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下等小國,竟能讓王上不遠萬裏,親自而來。如此震撼,令一眾北冥將軍久久不能平複。


    “王上親臨,必將涉足寒山國都城。我軍此次納降,絕不容有失!”


    “是!”


    下方,廳內諸將麵色一正,當即抱拳喝道。


    沒人知道這位北冥君王為何會親臨北域,但不可置否的是,其不遠萬裏而來,絕不會是因為一個區區下等國。


    而不論與否,此事已成定局,他們作為前去寒山國都城納降的軍隊,一切的一切都必須保證不能有絲毫閃失。


    直到現在,眾人這才相繼回過了味。此次納降不僅不是個好差事,反而成了一個滾燙的芋頭。


    期間但凡有半點差池,那這個芋頭,便能砸死他們所有人。


    僅僅一夜,北冥君王親臨寒山,巡查北域的消息便已傳遍大冬城每一個角落,甚至北域諸國間都相繼耳聞。


    上至諸國國主,下至布衣百姓,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而能如此迅速將此事傳播出去,此間背後必然不缺推手。


    至於其中究竟有何意味,也許,隻有一少部分人才能體悟一二。


    次日清晨,質子軍正廳


    “娘的,不就是去納個降麽,不知道的還以為鬧鬼了!”側案前,富大海罵罵咧咧,一雙黑眼圈極為顯眼。


    “呦~海大人這是沒睡好啊?”一旁,狼滄揶揄出聲。


    “書哥!啟哥!”眼見來人,富大海連忙站了起來,壓根兒就沒搭理一旁的狼滄。


    “呦~還書哥,書哥在哪兒呢?在,在,在...”隨著回頭望去,狼滄不僅聲音越來越小,更是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墨書駐足原地,友善笑道“我在這兒呢”


    “千,千”


    不等一句話說完,狼滄腿腳一軟,撲通一聲便摔向了地麵。


    “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眼見如此,廳內風冥,葉不離等一眾武官紛紛爽朗大笑。


    “行了!說正事兒!”墨書沒好氣的瞥了眼前者,隨聲便向著不遠處的茶桌走去。


    “去納降的章程,都耳聞否?”


    “書哥,聽說是因為那北冥國的君王要來,這城裏上上下下都鬧開了”富大海接話道。


    墨書微微抿了口茶,點頭道“不錯,如今大冬城內各營兵士皆整頓軍備,煥然一新,不僅是為了納降,最重要的便是那北冥的君王要來北域”


    “千戶,如此一個小國,那北冥國的君王何故要來?”一旁,風冥不解道。


    “旁人看不明白,你還看不明白?”墨書側目。


    “啊?”風冥雲裏霧裏,不知所以。


    富大海有些詫異的看向前者“你他娘不是在家排行老二麽,你爹打小兒就沒管過你?”


    “打我記事兒起,我爹,呸!我父皇便長年在外征戰,的確沒怎麽管過我...”


    “來來來,海哥今兒個就好好教教你!”富大海挽起袖子就準備大講一番。


    “北冥君王來北域,當然不是為了這區區一個寒山小國,而是在向北域諸國表明一個態度!不降,便打到你降!”說完,狼滄扭頭便看向了茶桌所在


    “千戶,咱說的沒毛病吧!”


    “不錯,不錯”墨書淡笑點頭,期間還不忘瞥了眼那臉黑如炭的富大海。


    原地,富大海咬牙切齒,直愣愣的盯著那個極為欠收拾的身影“老子是沒長嘴,還是顯著你長嘴了”


    “千戶都說沒毛病了!你,你待如何!”狼滄舔了舔嘴巴,絲毫不虛。


    “扯淡的話待會兒再說!”眼見兩人又要打起來,墨書無奈之餘當即擺手打斷。


    “近日,我得外出一趟。去那寒山國都城納降一事,便由小啟全權負責!”


    “書哥,你這是又惦記上哪家的小娘們了...”富大海小聲嘀咕道。


    “你方才說了個啥?”墨書側目。


    富大海眼皮一跳,當即搖頭否認“咳,咳咳,我啥也沒說!”


    一旁,久未出聲的拓跋啟沉聲道“九哥,殘耳等二十八騎,你得帶著!”


    “方才不都跟你說了麽,此事,不議了!”墨書大手一揮,當場便定了下來。


    “千戶,眼下寒山國雖已投降,可不乏山間野民聚眾鬧事。您要是外出的話,還是帶著些人較為妥當”葉不離微皺眉頭。


    他沒有問墨書究竟要去何處,可就眼下而言,寒山國絕不似表麵這般平靜。


    “不必!”墨書擺手,隨之看向周邊眾人“此次納降不同以往,該上心的地方都他娘上點兒心!”


    言罷,墨書不再停留,抬腿便向著廳外走去。


    “是!”


    “是!”


    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在場一眾質子軍武官當即抱拳,肅聲而喝。


    廳內,狼滄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沒忍住看向了一旁的拓跋啟“啟殿下,千戶這是去哪兒了”


    “不知”拓跋啟微微搖頭。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眉宇間也愈發凝重了起來。


    也許旁人看不出,可他卻早就看出了這段日子以來,墨書都極為不正常。


    究竟是什麽事才能讓一向心寬如海的墨書都失了常態,他想問,可數次話到嘴邊又全都咽了回去。


    他明白,前者不說自然有不說的理由,於他而言,隻有相信。


    當日,就在大冬城內熱鬧非凡之際。


    東城門下,一人,一騎,策馬出城,一路狂奔向寒山國東境。


    城牆上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狂奔而去的身影。


    作為別國質子,在無軍中將令許可下,誰也沒有言自由的權力。


    可當看到那一身玄黑軍袍時,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沒有阻攔,甚至連照常詢問都無人上前。


    哪怕馬背上的人一切如常,可值守於此的城防甲士全都感到了一股極盡窒息的壓迫感,以及那森寒無比的冰冷。


    寒山國說大也大,可說小也小。


    也許在諸多下等國之列,寒山國的疆域顯然要大上不少。


    可在一些中等國,乃至上等國眼裏,寒山國之疆域無疑是上不得台麵。


    相較於往日之景,寒山國內三境一十二府之地皆豎立北冥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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