是隱秘的任務,所以他甚至沒有和申城本地的巡捕以及告死鴉對接,以一個遊客的身份前來申城,長租了一間酒店。


    就這樣,他在申城蹉跎了一段時間,人們也從新年的節日氣氛中走出來,迎接繁重的工作。


    一直到農曆二月二號,龍抬頭。


    ……


    司空俊宇今天沒有在網吧停留特別久,早早地就下機回到了出租屋中。


    他小心翼翼地從衣櫃裏拿出之前被紅衣女郎贈送的盒子,端詳著想要打開。


    似乎是檢測到了司空俊宇的動作,在他的手指拂過盒子中間部分時,盒子突然發出了一聲哢噠聲。


    隨後機扣轉動,原本緊閉到嚴絲合縫的盒子彈了開來,露出了一枚戒指。


    “所以次世代實體網遊,就是一枚戒指?”司空俊宇有些無語,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會去信這種鬼話。


    隻是紅衣女郎的憑空出現和消失不是假的,他總不可能是被什麽人催眠惡作劇了吧?惡作劇一個臭打遊戲的幹什麽?


    於是鬼使神差的,司空俊宇捏起那枚戒指朝著自己的食指戴了上去。


    戒指絲滑地帶上了,司空俊宇感歎道:“還別說,挺合適的。”


    但是戴上後,司空俊宇依然沒能發現有什麽異狀誕生,戒指似乎就是戒指而已。


    司空俊宇怒上心來,還遊戲領域大神,蠢得像個小醜的遊戲領域大神。


    氣上來了,他猛地一拍自己戴著那枚戒指的手,責怪自己手賤。


    “啪!”


    司空俊宇的手擊打到戒指後,一個新的機扣啟動聲發出,從戒指裏突然彈出了一副科技感十足的一體式眼鏡。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司空俊宇被嚇了一跳。


    捏著翠綠色的眼鏡,他上上下下端詳起來,都沒有想明白一枚小小的戒指,究竟是怎麽塞下一副眼鏡的。


    端詳久了,他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戴上它?試試?”


    想到這裏,那副綠色眼鏡似乎有魔力,吸引著他的手一點點下墜。


    很快,那副眼鏡也嚴絲合縫地戴上了司空俊宇的鼻梁。


    戴上眼鏡後,司空俊宇找來了一麵鏡子,想要看看戴上後是什麽樣。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清爽的麵孔上帶著一抹妖異且科技感十足的綠色,好像還有那麽一點點兒小帥。


    正在臭美著,司空俊宇突然感覺有些頭暈眼花。


    這時,他的耳朵旁像是耳鳴一般,響起了連續不斷的嗡嗡聲。


    “糟了,這個眼鏡不會是會發光的那種吧?”


    於是司空俊宇趕忙伸手去摘眼鏡,隻是隨著他的動作,自己隻覺得頭越來越暈,眼睛越來越花,同時還有一股沉沉的睡意。


    也算不上是睡意,隻是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他,現在立刻馬上陷入沉睡。


    眼皮再也支不開,司空俊宇往後一躺就倒在了床上。


    ……


    馬莉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工作壓力大,自己出現了雙相分離的症狀。


    一個穿著顯眼紅色衣服的女人,怎麽可能在自己的公司出現又消失,還沒有任何人看到?


    要知道做她們這個工作的,對於穿衣是最敏感的,這一身紅衣包臀裙沒有任何一個同事可以忽視。


    但是怪事就是發生了,確實隻有她一個看到了那個紅衣女郎,後麵調監控都看不到人。


    馬莉不想被當做精神病,加上她確實有證據,那個女人遞給自己的盒子最終她還是收下了,所以打了個哈哈就把事情搪塞過去。


    隻是這些天,她一直在等二月二龍抬頭,她想要看看這個盒子究竟是個什麽事。


    紅衣女郎說的實現一切願望的許願機她根本不信,可能隻是一個遊戲的誇大宣傳了。


    紅衣女郎的消失也能解釋,說不定就是魔術,隻能說這個遊戲的出品方玩得挺花。


    等到二月二號的晚上,馬莉下班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盒子,想要看看裏麵究竟裝著什麽。


    隨著馬莉的撫摸,盒子彈開,再次露出了戒指。


    見狀,馬莉將其戴在了右手的食指上,發現特別的合適。


    不過她留了個心眼,將戒指取下來再戴在大拇指上,這次發現還是很合適。


    於是她就發現,這戒指似乎特別的不凡。


    見此,她將戒指重新戴在食指上,開始摸索戒指。


    經過輕輕地拍打後,也彈出了綠色的眼鏡。


    馬莉也像是被吸引了一般,主動地戴上了那詭異彈出的眼鏡。


    剛一戴上,她就聽到了持續不斷的嗡嗡聲,隨後就是頭暈目眩,仰倒在了沙發上。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抽水馬桶給抽走了一般,整個人陷入到了旋轉輪回的迷失中。


    再次清醒過來後,她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特別大的大廳,身邊是烏泱泱的人群。


    在大廳的正前方,有一個一米高的舞台,上麵正站著給她盒子的紅衣女郎。


    當人群不再增加後,紅衣女郎笑著說道:“恭喜你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是罪惡克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最南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最南端並收藏我是罪惡克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