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捏著匿名信,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反複查看信封,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除了郵戳上模糊的“縣城”字樣,沒有任何線索。這封信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原本平靜的湖麵,激起陣陣漣漪。


    “郝建,你在看什麽呢?”杜曉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打斷了郝建的思緒。郝建回過頭,將信紙揉成一團,塞進口袋,“沒什麽,一封騷擾信罷了。”杜曉蘭見他神色凝重,便沒有追問,轉而說起學校的事,“王大山今天跟我說,他爺爺又教了他一個治療風寒的土方子,效果很好,想整理出來,將來教給學生們。”


    郝建勉強笑了笑,“王大山這孩子真是好學,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鄉村醫生。”然而,這番對話很快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李衛國滿頭大汗地衝進院子,“不好了,村東頭的張老漢突然發起高燒,還說胡話,緊接著,他兒子、兒媳也開始發燒,症狀一模一樣!”


    郝建和杜曉蘭心頭一緊,不約而同地意識到,這可能不是普通的風寒。三人立刻趕往張老漢家,隻見他躺在床上,臉色潮紅,呼吸急促,嘴裏不停地說著胡話。“快,把村裏的赤腳醫生都叫來!”郝建當機立斷,同時迅速為張老漢檢查身體。


    很快,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村子。村民們人心惶惶,議論紛紛,一種莫名的恐慌在空氣中蔓延。


    張老漢一家三口的病症,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巨石,驚起千層浪。村民們從最初的竊竊私語,到後來的驚慌失措,恐懼像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郝建和杜曉蘭、王大山,還有匆匆趕來的幾位赤腳醫生,顧不上安撫村民的情緒,隻能先將病人集中到村衛生室,隔離觀察。然而,簡陋的衛生室裏,除了幾張病床和簡單的醫療器械,幾乎沒有任何藥物儲備。


    “郝醫生,現在怎麽辦啊?我們這兒連退燒藥都快沒了。”一位老赤腳醫生擔憂地說。郝建眉頭緊鎖,他何嚐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我已經讓李衛國去縣裏請求支援了,但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他轉頭看向杜曉蘭,“曉蘭,你帶著王大山,挨家挨戶排查,看看還有沒有類似的症狀,一定要做好隔離工作。”


    杜曉蘭點點頭,帶著王大山匆匆離去。郝建則開始用有限的草藥,嚐試控製病情。然而,這種未知的疾病來勢洶洶,草藥的效果微乎其微。


    隨著時間的推移,村裏出現類似症狀的人越來越多。村民們從最初的信任和期待,逐漸轉變為質疑和不滿。“郝醫生,你不是從大城市來的嗎?怎麽連這點病都治不好?”“就是啊,再這樣下去,我們整個村子都要完了!”


    麵對村民的指責,郝建心中五味雜陳。他何嚐不想力挽狂瀾,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足夠的醫療物資,一切都是空談。“郝建,你別灰心,我們會找到辦法的。”杜曉蘭看出了他的沮喪,輕聲安慰道。


    郝建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壓力和責任都扛在肩上,“為了這個村子,我們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盡管疫情嚴峻,物資匱乏,但郝建和杜曉蘭沒有絲毫放棄的念頭。他們日夜奔波,四處尋找草藥,嚐試用土方子緩解病人的症狀。為了防止疫情擴散,他們挨家挨戶宣傳防疫知識,指導村民如何消毒、隔離。


    “郝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們手裏的藥材越來越少,可病人卻越來越多……”深夜,杜曉蘭疲憊地坐在郝建身邊,語氣裏充滿了擔憂。


    郝建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眉頭緊鎖。他知道杜曉蘭說的是事實,眼前的困境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再想想辦法,一定還有辦法的……”郝建喃喃自語,腦海裏不斷閃過各種可能性。


    突然,他想起一個人——他的導師,那位德高望重的醫學泰鬥。如果能得到導師的幫助,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郝建立刻起身,翻箱倒櫃地尋找導師的聯係方式。終於,在一本泛黃的筆記本裏,他找到了那串熟悉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郝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將村裏的情況告訴了導師。


    “老師,求求您,幫幫我們吧!村裏急需醫療物資,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導師沉穩的聲音:“孩子,你別著急,我會盡力想辦法。你先穩定村民的情緒,做好防疫工作,我會盡快派人將藥品送過去。”


    導師的話語如同黑夜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郝建和杜曉蘭的心房。他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軍用吉普車突然停在了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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