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安湖邊,楚無河實在耐不住性子,上前追問道“殿,公子,咱們這是要找誰啊?”


    “大眼睛,俏鼻梁,馬尾辮,練家子”拓拔啟邊說邊掃視著周邊人影,尤其是年輕女子,幾乎一個都沒放過。


    看著前者那副認真模樣,楚無河直接看傻了眼“公子,你,你回來怎麽好像跟變了個人似的”


    拓拔啟目光快速移動“廢什麽話,趕緊找”


    “是”楚無河徹底無語,雖是應了下來,可卻顯的很是漫不經心。


    “呆子!”


    突然,隨著後方一道驚喜聲落下,拓拔啟猛然回頭看去。


    隻見北梧身著武服,依舊如當初那般模樣。她笑著走來,很是寬慰的拍了拍拓拔啟肩膀“就知道你不能放本姑娘鴿子,不錯不錯”


    “既已約定,便要履行”拓拔啟沉聲道。


    “還挺是那麽回事兒”北梧展顏而笑,隨之向身旁幾人介紹道“他就是我同你們說的富小河”


    “在下九原何氏,何垣”近前,一獸氅青年麵間帶笑,微微做禮。


    “在下姑蘇周氏,周不閑”一書生模樣的青年隨之一禮。


    “廬陵顏氏,顏南之,見過兩位公子”一高挑女子上前抱拳,神情頗冷。


    周不閑帶笑問道“富公子,恕在下冒昧,當朝戶部富尚書膝下三子,好像,並沒有一個名小河的吧”


    “我從老家來,按輩分,應該稱富尚書一聲伯父”拓拔啟接話道。


    “哦,原來是富尚書的,遠房親戚啊”周不閑嘴角不由彎起。


    北梧當即瞪眼,不快道“姓周的你啥意思!”


    周不閑臉色一僵,繼而陪笑做禮“北小姐恕罪,在下,在下隻不過是和富兄玩笑一二”


    “等,等會兒”何垣看著拓拔啟身側的那道人影,眉頭愈發緊皺。


    “何兄,同這位公子認識?”周不閑問道。


    原地,何垣越看越覺得眼熟,突然,他猛然驚醒“你,您,您是楚無河,楚公子!?”


    “咋,識得我?”楚無河眉頭一挑。


    聞聲,一旁的周不閑不由吞咽了口唾沫,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江寧楚氏,這四個字究竟代表了什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雖明麵上看,江寧二字遠不及那些河西,河東,隴左等涵蓋數道之地的統稱,但放眼大月軍界,怕是沒有一個人沒聽過江寧楚氏的威名。那是真正的將門世家,是自大月開國之初便存在的世家。


    “不知楚公子隨行,在下失禮!”何垣當即俯首做禮,恭敬拜道。


    周不閑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連忙俯首而拜“在下失禮,還望楚公子多多包涵!”


    “兩個牆頭草!”北梧實在看不下去,拉上一旁的顏南之就走。


    見狀,拓拔啟快步跟上。楚無河緊隨其後,期間不說無視兩人也差不了多少。


    不多時,在北梧的引領下,幾人踏上湖麵石廊,很快便來到了一處水榭之下。


    “愣著幹甚,坐啊”北梧大大咧咧拉著拓拔啟坐下,繼而看著不遠處搭建在湖麵上的紅台


    “看那兒,一會兒等遊詩會開始了,便會有各方才子才女登台作詩,一決高下。注意,是即興作詩哦,題目都是隨機來自看熱鬧的人群”


    拓拔啟微微頜首,指著站在湖邊的人群道“那些人,為何不入水榭樓台觀之?”


    “你以為這水榭誰想來便能來啊”北梧當即就是個白眼“咱們能坐在這兒,還得托南之的福”


    “諸位見笑,家父正是這場遊詩會的舉辦者之一”顏南之微微做禮。


    拓拔啟回禮笑道“顏小姐品貌端莊,麗質天成,今日有幸於此賞詩觀景,是我等之福”


    “呦,沒看出來嘛,你這嘴皮子還挺溜的嘛”北梧挑眉道。


    “我,我隻是就事論事”拓拔啟明顯有了些不自然。


    “小姐,這是您要的酒”


    一婢女手捧銀壺,輕步走來。其後兩名婢女默默上前,將盒中點心一一擺放至石桌上。


    顏南之點了點頭,示意前者先為拓拔啟幾人滿上“清秋醉,年份輕了些,諸位嚐嚐看”


    拓拔啟拿起酒杯,隻是聞了聞便脫口而出“顏小姐未免過謙了,這三十年的佳釀可是不輕了”


    當啷!


    一聲異響,幾人目光全都看向了那隻掉在地上的木杯。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倒酒婢女慌忙下跪。


    顏南之麵無波瀾“無妨,再去拿隻幹淨的杯子便好”


    “是,是”倒酒婢女趕忙拿起地上的木杯,一路低頭小跑出去。


    顏南之歉意做禮“讓諸位見笑了”


    “無妨”拓拔啟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前者,不過卻並未多想,仰頭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楚無河也不客氣,同樣一口飲完杯中酒“砸砸!酒是好酒,不過比起軍中烈酒,還是少了些滋味”


    “楚公子出身江寧楚氏,自然是喝不慣小女這清寡酒水”顏南之罕見露出抹笑容。


    北梧憤憤不平“莫不是長了根牛舌頭”


    “這位小姐,說了個什麽?”楚無河有些沒聽清。


    “說你長了個牛舌頭”拓拔啟淡淡道。


    楚無河本想發作,可當看到一旁的拓拔啟時,最終還是按耐了下去。


    不過片刻間,一壺清河醉便被幾人喝了個幹淨。而隨著周邊嘈雜聲漸小,今夜的遊詩會也逐漸拉開了序幕。


    隨著數名才子連番上台鬥詩,場中氣氛很快便進入了高潮。


    水榭下,顏南之饒有興趣的看向對坐的拓拔啟“這位富公子,可有興趣登台鬥詩?”


    “在下才疏學淺,便不上去獻醜了”拓拔啟客氣拒絕道。


    北梧躍躍欲試,看著台上說道“出來不就是玩嘛,反正輸了也不丟人”


    “小梧說的是,富公子就莫要謙虛了”顏南之附和道。


    “既如此,那某便登台鬥他一鬥!”言罷,拓拔啟果斷起身,沿著湖麵走廊向紅台走去。


    “噗!”楚無河直接將酒水噴了個幹幹淨淨。


    看著那個大步向紅台走去的身影,他徹底呆在了原地。怪,不論哪裏都透著怪異,那究竟是哪兒怪,他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


    湖麵紅台


    拓拔啟剛走上台,不知為何,一股眩暈感忽上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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